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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酒保听言,忖道:“这两人随便便打发了雪睛儿那许多金子,官差哪有这等手面?肯定不是官府中人。雪睛儿得了财,难道我就不能也发上一笔?”笑嘻嘻道:“公子爷这样说,小的不敢不讲。不过求公子爷听着消遣便了,莫去报官。”沈渊哈哈大笑,道:“我报官干什么?那些官差来了,我还得打发他们银子喝酒,那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么?”
酒保放下心来,笑吟吟道:“要说起来,也不是小店的事情。这两人咋儿进的城,住在城西悦来老店中。小人有个姑舅哥哥,便在店里作伙计。他见这两人穿着富贵,出手却极寒酸,进了店只要了一间小房,挨手挤脚地住在一处,便也不放在心上。”
步回辰听到这里,觉得有些不对。方才那老仆步伐阔大,举动与一般男子无异,确是男人无疑。难道这主仆有苟且之事?方才瞧着那老仆脸上生着紫色疱疹,极是苍老丑陋。那女子却是腰肢苗条,身材袅娜,看背影当是个美女。脾气又烈,不想竟与个老仆做了一处?
酒保道:“这两人在店中倒也安分,整天没有出房门一步,茶饭都是在房中吃的。小人姑舅哥哥见了,更嫌没有油水,因此……嘿嘿,不免有些慢怠。那年轻人虽然穷,脾气却大,见状便大声斥骂。小人姑舅哥哥也是个嘴头利索的,句句给他顶了回去。他说不过我哥哥,又被那老仆拉回房中去了,偏气不忿,隔窗还唾了一声脏的。却让我哥哥听出了不对劲儿来。”
沈渊插嘴道:“可是听出了危须口音?”酒保一拍大腿,道:“公子真聪明,一猜便中。这城里百姓被危须人害得苦了,危须的骂人言语,那是绝不会听错的。”又道:“军府里的将军们早有命令:一有危须人在城中出没,必得要报至官府。我哥哥当即便想要去报官,掌柜的却道:天色已晚,不如明早再去。且我哥哥是隔窗听的,怕听不真,冤枉了好人,叫他晚上再去打探打探。但是这两人也真小心得紧,在房中也毫不说话,便如两只锯嘴葫芦一般,我哥哥借送水送茶的时节,在他们窗下听了几次,一无所获。
“如此,我哥哥心也懈了,心道只凭一句话便去报官,只怕也不大妥当。正要起身走开,忽然听见那老人说了声‘睡吧。’噗地一声便把灯吹灭了。
“不想灯火一熄,却让我哥哥瞧出了古怪来。屋中红光一闪,倏地消失。哥哥担心火烛,连忙凑近窗缝去瞧。正好屋中那年轻人掀帐上床,身体一侧,又是一道红光闪过。这一次我哥哥眼中瞧的清楚,却是他胸口闪着红光。那光极亮,虽然他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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