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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芝挑眉一笑,立马将书一按,一手摸了摸嘴,看向对窗的两人。

薄言看他这样,便知他无聊得紧了。

“莫不是泽芝你心慕于我?”兰煜笑道。

白泽芝斜脚一踹:“滚蛋!你个土匪!”

“当真是心慕于我?”兰煜抬脚一让,跳到白泽芝对面,对着他眨了眨眼睛,趁着白泽芝还没一掌拍过来,随手拿过一盘板枣又跳回到薄言对面,捏过一个递给薄言。

“看看!”白泽芝白了他一眼,盯着他的手道,“时不时的在孤家寡人面前表现一把鹣鲽情深,琴瑟和谐!看得我心肝都发颤!”

“行了,”兰煜眯了眯眼睛笑道,“到京里让皇上给你赐个婚,联姻和亲什么的。”

“快别了!”白泽芝立刻摆手无奈道,心里一想起热心的太后,便忍不住眉头一皱。

兰煜闻言笑得很是开心。太后早就琢磨给白家小将军配个公主什么的,白泽芝每每都躲到边疆去,都不敢在京里多待,唯恐被太后招过去喝茶。

“哎泽芝,芙蕖妹妹好像要到指婚的年龄了吧?”兰煜想了想。

“是啊!”白泽芝点头。对于自家宝贝的妹妹快是适婚女子,白泽芝颇有些感慨。

薄言只眼睛轻扫了一下白泽芝,便若有所思地看着棋盘。

兰煜却是没有在意,只是道:“那怕是郁香节后,芙蕖妹妹便要指亲了。”

白泽芝不语。

“说到郁香节,”兰煜抬头,看向白泽芝,“其冽这次战败,会在郁香节前来讲和赔款。”

白泽芝只抬眼看了兰煜一眼,赔款割地是战败后最普遍的解决方式,那年轻帝皇自登基后第一次亲征便战败,不知会如何解决。白泽芝想到这里,挑眉一笑。

兰煜微微一笑:“听说,这次带了莫桑的宁安王过来。”

“莫不是……”白泽芝思索着看向兰煜。白泽芝可不会认为其冽只是带个皇弟出来游一转,这种时机带出来,只会让人想到一种可能。

薄言只抬眼看看,这宁安王略有耳闻,是莫桑先皇最宠爱的皇子,生性淡泊,只爱风月,无心权谋。而这莫桑先皇在传位前划了一富庶封地给了这皇子,封以闲散王爷。

兰煜点头,落下一子:“质子。”

“他倒是胆子大的很。”白泽芝道。将莫桑国最受宠爱的王爷送往燓厦当质子,对燓厦有了最好的交代。而同时,将皇太后唯一的亲子送往敌国,给蠢蠢欲动的皇太后一党来了个最沉重的打击。只是,他走一步不怕内忧外患勾结起来吗?

“这绝对是瑕疵必报。”兰煜抬眉。皇太后当年害死了其冽的母妃,其冽能隐忍到登基后,将其最爱的儿子送敌国当质子,这不是瑕疵必报是什么?

而那厢,不惊瞅了瞅沉默吃早膳的宁安王其渊,面无改色,心里却是不知翻了多少个白眼,又腹诽了一次皇帝哥哥。

不惊拿过茶喝了一口,清了清嘴。

其渊咽下最后一口糕饼,放下碗筷,也端起茶清口。

“宁安王即是用好早膳,那便早些上路罢。”不惊拿过旁边递来的锦帕拭了一下唇角,道。

“是,皇上。”其渊的态度恰到好处,不疏离不亲近,不卑不亢。

不惊大步走出客栈,身后的侍卫立马跟上。

其渊抬脚踏上辇车之时,侧脸看向天际微红的云彩。一身华服在初升的辉光下,光泽而熠熠。俊美的脸上染上一层淡晕,掩盖了一闪而过的落寞。过了这里,便是燓厦。不知有生之年,还能否踏上故土。

“王爷……”身后扶着其渊的人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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