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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死心地把所有的资料、照片、一一排出来,对比着乡行政村区划图,在细细地比对着地形。
他的脑海里闪过很多看过的、听过的、经历过的案子,如果追溯的话,任何一个看似巧妙的作案方式,都有它与众不同之处,或是手法诡异、或是动机难寻、或是目的隐密,这个蹊跷的偷牛案,他一直认为自己已经窥破了其中的玄机,可现在看来,似乎还差那么一点。
关键是差的这一点,究竟在哪儿呢?
他在细细检点自己的得失,在回忆着曾经警校学过的点点滴滴,甚至于在回忆羊城里监仓见过的那些人渣,用正的、反的、邪的,用各种各样的思路能把案子重新捋一遍。一遇到卡壳的地点,就换一种思路重来。
最懂警察的应该是那些人渣,因为他们免不了和警察打交道,但最懂那些人渣未必会是警察,因为有很有匪夷所思的作案方式,未经曝光,可能让局外人一辈子都想不通。
对呀,谁也不可能回溯出所有细节,问题应该就在这儿。
余罪想通了,问题出在他自视甚高了,现在得到的是些支离破碎的证据,单凭这个就确定他们的作案模式,实在也太武断了,细节稍有差池,就是谬以千里的结果。况且就即便这个模式是正确的,如果无法得到下一次是否发案、具体的发案时间,仍然是白搭。因为不可能再从已经出省出市的那牲畜贩运车辆里盯住目标。
破绽在哪里呢?
余罪把证据、照片、发案地的照片、积案的资料都一样一样排在桌上,他在想那个可以一僦而就的破绽,因为他相信天下不会有完美的作案,那些疏漏肯定存在,只是被巧妙的淹没在庞杂的事物中。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漆黑的夜慢慢地走向黎明。又熬了一夜,清晨第一缕阳光透地窗户的时候,惨淡的天光、阴霾的天空、湿冷的霜重,慢慢的映亮了枯坐在椅子上的余罪,烟已燃烬,嘴里发苦,能看清所长事物的时候,他黯黯地自言自着,这样的天气,今天肯定不会有贼了。
太他妈冷了、风这么大。他一个嫌疑人的心态已经思忖好久了,当心里想到这儿的时候,他被自己这个下意识冒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然后很确定今天不会有……马上,冥想一夜的余罪眼睛里慢慢地绽开了笑意,他在喃喃地道着:
“气候、地形……跨地区作案,必须考虑到……行为习惯必须考虑到,否则投料就盲目了;那么投料不但会选择一个巧妙的地点,而且必须选择一个合适的时间……量应该很大……就是这样,破绽应该就在这儿。雪天、大风天、大阴天肯定不会来,就他妈来,老百姓的那牛也不会放出来。就是这样,点早踩好了,他们肯定把行为习惯摸得一清二楚,才可能大白天实施盗窃。”
他神经质地坐起来了,拉着电脑,联着网,查找着积案地区的地区、地貌以及多年来案发时间的气候数据,一一记录着所有案发地的这些东西,不一会儿听得所长办里奸笑连连。刚刚起床的李逸风和呆头生怕所长失心疯了一般,趴在窗户边上瞅。
当声门开了,余所长兴高采烈地出来了,做着扩胸运动,李逸风和呆头互视一眼,没明白这是什么个情况,李呆小心翼翼地问着:“所长,我们今天还去不?”
“不用了,今天放假,休息吧。”余所长抬头看了看晴郎的天空,大咧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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