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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渊回头看向那人,淡淡一笑,垂眸登上辇车。

☆、第25章

白泽芝走进木蓝的房间时,薄言正从三里穴捻转出针。

“阿木,好些了吗?”白泽芝走到木蓝跟前看了看。

“好……好一些了……谢谢师傅。”木蓝苍白的小脸上已薄薄一层细汗。

薄言收针,走到案前,将针盒放进紫檀木医箱,随手在香盒里燃起一支柑橙线香。

“看你这么能吃,竟到船上这般柔弱,”白泽芝拿起一块棉帕,递给木蓝,一面笑了笑道,“阿木,这船晃悠晃悠的,舒服么?”

木蓝皱了皱眉:“白哥哥……”

白泽芝站在一边,看着木蓝笑。刚开船的时候,木蓝还在兴奋地吃这个吃那个,觉得在船上摇摇晃晃很是舒服,过了半个时辰,便吐得小脸发青,恨不得跳进水里了。

木蓝半睁半闭着眼睛,已经顾不上看白泽芝这时一脸玩笑,只一种感觉,我什么都看不到,我什么都听不到,我只求不要再吐啦。木蓝还是个半大孩子,有点不舒服,便什么礼节什么医理都抛得要多远有多远,智力更是一退再退。

“你这是五十步笑百步?”薄言走过来。

白泽芝微微侧脸,眉挑了挑。受伤的样子有那么柔弱吗?白将军心里默默摇头。

“兰煜呢?”薄言问。

“在忙。”白泽芝淡淡道。木蓝晕船了,兰煜在忙自个的事情,这船就这么大,实在无聊的很。

薄言点点头,看着白泽芝道:“衣服脱下,我看看。”

白泽芝解下腰带,宽下衣衫。

薄言看了看,崩裂的伤口又长合了,便拿过药箱的膏药给他涂上:“这两天仔细些。”

白泽芝笑了笑:“那能喝一杯吗?”

薄言淡笑。

在楼船最上面,两人放了一盏小炉温了一壶酒。

月隐星稀,水面上只这一艘楼船,黑漆漆的夜里只这一处有光亮。浅浅的夜色里,两岸山峦叠起,浓淡绵延。

白泽芝举了酒杯晃了晃,浓醇的酒香混着夜风里清冽的水气,在肺腑里游走。

“月明星环才夜色,惟求琼音入梦来。”薄言饮下一杯,淡淡地笑。

白泽芝看向薄言,抿了一口酒,放下杯盏,道:“不知小弟的俗音还能入耳否?”

薄言微微一笑,又斟了一杯酒。

白泽芝拿出一管黄棕色紫竹笛放在唇边吹起。这是一支深受文人隐士喜爱的曲子,名唤“倚江听月”。古月轻风,明朗的月华似缠上绵绵情怀,飘洒在起伏更迭的远山近峰,升腾起袅袅轻雾。流水潺潺,隐隐地倒影了旖旎月笼轻纱和浓山淡川,却又扰碎了镜月水花。清扬的笛声和着轻微的哗哗划水声在谷间传地很远。

薄言静静地听着,脸上泛出淡淡的红晕,似醉非醉。面前小炉里的酒香溢了出来,混着清冷水气飘洒了一道。

一个回转里,一道深沉箫音附了上来。笛声婉转清幽,如月华般皎皎,而那箫声却似那群山般沉稳。一扬一抑,一轻一沉,一张一弛,两种曲调,却异常和谐。

薄言抬头寻了箫声看了过去,却是漆黑一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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