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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蒋琛回了家。他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想起一些不好的往事,让他在酒店也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他烦躁地在酒店踱步抽烟,最后联系了olivia,就是那位身材高挑的金发女郎,让她记得将喝的烂醉的自己接回去。他去酒吧喝了个烂醉。
第二天清晨,还早的时候,他醒了,olivia贴心的将他的西装挂起来,在她的公寓里,他们肌肤相贴的睡了一夜,他起来撒尿,全身上下就穿了个黑色裤衩,olivia还在睡梦当中,蒋琛站在一旁看着她,忽然有个荒唐而扯淡的想法,就是不如找个女人结婚得了,olivia就很合适,露骨、开放、大胆,也前卫。蒋琛知道她有很多男人,但是感情说来说去不就那么回事儿,他年龄也大了,有个睡觉的地方就不错了。
他冲了把脸,双手撑着看镜子里的自己,双目赤红,眼底淤青,连胡子都长出来了,不能说是狼狈,只能说是颓废。
他看着,身后的olivia抱住他的腰,侧脸贴着他的脊背,双手摸上他的胸膛,说:“阿琛,你昨晚好伤心,都哭了。”
蒋琛闭闭眼。
他拉过olivia的手在嘴边亲了一口,看到她的手有些肿胀,问:“我昨晚伤害你了吗?”
“没有。”olivia说,是他太重了,她撑不住他,在门边挤了一下,“你昨晚很乖,搂着我就睡了。”
她没有说他一直在流泪,像被母亲抛弃的孩子,不是那种放声大哭,只是微皱着眉头,在睡梦中哭泣都隐忍而克制。
蒋琛转过身第一次和她接了一个吻。
他们都是久经情场的熟手,一个吻进退有度,有意撩拨,便上床做了两次,蒋琛才离开。
离开时olivia说:“你的家庭家师找了我两次。”
蒋琛停了一下。
olivia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觉得他会想听,“问我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说你很有魅力,但我也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他就很失落地离开了。”
蒋琛点头,穿戴整齐后olivia去门口送他,olivia说:“希望下次我再见到你。”她将伤心换了个词,敏锐地察觉到面前的男人不想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脆弱,她说:“你不是一个酒鬼。”
蒋琛笑笑,只当她调侃自己。
他离开了,开着车兜了两圈,还在外面吃了个早饭,才回到自己的家。
进家时,于望刚洗完澡,正在擦头发。
两个人四目相对,让蒋琛想起第一次见他,他有些狼狈地从浴室出来,看样子像将自己匆匆收拾了一下,看到他后吓的脸色瞬变,直接弯腰道歉。蒋琛虽然有些不爽,但是也没有过多苛责,只是将此事掀过去,没有再提,怕对方难堪。
他移开目光,坐在沙发上,倒了杯水。
于望朝他走过来,坐在另一张沙发上,“我昨天给你打了很多电话,发了很多短信。”
蒋琛说:“没看。”
他说的不是没看到,而是没看,也不算撒谎,还有些坦诚,于望憋了一点儿气,但是他又知道,自己的确没什么立场要求他回短信或者回电话,“如果你看一下就好了,我昨晚做了很多菜,在等你。”
蒋琛知道,他没有说话。
于望察觉到他心情不好,离他近了一点儿,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和香水,他瞳孔微缩,他认识这个香水,他和olivia接触过不止四次,每次都有这个香味萦绕,一瞬间就知道蒋琛昨晚在哪里过的夜。他不知道是一种什么心情,有些惋惜和怨怼:“那些菜都浪费了。”
蒋琛揉了揉眉心。
他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失败婚姻,让他前半生看起来都像个笑话,但这跟任何人没关系,这是他自作自受、咎由自取。虽然昨天的确让他应激,但是他也清楚这跟于望没关系,他是中国人,难道没有吃中国菜,做中国菜的权利,何况还是他说让他随意。
蒋琛道:“昨晚我很抱歉。”他站起身,朝厨房走去:“如果你还愿意,我今天可以当做早餐。”
他走到厨房,于望跟着他,在他看到满满一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时,蒋琛的舌头抵着唇角说:“这么多。”
于望有些不好意思,“菜买多了……”
倒不是菜买多了,是他拿捏不准蒋琛的口味,所以什么都做了。
蒋琛第一次,少有的,不够绅士的直接上手捏起一个土豆填进嘴里,于望怔了一秒,下意识抽两张纸巾递给他,蒋琛擦擦手,虽然凉了,但遮不住鲜香的味道,他说:“手艺不错。”
于望瞬间笑了。
他乐开花道:“真的吗?”
“嗯。”蒋琛嗯了一声,说:“浪费的确可惜,等会儿热一下我带去公司当午餐。”
于望连忙说:“我可以重新做。”
“不用。”蒋琛说完又道,“你可以给自己做一些,这些我都带走,公司有一些同胞应该也很长时间没吃过家乡饭了,介意吗?”
“不介意,当然不介意。”于望喜出望外,怎么可能会介意,甚至感到很有意义。
他小跑着将毛巾挂回浴室,着手收拾这些菜品。
蒋琛去洗了个澡,刮了胡子,换了身得体的衣服,等他出来,于望已经打包完了,严实又规整,速度奇快。
蒋琛微微挑眉,于望心领神会:“餐馆打工时练出来的。”
他手脚麻利,头脑灵活,让餐馆老板都刮目相看。
蒋琛点头,将东西带走了。
临走时,于望想起什么,喊住他,老实交代了昨天擅自用他名字的事实,蒋琛并不介意,反而夸赞地说:“防人之心不可无,你做的是对的,如果感到有人对你图谋不轨,你可以让他来找我。”
于望一顿,愣愣地看着他,蒋琛看到他擦干没有梳的发翘起一缕,下意识伸手压了一下,压了下去,感受到指尖的湿润,说:“急着出门用吹风机吹干,不然头疼。”
他走了,于望站在原地,过了好久,他才转过身,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头发。
心跳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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