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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起头来,又一颗枣扑到我的脸上。

此刻我们正在布市,沿街的商铺都挂出了鲜亮布匹做招子,夜风一吹,黑暗中锦绣飘摇,浑然不是人间景象。

在二楼,风扬起的布匹后露出几张姑娘花儿般的笑脸,手里正握着干果。

我冲她们龇牙一笑,要是换了平时,妹子们早受惊的小鸟儿般四散逃走了,这会儿她们不但不退,反而把满把果子都朝着我扬了下来。

更多的干果袭击了沈识微,在他的身上五颜六色地弹跳着,直如下了场龙卷风后的异雨。

我惊诧莫名,路人却哄堂大笑,沈识微也在笑,还向姑娘们抱了抱拳。

我摇摇头,头上滚下几颗干龙眼:“这是……什么意思?”

曾军师刚在躲在一边,但也受了波及,等我们走过了那处铺面,他才再靠过来:“姑娘们效一效绝缨掷果的古风罢了。”

我一股外貌上的优越感油然而生,回头一看,那二楼伸出的翠袖仍在窗外招摇。

沈识微见我回望:“你们走累了吗?咱们要不上去坐坐。”

我诧道:“怎么?布庄还能坐坐?”

他上下看看我,见我确实是认真的,才嗤笑道:“秦师兄啊,那可是个勾栏。”

我恍然大悟。曾军师也有点脸红,摸着自己暖帽上的一颗大枣,废了半天劲也取不下来。

我见沈识微真打算往楼上去,忙一把揪住他:“不去!”

对不住了姑娘们,这厮长得再好看,你们也只能是看看。

走累了,我们就停下来,找了个杂剧棚子,远远立在最后一排看戏。

演员披红着绿,唱词儿既像日语又像法语,我一句也听不懂,还好身边有两个土著,沈识微和曾铁枫有一句没一句翻译给我听。

故事倒不复杂,不过是个叫牛大的庄稼汉在头疼要不要休了和他娘不对付的老婆。

还真是男人永恒的悲剧。

在地球上我有过三个前女友,和她们看过上百场电影。有精彩的也有烂的,有让我睡着的国产恐怖片,也有让捧腹大笑的文艺爱情片。

当时我对爱情和未来有过三千八百多种预想。

但没有一种是被禁锢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驱壳里,看着这咿咿呀呀的戏,与我并肩而立着这个沈识微。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该哭还是该笑?

台上牛家夫妻抱头痛哭,这个时代的观众容易取悦,不少已再跟着抹眼泪。

沈识微瞧了瞧了,忍不住有点诧异:“你……笑什么?”

不问则以,一问我更加管不住自己。迎着众人古怪又谴责的眼光,我假装咳嗽了几声,这才压住笑:“没事。”

也不知游荡到夜里几点,虽然吃过了晚饭,这会儿也消化得差不多了。

我铁下心要讹沈识微,一路都在物色酒楼,见对岸的大招幌上写着斗大的“沈厨”两字,指着道:“沈师弟,和你一个姓也算有缘,要不去宵个夜?”

他眼皮也不抬:“说来也还真有点渊源。这店的厨子在我家呆过十年。出师后开了这家店,一打出‘沈厨’的幌子,就成了栖鹤二十二楼之一。平日你在濯秀吃那些,恐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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