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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锦浑身乏力忽然觉得了无生趣,鄢容怎么看待,李署长怎么看待,他好像都不重要了,全世界似乎只有他一个人小心谨慎守着秘密生怕别人看出破绽,其实早已尽人皆知,鄢容也是再清楚不过的,只有他是在骗自己罢了。

无奈的挥挥手赶走空气中那些不安和寂寥,何锦生仰靠在躺椅上,手里端着水烟吸了两口很是没有意思,偌大个屋子少了个人就变得冷清清,寂寞难耐。

忽然觉得镜面亮亮的,好像有字,凑过去才发现,原来是有人用手指沾了茶渍写了首诗,有些字已经干了,却也还能识出几行。

“美人不是母胎生,应是桃花树长成...结尽同心缔尽缘,此生虽短意缠绵,与卿再世相逢日,玉树临风一少年...争夺相思无拘检,意马心猿到卿卿。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看完不由得面红耳赤,心怦怦直跳。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

鄢容躺在烟塌上,迷瞪着眼手里举着烟枪,屈起一条腿正在过瘾。

梅秀给他吹了一排烟泡后坐到一壁,掏出绢子细细的擦指甲,闷坐一会儿实在无聊就剥瓜子,剥出的瓜子瓤堆成一小撮,然后再拣了一个个吃。

西洋灯通明瓦亮,鄢容好静,梅秀也不多话。屋里只有呼噜呼噜的吸烟声,偶尔间杂着梅秀行动时衣服料子的摩擦声。

倒是楼下的房间里喝酒划拳不断,间或着唱曲的丝竹琵琶,一声声传来,像隔着个世界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他们乐他们的,鄢容乐自己的。曾几何时,少年得意,他也是酒席上的主角爱热闹的常客。

如今惫懒得骨头缝里都透着乏劲儿,鄢容有时都觉得自己这一生也就这个样子,不过是在熬日子等一个时候罢了,时候到了,就像那油灯般,风一扑便灭了。

日子无聊透顶,活着没有意思,死又舍不得。

老鸨在门帘后面露了个脸,梅秀手脚利索的走过去推她出门,两人叽咕了几句后梅秀便回屋坐到榻上。

鄢容闭着眼睛,“什么事儿?”

“有个老客,让我应酬一下。”梅秀把手绢叠成个耗子形,在手掌上一窜一窜的跳着玩,身子并不动弹。

鄢容强睁眼睛,眯缝着看过去,见她笑盈盈半窝着颈项,不由得也笑了“那你就去吧。”

梅秀嘟嘴“你难得来一趟”

“不碍事的。”

老妈子端水盆进屋,老鸨亲自绞手巾。

梅秀把耗子两端一伸,那粉红手绢便伸展开来,她将手绢掖到腋下,接过手巾板亲自替鄢容揩脸,然后将靠枕垫在他身后,“我去你可不兴走啊。”

鄢容闭着眼睛,任她给自己净脸擦手,慢慢点头。

老鸨站在一旁,满脸堆笑“自从去年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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