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第123章 就当我来给太保解惑吧(五千大章求月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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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进门之后,如果她老老实实、不做那些收敛银子供养岑家的事,我想揪出她来也没有那么容易。”

“甚至于,她本来已经获胜了,她若不动那三箱药材、五千银票,我和阿薇还在蜀地好好待住,不会回来把她的皮撕了。”

“她真的太贪了。”

“岑太保也是一样,他一步一个脚印,靠着救驾之功,也足够岑家荣华富贵了。”

“可他偏不,他能贪心得让岑氏谋财,想来也得了很多孝敬吧?”

“那些孝敬够丰厚了吧?可他还非得扶岑睦,替岑睦收拾一堆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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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为此,他能被罚闭门思过?他能被扯进科举舞弊里一身烂泥?”

“他做了那么多,他为的是岑家、是他自己,而不是岑氏,岑氏姓岑,但在岑太保眼中,和其他棋子差不多,他但凡顾及过岑氏在侯府的日子,都不会让岑氏拿这么多钱!”

陆驰下意识地后推了几步,喉头滚了滚:“我没有说过他们做得对,我也没有说过伯外祖父会顾着母亲,但这不能说我就能上门去讨要什么……”

陆念逼上前去。

“你自己呢?你算什么呢?”

“岑氏想过你这个儿子吗?”

“她要一心为你,她给你留了多少银钱?她给娘家的银钱有多少到你口袋里了?”

“我烦你,但也没那么恨你,毕竟给岑氏当儿子,你也够倒霉的了!”

“我让你去太保府,是要你跟岑太保、岑家割席!”

陆驰被她说得心乱如麻,下意识地,他想为岑氏说两句:“母亲不是……”

“你听好了,”陆念直接打断了他,“我不是劝,而是在指使你、要求你,你可以不做,你可以和岑家一起去死。

父亲不在京中,阿骏那傻子说话不顶用,家里我说了算。

你自己想想,你没有母亲护着,但你还有妻子,你有儿女,你是想以后还姓陆、分家时能带走些你能拿的东西,还是就此被我扫地出门、我一个铜板也不给你,自己掂量掂量!”

陆驰气得浑身发抖。

这是什么恶人恶言?

可偏偏,还真是恶人说了算。

若是闹大了,闹大了他有什么脸面吗?

母亲三十年前作下的恶,现在陆念怎么“回报”都不为过。

陆念带着阿薇走了,留下闻嬷嬷。

闻嬷嬷恭谨地问:“二老爷,奴婢随您一道去,马车这就安排好,您请。”

说的是请,实则强买强卖。

陆驰本想扭头回书房去,看到一旁忧心忡忡的简氏,想到自己的三个儿女,脚下又如生了根一般。

挣扎之后,他喑哑着从牙关里挤出声音来:“好。”

不用问讨什么,也不用管怎么讨。

陆驰自嘲地笑了下,他就是那个由头,进了岑家,闻嬷嬷才是挥舞大旗的人。

太保府。

岑太保夫妻对陆驰的到来很是意外。

原以为,恐是庄子里的岑氏迟迟等不到帮助,又或是陆驰听闻城中消息后坐不住了,直到看到跟着陆驰走进来的闻嬷嬷,两人才知道想错了。

岑太保指着闻嬷嬷、问陆驰道:“这不是陆念那儿的嬷嬷吗?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驰眼观鼻、鼻观心,自暴自弃地道:“母亲这些年给岑家许多帮助,大姐让我来取。”

“取什么?!”太保夫人愕然。

陆驰不知道,他让开一步,去边上当木头。

闻嬷嬷道:“我们姑夫人的意思,敛财辛苦、积攒几十年很不容易,与其等着抄家时全被收缴了,不如还了我们,多少能给岑氏侯夫人再添两口好菜。”

“混账!”岑太保火气涌上来,“我看你们是没事找事!我岑文渊再落难,也不是你们能这么羞辱的!”

闻嬷嬷面不改色,嘴上倒是改了:“那么,就当我来给太保解惑吧。”

岑太保的眼神骤然一收,锐利地审视着不卑不亢的闻嬷嬷。

“解惑?”他冷笑道,“你能给我解什么惑?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阿睦在哪里?你能解吗?”

“这个不能,”闻嬷嬷道,“但我能告诉太保,事情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今日的。”

岑太保压着火气,等她说下去。

“镇抚司为什么会查彭禄?因为我们表姑娘把这个名字告诉了镇抚司。”

“我们从何得知的这个名字?是岑氏,岑氏交代了‘彭禄’、‘三十’。”

“镇抚司怎会查得这么快?是岑睦自己、原原本本把他和彭家的纠葛都说了出来。”

“为什么还会知道玉竹姐弟和龚老先生的事?是岑琅,她仔细了解过岑睦的事。”

闻嬷嬷的声音不疾不徐,没有起伏,她的解释平铺直述,却比任何的抑扬顿挫都沉都重,敲打在岑太保夫妇的心坎上,像石锤击鼓,震得人五脏六腑都随之颤动。

岑太保一双眼睛被刺激得通红。

他就说,镇抚司、成昭郡王怎么能有个狗鼻子,陈芝麻烂谷子、什么事情都翻出来了!

原来、原来全是自己人漏了风!

是阿妍、是阿睦、是阿琅,他们都疯了吗?

在愤怒和不甘里,岑太保听到了闻嬷嬷的下一句话。

“岑琅为什么会了解那些本不该她知道的事情?是太保夫人。”

岑太保猛然转头看向身边的老妻。

太保夫人前一刻还在心里咬牙切齿地把那三人骂了个遍,下一刻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什么?

她何时和阿琅说过那些事?

“你胡说八道!”她质疑着。

“岑琅意外听到了您和嬷嬷说的话,你们提了玉竹的死,亲口说了她是被岑睦的姨娘推下井的,”闻嬷嬷看着她,“你骂他们母子是小货和小货生的脏东西。”

太保夫人下意识捂住了嘴。

她想不起来了,她完全不记得,她私下没少骂岑睦,哪里还能记得清。

反倒是缩着脖子站在角落的嬷嬷闻声抬起头,脚下一软摔坐在地上:“奴婢、奴婢……”

岑太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彻彻底底懂了。

他自认为把事情都收拾干净了,没想到,还是出了纰漏。

“你!”他指着太保夫人,气得眼冒金星,“你怎么能!”

太保夫人哑口无言:“我……”

闻嬷嬷把所有人的反应看在眼中,又问:“您还有什么想知道的?除了岑睦的下落,旁的我应当都能答上来。”

岑太保扬手把茶盏砸在了地上。

闻嬷嬷笑了声,根本不掩饰其中得意,转身往外走。

陆驰已然是懵着的,他跟着一道走出去,就见岑睿、岑哲和岑瞳、岑瞻以及他们几人的妻子都在院子里站着,各个脸色难看至极,而闻嬷嬷就从他们这些人中间走出去了。

她抬头挺胸地往外走,就像凯旋的将军。

他们一走,岑家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进了正屋。

岑太保看着在他跟前站开的子孙,看到的是一盘散沙。

若不是散沙,怎么能被定西侯府那对疯子一样的母女拿捏到这个地步!

一个嬷嬷,都敢欺上门来!

深吸了几口气,岑太保扶着心口:“阿睦绝不是逃了,他定然是出事了,你们也听到了,就是明晃晃的算计我们岑家,我想面见圣上,但现在我无法出门、不能进宫。”

说着,他把视线落到了小儿媳妇身上:“阿哲媳妇,看来得要你父亲帮忙了,也不叫他为难,我写一封折子,请他代为呈给圣上。这是事关我们一家人的事,只能靠你了。”

说到这里,岑太保的身形晃了晃,没有坚持住,往后仰躺下去。

“父亲!”

“祖父!”

一时间,人仰马翻。

昏厥了一个时辰,岑太保才缓缓转醒。

他咬牙坐到书案后头写折子。

手抖着,字远不及平日工整隽秀,但他根本不敢让儿子代笔。

一封折子写完,浑身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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