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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都过去了。

韦欢沉默地坐着,任人将自己送入宫门,扶下车驾,又一语不发地随着人从走着,经卜地、安帐、拜堂——拜堂时身边忽然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韦欢于混乱中看不真切,不知到底是什么事由,却见她那太子夫婿倏地直了身子,转头去看自己的父母,继而拜堂继续,只是殿中较方才安静了许多,韦欢心里惴惴不安,两眼不住地向外偷看,妄图从宾客的脸上看出些消息。

不能是太平,她焦急地想,手心里捏了把汗,被太子猛然牵住向后走时没留神,跌了一下,幸得侍儿相扶才没倒下,却惹来太子不悦的一眼。

韦欢只太子沉郁的脸色,心便动荡得厉害,如泥胎木偶一般被人送入新房,竖着耳朵听外面的传话——外头如今比先更乱了,脚步声来回,橐橐地响得人脑仁疼。

韦欢偷眼去看太子,她的新婚夫婿心不在焉地喝过酒、结过发便叫人拿衣服更换,韦欢此刻突然便眼疾手快了,一步起身,从侍儿手里接过便服,道:“妾服侍太子更衣。”说话间已扒去太子的礼服,替他套上便服袍裳。

作者有话要说:她服侍太平服侍惯了,又正心急,动作便极快,太子更衣毕,回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外头有些事,若我没回来,你先睡罢。”匆匆走出去,竟将韦欢一人丢在新房内。

韦欢身旁并无可用之人,只能怔怔地在床边坐着,将及天明时才有人来报:“公主昨夜心疾发,半道上又回了宫,至今未醒,太子命娘子过去看视。”

韦欢心头一恸,抓着那人的手便道:“人在何处?”

那人露出痛楚之色,韦欢赶紧收手,听那人道“绫绮殿”,不及更衣,亦没叫辇,竟快步踏出,不多时便自东宫一路走到了绫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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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唐朝的一些碎碎念:

1,唐代糅杂前代南北风气,形成了皇室和民间开放,而士族保守的风气,公主们和民间的人改嫁的不在少数,但是世家的规矩还是与后来宋代有些相像,要恪守妇道、贞洁刚烈(并不是不离婚不改嫁的意思,唐人士族风气较之后来还是相对好一些的,亲情意味也比较浓),新妇(媳妇的意思,不是新媳妇的意思)需要服侍舅姑、照顾亲眷、操持家务、不能轻见外男。所以士族女的画风和某些公主的画风其实很不一样。

2.唐代对奴婢相对冷血,奴婢妾侍不太视同为平等的人。妾同畜产不是说着完的。上至开明皇帝如唐太宗,公开歧视罪没宫掖的前朝公主和官家女(都为他生儿育女),说“汉代常以八月选洛阳中子女资色端丽者,载还后宫,此不可为法。然即日宫内,甚多配役之口,使其诞乳诸王,是非所宜。据此论选补宫列,理宜依礼”。称自己对妃嫔为“配役之口”,不能“诞乳诸王”,还对她们所生的儿女极其冷淡,唐人笔记中亦有各种随意赠送、打杀、虐待甚至食用奴婢、姬妾的例子(不是出于无奈或者是没饭吃哦,是纯粹出于兴趣),时人虽谴责他们不仁,却没人说不合法。对于他们来说,奴婢之类,真的就是一个物件,而非“人”。(这点上明清其实是进步的,尤其清朝,对宫女们的态度算是前所未有的好了,可能因为宫女都是旗人吧╮(╯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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