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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扣了一个“奸细”的名目。

果然少年大吃一惊,随后分辩道,地形图乃是他胡写胡画的,只为好看,实在跟刺探军情没有半点关系。

慕锦自然表示不信,翻来覆去询问姓名籍贯作何生计等等,又喊打喊杀。

少年翻来覆去,也只有那几句话,姓名余之归,籍贯不知,家里没人,打猎为生,山里猎物少了,自己想个新鲜营生赚钱,攒钱,好讨个漂亮的老婆,生三个孩子云云。

至于怎么会计策谋略之类,他惊讶反问,这些不都是茶馆说书人常说的么?他还认识一个教书先生,可惜后来人家死了,还是他给埋的。

慕锦让他签字画押,他也画了,画完问什么时候能走。

慕锦没回答,说他无意中透露军情,走不了。

少年这下慌了。

正在这时候,忽然刑堂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怒气冲冲叫道:“我就说今天大家奇奇怪怪,原来都躲在这里!”

他生得人高马大,一身精致短打,看上去既利落,又英武。

慕锦连忙行礼:“小公子。”

谢鸿云把手里大刀一横:“慕锦,我听说老师要给我找伴读?”

慕锦点头,连忙离席:“但是小公子,我们还在审问奸细。此事容后再议可好?”

恰在此时,余之归十分配合地喊了一声:“你们冤枉好人,小人不是奸细!”

果然,这一声引起了谢鸿云注意:“他?就他?”

慕斯年看着刑堂之中的发展,谢鸿云自然是他派人引来的。但凡那少年有点脑子,慌乱之际看见大人物,必然会求情喊冤。

谢鸿云这孩子不喜谋略,人也莽撞,看见别人喊冤,不可能不过问。

再加上慕锦穿针引线,从中斡旋……

此后的发展顺理成章。

等谢鸿云明白过来,他已经多了一个伴读,姓余,名之归。

好吧,虽然这伴读看起来像个弱鸡,但是身边围着一群乖顺可爱的小鸟儿,那些小鸟儿还会蹭自己的脸表示亲热,谢鸿云也便大度笑纳了。

他看起来十一二岁的身量,其实才八岁半。小孩子只要不是在严苛暴戾的环境下长大,对动物普遍有一种天然友好和好奇感。

余之归名为伴读,其实要做的只是将慕斯年讲述的种种计谋,以鸟兽为棋子,在沙盘上摆出来,两军对峙,双方厮杀。

现在他用的沙盘可不是兽皮所绘,简陋模样,而是真正的大沙盘。

也别说,这种活动沙盘,着实令人爱不释手。

尤其鸟儿们输了会躺倒装死,一地凄惨,谢鸿云第一次输掉时,看着七零八落的“鸟尸”,心疼的差点没吃下饭去。

从那以后,谢鸿云终于明白死亡对兵士、对将领意味着什么。

慕斯年深感欣慰。

加上他时不时让余之归发个甜头,比如如果赢了,就指挥小鸟儿给谢鸿云扇扇风,蹭蹭脸之类,谢鸿云虽然还是一拿起书本就头疼,但三十六计也一一学会了。

还能学以致用。

慕斯年觉得余之归功不可没。

余之归则默默偷学着慕斯年本事。

慕锦早就派人去调查,甚至证明了山里确实有个上了年头的旧坟,从那以后,慕斯年才对他放松警惕。

过了半年,谢鸿云九岁了,慕斯年准备带着谢鸿云去军中,实地操演阵法。

余之归请示:“慕师,之归也想去。”随即他毛遂自荐:“之归跟着小公子学了些防身之术,又听慕师讲大丈夫当保家卫国,之归愿意一试身手。”

慕斯年早有此意,孤掌难鸣,独木不成林,谢鸿云多一个臂膀总是好事。

但他得把这个人情卖给谢鸿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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