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1 / 2)
<p>谁人天下作者:夜无眠r
第21节
来无影去无踪,徒留一阵暗香,久久不散。
夜无眠r
2011年6月17日下午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部分做了小修改。
ps:汗,由于新文的关系,本文下次更新预计要推延到周四或周五了。抱歉~鞠躬!
☆、第二十六章一月悠闲(1)
月色皎洁,林风阵阵。
山脚下坐立着一间傍溪而依的小竹屋,明亮的月光下隐约可见其间斑驳泛白的老竹子里夹杂了不少翠绿的新竹,显然这座曾被废弃的竹屋已经人修葺过。
不远处溪水潺潺,在夜色和火光下显得一片黑沉,却又波光粼粼。
篝火边,楚翼盘腿打坐一周天后睁开了眼睛,看着火堆旁认真烤肉的人,此情此景,心中竟从未有过的平静,有点温馨、有点留恋的感觉。
事情,好像真的有点,超脱控制了……
十天前,他们坠入大江,被江水冲到了这条溪的上游,此处环境清幽,又很僻静,在此疗伤,再好不过。
楚翼内伤严重,昏迷多日,醒来时正看见徐子煦在用内力替他疗伤,匆匆的一眼瞥过去,只见对方汗水涔涔的脸上一片苍白不济,心中一动,却又怕自己心神一乱,反而让两人同时陷入走火入魔的险境,当下克制着自己不敢再作深思,配合着对方的内劲一同调息。
自醒来后,他便再也不肯接受对方的辅助,而徐子煦也没坚持,只是每晚子夜来临,当楚翼热寒之症发作而陷入昏迷时,他仍旧用自己的内力来稳定对方的情况。
楚翼虽然当时全无意识,可清醒后丹田里的感觉,以及身体的疲乏程度,都让他知道对方定是仍然出手相助了,认识到此点,每每心中就是一片难解的复杂,同时也深知长此以往下去,却也决然不是办法。
楚翼不动声色看着徐子煦宁静的侧脸,一如往昔的儒雅清淡中,分明带着丝不易察觉的疲累。
他起身走过去,接过了徐子煦手里的活,不经意间突然眼神一凛,豁地抓住了对方有些颤抖的右手腕,细看之下,神色不由一变。
徐子煦抽了抽,没抽出来,淡淡道:“怎么了?”
“该是我问怎么了才对!”楚翼抬起眼睛盯着他,沉声说。
徐子煦没说话,眸光轻浅澄净,依旧神色自若,一派风轻云淡。
“你,是不是……”楚翼细瞧着这人轻淡的神态,心中隐隐作疼,垂下眼眸,不由轻轻抚过那腕部,仿若千种思万般情,尽诉其中。
徐子煦微一蹙眉,手又动了一下,却立马被抓紧了,待要开口,楚翼已先一步哑声道:“对上无夜教那次弄的?”
徐子煦知晓对方已经知道了,更淡了神色,清雅俊秀的面容上,看不出丝毫情绪。他微微侧过身去,平静地:“没有大碍。”
“没有大碍?”楚翼怔忪重复,忽而抬头,眸中光芒大盛,“唰”地射向徐子煦,掷地有声,“没有大碍!这叫没有大碍吗!”
“楚翼,你失态了。”相比对方的激动,徐子煦只是一径的淡漠。
楚翼闻言,不禁抿紧了唇,垂在身侧的左手也不由微微发颤。
仍旧,无法完好如初吗?竟是,前功尽弃、功亏一篑吗……
在徐子煦自始至终的波澜不兴中,楚翼的神色由惊怒渐渐变得哀恸凄苦。
竟然到现在,他才察觉这人右手的的异样……一直掩饰得太好了!太好了……
“疼么?”他张了张口,千言万语绕在舌尖上,最终吐出来的只有这么一句。
徐子煦微微一笑,抬眸看着对方,清淡中依稀有丝清冷:“像我们这样的人,该在乎疼与不疼这种小事吗?”
楚翼一震,复杂多变的眼神里又添几分深沉犀利。
徐子煦声色不动,静静回视着对方,冷锐的眸子,幽深难解,含义不明。
“走!去找寒邪!”楚翼看了他片刻,忽然这么说道,手里不由自主微微施力,就要拉着人走。
徐子煦一怔,立定在原地,抬起手臂,用力打算抽出手腕,轻描淡写道:“没必要。只需每日热敷片刻即可。”
徐子煦用力甚猛,楚翼怕再弄伤他,不自觉松了手,神色却异常坚定:“现在就走!”不容置喙。
徐子煦抬眼看去,不禁一愣,这人竟是说真的,反手轻搭在了对方手腕处,正色道:“外面到处都有杀手,对方早已布下连环杀网,我们一出去可能就会暴露行踪,反而徒增危险。现在只有养好伤,才方有胜算。”
“我知道……”
“你知道?”徐子煦微微冷笑,“你知道还说这种没头脑的话!”
楚翼眉峰紧皱,一径重复着:“不行……不行!一定要去——”也许还有希望……
“寒公子也说过倘若在时限内发生意外,他也无能为力!你要为了这么一点明知结果如何的小事而大动干戈,自乱阵脚吗!岂不知小不忍乱大谋!这岂是你六殿下的作为!万一此番一去出了事,你又把千千万万追随你的部下置于何地!这是做大事的人该有的言行吗!”徐子煦语气并不严厉,言辞却毫不留情。
楚翼狠狠一震,望着眼前淡然清冷的男子,心中涌动的情愫,纷杂万千,却也哀恸莫名,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徐子煦冷冷瞧了他片刻,蹲下身往火堆里添了几根木柴,将肉从架子上拿了下来,淡淡道:“坐下吧。”
楚翼静立片刻,终究依言坐了,神情却一下子冷寂了许多,难解莫测中又添几分惆怅恍惚。
两人围在篝火旁,默不作声将烤肉吃了,吃完后却都没动,各自坐着静静仰望星空。
一时间,四下里只有溪水潺潺,间或木材燃烧时的爆裂声,再无其他声响。
一片静默中,楚翼异常平静低沉地声音缓缓传来:“那时,为何不趁机离开?离开的话,就可与小公子团聚,远离这是是非非。”曾有那么多机会……
徐子煦沉默不语,维持着仰望星空的姿势,一动不动,直到很久后,楚翼以为对方不会回答了才听得他轻轻的一句:“你不该死在那种人手里。”
“那你又为何不杀我雪恨?”楚翼一怔,复又追问,声音却依旧淡然无波,“又为何将我从那半人不妖的家伙手里带走?”甚至不惜伤了好不容易治好的右手……
“只为还清上次的人情。”徐子煦淡声道,“何况此事皆因我而起。”
楚翼闻言,音调怪异地笑了下,不再多言。
过了很久,楚翼突然又道:“往后由我来做你的右手,可好?”
徐子煦微微一震,片刻后才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这一句话,太过沉重,其蕴含的意义,太过深远。
这句话,可以由任何一位寻常百姓嘴里说出,却不适合用在他们两人之间。
因为他们,一个是楚翼,而另一个,是徐子煦。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感谢lizzieshen的地雷。感谢长久以来一直追文的朋友们。
其次:某来更了,虽然有点少……汗个!
再次:又子夜了……tt~某先睡觉去了,明儿还要早起,累死……
【楚翼和徐子煦的争执那边稍作了些修改】
☆、第二十六章一月悠闲(2)
日升月落,转眼月余已过,杏林中已是一片繁花似锦,艳红花苞,粉色花朵,洁白谢花,层层叠叠,交相辉映。
林风拂过,吹落片片盛开到极致的纯白花瓣,如雪如霜,美丽非凡。
落英缤纷下,一条身姿灵活的修长身影快速舞动手中利剑,剑气横扫千钧,晃人眼目,纷纷扬扬的雪白花瓣被带动着飞旋飘舞,席卷上天际,失了力重又飘飘洒洒归于尘土。
那飘落的花瓣,竟片片一分为而,只可惜细看下却发现切开的两瓣有大有小,似是失了些准头。
楚翼安安静静看了许久,神情有丝恍惚。
林中的人,竟似仙子。
徐子煦最后一招使完,回身立定,抬眼淡淡瞧了下一直伫立一边的人。
“这冰泉较之以往你惯使的如何?”楚翼缓步走近。
当初下了天山后,为了方便随身携带,他让人又觅了把软剑给他。
“尚可。”徐子煦垂眸看向手中失了内力的维系而软趴趴的剑身,虽比不得楚翼的软剑之最摄魂,也逊于自己的那柄干将,却依然是上乘。
楚翼也跟着看过去,却是看他执剑的左手,然后将视线落在了垂在身侧的右手上,眼神黯了黯,又不动声色地收了回,笑道:“你的左手剑练得越来越好了。”
“别是中看不中用就成。”徐子煦淡淡地回道。
“既如此,不妨你我比试一番?”
“无需承让。”
楚翼一笑,颔首:“彼此。”随即从腰际抽出摄魂,内劲一吐,瞬成削铁如泥的利器。
两人不再赘言,各自凝神而上,交手百余回,眼神接触的瞬间,均错身后退,立定。
“你内力又精进不少。”徐子煦收了剑,淡然道。
“短短月余,你的左手剑就威力已成,加以时日便可与往日无二,甚至更上一层。”
徐子煦其实少年时期就会左手剑,只不过一直未曾显露,其威力与准头也远远逊于右手,后来入朝后事务繁重,也就渐渐荒废了,现在右手筋骨无法复原如初,便只能重拾以往技能,全然寄望于左手,是以现在真正开始锻炼起来,进步才显得不一般。
对楚翼的误解,他也没多说什么,仔细擦拭着冰泉,明亮的寒铁下映照出他自若淡定的神情。
楚翼也默不作声养护着自己的摄魂,沉默片刻,淡淡开口:“为何将独门心法传授于我?”
“没什么。”徐子煦一派波纹不兴,将软剑重新缠回腰际,“不过互取所需罢了。”
其实,他也是经过了许久的考虑,才决定将心法说出来,毕竟当初恩师在传授他之前谆谆告诫不可外传,否则会引来杀身之祸。
当时恩师说这话时的神情异常严肃,再三言明此心法只为助他提升内力,调和阴阳内息之用,不到万不得已,连武功招式也不可外露。
当初他心脉俱损下,也亏得这部心法,至今方有如此成就,只可惜那次事故终究让他受到了限制,弱冠后便再也无法突破。
当时他们对上无夜教,情势所逼之下他说出了这部心法的辅助心法,也只是试探,不想这人悟性非凡,当场就会晤了七七八八。
而楚翼筋骨奇佳,他的功体又属阳,乃至阳至刚之性,然刚则易折,倘若阴阳兼修,方可登峰造极。
当初恩师不能将他完全治愈,便是难以找到这么一个至阳功体的人。
而且比较意外的是,习练这部功法后,楚翼体内的刁毒竟然随着每次功力的提升渐渐散了去,照此态势,不消一个月就能完全康复。
另外,徐子煦通过楚翼至刚纯阳之气注入穴府,再以自身修为调和,如此循序渐进下来,不出多日便可冲破桎梏,继续深进。
只是,楚翼的精进却明显快于徐子煦的,如此下去,两人间距离无疑会拉大,往后再维持分庭抗礼之势怕难。
徐子煦明白这点,却似乎毫不在意。
而楚翼没有说出口的是自从热寒之症好转后,随着刁毒的散去,他丹田内的气日益充沛,呈现源源不绝之态,隐隐有驾驭乾坤之势,大胆推测如果善加引导利用,恐怕一下子就会增加数甲子功力,届时当真所向披靡,与他师尊并驾齐驱将不再是奢望。
“若是对上那个妖怪,依然没有胜算。”楚翼收起了剑,抬眼道。
“无妨,至少你可以拖延一段时间。”
楚翼微微挑眉:“莫非你会弃我而去?”
“有何不可?”徐子煦笑,“你不是问我何以不与离尘团聚么?经此诸多波折,恩恩怨怨的,差不多也两清了不是么?”
“你——”楚翼一怔。
徐子煦已翩翩然转身离去,留楚翼一人站在原地瞪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层层叠叠的树影里。
楚翼垂眸片刻,低笑出声:“好你个徐子煦!”
仰首望着头顶那片花海,微微一叹,竟似无限惆怅,良久复又盘腿而坐,闭目专心练功。
下午时,两人吃了烤鱼就回了竹屋,掩了门窗,脱了周身衣物,盘腿在木榻上面对面坐了,如往常一样几近裸1裎相对,只除了下1身一条透明的亵裤,膝贴着膝,掌对着掌,各自闭上了眼睛,凝神静气。
此番情形虽然看上去暧昧不清,但他们没一人会走神,想些不该想的,否则必走火入魔。
不出半炷香时间,头顶白雾蒸腾,渐趋浓郁,直将两人身影隐隐绰绰地包裹其中,渐渐地额际沁出汗水,越聚越多,全身也大汗淋漓起来,宛若从水里浸泡了一回才捞起来似地。
当夕阳西下时分,两人头顶的白雾渐渐淡去时,周身密布的汗水也被内力所蒸发,连濡湿的发丝都恢复了干燥,无风自动着,轻轻吹拂过对方脸侧,只有坐下一片湿渍表明了适才的蒸腾热意。
静息片刻,两人同时收手,各自收功调息。
须臾,徐子煦缓缓睁开了眼眸,视野中赫然映入了一双深邃如黑潭、璀璨如星子、热情如烈火的眸子,那眼底深处,分明写了赤1裸1裸的欲1望。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偶来了,乃们还在么……(弱弱地问……)
ps:各种疲累,各种神马,不足道也!痛苦地泪奔~
☆、第二十六章一月悠闲(3)
须臾,徐子煦缓缓睁开了眼眸,视野中赫然映入了一双深邃如黑潭、璀璨如星子、热情如烈火的眸子,那眼底深处,分明写了赤1裸1裸的欲1望。
徐子煦目光无意间一瞟,就看见了对方那处隐隐的突起,神色自若地移开了眼光,在楚翼伸手搭上他肩膀,意欲贴身而来时,淡淡地说了一句:“想舒服?”
楚翼一脸坦然,笑地促狭:“难道你都没需求?”说话间已栖身而来,凑近他肩颈处,热气似有若无轻轻刮过,手指沿着那光洁的肩膀暧1昧摩挲,刻意营造一种情1色的氛围。
徐子煦不闪不避,任他作为,只似笑非笑:“当然有。”
楚翼闻言一愣,手下的骚扰动作就停了,似是没想到这人居然会承认得如此爽快,他不一向脸皮薄的么,然后对方接下来的一句霎时让他彻底呆愣住了。
听得徐子煦轻慢的声音继续道:“如果你愿意雌伏的话——”他温柔微笑着,故意靠过去,“那我就不介意和一个男人玩一下。”言罢伸出一指,搁着薄薄的亵裤轻轻碰了下对方身下的尾椎部分,立时感觉指尖下的身躯僵硬了。
徐子煦无比风流柔情地:“你愿意吗?嗯?”
这一声“嗯”,软濡酥喏地直让人骨子里酥起来,楚翼却被噎了下,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一时竟不知作何反应。
徐子煦轻轻一勾唇角,轻轻松松拂开了对方搭在自己肩上的火热手掌,从容自若地拿起一旁的衣物披了,施施然出了里屋。
孤男寡男同处一室,像这样练练功而差点擦枪走火的次数多了,连徐子煦这般面皮薄的人竟然也能面不改色说出这种淫1靡轻1佻的话来,也足以可见楚某人的骚扰多到何种程度了。
而另一方面,徐子煦能这么大放厥词,也是因为知道那男人,绝不会真的有所动作。
那男人,其实很精明,精明到不会在两人经历了那么多后,再轻易去破坏这份暧昧不清、似敌似友的微妙关系,这份关系也经不起任何细小摩擦。
这点,两人心中都清楚,只是谁都不点破。
“徐、子、煦。”良久后,楚翼看着空无一人的门扉,沉沉低笑。
这人,脸皮越来越厚了,最近口头上的便宜倒还真被占去了不少……
显然也明白台面下的这诸多盘丝错节。
“真以为我不敢么……”楚翼微微迷了眯眼,神情有些莫测。
说虽如是说,但他终究还是没能付诸行动,只是将手伸向了自己胯1间。山野间,没有美人在怀,只能自食其力。
楚翼呼吸加重时,忽然想起同处一个屋檐下这么久,怎就没见过那人自1渎?
思绪这么一想,便不自觉幻想起那人清雅淡定的面容上因情1欲而激动地泛起红晕的模样来,继而想到最初时候的那几次情1事,呼吸更是一下子急促了起来,手下的动作不由加快。
楚翼推开窗户,望着外面,见那人已经穿戴了整齐,正在溪水边捕鱼。
他一边抚1慰着自己,一边目不转睛看着那抹人影。
徐子煦瞧准水中某点,豁然弯下了腰,出手如电,离开水面时手里已经抓着条肥硕的大鱼,还在不断扑腾着想逃回水里,那撅起的屁股,正好对着窗内的人。
楚翼双眸急剧收缩,呼吸瞬间愈发沉重,低哑而饱含情1欲地念了声:“徐、子煦……”
溪边之人已转身将鱼抛到了岸上,正回身准备继续捕鱼,就听到了这一声喑哑的呢喃。
练武之人的耳力本就非同一般,何况对方又是丝毫不加掩饰。
楚翼又低唤了声他的名字,声音里说不出的沙哑低沉,带着深深的魅惑。
徐子煦纵然一开始还没想到,可听着这夹杂着的喘息的呻1吟,便也知道那人在干什么。
他本也不想在意,毕竟是正值壮年的男人,有这种需求很正常,但如果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从那张嘴里吐出了自己的名字,情况就大大不一样了!
徐子煦脸一红又一青,刚要发怒,旋即又克制住了。
那个男人,分明是故意的。
楚翼见对方一直背对他站着没反应,声音便加大了些,原本只是刻意想戏弄那人,可渐渐地幻想着那具漂亮修长的身体,回忆着进入时的美妙感觉,竟有些浑然忘我了,手里的动作愈发快速多变,追求着记忆中的快1感,那声声的低唤倒出于真实了。
徐子煦听着那越来越不成样的呢喃,当下脸色就黑如锅底,闭了闭眼睛,克制着自己不予理会,继续若无其事地捕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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