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死亡(1 / 1)
而离开红屋的季晟却没有回去休息,他派人将那个不成人形的“季双”处理掉,又来到另一间偏房,去见真正的季双。
被绑在椅子上的季双被开门声吵醒,睁开眼睛看到来人是季晟,立马清醒了,扮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哥!你快放了我,都是白霖玉那个贱人勾引我,非要我帮他逃出季家,说什么让我和他远走高飞,我一时糊涂才答应了他的,哥…”
季晟面无表情地看着季双,白霖玉不在,他懒得给别人好脸看,冷哼一声,说道:“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收好你的把戏,不成器的东西,真是胆子大了,什么都敢想。”
季双挣扎起来,他不知道季晟是不是在炸他,也不清楚季晟掌握了多少信息,他只知道他哥的手段不是他能受得住的“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是一家人对吧!哥,求求你…“
季晟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嘴角扯出一个不屑的笑“一家人?谁和你一家人。一个私生子,季家能让你活着已经仁至义尽了。再说了,现在我只有白霖玉一个老婆,他和我才是一家人,你也配当我家人,算什么东西啊你。”说罢,就一脚踢在季双身上泄愤。
季双听呆愣住,季晟继续说:“我已经安排好人了,你今晚就去a国,以后再也不要回来了。”
季双听到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他拼命摇头求季晟收回这个决定。季晟俯下身,盯着季霜的脸威胁道:“不想出国可以,那你现在就去死。”
季晟说完,季双整个人脱力一般瘫在椅子上,季晟眼中的狠毒让他浑身打颤。他知道他哥是认真的了,他这次是真的犯了大错,都是白霖玉那个贱人害了他,他以后不会放过白霖玉的。
季晟看着季双那副贪生怕死的小人做派,气更不打一处来,真是什么样的货色都敢招惹自己的东西了,要不是看在季双小时候还算乖巧的份上,他哪里至于找个假的去吓唬白霖玉。
他不耐烦的告诉季双:“到了a国,你就和季家彻底脱离关系了,季家不会再管你的死活,懂吗?话我只说一次,再惹事你就没有第二条选择了。”说完,还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一下。季双被季晟的话吓傻了,但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人堵住了嘴,套上了麻袋,再醒来就已经在去往a国的黑船上了。
自季双被送走,季晟只去看过一次白霖玉。
这天晚上季晟在外应酬,喝了一点酒,回来的时候脑子热热的,一心只想见白霖玉。他一个人走到红屋,拿出钥匙,打开红屋的门,悄悄地走进去。外面的蜡烛都是熄灭的,只有床头还点着蜡烛,微弱的烛光下他看到白霖玉躺在床上,背对着他。
他知道这是白霖玉和他产生间隙后才形成的小习惯,晚上一个人睡觉白霖玉总会点着一点烛火,以前两个人甜蜜时,同床共枕时,白霖玉从来没有点过,也从来不怕黑。他想,是自己做错事了,让自己的心肝宁愿点蜡烛也不要他陪着睡。
可有些事,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季晟坐在床边,看到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动静,他便想摸一摸白霖玉的脸,但立刻又意识到这可能会影响老婆睡觉。他犹豫了一会,一个人默默说道:“霖玉,能不能不要生我的气了。季双有什么好啊,他在骗你,先骗你的心,然后再骗你的财,最后骗走你的身。哼,所以我得把你抓牢,你的心只能是我的。“
季晟沉默了一会,又缓缓开口:“霖玉,我该怎么做,你能不能像以前那样教教我,我好想你”语气里充满了委屈。
季晟最后还是没忍住,摸了一下白霖玉的脸,又悄悄亲了一下,轻轻关上房门离开了。
听到季晟远去的声音,白霖玉留下一行泪。
以前,多动听的词,怎么回到以前,有没有人可以教教他呢。
半个月后,季晟收到了季双在黑船上惹事被人打残扔到海里的消息,冷笑道:“不成器的东西,倒是省了我出手。”老吴在一旁看着季晟的反应,觉得这个消息应该是让少爷心情好了一些,便试探地问道:“大少爷,白小少爷的禁闭关了已有半个月,是不是可以…“
季晟看向窗外,连续下了五六日的雨终于停了,明媚的光打在窗边的伴读桌上,他仿佛看到白霖玉坐在那片光中,小腿一晃一晃的,边看书边小口地吃着杏仁酥,季晟的眼神不自觉地变得充满占有欲,他定了定神,白霖玉便不见了。他开口道:“老吴,今天红屋的饭我亲自送。“
听到这话,老吴应声道“是,少爷”,随后快步吩咐厨房准备两人份的午饭。季晟继续处理了一些公务,到了饭点,便大步向红屋走去。
而此时被关在红屋只能看书打发时间的白霖玉还不知道接下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
季晟打开门,看到的白霖玉和刚刚书房里的幻想重合在一起,可是红屋只有高高的通气用的窗子,没有可以偷窥屋内屋外的窗子,也不会有阳光洒在白霖玉的身上,只能不停的点着烛火,才能让这间屋子看起来没有这么恐怖。
白霖玉本来只是随意打开一本书来消磨这难耐的禁闭时光,当他看到门打开的那一刻便变得异常紧张,他警惕的看着不断靠近自己的季晟,就像在看什么会吃人的怪物一样。季晟看清白霖玉的表情后,感到一阵无力,他不知道两个人的关系为什么会发展到这种程度,所有的事情好像自己越控制反而越失控。
这种无力感与挫败感让他难过,他慢慢靠近白霖玉,柔声说道:“自己把衣服脱掉,给我看看上次的刺青恢复的怎么样了。”
白霖玉抗拒的抓紧自己胸前的衣服,半个月前的噩梦又浮现在脑海,他颤抖着声音说“你做梦!”
抗拒让季晟失控,他粗暴的拉过白霖玉的胳膊,将对方拖到床上,困在自己的身体下面。白霖玉的双腿被迫分开,季晟的一条腿压在他的大腿上,让他无法反抗。季晟将白霖玉的两只胳膊拉过头顶,用一只手握住他的双腕,另一只手掐住白霖玉的脖子。白霖玉不停地在季晟身下挣扎,向上昂起头,大口大口的喘气,只换来季晟的越握越紧。
“自己不脱的话,那就由我来帮你。”季晟用牙齿咬住白霖玉上衣的带子,头微微一偏,丝绸打成的结轻而易举的被解开,垂坠的材质使得衣服顺着白霖玉的肩头滑落在床上,露出大片的肌肤,因窒息感而上下起伏的胸膛带动着那束桃花也如在风中摇曳。
“啧,好看”季晟忍不住亲吻了一下那朵桃花,而这一吻仿佛烫在白霖玉身上,令白霖玉颤抖不止。
季晟与白霖玉对视上,白霖玉死死地看着他:“不要了,放开我!”
这眼神让季晟呼吸一窒,像掉进冰窟一般冷,他又想起曾经白霖玉看向自己的眼神是动情的,爱慕的,不管在床上还是在平日。眼前的这个人一直都像一股春风,温暖又清爽,可现在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比寒冬还让人觉得刺骨。
不可以,不要这么冷漠地看着我,不要…
季晟在心里无力的呐喊着,他好想要之前的那个白霖玉。
对白霖玉的爱意他不知如何表达,对方一直在逃避自己,他们之间似乎失去了用语言交流的能力,每次见面都剑拔弩张。
只有真真切切地抱着白霖玉,吻着白霖玉,占有白霖玉,才能感觉到踏实。就算白霖玉骂他,打他,咬他,他也觉得白霖玉是爱他的。
季晟不顾白霖玉地挣扎,低下头啃咬白霖玉的锁骨,用牙齿细细的磨着,他感受到怀中人的一阵颤抖,又顺着锁骨继续往下亲,在碰到白霖玉微微凸起的乳头时,便伸出舌头勾勒形状。富有技巧的舔舐让白霖玉无法抗拒的起了生理反应,他咬紧牙关不想发出任何声音,季晟看着满面潮红的白霖玉,心理得到极大的满足。
皮肤被温热的舌头舔过,乳尖被牙齿细细密密地磨着,白霖玉的兴奋点被季晟不断地刺激着,但是心里却升不起任何情欲。白霖玉自知自己这次是躲不过去的,做任何挣扎也只是白费力气,他空洞地看着房梁,无声的承受着季晟给予的快感。
蜡烛燃尽了几根,屋子变得更加暗了。季晟不知天昏地暗地发泄着,白霖玉筋疲力尽的瘫在床上。
白霖玉无力地说:“季晟,你放我走吧。我好累”
季晟像是被这几个字给刺到了一般,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接着说:“这才几次,你就受不住了,明天我让老吴喊个大夫给你调理调理身体。”
白霖玉不满意季晟的反应,但是说实话,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期待的反应是什么。是季晟狠狠生气,然后把红屋的门关的更死,自己彻底断绝希望,从此什么都不考虑,只当一个金丝雀,还是季晟笑着说,好啊,明天天亮就让老吴送你走,以后我们都不要再见面了,白霖玉。
白霖玉知道季晟在逃避,可能他自己也想逃避这个问题。
于是他又说:“季晟,你折磨我一个人就好,放过我母亲可以吗,求求你了。”
这次季晟不说话了,俏皮话也没有说。
气氛好像凝固起来了,但很快季晟就打破它了。他又拉着白霖玉做起来,但这次季晟似乎没那么凶狠了。
但这依旧不是一场愉快的交合,在某一次季晟像过去那样调笑白霖玉情到浓时淫荡的模样后,白霖玉就一直克制着自己,尽力不发出声音。这次也一样,季晟情到深处想去吻白霖玉时才发现白霖玉满嘴的血。他掰开白霖玉的牙齿:“张嘴,别咬了。”
白霖玉松开嘴唇,却一口咬上季晟的手指。这一口白霖玉下了狠劲,季晟无法,只能身下更加用力,两人最后又都失去了理智。
白霖玉昏迷前,似乎听到季晟说:“霖玉,你母亲的事是迫不得已,有人想害她…。”白霖玉想努力听清后面说了什么,可季晟的声音像从天堂传来的一般遥远,脑子里只感觉闪过一阵白光,甚至他都不确定,这句话是真的季晟说的,还是梦里的季晟说的。
思绪越来越混乱,耳边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嘈杂,有母亲的呼唤声,有小时候卖豆腐摊的叫卖声,有和季晟一起背书声,混乱极了,同时身体也仿佛被无数蚂蚁侵蚀,白霖玉感觉难受,却做不了什么,慢慢的侵蚀感没了,身体感觉轻飘飘的,意识逐渐不再清醒,所有感官的感受都归于零。
红屋越来越黑,蜡烛已经烧尽了许多根,身边人逐似乎安静下来了,季晟试探地搂住白霖玉的腰,发现白霖玉竟没有任何反抗,只当白霖玉太累了,大发善心地决定不再继续下去。为白霖玉稍微擦拭以下身体后躺在一旁,得寸进尺地将整个人搂进怀里,看白霖玉依旧没有反抗,便规划着下次还要把白霖玉精力耗尽,好抱着香香老婆睡。这样想着,季晟便也安然睡去。
直到第二天,季晟才感觉到怀里的身体十分冰冷。
白霖玉死了,死在了红屋的床上,死在了季晟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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