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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唯吐得吃了力,一双本就黑漆漆的眼浸出两汪泪花,又带着点儿这个样子被人瞧见的别扭和羞涩,这一眼斜得何景阳走了神儿。
平时受过关唯无数次铁砂掌的何景阳,被这软软的一推点了穴道般愣了。
都是那口酒惹得祸。
似乎刚刚有一刹那,他是想抱关唯的——不是平时打闹玩耍的那种抱法,是想要搂在怀里护着的那种抱法。
何景阳脑子里绕起一个毛线团。
半分钟后,何景阳后知后觉地想到这个抱法,似乎有那么一些暧昧以及儿童不宜,脸刷地热了起来。
“你的。”关唯指指地下吐得一堆乱七八糟,挣扎着说了一句。
“啥?”
“本来给你打了十个留着,吃着吃着忘了,我就全吃了。”关唯气若游丝地说。
“给我留了?”何景阳想笑笑不出来,他象平常那样轻轻揽了一下关唯的肩,为这份给他留饺子的心意。
看来也不全是刚刚那一杯酒的祸,还得怪关唯太招人疼了。
何景阳奉上温水让关唯漱口,自己拿了簸箕笤帚,揣着一脑袋毛线团从炉底铲了些灰渣往外走。
“不要你去扫,我自己弄——”关唯急得要站起来,何景阳俩手都占着,伸出一条长腿轻轻松松抵在关唯腿边,膝盖微屈压着不让他起来,“你不是说我的么,我去。”
俩人都穿得不薄,但何景阳的腿忽然大力贴上来的瞬间,关唯的心哗地就乱了。本来风平浪静的细胞们,仿佛嗅到什么气息般警觉起来,打算再给点儿暗示就要集结。
他慌忙起身站着,走了几步又坐下,偏偏那句咒语死活想不起来,是什么东西破了来着?是裤子怎么来着?
直到心底那点儿蠢蠢欲动都来回翻滚着只剩下一个“蠢”字,才安生了。
一而再再而三生出的这种冲动,令关唯终于开始正视自己对何景阳的感情,大约的确是和对别人不一样的。
没等他再往深里想,何景阳就收拾完进了屋,坐在床边一边就着炉子烤手一边问他怎么给吐了。
听他说给自己放假,做了回诗人,还在操场上边走边唱了两圈,这才明白过来,这是吃撑了又灌进凉气去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你干嘛回来这么早?”关唯怀揣刚刚意识到的那点儿不明不白的感情,和何景阳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买回来的一堆东西扔在小条桌上,他靠着被垛半躺半卧,看何景阳翻翻拣拣。
“没劲。有人喝酒,我嫌他们闹。旁边那桌还有人表白被拒绝了,哭得又丑又烦。”何景阳回头看他一眼,捏了块硬糖递过来,“吃一颗糖,吐完嘴里味儿不舒服。家里还有个吃饭不知饥饱的弟弟,放不下心,就回来了。”
关唯含着糖吃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不知饥饱的弟弟是说自己,笑得去打何景阳,忽然又想起了这个“弟弟”的出处,想起了何景阳滴到自己手背上的泪。
关唯的手落到何景阳背上抬不起来了,沿着肩膀滑下去,从背后抱着趴在他背上,一动也不想动。
何景阳一手拿了火钳子捅炉盖儿,一手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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