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lay含高速列车(1 / 1)
走开。
教室里,课桌前的男孩突然侧头,语气冰冷。
…你在和谁说话?
同桌眼神略显惊恐地问到。
……
男孩垂眼。
——原来又是所谓的“虚幻”。
此时,邻桌正在高声喧哗。
几个男生做出搞怪的动作,女孩们则笑地花枝乱颤。
太吵了,无论是它们还是他们。
男孩面无表情地站起来走了出去。
世界充斥着扭曲,奇怪的人脸,窃窃私语的声音。
一切都在喧嚣,尖叫着拉扯他坠落。
现实告诉他那是不存在的世界,可这一切就是他的世界。
如此真实。
**************
…不服从管教…又跑出去了…总是在看什么…吓到其他…看过医生吗……
贺南山挂掉了老师打来的电话,看向沙发上沉默的男孩。
以后家里会请老师。
男孩拉着长长的哦声回应了他,眼神却飘忽在上方,突地举起桌上的玻璃杯抛向了男人。
贺南山稳稳站在原地未动。
男孩看到他的反应,眼神亮晶晶的。
为什么?
那只杯子从他的头顶稳稳飞过。
男人并未回应。
男孩也不在乎,更加神采奕奕,他无声地咧开了嘴角。
——它要吃你的头欸。
男人微微皱眉,沉默地看了会儿这个孩子,拨打了电话。
在听到“医生”这个词儿时,男孩无趣地低下头,百无聊赖后跑开了。
这个屋子的每个角落都存在它们的身影,如影如随,从未有人可以驱逐。
*************
在它们的陪伴下,男孩成长为了少年。
多年来,兢兢业业地蛊惑他跳下“高崖”。
它们一片好意,催他自由。
可他从来自我。
白色的药片监督他成为“正常人”。
但药失效了。
他想上楼梯。
可熊熊大火在血红的梯毯上灼烧。
旁边的白影嘻嘻笑着,咒骂声尖叫声接连不断。
他面无表情地踩了上去。
…不要推我。
他有些不耐烦地对着空气说。
直到耐心告罄。
滚,滚远点!
——stupid!stupid!
——死!快死!
——jup!
嘻嘻嘻嘻。
——jo!!jo!!
生活日复一日。
活人在艳丽扭曲的色彩下,如黑白相片,令人无趣。
************
酒店。
最近他总是犯病严重。
现下正发呆看着手中药片。
旧药失去效用,新药则副作用极大。
迟钝,头痛,眩晕。
是代价。
不吃,就必须住进白色房间。
这是贺南山用行动告诉他的交换规则。
一小时。
副作用只有一小时。
贺海楼漆黑的瞳孔眼神幽幽。
剪刀被他的右手紧紧握住。
一刀下去,鲜血淋漓。
清醒多了。
那张英俊的面孔发出低低的笑声。
*************
……他叫什么?
他饶有兴致发问,漫无目的的眼神难得聚焦。
贺少,那是顾家大少,顾沉舟。
原来是只龙虾。
他有些好奇地盯着对方。
——吃掉他。吃掉。
没有面孔的女人在他耳边低喃着。
追逐,强迫,他变换玩着戏码。
他值得所有宝贝,因为这世界对他不公。
他兴致盎然地凑近对方,情人般呢喃。
一场电影,我就把海市的入场券双手奉上。
说来听听。
顾沉舟微微侧耳表现出的兴趣不多。
贺海楼的笑意不减,一连串说了好几个影名。
全踩在面前男人的喜好点上。
小舟你挑。
顾沉舟点了点头,说就最后那个,又忍不住夸赞道。
功课很足啊。
贺海楼笑意更深,幽幽看向身侧,白影安静了,他低低笑着回应。
很值得。
*************
——杀死她。杀。杀死。
贺海楼看着手机里传来的视频。
咖啡店,高挑的女人正微微俯身,靠近桌前的男人低声私语。胸部的白兔仿佛要跳脱出白色微透的衬衣,压腰的动作让过紧的衬衣绷紧了扣子,显出黑色蕾丝边的半杯奶罩隐隐约约。
——diegodie!!
贺海楼面色晦暗,猛地踹翻了脚边的垃圾桶。
蠕动的蛇在他脚边翻腾,阴影向他聚拢,喧嚣着想吞没他。
滚。
他面无表情地踩了上去。
举起的叉子狠狠扎向眼前精致的蛋糕。
……
怎么没开灯?
顾沉舟换了鞋,在亮起的灯光里看到正在吃蛋糕的贺海楼。屋里木偶人动作迟缓僵硬,蛋糕破了相,甚至有些惨不忍睹。
诡异的画面并未让顾沉舟露出半点诧异。
没有人回应顾沉舟。
他表情依旧淡定,拎起咖啡,步伐微快。
很倒霉,我身上沾了不好闻的香水味,果然还是你的味道最好。
贺海楼迟缓地停下动作,微微扭头看向他。
顾沉舟笑着靠近并握住他持叉的右手,叉了块蛋糕放入嘴中。
很美味。
他由衷地赞美道。
我在咖啡店等咖啡时就迫不及待想回来尝你做的蛋糕了,被人耽误了几分钟就更急了。
贺海楼感觉到身后男人温暖的体热,胸膛紧紧贴在他的背上。
耳畔传来呢喃私语。
不如一起共浴?
贺海楼缓缓地眨了眨眼,丝丝光彩再次回到他漂亮的双眸。
顾沉舟轻柔地亲吻上他的眼角,爱意在美好的吻里流淌。
小舟,蛋糕被我弄坏了。贺海楼声音低哑。
…只要是你做的,怎样都好。顾沉舟轻松回应。
贺海楼慢慢笑了起来,漂亮的面孔恢复笑盈盈的生动。
——多么想一起吃掉。顾沉舟心想。
小舟…
浴室里热气蒸腾,雾蒙蒙中俩人身影交缠,贺海楼难以自控地狠狠抚摸着对方身躯,仿佛要让对方血肉融进骨髓,热水洒落在他们头顶,顾沉舟的发丝被打湿成一簇簇,刘海下黝黑的双眸里倒影着贺海楼痴迷的面孔。此时,他们唇舌互相纠缠着,舌尖角逐着缠绵。贺海楼狠狠啃咬着对方下唇软肉,恶意吮吸着顾沉舟的舌尖,顾沉舟探出的舌尖打着转儿在他上颚画圈儿,不知不觉深入抵达他的舌根上方,狎弄舔玩着他咽腔敏感的深处,仿佛要探到喉头,电流噼里啪啦顺着神经末梢攀延,刺激地贺海楼头皮发麻,连耳垂都有酥麻的反应。在唾沫交换间,他几乎忘记呼吸,浑圆的臀肉被顾沉舟把玩在指缝间,紧实的肉感溢满双手,顾沉舟把玩的动作下流又涩情,指尖仿佛捏出电流在他浑身胡乱牵引,他放纵着春潮爬满两颊染出潮红的情色,在下身点起熊熊大火,浑身都喧嚣着要烫死在这方寸地里。
……乖乖放松。
顾沉舟紧贴着他耳垂轻轻舔咬着,音色低沉。不一会儿舌尖又转向他耳孔里肆意作恶,进进出出如性交般深入插弄,湿滑的感觉好似抵上耳根深处内里,仿佛要舔穿耳膜穿透神经末梢的刺激感伴随黏腻的痒意直穿脊骨。快意潮潮叠涌迫使贺海楼神经有些恍惚,如同被海水淹没他的鼻腔,小口小口喘息着,淋浴喷出的热水打在他春色盎然的眼尾处,编造幻觉再现,他想象自己像个女人般从内到外都要湿透了,快被狠狠操弄侵犯的耻感浮现,让快感翻倍,他从来不抗拒展现自己的痴态,也非常配合接受任何玩法儿,顾沉舟甚至喜欢偶尔在那时来点儿dirtytalk,咬着他的耳垂低低笑着喊他“我的小婊子好湿好滑还想吃吗”,床上恶趣味十足。现下他的大腿根有着黏腻的滑湿感,是顾沉舟的阴茎迫不及待地分泌着前列腺液体,正抵着那儿虎视眈眈。他被伺候地舒服极了,懒懒地掀起眼皮瞟了眼对方,顾沉舟眉头微蹙鼻息沉重,表情倒是挺淡定,底下那话儿却显然忍得青筋都一跳一跳,恨不得赶紧大刀阔斧地干起活来。贺海楼挑起嘴角伸手把玩了一下,修长的手指抠弄起对方gui头,顾沉舟看出他邪气一笑的逗弄意味,也笑了起来身体覆盖上去,密密麻麻的吻扑面而来,压地贺海楼快喘息不上来,英俊的面颊沾上一抹惑人的嫣红,眼角春情肆虐,他坦然地敞开身体放纵享受。
真是漂亮啊。顾沉舟由衷地感叹这张再熟悉不过的面孔,依旧如此俊美逼人,搂抱着对方发软的腰肢,在对方沉醉春意的瞳孔中看见自己温柔的面孔。贺海楼此时像猫咪一样舔弄吞吃着他的手指,听话地不像话,眼神儿却一钩一勾地闲瞥着他,满颊飞晕着潮红情态,下身被顾沉舟伺候地软了半截身子,懒洋洋倚在对方身上。顾沉舟抽回牵着银丝的手指探下揉弄起贺海楼后身紧闭的穴口,另一只大力撸动着对方柱身的手改换掐玩起囊袋,轻轻柔柔地吻弄着对方正难耐喘息着的唇肉。在细致的伺候下贺海楼低低喘着好听的声音,顾沉舟觉得差不多了抽出扩张的手指,就挺着涂满润滑的下身突然用力顶弄了进去,一声毫无防备的急促叫声从贺海楼掐紧的嗓眼儿发出,紧接着一口咬在顾沉舟肩膀上,鲜血淋漓。顾沉舟痛地一把掐住对方大腿根肉,力气大地留下紫红指痕,又闷声喘了口气,才摇起胯部一送一送地小幅度操弄起来,很快又嫌不方便操玩似的抓起那条修长结实的大腿,向上一抬挂在自己完好的那侧肩上,身体猛地狠狠下压着快速抽动起来,耻骨拍在圆弧的臀肉上啪啪直响翻动起肉浪波涛,贺海楼瞬间感觉那条腿快断了,还没骂出来,就在快速的冲撞下攀爬的快意中闭了嘴。那穴肉几乎即刻就贪婪地咬了上去,裹出这位常客的形态,粗硬上的青筋剜过娇嫩的里肉,顶撩着g点隐隐有种舒麻感,贺海楼半阖着眼享受了会儿很快就嫌不够粗暴,拍了拍顾沉舟的胳膊。顾沉舟挑了挑眉,长久的默契立刻明白这厮意思。他记挂着贺海楼先前病症犯了的僵硬姿态,才憋忍着情事上尽力温柔,没想到对方毫不领情,这下自己也懒得装了。
你待会儿可别讨饶。
他笑了一声,大力顶弄起来,换着角度操玩着g点挺胯剧烈冲击起来,哗啦啦的水声几乎遮掩不住一室淫靡,圆实的臀肉被他紧紧掐揉在掌心里,用力之狠指缝间都涩情地夹溢着被挤掐的屁股肉。顾沉舟冲撞的速度越来越狠厉,贺海楼敏感的腿根肉紧贴着顾沉舟胸膛被摩擦出道道红痕,漂亮的脚背紧紧绷直,连着被高抬下压架起的笔直大长腿儿晃地一颠一颠地色情十足,嗓音沙哑含糊不清地哼吟着,这主人上下两张嘴儿都欲求不满地咬地更狠。顾沉舟忍着肩上碎肉都要被人咬下一口的疼痛感,掐着贺海楼另条腿也挂上肩去。贺海楼上身立刻顺着墙壁往下滑去,惊得不行,下头穴肉突地紧张回缩,夹吸得顾沉舟神经一跳差点放闸,他闷哼一声,脖颈被人两手死死攀住。
……别!小舟,你抱得住吗!
贺海楼两条腿颤巍巍挂在他身上惧怕似地死死勾着,腰背被绷出漂亮的弧度夹在男人宽硬的胸膛与墙壁间,顾沉舟没应,也没打招呼就开始激烈地顶肏起来,贺海楼那双腿几乎被迫对折,后背死死抵着浴室墙壁,穴口紧紧吃着支撑点,顾沉舟大手一捂掩住他的口鼻,危机感迫使贺海楼双手下意识想要拂开对方,失去胳膊的支力点瞬间迫使身躯顺应引力,全身都只支撑在男人的硬挺上,他被顾沉舟狠狠撞地不停抛起向上颠起又快速坠落,正好猛烈地撞击在那淫靡点上,细细麻麻的痒意直钻,湿缠娇嫩的穴肉吞吃抽搐起来,贺海楼瞪大了眼睛,一股隐约的尿意蹿了上来,却不是从茎头他还没来得及反应,顾沉舟依旧死死捂着他的口鼻,快要窒息的濒死感加上吹枯拉朽的灭顶快意让他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小腹甚至一抽一抽的,不自觉地带动下身的软肉小口小口呴濡着狠狠侵犯的硬挺。突地顾沉舟肉棒抽了半截出来如同利刃般又狠狠碾压上去,几乎要捅穿他了,把人死死钉在自己身上,紧接着一巴掌狠狠拍上对方抽搐颤动臀肉翻涌的屁股尖,大力揉捏挤压起来让穴口紧紧吃成鸡巴套子,仿佛变成男人的飞机杯。贺海楼被爽得低低叫着,尿意到了极致,一声低哑如同叫春儿般的呻吟声色挤着他紧憋的嗓眼儿蹦了出来,平日好听的音色也和唱曲儿似的。
…好,好麻…捅,要捅穿了啊啊啊
顾沉舟死死顶在那淫浪点上画圈转动起来,还面含笑意地两手掐起他腰剧烈快速上下摇抖起来,一改对方先前嫌弃的温柔作风,强迫贺海楼就跟骑马儿似的摇摆起来,在高频的被迫颤动下,贺海楼的g点被肏得发酸痒意直往骨头里钻,他难以置信看了过去,这是什么玩法儿?
啊啊嗯你把我啊当娃娃呢……
还没说完,顾沉舟眉头一挑,打桩机般毫不留情地耸动起来,死死抵着开始冲刺,操得贺海楼连连惊叫,紧紧抓攀着男人胳臂,张着嘴翕动着鼻唇,眉梢都浸着欢愉,仿佛快要溺死在男人身上。不知过了多久顾沉舟动作戛然一止,紧接着黏稠浓厚的精液对准淫点突地激烈喷射起来,龟头耸动着好会儿才停断,贺海楼嗓子都快叫不出声儿来了,突然一股更加滚烫激烈的液体汇聚成高炮水柱,击打冲击喷刺在贺海楼的爽点上,水柱力度之大,喷射激烈,连续半分钟都没停,贺海楼被烫地哑了声儿,还没来得及震惊开口就被烫地快受不了,嘴巴呆呆张着满面潮红看在顾沉舟眼里十足欠操样,小腹也吃得微微鼓了起来,腥臭尿骚味上来了,他终于反应过来想推开顾沉舟胸膛却迫于这被压制的姿势使不上劲儿,声音都哑了夹着点儿急促的泣音。
小舟,你疯了!…别尿了!如同高射水枪般的液态柱体激烈地洗刷着他的内壁,还没停止,他肚子浑圆起来像吃了男人精液怀了孕,挤压着膀胱,眉眼痛苦得不行……出去,好涨……痛,要涨爆了啊啊…怎么还在尿啊啊啊!啊啊一股烫尿把他喂了个饱,那液柱烫热凶猛操冲着g点爽地他要发疯了,直到他小腹肉眼可见剧烈抽搐起来,穴肉死绞着肉棒还高频地极小幅度抖了起来,他高亢地呻吟起来,紧接着星星点点的潮红如同喷溅的血点争先恐后地铺满那英俊容色,男人面色艳绝迷离,一大股淫液从穴洞深处溅射状喷涌出来,浇注在顾沉舟粗大的龟头上,激地肉棒又吐射抖出几滴尿液,连着那喷射出的淫水都被死死堵在肚腹里。这快感绝不同于射精,一股强烈的过电感瞬间荡遍全身,贺海楼恍惚地觉得自己下边儿长了个女人的小缝儿,这会儿是用女穴喷尿了出来,他迷茫地伸手去摸想看看是不是真有条缝,只摸到顾沉舟粗硬的耻毛紧紧顶在他臀肉屁股上。顾沉舟见他满脸痴态,脖颈挺直高高后仰,整个人都神魂颠倒样,腹部还在一抽一抖地喷着,忍不住一口咬上对方喉结。贺海楼只感觉那酥麻滚烫绵长悠久,他浑身痉挛着,余韵一波波荡开,荡得他全身发软几欲要化成水了,仿佛登上极乐天堂。顾沉舟赶紧固住他下滑的腰,见他张着嘴想要叫出来却半点声儿都没有,口涎直流探着猩红舌头勾着人吮吻,浑身皮肉筋骨仿佛舒展开来,屁股下意识地一耸一摇像是想再骑着那炙热的肉棒吞吃几滴玉琼,好把他从内到外都操死操翻了,作了标记完完全全属于身上的男人。贺海楼这一整年颇为懒散只在屋里办公,那皮肉又白了回来,还不同于顾沉舟,贺海楼是月色般的冷白泛着玉色,现下这皮肉透着春情潮红竟然有了丝丝媚态,顾沉舟忍不住笑骂了一句立马又硬挺了起来。
……喷,喷出来了余韵久久未散,贺海楼迷惘痴态小声喃喃着,浑身疲软了下来,他底下那嘴竟然喷了水,顾沉舟这雄风耍得虎虎生威,今天是真要把他干晕过去不可。春红绯色顷刻攀爬晕满他整张俊美面孔,羞耻感居然光临了他,他面色复杂地看着眼神仿佛要吞了他的顾沉舟,竟有点古怪微妙的感觉。顾沉舟在那股滚烫淫液的泡淋下深觉快意淋漓,照顾老婆情绪才只隐忍地微微耸动起来,瞧着对方满面情欲潮红不吭声的样子,心里暗叹着太可爱了,起了逗弄心思。
怎么有股骚味儿?这么爽吗,被操得和女人一样喷水,看来我这大半年健身没白练啊,以后天天带你上天堂。这几年他俩也算老夫老妻了,顾沉舟的恶趣味尤其在情事上越来越足,电视台上穿着正装一本正经风轻云淡国家发言人派头十足,回到家里时不时还是会看看漫画打发时间,就是不知道都看了些什么,花样儿越来越多,连贺海楼都自叹不如,顾沉舟倒是淡定地告诉他男人本性而已谁让你越来越漂亮下次你被操的时候多看看镜子是个人都受不了,贺海楼无语凝噎只能佩服他的情话越来越下流,这上下关系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两人相处模式。
这会儿贺海楼听完他这番又是混账的言论,凶狠地瞪了过来,又舍不得骂他的小舟,简直被吃得死死的,最后实在忍不住满面通红凶了几句什么骚味?你的尿骚味吧!我都说了吃不下了,你还尿……也不喊老子了,跟着顾沉舟久了用语越来越文明,冲着老公半点儿攻击力都没有,那眼尾晕红眸里隐约含着水珠子,细细碎碎的折着光,不照镜子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招人怜,平日百般疼爱下连电话都被半点舍不得怠慢的贺海楼,越发光彩的面孔竟露出柔软娇憨情态,真真动人,他两条长长有力的大腿倒挂在男人身上,穴口舍不得般紧紧吃咬着硬挺,两手还不住地推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哑着嗓子喊着小舟……放我下来换个姿势……难得对方有了点廉耻心,顾沉舟没憋住笑,又挺胯慢慢晃着肏弄起来,示意对方自己还硬着,贺海楼不情愿只低低骂着,不一会儿细碎难耐的狗儿呻吟哼声就断断续续钻出咬紧的牙缝间,两条肌肉紧实的大腿被激烈的冲撞顶地垂落下来,坠落的恐惧感又让其立刻如巨蟒般紧紧盘缠在顾沉舟腰上,不顾几欲将人夹断。
夹紧了!顾沉舟此时托举着他大腿,说完也不撞了,开始转着角度顶向那软肉碾压折磨起来,贺海楼本就腰软地一塌糊涂,现在腿也快撑不住了。
要,要死了,你…我真要被操死在你身上了。
顾沉舟听完心头一动,只猛地松开托举的手,贺海楼还没来得及惊叫,这下真吓到了,毫无防备的穴肉一口吞入到根儿上,吃了个饱满,乱七八糟的液体被堵地死死的,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已经被捅穿了,顾沉舟要操到他胃了,眼泪儿都差点被逼出来,张口想叫没发出声儿来。还没缓过神来,顾沉舟就抱肏着问他爽不爽,魂儿还在不?让他看清是哪个男人操得他欲仙欲死。
贺海楼这会儿被他夹在人墙里,肚皮都要被顶爆了,上上下下颠得两眼迷蒙,鼻尖都淌着汗珠,他嘴唇色泽红润平日就连女人都羡慕,这会儿正大口大口喘着气唇肉殷红漂亮地像抹了口脂,还张着口探着舌尖好似等着被吮吸,口涎顺着被舔吻的嘴角流下,一脸迷离痴态。身躯摇晃,宛如倚靠在小舟里随波逐流,不住地往下滑落,幸好后背被顾沉舟死死顶在墙壁上,整个人被夹到躲无可躲。顾沉舟见他这食髓知味的样子瞬间觉得肉棒上的青筋都要爆了哪里还能做什么正人君子,想抽出来结果被媚肉死死吞咬着不放,才拔出半根就忍不住杀了回去,搅弄地肠液叽咕叽咕,眼见贺海楼满面潮红紧紧抱着他还跟激烈地喷了水似的,眉梢里都是风情,终于忍不住一齐射了出来。
……要死了,真要死了。
贺海楼用沙哑的音色喃喃道,肚腹还吃着顾沉舟的腥臊精液尿液,一动就晃动出水声来,胸膛下巴尖都沾染着白色液体,是他自己喷射的米青液,顾沉舟抹了一点涂在他乳头上,又往他嘴上涂抹,贺海楼浑身都乱七八糟得却漂亮得过分,这宝贝被主人几年来养得发光,正痴痴显露出谁也想不到的春浪情态,恍惚的眼神还努力专注看向眼前的男人,狭长的眼尾滑过发梢滴落的水珠,顾沉舟细心将其舔去,又吻向对方形状优美的蝴蝶骨所撑起的薄薄皮肤上。对方始终紧紧搂着他,仿若要与他誓死缠绵哪怕坠入无间地狱。
我爱你。
顾沉舟亲昵贴着贺海楼的额头拥吻着轻声说道。
喘息半天,贺海楼才渐渐回神,却也只专注地盯着他,眼里塞满了他,细细看着,好会儿才又拥吻了上来。
小舟,我也爱你,爱你爱到哪怕我死了。
他在虚幻与现实的岔口以支离破碎为赌注向顾沉舟翩翩起舞。
他抛出由迷失生死筑成的海市蜃楼为蛊惑,邀请他共同沉沦。
可他的小舟如此清醒,如此温柔。
拾起这二十年来片片枯萎的殷红花瓣,抚摸藤蔓上根根倒刺,指染鲜血也不惜让它重新绽放。
他蜷缩的身躯向他绽开,他不得不认输。
为了独享这份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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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贺海楼瘫在沙发上,顾沉舟宛如好丈夫般替他细心揉着腰。
温暖的卧室灯照亮了整个屋子。
世界安静下来,只余下顾沉舟柔和的笑意。
贺海楼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顾沉舟揉了揉他的耳垂,轻轻烙下一吻。
放心,有我在呢。
回想起海楼黑曜石般的瞳孔里绽放出晶莹的亮光,满满都是他的倒影,顾沉舟神色温柔。
或许是那次静谧柔和的钢琴声。
或许是那次孤注一掷跳海的疯狂。
或许……
他想起他的母亲。
光影在漂亮的面孔上重叠。
明明是如此易碎的玻璃生花。
原本这花瓣足够坚强,但春光让它拥有执念。
死亡本就让他无所畏惧,如今却是小心翼翼。
他仿佛看到那张面孔,盈盈泪光闪烁。
可海楼从未落泪,如此矛盾又深刻。
他不愿做负心人,让结局复刻。
想到此,他笑意吟吟地对安心睡去的人轻声说:
海楼,这从不是单向追逐。
缓缓抚上对方右手,五指相扣。
我层层设计,步步牵引。
只为拥爱人入怀。
??地下赌城的大厅中央,一个身姿过分高挑的“女人”高挺鼻梁顶着精致豹头面具遮住了上半张脸,下半神色隐隐透着阴沉,面容冷艳,黑色高腰开襟长款旗袍顺着急急收窄的腰线紧贴,浑圆的臀肉绷起摄人心神的高翘弧度,一摆高高开叉的缝隙大胆露出蜜色紧致的大腿根,豹纹蕾丝打底裹着腿根深处的臀肉曲线若隐若现,正搭着一双男人的修长大手轻轻揉捏着。
??前几日,一桩大型色情买卖交易牵扯着更大的案件浮出水面,上级下派了卧底任务,给顾沉舟安排了一个女搭档,贺海楼一通搅局想把顾沉舟换下来,顾沉舟倒好第二天就直接邀请他来做搭档,贺海楼还没摸清对方心思,就架不住这partner提议诱惑太大,等他到了地方看见要换的衣服才知道上了这只龙虾大当了。现下高叉旗袍加身也不影响他右手贴在顾沉舟胸膛恶意作乱,左手攀搭在对方肩上轻掐慢揉,身姿慵懒地倚靠在肆意侵犯他的大手主人身上,暗自吃着这只龙虾豆腐,还似笑非笑将两人几乎贴了个严丝合缝儿,这会儿凑近了对方咬着人耳朵,玩味儿道:“顾少,好摸吗?”顾沉舟眼眸藏着隐隐笑意,又掐了一把对方臀肉,兢兢业业扮演携着漂亮情妇的有钱下流男人,搂着人脚步不停转到赌桌边,一派阔气作风随手甩出大额筹码。眼见这位脸遮半边白羽面罩阔派有钱的爷拍了拍情妇手感良好的屁股,恶意掐揉狎玩了番儿,那修长大手色情地紧贴着美好曲线上滑至腰侧,用力搂紧了他的小婊子,一把抱着人坐下,另手还探入女人的腿心抚摸着,他轻笑了声,嗓音低沉优雅却言语下流地说:“宝贝儿,再忍忍!晚点儿再疼你。”
??贺海楼听完瞬间感觉小腹升起了热流,又实在有点被顾沉舟精湛的演技尤其是下流的表现惊到了,要不是为了完成上级派下的卧底任务,他立马就要捆了人上床,好亲自检查对方是不是被什么玩意儿附身了,这只凤凰简直有进军好莱坞奥斯卡的水平。不过他是一直想打脏这只凤凰,可也不是这么个搞法啊!他心情十分纠结地思考着,都没意识到腿心里那只作乱的手了,转念又面色不愉心想差点就让别的女人来了,那副神情倒是非常符合他正在扮演的角色反应。
??此时,旁边坐着的红发目标正时不时眼神飘过来,在他目光里,高挑的女人侧坐在那位公子爷身上,被玩弄的蜜色大腿根紧紧夹着那双引人无限遐想的手,豹纹蕾丝覆盖的隐秘地带在捏揉中似乎因难耐微微敞开了些恰好朝向他。他偷偷窥视着的眼神更加火热了,刚吞咽下口水,只见女人身下的男人把手抽了出来,抬起对方一侧腿放在她另一条腿上,手跟着被夹在两腿交叉搭着挤压的腿肉中间也不抽回来了,于是那私密的风情半点儿都窥不到了,紧接着这位有钱的主儿俯身舔吻起“女人”脖颈上性感的黑丝绸带,啧啧水声响起,贺海楼被舔得下巴微微仰起舒适极了,此时正惬意地眯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红发男人注意到这视线立马感觉自己鸡ba梆硬了起来,他大胆地视奸着,一寸寸扫过对方被舔吮后藏在面罩下晕起春情眼神流转的动人面孔,眼珠子都快黏上去了。他低声骂了句“真骚”,又抬眼看了看牌桌,他早就注意到这美人相伴的公子爷了,输比赢多,挥手阔绰眼儿都不眨,估计是个富n代,根本就是人傻钱多来送钱的。他暗自思索了番,抬头时挂上一脸讪笑稍微挨近了神神秘秘地提议:“哥们儿,光在这儿赌牌多不够意思,我知道一个好地方!一般身份的人可去不了,那儿啊还能拿美人赌。”
??顾沉舟搂着人刚准备再下注,听了他这话,摆出一副来了兴趣又不愿多显的样子,态度轻慢地扫了他一眼,皱了皱眉,仿佛在质疑就凭他也能知道这种好地方?
??“哎哟,爷,我是跟着我大哥去的,帮他办事儿!您这样的一看就气度不凡,不然我还不敢给您透露这地儿呢。其实就在这楼上,你说我还能骗你吗?”
??顾沉舟点了点头,颇为受用地下巴一划,下瞥着人夹着几分傲慢,手指敲了敲牌桌说:“带我去瞧瞧。”
大特,也就是红发男人,边心里辱骂着“有钱人真t都不是东西”“看你马子进去怎么被男人搞死”,边领着人上楼转过几个弯儿,来到了走廊尽头一扇有西装壮汉把守的门前,扫描了瞳孔识别通过,又过了安检被仔仔细细搜了身才被放行。顾沉舟和贺海楼看着这一幕,暗自对了眼神,都在庆幸最后出发前放弃佩戴窃听设备的决定。
??一进大厅,纸醉金迷酒池肉林的味道就赤裸裸地呈现出来,赌桌都不是这里的真正目的,这里摆放着太多沙发桌子,有张赌桌上甚至有女人一丝不挂放荡地骑在仰躺的男人身上,抽着雪茄的男人们围坐着欣赏她被上上下下颠动顶肏尖叫,那白嫩肥硕的胸乳疯狂抖动着被抛上抛下。地上有漂亮的少年像狗一样跪趴着,嘴里神情迷离地舔着男人肉棒,底下还塞着粗壮的按摩棒。这些衣着昂贵头戴面具的富豪们有的红着眼狂干着稚嫩的少男少女,有的叼着烟交换了玩伴儿取乐。贺海楼倒是没有半点不适,正饶有趣味地四处瞧着,顾沉舟进来后却表情没有变过,旁的人瞧不出,可贺海楼扫一眼就知道他一定心情不妙,却又摸不清他完成任务的决心。
??红发男人暗自打量着俩人反应,边领着人往里走,边介绍着这里的玩法儿。俩人一听,就明白了里头的弯弯绕绕,来的人多是冲着这个上流圈子,或为满足虚荣一步步深陷其中,背后的东家采取会员制,一旦入会,身份信息均将在会内公布,大家同流合污,互持把柄,自然就可以放心地彼此交易钱权了。这东家才是他们的真正目标,只需提供这个肉欲横流的赌玩保密场所,并保证每个人的把柄都坦诚布公,诱惑每个有价值的肥肉上钩,就能稳赚每年巨额的会费。
??大特笑眯眯地对顾沉舟说:“……不过我们这儿第一次购入筹码是比较贵的,乃入局的规矩,一般人他连局都不配入。”他口里吐出最后一句时,眼带轻蔑,仿佛进来了却交不起这个钱是十足丢人的事儿,说完暗自瞧着这位傲慢的主儿反应。只见顾沉舟冷冷嗤笑一声,掏出一张卡甩给他:“刷去吧!”贺海楼勾弄着男人衣领,神情变得有些古怪,心想这趟任务走完,等报销的时候,那些老家伙估计脸都要绿了,顾沉舟不会让他写报告吧?不过要是能把人吃到手也不是不可以啊。
??大特眉开眼笑地捧着卡去了,回来时还带回另一张银卡,“爷,等这张卡里的虚拟币滚到三倍,您就自动升级为金奢会员了,自然也可以去探索上一层楼了。”他神色隐秘地指了指上面,又露出猥琐下流的笑容,“这层数越高,才越好玩儿呢。”
??按对方所说,他们现在所处的层级甚至不用交会费,一夜过后再决定是否入会,实际上则是暗自观察他们的表现,有能力的人可以自动升级,足够富裕的人也能买来升级。
??大特解释完瞟了眼儿这位爷身边的玩伴,眼珠转了转,表示带人入局也是有规矩的,他眼里藏着难以察觉的卑劣恶意,指了指某个方向,“您得先带人去那儿玩一把。”
??顾沉舟一直不妙的预感终于应验,顺着那儿看去,赌桌上已经有个男人输了,却没见他懊恼,他一把掀开女伴的短裙扯下内裤,抱到桌上扒开两条细长的大腿就操了进去,那女人连连哀叫,不一会儿声音又变成勾人的甜腻,旁边衣冠楚楚的人们都邪笑着围观。这就是大特之前提到的——还能拿美人赌了。
??一只套着黑色真皮手套的手揉上顾沉舟的胸膛,又慢慢上移抚捏起他白皙脖颈,直到色情地摸上他的脸颊略微施力,顾沉舟顺着那力道偏过头,在那凶悍的半豹头面具下,贺海楼漂亮的下半张美人脸正似笑非笑地瞧着他,那笑容有几分恶意,他轻轻拍着对方的脸缓缓张口:“顾少,敢玩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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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
顾沉舟经历一番厮杀,同伴无一幸存,身上机甲破损严重,随着警报响起,宣告报废,他自己则精神力耗损严重,大脑像被无数尖针插入搅动,意识游离。
眼前星球一片荒芜,他们偏离航道落地于此,飞船并不受控,主星援军恐怕还在搜寻定位中,可残暴虫族频频进攻,永无休止,身体已无力支撑,单膝跪下,意识模糊之际,一双黑色皮靴缓缓踏入视野。
再次醒来,天色暗沉,入目是满地血肉。
虫族头部触角全被残忍肢解,搅乱数堆落在地上,犹如小山,腥臭熏天,直冲鼻子,令人作呕。
“怎么样?小舟,这是我亲手送你的礼物。”
顾沉舟愣神后抬头,一张漂亮英俊的面孔正微笑看着他,挑染的猩红发梢仍滴落血珠,他口中慢慢嚼动着,有血液从嘴角滑至下巴,衬着落日余晖,犹如母星古迹话本中的鬼魅精怪,十足可怖。
…这个疯子。
刚无情虐杀完同族,贺海楼半点不适都没有,他聚精会神盯着顾沉舟,自然没放过他稍显异样的神色,于是开口解释。
“啊,我等你等得太久,实在是太饿了,就忍不住吃了点儿。”
说完大拇指撇去嘴边血迹,又细细吮着指尖,一丝不苟地吃掉血液,满意笑了笑。
“这就干净了,我知道你们人类不喜欢,可你醒得太快了……”
言下之意就是我还没吃完呢,就被你瞧见了。
顾沉舟不打算接茬,稍微脑补的画面就已让他胃部隐隐不适。
这个高级虫族盯上他好久了。
虫族有着等级森严的上下层级关系,相较于人类,与其说他们更为团结,不如说是本能如此,保护虫族母皇是所有虫族刻在血液里的使命,低级虫族在保证这个守则下,对高级虫族绝对服从,是顶好的敢死队,它们吞噬一切资源,疯狂侵占星球,只为繁衍。
但这只高级虫族杀起同类来也丝毫不手软,性情喜怒无常不说,还酷喜虐杀,对人对虫手段都极其残忍,近来一直追逐着他,如疯狗不歇。
远处低级虫族似乎在本能外终于意识到了威胁,以贺海楼为中心,已遥遥远离呈包围势态,顾沉舟收回眼神,耐心问着:“你到底想怎样?”
“当然是想吃了你。”贺海楼说完神情古怪,又低低笑了起来,“可我又舍不得吃了你。”
冰凉滑腻的双手触碰上顾沉舟的脸颊,细细抚摸着,看着手下白皙的面庞沾染上一抹血迹,贺海楼痴迷兴奋的眼神突地一沉,抓起衣袖仔仔细细擦拭起来,干净了才笑了起来,说道:
“真恶心,这些废物,竟然敢来伤你。”
“所以无论是人是虫,我都会杀个干净。”
那张美人脸与乖巧毫不沾边,全神贯注的目光好似痴情,神色也有了些诡异的温柔。可半边面颊隐在仿若末日余晖将尽的黑暗中,口中吐出肆意狂妄的话语。
犹如凶神。
顾沉舟有片刻恍神,这番诡谲场景他从未所见。
但从一开始他就分毫未曾躲闪,哪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也气定神闲。
此时他眨了眨眼睛,笑着回应。
“好啊。”
距离他们在这颗星球相遇,已整整两年。兜兜转转,他们依旧回到了这里。
??顾沉舟回头的时候,浩瀚的宇宙漆黑无垠,荒芜的星球上高高低低堆砌着虫族的残肢断臂,即使身处很远了,血腥味仿佛也隐约扑向鼻尖,这场景与当初如出一辙。
??那位始作俑者,同时也是虫族的背叛者——贺海楼,正浑身浴血遥遥向此方望来,那双眼睛冷漠似无机质的琉璃,毫无温度。他知道,贺海楼正看向他身后密密麻麻的人类军舰,而军舰也正远远包围着这位高级虫族,炮弹发射口几乎全部瞄准着这个极度危险的恐怖分子。
??他甚至来不及解释。
??那一刻,贺海楼目光转向了他,平静无波,仿佛早已预料。
??他该解释什么呢?
??这甚至称不上战争,因为贺海楼厮杀尽了自己的母族,虫族同类在贺海楼身上留下撕裂啃咬的伤口,而敌族人类的军舰正虎视眈眈准备轰击绞杀这个异族。
??他要解释什么呢?他的最高任务只有摧毁虫族。
??这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
??顾中校,请尽快进入军舰!二十秒后这里将夷为平地。
??他驾驶的小型战斗飞行器配置是军队最高级别,最大优势就是航速极快,此时离军舰入口不过八秒抵达。
??还有十二秒,绰绰有余。
??他选择停了下来。
??
??此时,他们的眼神交汇。
??贺海楼已经切换收回了攻击状态,现在的形态只是纯粹的人类模样,他几乎可以想象,对方黑色的发梢被鲜血打湿成一簇一簇的样子,隐约遮盖着形状优美的额头,血珠顺着睫毛滑落在高挺笔直的鼻梁上,就这样沿着蜿蜒曲折的痕迹亲吻在他殷红的薄唇上,从棱角分明的下颌垂落在宛如刀刻般削瘦的锁骨上。
??一个残忍强大的虫族,却拥有着超越许多人类的英俊容颜。
??这个矫健如猎豹般体态优雅的身躯,几乎可以称作为完美的作品。
??但那并不是人类,不是他的同族。
??如果可以,他的同胞一定会称赞这座充斥着野性魅力的异族标本。
??
??眼下,这个虫族的生死也不过是一刹那。
??只要他摁下这个按钮。
??
??顾中校,还有十秒!虫族军队即将抵达,请您立马进入军舰!
??顾中校!!您为何折回路线了!太危险了,请您立刻返航!!
??
??为何?
??或许因为那双本应毫无情感的眼睛,在眼波流转间,在注视着他的时候,从不知哪刻起由狂妄的掠夺转化为炽热的欣喜。
??他将飞行器驾驶杆狠狠压下,最大码速。
??
??贺海楼始终沉默地伫立在原地。
??在顾沉舟即将抵达的那刻,他看到对方的眼眸充斥着惊讶与疑惑。
??当他跳出飞行器时,他做出了最想要的姿势,张开双臂,在拥吻对方的瞬间,切换成了机甲形态。
??
??那双漂亮的眼睛转为了难以置信。
??他终于忍不住笑了。
??这一刻,星星也坠落了。
??
??人类的军舰齐齐发出炮火,白光在刹那点亮整片漆黑的宇宙,璀璨极致,正如眼前紧紧注视着他的这对眼眸,浩瀚的星海与光芒在他漆黑的瞳孔里折射。
??那双唇依旧如此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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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海楼一眼不眨地盯着眼前的人,他们在顾沉舟的机甲里,准确来说,是他被顾沉舟紧紧拥在怀里,而机甲在地底不知多少米的深处。
??
??5前,他还被人类的军舰部队瞄准以保证一击必杀。
??50前,眼前这个人类向他的族群发送了这颗星球的坐标。
??他并非没有意料到这场背叛,一场精心策划的背叛,彼此心知肚明,早早有所预谋的欺骗。只不过在这场欺骗里,他们图谋不同。
??在决定生死的那刻,骤然发生了地动——剧烈的震动,仿佛整颗星球都摇晃起来。
??大量的虫族从地表钻出,与坠落的他们擦肩而过,前仆后继地向人类的军舰扑去。战线前方的虫族很快被激光炮火杀死,但这些冲锋的虫族数量之多几乎无法估量,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向人类的军队涌去。
??顾沉舟控制着机甲在崩射四溅的碎石里躲避着,但坠落的速度太快,他难以避免地被撞击到,机甲正滴滴滴——疯狂报警。
??“能量系统损耗30%”
??“防护系统损耗50%”
??“警告!警告!整体损耗评估已达80%——严重警告!”
??
??“现在靠你了。”
??“我还以为小舟你要和我殉情呢。”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
??顾沉舟十分清楚以对方的手段能力绝对不会没留退路,但当他对上对方注视自己的漆黑眼眸,死寂无波,却冷静地作出决定折回。
??贺海楼挑起嘴角,在顾沉舟解除机甲的顷刻间背后生出漆黑如夜的巨大薄膜骨翼,坚硬粗壮长有倒钩刺针的尾部猛地一甩,将飞扑而来的碎石拍开。他兴奋地咧开嘴角回送迷人的微笑:“冤枉,我可是这世上最舍不得你死的人了。”
??贺海楼猛地一振翅,如利剑深深直入地底,挥动着骨翼在蜂拥而出的同族间疾速穿梭,路径上直面扑来的同类被他用尖锐长尾深深贯穿甩飞,多次的落脚点在倏忽间化作裂开的石柱。他抬头一望,白光依旧灼眼,炮火激烈。他目光极冷,无机质的纯黑中浸透着无情的冷漠。顾沉舟不得不承认人类离开了精神力控制的机甲,几乎没有任何与这种肉体强大的生物抗争的能力。如果可以,没有生物愿意和这个种族为敌。但虫族生存的意义就是无限的扩张侵略与繁衍,人类注定与他们势不两立。
??顾沉舟在他们紧拥的姿势里未受到一丝伤害,此时心中却划过疑问,贺海楼狂妄嗜血确实如虫族般性情好斗,但其他太多行为都与本能违背。
??——半虫的基因究竟更倾向于虫族,还是人类呢?
??
??回忆翻涌上他的心头,在无垠的宇宙铺满漫天的繁星下,贺海楼深邃的眼眶承载着月光铺洒的冰凉,平淡的声音在空旷死寂中响起。
??“我母亲是个人类。”
??他声音不疾不徐,似乎并不是专门诉说给顾沉舟听,那面色又古怪起来,“她很幸运,是生产后唯一活下来的人类。”进而又低低笑着,“可惜在死之前都没再见到同胞。”
??人类?人类和虫族也能生出孩子?顾沉舟眉心一跳。
??贺海楼似乎知道顾沉舟在想什么,他娴熟地微笑着,口吻平静又残酷:“纯粹的繁衍已经无法满足女王了,她想要进化,而人类也触碰到上升的瓶颈。”
??贺海楼又开口,似真似假地笑道:“顾少校如果对这些事情感兴趣,不用费力气去查消息,直接来找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
??眼下他们越来越深入地底,虫族几近消失,贺海楼却神情一凛,他猛然转头看向一处,动作停滞。
??“怎么了?”顾沉舟压下了嗓音。
??贺海楼面色晦暗,“我们落下的地方似乎很不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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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柔的虫族古语在耳畔响起,一声声又如白雾般朦胧远在洞穴深处,呼唤着爱怜着,如此动听,如此诱惑,只要一心听从就能投身温暖,回到初生湿润的育液静静流淌守护的安全怀抱中。
??“贺海楼——!”顾沉舟内心深感不妙,对方半脸隐在黑暗中,神色幽幽不明,并没有回应他。
??头顶的白光已然褪去,在一切陷入黑暗前,顾沉舟的视线里,无数盘布的洞穴在四周如吃人的大口藏在深深的静谧中。
??他们遇到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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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楼,谢谢,真是我的好孩子。”女人轻柔地抚摸着男孩脏乱纠缠的发顶,男孩正掀着身上破烂的上衣下摆捧着果实,充满伤痕的腹部皮肉裸露着,凹陷的皮肉一看就营养不良,他乌黑的瞳孔像死寂的湖水般平淡,此时泛起微微波澜,那黑色琉璃正专注地注视女人温柔白皙的面孔。
??这里的一切都充斥着一种古怪的违和。
??女人用干净的布兜接过果实,细致地打上结,男孩依然站立原地,眼神不动分毫。女人回过头来,轻轻地笑了起来,她目光揉着爱意如春风拂面,动作爱怜地将男孩一把抱起,男孩坐在女人热和的腿上,瞳孔轻轻一缩,他甚至有些迷惘,对方顺长的发丝垂在他的耳侧,低头亲吻男孩被寒风吹刮后冰凉的面孔。
??这是他的母亲,他们住在这颗贫瘠的星球无名山中偏僻的一隅,火光在小小的木屋里闪烁,温暖静谧中,他在女人轻声哼吟的歌谣中抵抗不住浓浓袭来的困意,沉沉睡去。
??
??“——贺海楼醒醒!”
??一声遥远的呼唤,男孩猛地惊醒。
??
??“怎么了?”母亲温柔关切的声音响起,她轻柔地拍着男孩的背,他瘦小的身躯正被这温暖的怀抱紧紧搂住,身体疲惫的沉重感随着轻柔的拍打,散去了很多。男孩将头埋在这柔软的怀抱里,伸出手紧紧回抱着,他沉闷的声音响起。
??“你会永远爱我吗?”
??“当然,母亲永远都爱着你。”
??“即使没有现在这个人类的身躯吗?”
??“我会无条件地爱你,只要是你,我的好孩……”女人话音未落,胸口已经被一只细长尖锐的尾巴狠狠贯穿,男孩的形态发生了变化,漆黑的瞳孔依旧沉寂到可怕,他静静躺在鲜血泊上的怀抱中,注视着面前胸腔不断涌出的红色血液,伸出稚嫩的小手缓缓抚摸上贯穿而出的尾尖沾染的液体,语调平淡却残忍:
??“她没有干净的衣服,没有温柔的话语……”
??“你已经死过了,是被我杀死的。”
??女人的面孔开始模糊,木屋的墙壁如同平面的玻璃板层层碎裂,幻境渐渐破碎后,尖叫声响起,愤恨的咒骂声一齐作响。
??
??“滚——!滚开,你这该死的怪物!”
??“恶心,离我远一点,你为什么没死在我肚子里!虫族,恶心的虫族!不,你连虫族都不是!你是什么怪物!”
??女人被衣不蔽体地关在狭小的牢笼中,无人打理的长发脏污不堪成一缕一缕,她堪堪遮住下体的破烂裤子上甚至有干涸的血迹。
??男孩并不懂人类的内部构造,女人每个月下体都会流出这些液体,但他并不觉得恶心,他好奇这个女人的一切,他们一定是有关联的,因为只有他们拥有更为相似的体态。即使他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他依旧很高兴,或许他找到了同类。
??男孩有些兴奋地甩起尾巴,一眼不眨狠狠贯穿了自己的手掌,鲜红的血液沿着细瘦的手腕缓缓流下。他试图上前凑地更近,想让女人看到他们的共同点。
??是红色的,流出的是红色的血液,他不知道该如何用对方的语言表达。他总是想接近对方,偷偷跑来看她,可对方尖叫的声音每次都很刺耳,他应该做些什么,于是他凑地更近,想让女人看清楚他们的共同点。因为生物防范的本能,他从来没有离她这么近过,他很奇怪自己现在的生理反应,心脏咚咚地快速跳动着。
??
??“去死吧——!怪物!”
??
??贺海楼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他犹如局外人竖立在洞穴一角,无人察觉。女人的双手穿过牢笼,死死掐住男孩儿的脖子,男孩因为窒息的痛苦挣扎起来,他瞳孔变成了细竖的一道,濒死感终于让他高高甩起尾巴——
??赤红的鲜血喷洒在墙壁上,女人松开了臂膀缓缓滑落,喷涌的血y嘲笑着他们的共同点。
??
??“我亲爱的孩子——人类永远是我们的敌人——”仿佛来自虚幻的声音响起,虫族女王轻柔地诉说,想要唤醒对方应该深埋心底的念头。
??“我才是你的母亲,亲爱的孩子,回到我的怀抱。”
??
??贺海楼发丝遮掩了眸子看不清神色,嘴角却慢慢划出弧度,他的胸腔轻微震动着,低低的笑声响起,那笑声越来越大,他笑地肩膀都颤抖起来。
??“好笑,真得很好笑,谢谢你,这无趣的回忆都精彩了三分。”
??随着话音落下,那笑容也戛然而止,贺海楼的表情极度阴沉,他垂下的尾巴不耐烦地来回扫动着,地面被狠狠划出痕迹,直到再次高高扬起,却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只要他受到重创,来自虫族的力量严重受损,女王就会不得已切断联系,他自然脱离了幻境。
??外面还有个顾沉舟,他没时间在这儿浪费。
??念头一起,他却瞬间被弹出了幻境。
??“你醒了。”
??顾沉舟沉稳的声音响起,他跟随被控制心神后的贺海楼来到女王的巢穴,巨大的虫身盘踞在空间里,高傲的女王并不畏惧失去机甲的人类,只有重型武器的炮火才能对它造成伤害。
??但自爆巢穴位置,让顾沉舟的心警惕了十分,恐怕女王不会让他活着离开这里了。在冷静的观察后,他举起后腰佩戴的小型微射枪对准女王的心脏部位发射,实际上这对女王强化的身躯构不成什么伤害,但是足以达成目的。
??顾沉舟高高一跃,闪身躲开女王吐出的攻击丝线,无法移动的女王虽然防御力极强,却牺牲了攻击力。
??贺海楼尖锐粗壮的尾巴一卷,顾沉舟被缠绕住带回他的身边。
??“它们快来了。”贺海楼平淡的声音响起。
??时间不多了,身为虫族,贺海楼能感知到女王派出的虫族军队正在返回。战争应该已经结束,有计划外的顾沉舟在,他们必须离开虫族的巢穴了。
??顾沉舟看向贺海楼总是透着诡谲凉薄的金底玄色瞳孔,最终只收回目光点了点头。那瞳孔如深渊般空旷沉寂,似乎连火光都会顷刻被吞灭。
??可这里并没有耀眼的太阳,无法驱逐深渊的黑暗。
??洞穴墙壁里深埋的晶石散发着微不足道的光芒,阴暗潮湿的空间里,唯有一片死寂。
贺海楼的皮相在京圈是有目共睹的。
当初,哪怕所有人骂他一句人渣,提到相貌,也只能说是得亏他有那张脸蛋。实在骂得难听的,要不是有这家世,就这张脸,指不定得被多少人染指玩烂,真是生了个好胎!
不然怎么这么多男女,前仆后继地飞蛾扑火,以为自己会是那个特别,为他生,又愿为他死。
多少年前第一次亮相,曾宴会上惊艳众人的这位爷,此时正软烂地瘫在床上。
他右腿被折叠压在男人肩上,长时间的单一动作,让星星点点的大腿根几乎都抽搐了起来。
摇晃的身体,像一叶扁舟载着他在海浪中荡漾,他极力控制快要涣散的心神,下巴枕在男人肩上,偏头专一注视着对方的面容,不想放过任何一个转变的神色。
贺海楼的眼眸专注地可怖,他感觉自己像是抽离了灵魂,关注着一切。
他总是很喜欢观察对方,一开始是因为好奇,后来是为了思考,要怎样对方才开心,要怎样才能得到。
他小的时候就善于观察,为了进食,要观察什么时候下手才能精准地抓到游鱼,为了快乐,在哪里放置陷阱才能捕获一只猴子玩伴,为了生存,什么时候避开才能躲过女人发疯的毒打。
在最开始,他还很小,手不够长,腿不够快,在小小的那方天地中,观察他的母亲几乎成了他的必修课。
再后来,他观察顾沉舟,从为了得到,到为了拥有,持续、永久的拥有,纠缠,最好难舍难分,无论爱恨,直到有一方死去。
所以他知情知趣,如果他想,他可以浪漫,也可以乖巧,甚至得体大方,披上人类的皮囊,哪怕洗手作羹,只要顾沉舟觉得他有价值,觉得他有意思,无论扮演怎样的角色,他都血液沸腾,兴奋到颤栗,简直是十万支烟花腾空爆炸,连皮肤都感受到欢愉的刺痛。
这几乎成为他的本能。
就像鱼离不开水,人必须进食。
“在想什么?”
顾沉舟的嗓音总是淡淡的,哪怕是在巫山云雨,也压着—份从容不迫。
贺海楼很喜欢看运筹帷幄的对方,不高贵的凤凰就不是凤凰,可又不满对方此时的不紧不慢。
"在想你。”他拉回自己高高飘荡俯视的灵魂,回到对话本身。
在顾沉舟的视角,贺海楼半阖着眼,瞳孔一丝不苟地专注于他,架不住满面潮红,低垂的睫毛还颤抖着,显得有些茫然,随着自己下身动作的停止,而停下本能的呻吟。好一会儿,才呆呆地张口回应,声音称得上乖巧。
“不是一直陪着吗,有什么新的发现。”顾沉舟微微噙着笑意,打趣道。
“…发现?”欢愉让贺海楼思维有些缓慢,眨了眨眼,有些疑惑的重复“…好多好多…”他似乎在斟酌字句,“你好像最喜欢这个姿势?”
真可爱,难得慢吞吞的样子。顾沉舟心想。
“我也有发现。”顾沉舟动了动,语速缓慢平淡,手搭着的地方一转,开始掐揉起指缝间的软肉。
那腿根不见阳光,不同于其他部位的麦色,依旧冷白如玉,很快泛起大片的红,“很早的发现了。”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轻轻掐起指尖下一点红肉,顶端被捏住的那里,泛起糜色,点缀般涩情。
“你这儿有一颗痣。”他动作很轻,点了点大腿根,也很缓慢,似乎是贴心地留给对方思考的时间,俯下身轻轻咬着,“没有人发现吧。”
贺海楼已经彻底回神,在对方脊背俯下的刹那,他开始有些发抖的颤栗,血液和心跳都叫嚣着,要喷涌而出,吞噬与掠夺的渴望,但不行,不可以,他必须等待。
“当然,只有你看过这里。”他压抑克制,按压住狂跳的神经,微笑起来,同时又贪婪地捕捉对方的神色。“好看吗?”
“很漂亮,甚至有点”顾沉舟低低笑着,抬起身,啄吻他的唇角,缠绵在他耳畔,声音低沉。“情色。”
贺海楼气息粗喘起来,胸口止不住地起伏,他偏头咬上对方肩膀,狠狠一口,又小口舔shi起来。
“顾沉舟,你简直让我中毒。”他愤愤不平道。
顾沉舟笑了笑,“难道不是解药吗?”下身用力撞击起来,他仰起身,一只手抓握在人腿根,一只手还不忘抚摸那块掐红的小肉。
身下的人浑身泛起潮红,皮相艳丽,实在有让人一见钟情的资本。
回到京都的第一眼,他就有所心动。
放下诱饵,步步考量,周旋拉扯。
顾沉舟低下眼睑,敛去神色,温柔地亲吻对方的唇角以作安抚。
直到这颗小痣,隐秘的地方,成为只属于我的领域。
一个有些情色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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