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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奈何地转身离开,县主自幼在侯府长大,是大家闺秀的脾气,到了现在都没有人教过她为妻的道理,男人要一张一弛,既抓着又放着,虽不能一直纵着,但也不可以随意使脾气,任胥是太子,也幸亏他对盛迟暮没有太子架子,要不然,齐嬷嬷捏了一把汗。

她也没见到萧战,只见到了萧战身边的书童,将药送到了,便折回来歇憩了。

少年将东西拿给萧战,“太子送来的,也不知道好端端送公子伤药做甚么。”

他还不知道萧战受伤一事,萧战攒着修眉,直到嗅到玉色瓷瓶上那幽幽的佛手柑的清香,才露出欣喜若狂的笑,“是迟暮送的。”

少年不解,也无奈,“公子,您又忘了您来长安的目的了?今日您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支金箭送给了长乐公主你忘了?我留心着皇帝的脸色,他早早定了归程,怕是回长安之后便要降旨封你为驸马,公子你可醒醒。”

说到任长乐,萧战脸色一僵,修长有力的手指握紧了瓷瓶,瞬时间满脑袋都是那个愚蠢泼辣的女人,什么旖旎念头都消了。

第23章

任胥自知惹了盛迟暮,教她失望了,夜里又不敢搅扰她安眠,只能闭着眼假寐,一面想自己还错在哪儿,一面想该怎么求她原谅。

想来想去,任胥到了中宵还无睡意,身边传来春风般细微温和的呼吸声,他干脆睁开眼,一扭头,盛迟暮睡得舒适,浑然不知道自己又枕到了他的胳膊,她轻轻翻过了身,那缕幽兰芬芳的气息便扑到了脸上,任胥扯开了嘴角,看着睡梦中的盛迟暮犹如前几夜,一点一点地像黏糖儿似的往他怀里钻。

从一尺远的距离,慢慢地靠近、再靠近。

最后,她整个人都贴过来了。

任胥屏住呼吸不敢动,心里却一片火烫。

跟着腰间多了一只游移的软手,盛迟暮又牢牢抱住了他。

任胥也是习武的,自幼身体底子好,钻到被窝里没一会儿便一片滚烫,盛迟暮却是天生体寒,最是怕冷,自从和他同床共枕之后,便时不时不自觉地躲到他的怀里来睡,然后黎明苏醒时,发觉搂着自己后,又会惊讶和害羞,他觉得她发愣的时候生动鲜妍,比任何时候都可爱。

她又乖乖地滚到怀里来了啊。

任胥咬着一瓣唇偷偷地乐,捂着嘴就是不发声。

“暮暮,对不起。”

任胥活了这么多年,两辈子了,前世还做了几年皇帝,对于揣摩人心,他偶尔也能得心应手。

他指使手下在西峻山对盛家花车劫道在先,这事让盛迟暮心中必存了芥蒂,他对萧战那些仇恨,对于没有前世记忆的盛迟暮来说确实很难理解,他自己也没办法解释,所以很多事他能拐弯抹角插科打诨就过了,她心里一定又以为自己提防她,不把她当内人了。

“暮暮,娶你,可是我最大的愿望啊。”

趁着她尚未苏醒,任胥在她的鬓边,一缕扑鼻而来的幽兰清芬里,手捧住她的左脸颊,吻了吻她的青丝,眼眸一片柔色,是白日里看不见的温情脉脉。不过这样的温情持续不了多久,很快就酝酿成了一股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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