效率就是等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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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几百万的旅客,都由一个中央机构来排列组合,分配到各个旅馆去。在intourist的柜台前,我又等了两个小时。

又被quot分配quot到宇宙大饭店。

这是莫斯科最豪华的旅馆之一。

quot饭店里有传真机设备吗?quot

小姐摇摇头,quot没有。quot

于是我在外面奔走,四处打听哪里有可用的传真机。精疲力竭地回到饭店里,在大厅买报时却发现那儿就有专门为旅客传真的部门。

打个国际电话吧!

先排队,轮到你了,填表格。填完了,什么时候可以打欧洲?

quot今天申请了,明天可以接通。quot

quot什么时候?quot

quot明晨七时。quot

quot不行啊,那是欧洲的清晨五点,太早了,可以换别的时候吗?quot

quot不行,就分配到这个时候!quot

第二天清晨七点半,电话响了,接线生说:quot西德电话。请你将话筒暂时挂上。quot

话筒挂上了。却从此再无消息。一切重新开始;排队、填表、等待、等待、等待

到商店里买个东西吧!

进了拥挤的店,你要排三次队:第一次,排队等着看柜台里有什么东西。一个小时过了,轮到你。看中了一样东西,去排另一次队——付钱。一个小时又过了。付完了钱,你取得的却不是你要的东西,而是收据;拿着收据,你得去排第三次队,取东西。一个小时又过了,你终于得到了那个东西,大概是一盒洗发精。

在苏联,效率就是等待的艺术。

一九九年二月廿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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