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1 / 2)
<p>谁人天下作者:夜无眠r
第22节
徐子煦震惊不已,下意识眯起眼睛以减少劲风的威胁,双手垂立,稳扎下盘,全力运功抵抗阵阵扑面而来的压力,疾风刮得皮肤剥离般得生疼,视野里一片暗沉模糊,虽不至于倒退以自保,却仍迫于铺天盖地而来的压力而不由自主侧过头,闭上了眼睛。
纵然在波及甚少的外围,他依然被劲风扫到,飘落几根发丝,面上添了几道细细的血丝。
不知多久过去,一切又毫无预兆地阒然归于平静,连风声也不可闻,转变突然得让人一时无从适应。
徐子煦睁开眼眸,赫然惊见眼前之景,瞳孔不禁微微收缩。
几步远的前方,不刻还是郁郁葱葱的杏林,刹那间竟被夷为平地!半径数十米内,一片空空旷旷,再无他物!
他环视四周,只见翻出的泥土,却不见树木残骸,连一片杏花瓣的踪影都没有?
定睛细瞧,才发现地上有一层层四散的粉末状物事,绿绿白白的,还依稀有些焦黑……
莫非——这就是那十几棵杏树的残骸?
沉稳如徐子煦也不由倒抽一口凉气,倏地抬眸望向空地中央那抹静立不动的身影。
要什么样的内劲才能在瞬间制造出这样骇人的景象!这是令人何等心惊的破坏力!
这人,竟在短短月余,达到这般境界……
徐子煦定定注视着那人,忽而旋身离开出了杏林。
原来那才是真正的威力!
乾坤心法,果然名不虚传。
若方才他再离得近些,只怕也无法抵御那股擎天撼地的力量。
徐子煦垂眸看着自己的双手,神色不定。
二十多年的苦练,竟然……
亲眼见证过那种排山倒海般的力量后,他已然明白,自己不再是楚翼对手,但是,最终的赢家,却仍是未定……
林中。
须臾,楚翼盘腿而坐,吐纳调息片刻,起身立定,转首望向竹屋方位。
那是不久前那人站立的方位。
楚翼微微垂眸,少顷后迈动步伐,往竹屋走去。
出了杏林,一眼便见溪边那人正在灭篝火,边上放着香味四溢的烤鱼。
楚翼慢悠悠走了近,拿起一条,微微皱眉:“怎么又是烤鱼?你没觉得我连头发都冒着鱼腥味了么?而且这鱼还刺最多……”
“你可以选择不吃。”徐子煦头也不抬,淡淡道,“这溪里刺少的肥鱼可差不多全进过你肚子了。”
“啧!”楚翼摸摸鼻子,只得乖乖坐下,看着手里的鱼,实在是不怎么满意地咬开一个口子,无可奈何地开始认认真真挑刺。
两人默不作声各自啃各自的份。
三天来,他们都默契地对那天之事绝口不提,倒也相安无事至今。
只是,徐子煦敏感地察觉他们之间仍有什么东西似乎变了,就譬如刚刚,对方那种挑剔抱怨中带着隐隐撒娇的味道,竟让他回想起逸儿来,而楚翼这样的人,平日里是不可能有这种言行举止的,他会时时刻刻贯彻维持六殿下英明果断、霸气威严的首领形象,爱憎喜恶,不露声色,让人永远看不清摸不透,即便表现出优雅调侃的一面,不过也是表面,骨子里还仍是冷傲狂狷,带着不可一世的那种孤傲倔强,宁可打落牙齿和血吞,也绝不肯示弱分毫。
在任何人面前。也必须如此。
徐子煦很清楚,因为某种程度而言,他们是一样的人。
“徐子煦。”楚翼突然唤了声。
“嗯?”
“后天我为你打通任督二脉,可好?”云淡风轻地。
徐子煦一震,咀嚼的动作微一停顿,复又恢复寻常,继续吃鱼,没有吭声,没有侧头去看那人。
楚翼也没再开口,同样没望向对方,径自仔仔细细挑着鱼刺。
两人静静吃着鱼肉,一时间只闻林子深处偶尔的鸟啼声,和他们细微的咀嚼声。
良久,两人都吃完了,徐子煦蹲在溪边洗手,才漫不经心问了句:“为什么?”
楚翼一笑,慢条斯理地脱下脏污的衣服洗涤,波澜不兴道:“一个人,太寂寞。”
作者有话要说:偶又来了~
话说,近来发现一个很诡异的情况,为毛有些评论等偶第二天来看的时候,都不见了??在后台一查,居然告诉我已删除!这是为毛?万分纠结哀怨状~~
jj啊,这你夭寿的呦!还老娘评来啊!!
☆、第二十六章一月悠闲(6)
潺潺流水,款款拍过溪中矗立的岩石流向下游,偶有几片花瓣随波逐流而下。
楚翼弯着一条腿闲散地侧卧在岩石上,一手托着侧脑勺,一手捏着片叶子放在嘴边,一串串悠远绵长的旋律从嘴边跑出,调皮地飞跃着奔向天际,简单却又深沉。
溪边不远处,花雨翻飞下,一条人影静坐树下,一膝曲起,闭目凝神,头顶枝叶微动,洒落点点金芒。
徐子煦静静聆听对方的音律,想不到这男人竟还会这个,心底微微惊讶,面上却不露声色,淡淡享受此番闲适清幽。
自从两个时辰前楚翼说出那话后,就再没用过内力,原本每日下午必行的一起打坐也停止了,徐子煦明白他是为了后天而养精蓄锐。
届时只要任督二脉被打通,他便可真正突破桎梏,突飞猛进;可对方却有可能——
徐子煦缓缓睁眸,看着溪中侧躺石上之人,眼帘微垂、捏叶吹奏的姿态,尽显优雅,平添一股淡淡的忧郁的诗意气质,前提是忽略那光1溜溜的身体的话。
徐子煦神情隐隐一抽,也幸而那人曲起的腿正好挡了那处,可再怎样这般光天化日下依旧未免——洒脱得过了。
徐子煦眼神一转,就瞟到了边上正晾着的衣物。
月前他们在溪边醒转时,便已是两手空空,唯一的家当就只有穿在身上的那套衣物,连怀中的银两也掉了,竹屋里有老旧的薄被,却并无衣物,所以他们近来都里衣外衣轮替着穿,不然就会出现那人此刻这种尴尬的境地,尤其之前还做下了那般惊人之举。
另外,目前来看,这人应该已经是乾坤九重,若真如此——
徐子煦微微蹙眉,也许之后有必要与恩师取得联系,再问问清楚一些事。
夕阳渐渐西下,晾在石头上的衣物仍是半湿。
楚翼已经停止了吹奏,双手枕着头仰躺在岩石上,望着蓝天白云,神思悠悠,不知在想什么。
徐子煦背靠着树干,同样望着蓝天白云,在脑海里将许多事情重新整理思考了遍,只是不知道外面究竟如何了。
他侧头看向楚翼,这人,心里该也是担心的吧。
离开王城至今,已七十九天。
两个半多月的时间,会发生很多事情,也会改变很多事情,叶亭轩的担子可不轻。
徐子煦想到这里,不由又略微沉吟,楚翼不可能只让叶亭轩调度一切,自己就这么大大胆胆外出两三个月什么都不管,应该还有别的部署……
楚翼起身上了岸,打断了徐子煦的冥思,他几步走到石头边,轻薄的亵裤倒是干了,可其他衣物仍是半湿状态,不由皱了皱眉。
徐子煦侧首看他,微微挑眉:“内力不济了?”
楚翼闻言只是笑笑,不置可否,一边套上了亵裤。
徐子煦心中有数,看来乾坤虽然了得,他驾驭起来却还不是得心应手,消耗甚大。
徐子煦不做多言,意欲伸手接过对方衣物时,楚翼突然盯着他,眼睛一眯,几步贴近,就此弯身凑了过去。
徐子煦一愣,下意识忙要起身退离。
楚翼又是一笑,也不阻止,视线依然注视着他,却抬手往他头顶上方探了探,然后一截花出现在眼前。
徐子煦抬头一看,自己竟坐在合欢树下,低头再见眼前这花,这人的用意是——
楚翼暗咳了声,一本正经道:“古语说以此赠人,能去嫌和好。”
徐子煦一怔,对方这是在——示歉?由于从未料想过这一幕,他一时竟愣在当场,不知是接还是不接,不过好像接与不接都不太对……
正难以应对之际,楚翼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徐子煦刷地抬头,瞪着眼睛,愣愣看着他。
“但你可知,这花也有——春风一度的意思……”楚翼的声音一下子低沉了许多,神情似乎有些严肃,却又似乎隐隐透出股促狭暧1昧。
“楚翼!”徐子煦瞬间瞠目,才明白自己又被耍了,立时怒目以对,不予多言,就要甩手离去。
“诶诶!我只是阐述而已,可没什么特别的含义。”楚翼忙开口撇清。
徐子煦冷哼一声,他当然知道这花的几种含义,但这个恶劣的男人,绝对是故意要戏弄于他!这人真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楚翼连连摆手,一脸诚恳:“要是让你误解了,我很抱歉,真的。”
徐子煦瞪着他,实在是不知这人说的究竟哪句该信,哪句不该信。也许还是一概无视最为妥当。
偏偏楚翼又不怕死地冒出一句:“可王爷立马就联想到那里,莫不是正心心念念着此道……如若这般,在下也是义不容辞啊!”
“你这个——”真是狗改不了吃1屎!
徐子煦修养再好,也忍不住想破口大骂,可这话又实在太粗鲁,愣是说不出口来,僵了一会儿,终究转身便走,走了两步复又折回,上前一把将衣物从那人手里拿过来,用内力蒸干后,往他身上一扔:“有伤风化。”便拂袖而去。
楚翼看着手里干爽温热的衣物,低笑几声,慢条斯理开始穿起来。其实他也不想这样作弄人,毕竟自己的形象在对方眼里一降千丈,他可也是很伤脑筋的,可一看这人严肃正经的样子,就忍不住想欺负他……
哎呀,这般恶劣,可怎生是好呢?
楚翼神情状似十分苦恼,套上最后一件衣服,转而又笑了,细细品味下才发现,适才那人的神色,与以往这么跟他开玩笑时的表现,分明有所不同。
不是刻意的清冷,也不是单纯的羞怒。
这人,其实,在意了……
在那片看似波澜不兴的幽幽湖面下,他其实是不是也有许多暗流正猛冲直撞呢?
楚翼不自觉又轻轻按上自己的胸口,敛了神情,一瞬间看上去有些暗沉,有些莫测,却也有些温柔:这样才公平……
他抬起头,前面之人依旧白衣飘飘——虽然是里衣——纤尘不染,渐行渐远。
“喂!晚饭可还没着落呢!”楚翼在他身后大喊。
“以饶勇善战而闻名遐迩的六殿下难道还会拿这区区一顿晚饭没辙?何况偶尔减少一顿更是一种修炼。”
“啊叻!好像玩过头了……”
徐子煦虽然头也不回,言语间暗含讥讽,却还是转道往杏林去了。
楚翼见状便笑了,随即也跟了上去,亦步亦趋着:“这次不捕鱼了?”
徐子煦压根不搭理他,连正眼不给一个,指尖聚起内力往空中一射,两只飞禽掉了下来,他却并不去捡,转而又寻觅其他的猎物。
楚翼会意一笑,过去拾了起来,扭头看向那人的方向,不自觉露出抹异常柔软的笑容来。
林间静静的,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走着,都没说话,偶有禽鸟被打中的沉重落地声,惊起其余飞鸟仓皇鸣叫着纷纷飞走。
徐子煦回头瞧瞧楚翼手里拎着的一堆猎物,打算收手回去时,楚翼突然眼神一凛,随即旋身跃上树梢,脚下借着枝干几个使力,凌空而起,右手成爪在空中快速一抓,掌中已经多了只通体洁白的鸽子,正欲回转时,忽觉丹田一时空空荡荡,后继无力,竟然当空跌落下来。
徐子煦一惊,等反应过来时已经离弦之箭般飞身而上,揽住了急速下坠之人的腰身。
两人搂抱着轻盈落于地面,徐子煦刚要放手退离,却被楚翼反手按住了。
掌心的温热让徐子煦一愣,待要甩脱时,楚翼已经自发放开了,却一路往他脸颊探过来。
“你——”徐子煦下意识偏头一躲,刚要斥责,那轻轻拂过脸侧的手指在他发丝上微微停留,便离了开,一根羽毛从指尖飘落。
徐子煦愣愣看着缓缓落地的羽毛,方知自己误会了,楚翼已经退离了他身边,垂眸细细观察起右手中一直抓着的鸽子上:“是五王府的信鸽,却没有信件。”
徐子煦暗暗整理情绪,闻言瞧去,信鸽脚上果然空空如也,他可不认为这是王府下人失责被这鸽子偷溜出来的,多半是一种远程传递的暗号,即便被截了也不会泄密。
楚翼沉沉而笑:“我这五王兄,果然不是可以省心的人哪!”
徐子煦不以为然:“你不是早把他也考虑进去了,现在又何必装。”
楚翼笑了几声,神态自若,指尖一用力,那雪白鸽子脖子一歪,不动了:“这只也一同烤了吧。家养的虽然不若野禽鲜美,终归肥些。”
两人折回溪边,楚翼将鸟尸往岸边一放,说了句:“我来就好。”卷起袖子便开始放血。
徐子煦哼了一声:“只怕等到天黑也吃不上吧。”走过去蹲下一起动手处理起来。
楚翼扭头看边上之人利索地动作,嘴角微微一弯,也快速跟上。
片刻后,楚翼调侃道:“我比你多处理一只,是不是说等会可以多吃一只?”
徐子煦轻扫他一眼:“这些都是我打下来的,是不是说除了那鸽子我可以一只都不给你?”
楚翼闻言却笑得一脸欠揍,故意凑近他低语:“你可是在跟我斗嘴?其实你早已开始在乎我了……”
徐子煦神色微微一变,向来平淡无波的脸皮不由自主微微红了红,又抽了抽,声色不动地掬起溪水洗了把脸,淡淡说了句:“幼稚。”便要转身去生火,却被楚翼一把按倒。
徐子煦半坐在岸边,才淡去的些微红晕因这过分亲近的举止又开始微微升腾上来,想伸手推开那人,却又不想再与他有肢体接触,只得故作镇静地淡声道:“你就觉得这么无聊么。”
楚翼半撑在上方,垂眼看着底下的人,玩味地细细审视着,这人前些日子能若无其事地对他说出那些露1骨的调1戏话都不见反应,今日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脸红,看来只要被掌控了主动权,便也不过是纸老虎一只啊!
楚翼笑得志得意满。
徐子煦被他这诡异的笑容弄得一激灵,旋即暗忖以目前两人的实力,即便真要弄出什么来,要制住这人也还是轻而易举的,便也淡定了,只望这人自己乖乖起身,不然难免会闹得不好看。
楚翼不知对方所思,只静静看着他被溪水浸泽后的清雅脸庞,额角未拭净的水珠在最后的夕阳余晖下闪耀着暖人金芒,缓缓顺着脸颊滑落,一路埋进衣冠整齐的脖子里……喉头不由一紧,目光霎时幽深了许多,却是不由自主想起了那日湖水里的一幕。
徐子煦想清楚了应对之法,偶尔一抬眼,正看见他一副要吃人的表情,心头一愣,又一滞,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看自己,竟也恍悟了,淡定自若地抬手,用袖子擦干了脸。神情刻意地轻淡无痕。
楚翼却眼尖地注意到那人,这下不止脸色微红,连耳根处,也分明红透了,嘴角不由勾了起来。
“若你不愿意的话,这些我来烤也没问题。”
“徐子煦,我平生还未曾赠过人鲜花。”楚翼并不顺着他的语意走,只缓缓靠过去,直到能感受到对方好似在极力保持平稳的鼻息,才似真似假地低声道,“你这般冷漠,未免太——”他顿了下,想说不近人情,结果出口却是,“——伤我心。”款款流动的声符,如溪水般清冽,又如大海般深沉,带着蛊惑的味道。
“你到底要戏弄我到何时!”徐子煦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喝道。
“为何,就认定是戏弄?”楚翼的音色略沉了些。
徐子煦静默半晌,深吸一口气,淡漠而言:“合欢,苦情,不过是一世不得。”
楚翼细细端详着他,似乎隐隐一叹,退离寸许,神态又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其实,关于那花,我真正想说的是——二雄合欢,天下以安。1”最后两句依旧是属于六殿下专有的华丽大气。
只是,楚翼依然维持着上半身虚悬着撑在徐子煦上方的诡异姿势,这种情况下的话,实在很难让人往正经方面去想。
徐子煦抿着唇瞧他半晌,少顷后慢慢启口:“我肚子饿了。”
楚翼一个怔愣,徐子煦趁这当口推开了他,起身开始张罗晚餐。
楚翼愣愣看着平静忙碌的背影,有些苦笑地摇了摇头。
而他那句戏言真言参半的话,徐子煦后来才想到所谓的“二雄”,那人究竟要说的是人,还是——国!
作者有话要说:偶啊是很乖,又来了~~
1出自汉代焦赣(gan第四声)的《易林?升之无妄》:“二国合欢,燕齐以安。”此处的合欢有“联欢;和合欢乐”之意。
合欢又指“男女交1欢”。
合欢还是一种植物,一名马缨花,落叶乔木,羽状复叶,小叶对生,夜间成对相合,故俗称“夜合花”。夏季开花,头状花序,合瓣花冠,雄蕊多条,淡红色。古人以之赠人,谓能去嫌合好。
合欢花花语:象征永远恩爱、两两相对、夫妻好合。相传虞舜南巡仓梧而死,其妃娥皇、女英遍寻湘江,终未寻见。二妃终日恸哭,泪尽滴血,血尽而死,逐为其神。后来,人们发现她们的精灵与虞舜的精灵“合二为一”,变成了合欢树。合欢树叶,昼开夜合,相亲相爱。自此,人们常以合欢表示忠贞不渝的爱情。
又有传说:古时候,这合欢树叫做苦情树,也并不开花。苦情开花变合欢,要从一位秀才说起。秀才寒窗苦读十年,准备进京考前功名。临行时,妻子粉扇指着窗前的苦情树对他说:“夫君此去,并能高中,只是京城乱花迷眼,切莫忘了回家的路!”秀才应诺而去。却从此杳无音信。粉扇在家盼了又盼,等了又等,青丝变白发,也没有等回夫君的身影。在生命的今天即将到了的时候,粉扇拖着病弱的身体,挣扎着来到那株印证她和丈夫誓言粉苦情树前,用生命发下重誓:“如果夫君变心,从今往后,让这苦情开花,夫为叶,我为花,花不老,叶不落,一生同心,世世合欢!”说罢,气绝身亡。第二年,所有的苦情树果真都开了花,粉柔柔的,像一把把小小的扇子挂满了枝头,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只是花期很短,只有一天。而且,从那时开始,所有的叶子居然也是随着花开花谢来晨展暮合。人们为了纪念粉扇的痴情,也就把苦情树改名为合欢树了。
合欢花还可以做药,始载于《神农本草经》,说:“合欢,安五脏,和心志,令人欢乐无忧。”中医认为,合欢花性味甘,平,功效以舒郁,理气,安神,活络为主。临床主治郁结胸闷,失眠,健忘,风火眼疾,视物不清,咽痛,痈肿,跌打损伤疼痛等症。对于其功效后人有歌曰:欢花甘平心肺脾,强心解郁安神宜。虚烦失眠健忘肿,精神郁闷劳损极。
——《网络资料》
☆、第二十六章一月悠闲(7)
两天后。
第一束阳光照射到竹屋的时候,天便也大亮了。
徐子煦看着面前之人,轻慢开口:“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听似平淡的语气中甚至带着丝几不可辨的劝说意味。
楚翼一笑置之,只着亵裤在床榻上盘腿而坐,示意对方也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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