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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做买卖讲究开门纳客,先生先请。”
“那我便不客气了。”中年人长树枝一点,吹响骨笛,五只白文鸟往对面长驱直入。乌燕便迎上厮杀。
中年人却在此时,长树枝又几点,左右翼分开,呈剪刀式夹击。
乌燕子便也分出兵力迎敌。
一时间战场喧嚣,鸟羽飞扬,鸣叫之声不绝于耳,黑白二色战成一片。
只见白文鸟力有不逮,节节败退,乌燕子乘胜追击。
中年人见势不妙却不急不躁,他窥准己方将对方引出老远,中军空虚之时,混战中的一支文鸟突然发力,直奔中央!
阵旗就在大本营,围观众人不由指指点点道:“小伙子要输,要输!”
谁知斜刺里飞来一对乌燕,将白文鸟扑于翅下。
那一对乌燕,尽管身处战场之内,仍处处警惕,一见不好,立刻抽身迎敌。
一炷香时分过去,余之归叫停,清点鸟儿数目。
“承惠十个钱。”他笑道。
“所以你是将计就计,用中央的空虚吸引我视线,将主要战力搁置两翼?”
“先生英明。”余之归收了钱,往怀里一揣,随即向周围扬声道,“谁还要来一局?以棋会友,以棋会友啊。”
中年人道:“再来一局。”
“我可不来。”余之归小声儿道,“赢一局算我侥幸,我看得出来,先生是个厉害人物,何必砸了我吃饭的营生?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是?”
中年人若有所思:“你多大?哪里人?”
“十四?或者十五?我早就忘记啦。也早就不知自己哪里人啦。”余之归说罢,继续晃着兽皮招揽生意,“十个钱一局,十个钱一局……”
中年人退出了人群。
他走向黑色小车,站定,贴着车帘说了几句。
黑色小车缓缓离开。
余之归这次到没往这边看——有鸟儿帮忙盯着,他丝毫不担心盯错。
车里面有一个人,是他这次想见的正主儿的……幕僚。
正主儿大人物,日理万机,吃饭睡觉如厕都得琢磨正事,如非必要,哪有时间和心思微服私访,白龙鱼服?况且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万一虎落平阳遇上众多恶犬,那损失可就大了。
到是大人物家中的幕僚门客们,容易得见。且幕僚门客食人之禄,忠人之事,举荐人才更有嘉奖。也别小看这些人,宰相门前七品官,各个厉害得很。
余之归卖力吆喝着,也有几个人跟他玩了两局。
过了一个时辰,忽然从转角跑出一队士兵。
“让开让开让开!”
为首的兵士指着兽皮,问余之归:“这是你画的?”
余之归点头:“正是。”
“把他给我拿下!”
两个膀大腰圆的士兵走上前去,一把将人按倒在地,扒肩头拢双臂,不消片刻捆得结结实实。
人群顿时慌乱吵闹起来。
那为首兵士高声叫道:“地形图乃国家机密,此人大肆宣扬,已触犯国法,尔等再不速速退散,与之同罪!”
一听触犯国法,大家不敢再闹。
一行人将余之归带上马车。有个士兵将兽皮卷起,扛着架子,跟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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