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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台所的话利得像刀,自从将军置了侧室,御台所明显与从前不同了。
“对了,还有贞次郎的事。”御台所兴致勃勃地转了话头。
这和贞次郎有什么关系?广桥又迷信起来。她一直怕,怕这次的怪事与将军的两个继嗣有关。御台所偏偏提起贞次郎,广桥越发怕起来。
“奥医师说贞次郎的身体好起来了。反正将军大人也同意了,我们也该准备起来。”御台所噼里啪啦说了一串。
“准备起来?”广桥沉溺在先前的思绪里,一时反应不过来。
“广桥,你果然吓傻了。”御台所指了指面前的茶碗,“快喝一口压压惊。”
广桥红了脸,讪讪地捧起茶碗,心里七上八下,茶汤喝在嘴里全无滋味。一口冷茶咽下,只觉得一颗心在冷茶里扑通扑通跳。
“谢御台所大人赐茶。”广桥定了定神说。
“我既收养贞次郎,一应用具都要备好,什么都是最好的。他未来不做将军,但要比将军过得好。”御台所的嘴唇抿成一道线,眼神怔怔地望着窗外。
“广桥明白,请御台所大人放心。”广桥熟极而流地应下来,心里有些凄惨:这是御台所的好胜心吧。虽然生不了男子,却要把贞次郎养得比世子还要好。
“你和乳母说一声,定个日期。贞次郎穿的用的都不要了,全部换新的”,御台所露出笑容,曼声说:“从此他就是我的孩子,我会像对万寿姬一样对他,不让他有任何缺憾。”
御台所眼里有明亮的光,广桥很久没见她那么开心了。把别人的孩子养在身边,真有那么开心吗?是因为对将军大人的爱?抑或是恨呢?
广桥藏在衣袖里的手握成拳头,不要再胡思乱想下去。
夏蝉还是撕心裂肺地叫着,已是夏末了,它们短暂的生命也快到终点了吧。
大奥长局是侧室和女中们的住所,夏天密不透风。好在御年寄松岛住在一之侧,正对着小小的园子,打开拉门,清风穿堂而过,比寻常房间凉爽许多。
坐在蒲团上,松岛眉头紧锁。阿花想跳上膝头撒娇,她理也不理,阿花怯怯地叫了两声,回到猫窝里蜷成一团。
贞次郎的乳母战战兢兢地立在一边,脸色青白,嘴唇微微哆嗦。松岛锋利的目光在她脸上刮来刮去,似乎要划出血才爽快。
一连两日贞次郎都昏昏沉沉,连眼睛都不愿睁开。今早乳母将他摇醒,勉强喂了两口奶,才稍稍安了心。刚将贞次郎放下,奶水从他嘴里急喷出来,溅得身上脸上淋淋漓漓。
乳母忙将他抱起,仍然迟了一步,他又咳又喘,小脸憋得通红。乳母连忙给他拍背,又叫人去喊奥医师,等奥医师来了,贞次郎已咳得没了力气,眼角沁出小小的泪珠,让人看着心疼。
奥医师诊了诊脉,眉头打成个结,说是惊惧过度所致。乳母连称冤枉:只喂了两口奶,哪里吓到了他?奥医师望了她一眼,让她报告御年寄松岛。
乳母坑坑巴巴地说完,松岛张口就问:“贞次郎大人前两日精神不济,为何不早叫奥医师?”
乳母吓得一个激灵,忙伏在地下说:“贞次郎大人渴睡,也是幼儿常有的。”
“你糊涂!”松岛狠狠骂了一句。
“奥医师说吓着了,贞次郎大人一直在房里,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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