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萧祁(剧情章)(1 / 1)
岩廷贯是个心软的。
在沈思墨离开勿忘渊之前,给了他好几张传送符,危急关头,用来逃之夭夭。
又一再加固他眉心的蛇纹印记。
那里面封印的是岩廷磅礴的灵力。
他的灵力过于强大,以沈思墨而今的实力,轻易无法动用。
即便经历了灵池淬体,暂时也无法承载。
仙界背后那些老家伙,虽然不会随随便便出手,但以防万一。
岩廷始终不放心沈思墨一个人去。
大典那天,沈思墨手里拿着请帖,一道白光从天而降,将他笼罩其中。
他扭头,笑着冲岩廷摆了摆手。
岩廷勾了勾唇角,笑意却未达眼底,心里忽得有种不安的感觉。
盯着沈思墨的身影消失,他抬头望天,面色冰冷。
若沈思墨出事,仙界将不复存在。
远古的强势威压从周身溢出,扩散开来。
以勿忘渊为中心,方圆千里的妖兽们不约而同地感受到这股威压。
恐惧在心底滋生。
身体不受控制地朝他所在方向跪下,虔诚叩拜。
万兽臣服。
寂静的山谷中,一双沉睡许久的,巨大的金色龙眸,缓缓睁开。
沈思墨并不知,在他走后,勿忘渊的妖兽们承受了无妄之灾。
他初入仙界,好奇地四处打量,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到南天门。
宏伟庄严的天门之后,是立于云层之上的,错落的银白色宫殿群。
浩瀚无垠,虚无缥缈。
萦绕着浓郁仙气,有种远在天边,却又触手可及之感。
想来,这里便是天庭,仙界的权力之巅。
传说中的存在,出现在眼前,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他撇了撇嘴,轻声嘀咕道,“不过尔尔。”
不如勿忘渊。
受岩廷潜移默化的影响,他对仙界的印象很一般。
他说得小声,但还是被旁边一个仙界的男子听见了。
仙界的人最好认,他们都穿着岩廷最讨厌的白衣。
男子出声讥讽道,“哪里来的土包子,竟敢在天庭口出狂言。”
沈思墨没搭理他,懒得和他争辩。
出门在外,低调最重要。
男子被无视,面色阴沉,从他身边过,不怀好意地狠狠撞向他的肩膀。
他一时不防,没稳住身形,踉踉跄跄地扑到了守卫面前。
周围的人都在看他。
在勿忘渊待久了,不与人打交道,都快忘记这种被多人注视的感觉。
他有些不自在,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
衣冠整洁,从头到脚,无可挑剔。
这可是岩廷精心摆弄了大半天的成果。
用稀有的冰山雪蚕丝做的衣裳,不仅美观,还具有一定防御力。
岩廷还亲手给他束了发。
他对着镜子照了照,挺好的,没什么不妥当的。
那些人看他的目光奇奇怪怪,不止是见到有人出糗的感觉。
他不知道的是,在岩廷的滋润下,他身上有一种妖艳的气质,很勾人,叫人移不开眼。
守卫上前,客客气气地对他道,“少君,劳烦出示一下请帖。”
“好。”
沈思墨将请帖递过去。
守卫验过请帖后,神色陡然大变,惊讶地看向他。
勿忘渊这三个字,放在整个仙界都是极为轰动的。
沈思墨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
那人冲他笑得越发恭敬,同另一守卫交头接耳了几句,便将他迎了进去。
“少君,这边请。”
不知和另一人说了什么,那人也是神色震惊,匆匆离去,向天宫方向走。
让沈思墨无奈的是,他们竟还找了个漂漂亮亮的仙女跟着他,为他引路。
他必行的目的是偷莲子,有人跟着,这还怎么行动。
眼见离观礼台越来越近,他脚步一顿,扭头看向身后的漂亮仙女。
“仙子姐姐,不耽误你的时间了,前面便是观礼台,我自己过去吧。”
仙女被他看得脸红,想着上面的神官吩咐,要一切听这位大人,遂点了点头。
她刚转身离开,沈思墨便跑了。
大典上那么多人,少他一个,不会被发现的。
“瑶池在哪儿呢?”
他东张西望,喃喃自语道。
早知道,该找师尊要张天庭的地图。
当他苦苦寻找时,忽然听见一声尖锐的女声,厉声呵斥道,“站住!不许跑!”
他一转身,一只白色的毛球噌一下扑进他怀里。
他下意识伸手抱住,低头一看,竟是只不大的小猫。
通体雪白,一双圆溜溜的眸子呈纯净的蔚蓝之色。
小猫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胳膊。
他摸了摸小猫柔顺的毛发,软绵绵的,手感不错。
小猫呜呜叫两声,舒服地在他怀里拱来拱去,试图往他衣裳里钻。
“好漂亮的小猫呀。”
他感叹道,“不过,叫声有些奇怪。”
一道熟悉的女声再次响起,蛮横道,“那是我的,还给我。”
他抬头一看,面前站着一位身着红色衣裙的女子。
女子身后跟着乌泱泱一群人,唯她马首是瞻,看样子,是她的护卫。
沈思墨静静地看着她,没说话。
她柳眉微蹙,再次开口,“你怀里的白虎是我的。”
“白虎?”
沈思墨诧异地看向怀里乖顺如猫的小东西,捏了捏它软软的肉垫。
“这么可爱,竟然会是老虎。”
他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颇为觉得不可思议。
人不可貌相,虎也是。
白虎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指尖,带着细小倒刺的舌头,有些粗糙。
它刻意收敛着,倒刺也是软软的,不会伤到人。
沈思墨被他弄得痒痒的。
红衣女子见自己费尽功夫抓不到的白虎,在他怀里如此听话,顿时大怒。
“把我的东西还给我,不然,我一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手执长鞭,用力在地上一甩,地面上立即出现一连串凹痕。
她手里的鞭子显然不是寻常武器。
沈思墨并无畏惧。
好东西他见得多了。
他淡淡瞥了她一眼,低头看向怀里的白虎,抚了抚毛,轻声问道,“你是她的吗?”
白虎十分有灵性,把头摇成拨浪鼓,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他头也没抬道,“看见了吗?他不想跟你走。”
红衣女子怒气冲冲,咬碎了一口银牙,厉声道,“无主之物,能者得之。”
沈思墨挑了挑眉,“那它现在是我的了。”
“你!”
女子似是没想到有人比她还无赖,一时噎住。
她难以置信地反问道,“你这是要与我为敌吗?你可知道我是谁?”
“跟我有关吗?”
沈思墨态度不咸不淡,语气不屑,令女子怒火中烧,挺翘的胸脯剧烈起伏。
“找死!”
她厉喝一声,一鞭子朝他抽过去,撕裂空气,带动破风声。
不留余力的一击,竟有灵气化形。
一头巨大翅膀的火焰凤凰,发出高声唳鸣,凶神恶煞地扑过来。
原来是火凤一族。
沈思墨瞬间冷下脸。
好歹毒的女子,一见面便是杀招,招式狠辣,分明是想要他的命。
火凤一族,在神兽界的地位不低,向来行事嚣张霸道。
少有人会拂他们的面子。
火焰凤凰掀起滔天热浪,大有将一切烧成灰烬之势。
沈思墨岿然不动,眉心青色蛇纹闪现,青芒笼罩而下,将人护住。
与此同时,一条青黑色巨蟒在他身后出现,张开血盆大口,露出獠牙,一口将火凤吞下。
热浪随之消散。
巨蟒冲红衣女子喷出一团灵力光团。
看似平静之下,蕴含着比火焰凤凰强烈百倍的攻击力。
这下攻击落在身上,必死无疑。
强烈的威压之下,女子吓得脸色苍白,扑通跌坐在地上,双腿发抖,走不动路。
“大人,手下留情!”
女子身后站出来几位老者,联手抵抗,颇为狼狈地挡下了这一击。
虽然抗住了,但并不好过,他们身上的衣裳通通被撕碎,皮肤上出现道道血痕。
红衣女子看起来更惨,发髻凌乱,漂亮的脸上交错有几道流血的伤痕。
她疼得尖叫,虚捂着脸,看向沈思墨的目光又惊又惧。
几位老者认出了巨蟒,面面相觑,对沈思墨说话毕恭毕敬,谨小慎微,客气地赔着笑脸。
“这位少君,冒昧问一下,您和勿忘渊那位大人,是什么关系?”
沈思墨轻飘飘看了他一眼,给了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
“他是我师尊。”
几人闻言皆是浑身一震,面露惊恐,似是没想到得罪了这么个大人物。
他们可是很清楚勿忘渊那位有多护短的,连忙拉着还在尖叫咆哮的女子赔罪。
“少君息怒,此女乃我火凤族少主,从小被娇纵坏了,有眼无珠,冒犯了少君,还请少君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她一回。”
沈思墨抱着白虎问道,“那它?”
老者连忙道,“自然是少君的东西。”
沈思墨点点头,心道,岩廷弟子的身份可真好用。
“大典即将开始了,诸位莫要迟到了。”
他丢下这么一句,抱着白虎,转身走了。
巨蟒灵体消散,威压收敛,青色蛇纹再次隐匿于他的眉间。
火凤族人愣了愣,连声道谢,随后拉着女子消失在原地。
没找到金莲子,沈思墨没打算去观礼台。
又转了一圈,什么也没看到,还差点绕迷路了。
他气馁地揉了揉怀里的白虎,不报任何希望地随口问道,“小白,你知道哪里有金莲子吗?”
白虎一下子从他怀里跳出来,趴在他脚边,咬着他的衣角拽了拽。
“你知道?”
沈思墨顿时喜笑颜开,跟着它走。
一人一虎,七拐八绕,越走越僻静,到后面一个人影都看不见了。
但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走了好半天后,终于见到了一片金灿灿的池子。
池子里流动着金色液体,长着一朵朵盛开的金色花朵,结出一颗颗饱满的果实。
沈思墨看得眼睛都花了,惊叹道,“这便是金莲吗?”
他有些疑惑地喃喃道,“怎么和书上画的不太一样?”
不待他想出个所以然,白虎已经两眼放光地扑了上去,两只爪子抱着花朵,大口大口吞咽上面的果实。
“你给我留点!”
沈思墨急急忙忙跑过去,不管不顾地往嘴里塞。
长在这么隐蔽的地方,肯定是好东西。
果实入口即化,根本没感觉,尝不出味道。
但吃着吃着,便觉得有些不对劲。
好晕。
头重脚轻的,摇摇晃晃,站都站不稳。
再看白虎,摊着肚皮,倒在一边呼呼大睡,嘴角的毛被果浆染成了淡淡金色。
沈思墨想去捞他,几次都没成功,头晕眼花,面前出现好几个重影。
“小白,你怎么变成了好几个……”
他捂着晕得厉害的脑袋,脚一软,一下子倒在小白身边,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
天上有好多星星在围着他转。
他伸手胡乱地在空中抓了抓,什么也没抓到,抬起胳膊,宽大的衣袖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的藕臂。
“嗯?”
手腕忽得被人抓住。
他费力地睁开眼睛,看见了一张在他梦里出现过很多次的,熟悉的俊脸。
还是那样好看,让人心动。
恍惚中,他又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勾着唇,冲人笑得眉眼弯弯。
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日子。
那个时候,他不用背负血海深仇,满心满眼只有萧祁。
每天都欢欢喜喜地念着,盼着深爱的萧祁来娶他。
那是他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他和萧祁从小便有婚约,马上便要成亲了。
萧祁,如今的天君,不想去无聊至极的大典,便化出了一具分身留在那里,偷偷溜了出来。
听下面的人来报,勿忘渊有人来参加大典。
那地方,那大妖,向来神神秘秘的,不屑与仙界打交道,怎么会突然派人过来?
这不由得引起他的注意。
他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那位大妖会亲自过来参加他一个新任天君的即位典礼。
生性多疑的他离开观礼台后,便一直在寻找勿忘渊来人的踪迹。
他想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能入得了那人的法眼。
守卫们口中的那位少君并未出现在观礼台,不知道去了哪里。
萧祁沉思,难道天庭有什么东西是他们想要的吗?
若是岩廷想要,直接开口,仙界不会不给他面子。
他们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为了仙界安危着想,他不得不谨慎,小心提防。
于是,当他看见吞天蟒的灵体出现时,便立即赶了过来。
等他到时,人又走了。
但巧的是,抱着白虎走的,沿途留下了气息,有迹可循。
他和白虎之间,有着不一般的联系。
当他找到人时,看到的便是一副美人醉酒图。
比起惊艳,他的心里更多的是失而复得的激动和喜悦。
他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沈思墨了。
上天入地,他费尽心思,找了许久,几乎要接受人已经死了的事实。
却万万没想到,沈思墨还活着,就藏在勿忘渊,一个他眼皮子底下的地方。
“墨墨。”
萧祁一开口,声音沙哑得可怕,颤抖着,不敢眨眼,生怕只是一场梦。
手心里的温热是那么的难能可贵。
他又瘦了。
手腕纤细,一只手便能将他的双腕都握住。
萧祁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沈思墨晕乎乎的,甩了甩手,挣不开,冲他笑道,“萧祁哥哥,我抓到你了。”
萧祁将他从地上抱起来,紧紧搂着他,手上丝毫不敢卸力,生怕眼前人会跑掉。
他眼眶发红,声音哽咽,“是我抓到你了。”
“墨墨,我终于找到你了。”
“别再离开我了。”
沈思墨窝在他怀里,软软地蹭了蹭他的下巴,轻声笑了笑。
“萧祁哥哥,明日我便能嫁给你了,我好开心。”
他的脑子现在很不清醒,记忆凌乱,恍惚间回到了他们成亲前一日。
这是他从小到大的愿望。
可到底也还是没来得及实现。
萧祁最后没有来。
还没等到大婚之日,沈家便被灭了满门,除了沈思墨,无人生还。
他被父母拿命护着,踩着一地血水逃了出去,去萧家搬救兵。
但没人开门。
萧家大门紧闭,即使他敲得双手血淋淋,喊得声嘶力竭,门内一点动静都没有。
再回去的时候,沈家只有一地尸骸。
他在大雨里站了一夜,想不通,为什么他一直深爱的萧祁哥哥会见死不救。
和萧祁的回忆,是最美好的,也是最痛苦的。
萧祁抱着沈思墨离开的时候,回头看了眼金池里所余无几的果实,哭笑不得。
怪不醉得这么狠,这是吃了多少。
那些金色果实并不是什么金莲子,而是天庭用来酿酒的金椋果。
二者外形相似,作用却天差地别,一个是提升修为的,另一个,酒性烈得醉人。
一看便知是地上睡死的那只蠢虎干得好事。
它最喜欢这种果子,总是趁他不备,跑过来偷吃。
只是没想到,这次阴差阳错的,把沈思墨都给带上了。
但他并不生气,反而很庆幸,机缘巧合之下,让他找到了丢失的宝贝。
而白虎也是由于和他之间的特殊关系,才对沈思墨天然地亲近。
他爱的人,白虎也会很爱。
“萧祁哥哥,我好热啊……”
沈思墨小脸红扑扑的,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扭动,无意识拉扯着领口处的衣裳。
嫣红的唇瓣微微上翘,又软又饱满,看上去很好亲。
朱唇微启,一小截红红的舌尖探出口,扑面而来浓郁的酒香。
衣衫被他又扯又蹭,凌乱不堪,香肩半露,大片雪白的肌肤令人鼻血喷张。
萧祁是个禁欲许久的,血气方刚的正常男人,登时便有了反应,下面硬得发疼。
他一脚将睡得又香又沉的白虎踢去了另一个地方,抱着人回了自己的宫殿。
没有人敢踏足他的宫殿,倒是个偷香窃玉,寻欢作爱的好地方。
走向卧房的路上,他板着脸,行动极为不自然。
尤其是走路姿势,分外别扭,失了体统,与他素来端庄威严的天君形象不符。
沈思墨完全意识不到自己有多诱人,还在一个劲地瞎撩拨。
他勾着萧祁的脖子,趴在人耳边不舒服地小声哼哼,含含糊糊不知在说些什么。
带着酒香的火热气息,令得人脚步越发不自然。
一刻也忍不了了。
萧祁把人放到床上的动作都显得有些粗鲁起来。
“唔!”
他急迫地吻上了那两瓣心心念念的饱满红唇。
还是记忆中柔软香甜的感觉,越亲越上瘾,吻得更深入,根本停不下来。
他的眼睛都红了。
这些日子,他好像死过了一回。
失而复得的这一刻,他又活了过来,缺失了心再次被填满,有力地跳动着。
他的吻急切而又热烈,含住香软的唇舌,用力地吮吸,恨不得将人吃进肚子里。
沈思墨原本红润的小脸此时越发红了。
他紧闭着迷蒙的双眼,仰头承受着霸道的入侵,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着。
双腿难耐地互相磨擦,难以启齿的女穴情不自禁地流出一汩汩淫水儿。
空气中弥漫着异香。
萧祁并不陌生,他知道那香气是从何而来。
曾经他才是最了解沈思墨身体的人,比沈家父母还要了解。
他们什么都做过,只差最后一步。
本想留在大婚之日的一个圆满,却终究成了难以挽回的遗憾。
良久,他放过了两片被蹂躏得惨不忍睹的唇瓣,意犹未尽在人唇上亲了又亲。
沈思墨的唇被亲得又红又肿,传来微微刺痛。
“唔……”
他迷迷糊糊地伸出舌头,和萧祁舔舐他嘴角的舌头再次纠缠在了一起。
吞咽不及的口水顺着两人的嘴角滴落,扯成丝丝缕缕,打湿了身下的白玉枕。
萧祁亲一阵便松开,让人喘气。
这时,沈思墨便会黏黏糊糊地搂着他的脖子往下压,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萧祁哥哥,你别走……”
他睁开水光潋滟的眸子,不停眨动,轻颤的睫羽像小刷子扫过他的心尖。
痒痒的,难以言喻。
萧祁看在眼里,只觉得欲火焚身,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顷刻间被焚烧殆尽。
他吻着沈思墨红肿的唇,贴着水亮的唇面轻轻摩挲。
温柔的轻声低语从亲昵的唇齿间溢出,“墨墨,补给我一个洞房花烛好不好?”
“我会用一生来偿还。”
“我以命起誓,会一辈子对你好,用尽一切弥补你。”
沈思墨听不进去他说了什么,只觉得身体一阵空虚,好像有一团火在血里灼烧。
下面的女穴水流不止。
萧祁不再等待他的回应,直接上手扯坏了他松散凌乱的衣裳。
肌肤如雪,光滑似玉,好一具无可挑剔的美人躯。
他身上还残留着岩廷亲出来的大大小小的红色吻痕,颜色淡去,不那么明显。
但萧祁还是一眼看了出来,顿时冷下脸,眼神阴暗,拳头握得咯吱作响。
他死死盯着沈思墨沾满情欲的小脸,咬牙问道,“是谁?”
“谁碰过你?”
明知没有资格要求沈思墨为他守身如玉,但还是不可自制地愤怒,嫉妒得发疯。
醉得神智不清,又被亲得意乱情迷的沈思墨根本没法回答他的质问。
他想到了勿忘渊那位。
不仅让沈思墨以勿忘渊少君的身份前来,还舍得将吞天蟒的灵体都给他。
不用想也知道,两人之间关系不浅。
他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沉声在沈思墨耳边问道,“岩廷和你是什么关系?”
沈思墨被他握住手腕,眼神迷茫,难耐地扭了扭赤裸的身子。
歪着头,想了半天,才哼哼唧唧道,“师尊……”
他的思绪紊乱,错将萧祁当成了岩廷,脑子满是那张笑意盈盈的脸。
“师尊,你摸摸我……要……”
这些话,他清醒的时候,即使面对岩廷,也是说不出口的。
眼下,却糊里糊涂地对萧祁脱口而出,激起一个男人满腔的妒火,达到顶峰。
一切在此时变得显而易见,非常明了。
“不许提他。”
萧祁双目赤红,蓦地咬上他的唇,堵住了他软糯的胡言乱语。
虽然他的声音好听,喘息动人,说出的话却让人气结,不堪入耳。
萧祁觉得,心口好像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上不去下不来,堵得他难受。
他迫切想要在沈思墨身上发泄这股欲火和妒火。
大手蓦地拢上两只雪白的奶子。
沈思墨浑身一颤,纠缠不清的唇齿间溢出两声短促的呻吟,又被人吞进肚子里。
由于长久被岩廷爱不释手地把玩,两只奶子鼓鼓胀胀的,比之前大了不少。
手感摸起来也是又嫩又滑,像嫩豆腐似的,好像一不小心便会被捏碎。
萧祁既小心,又大力地在两坨软肉上抓揉了一把。
“唔……”
沈思墨眼尾泛红,眸子湿漉漉的,受不住地咬在了萧祁唇上,激得人欲火焚身。
“呜呜……”
他想让人轻点,只发得出含糊不清的,闷闷的呜咽。
两颗嫣红的乳头,颜色更深,沉甸甸地往下坠着,仿佛不堪重负,要掉下来了。
萧祁简直移不开眼。
他含着沈思墨的唇瓣轻吮了几下,哑声道,“我们家墨墨长大了。”
此时的他,情欲上头,似乎还没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岩廷的杰作。
拥沈思墨入怀的美好,足以压下他被人碰过的嫉妒之心。
萧祁一口咬上他的乳头,牙尖研磨软嫩的乳肉,吸出痕迹,遮盖岩廷留下的。
沈思墨欲拒还迎地抱着他的头往怀里按,既是想推开,又是想要更多。
胸口酥酥麻麻的,像有好多只蚂蚁在啃咬,又痛又痒,还有种隐秘的快感。
他闭着眼,轻咬着下唇,发出断断续续的小声低吟。
萧祁一直留心着他的神色,没有露出不舒服,才放心继续,手上动作大胆了多。
他一把捞起沈思墨修长的腿。
沈思墨乖乖张开腿,非常配合地将两条修长白皙的腿缠在了他精瘦有力的腰上。
萧祁将手往他腿间的穴口一探,摸了满手的湿黏,指间挂着透明淫液拉成的丝。
他被摸得浑身战栗。
水淋淋的穴足够湿滑,又被细细肏开过,轻易便容得下萧祁的三根手指。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又软又滑的甬道里抽插,进进出出,插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沈思墨喘得厉害,长腿紧紧缠着萧祁的腰,圆润的脚趾忍不住卷缩了起来。
“好胀……”
虽然,手指在穴里抽插得很顺滑,没有任何阻碍,但他还是觉得穴里酸胀得很。
不管被肏多少次,还是会不适应被外物入侵的感觉。
萧祁耐心一点点耗尽,抽出手指,撩起衣袍,露出形状傲人的粗长阴茎。
青筋凸起的紫黑色肉棒,重重拍打在白嫩的腿根,色气而又淫靡。
硕大的龟头气势汹汹地顶着湿软的穴口,破开甬道里的紧致,一点点往里挤。
“啊!”
“疼……”
太大了,远不是三根手指可以比的。
而且,这和岩廷用后穴肏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还要疼得让人难以忍受。
他浑身都在发抖,一口咬在了萧祁的肩膀上,尝到了血腥味。
小穴里又紧又热,夹得舒服极了。
萧祁满足地叹息,指腹轻蹭着他汗湿的侧脸,一下下温柔地亲吻他。
“萧祁哥哥……”
“师尊……”
“救救我……”
他疼得胡言乱语了,乱喊一通,指甲在萧祁背上抓出一道道红痕。
“墨墨,放松。”
萧祁不敢大幅度动作,也忍得难受,声音沙哑地在他耳边轻声哄道。
双手抓揉着他身后两瓣饱满挺翘的臀肉,一掰一拢,笨拙地转移他的注意力。
沈思墨哭着摇头,眼泪婆娑,不停地深呼吸,努力放松身子。
穴里又酸又胀,疼得受不了,根本放松不下来。
腿根紧绷,龟头卡在穴口,进不去,出不来,进退两难。
他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既让人心软,又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他。
这样僵持着,不是办法。
萧祁咬咬牙,一狠心,不顾他的反抗,挺动腰,温柔而又坚定往里深入。
硕大的顶端很快碰到了一层薄薄的阻碍,停了下来。
他愣了下。
完全占有沈思墨,让他成为自己的人,这个诱惑太大了,瞬间占据了上风。
那一点怜惜之情短暂地出现了刹那,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感觉到他还在往里深入,沈思墨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即使脑子迷糊着,也产生了一种不安的本能和直觉。
双足在萧祁身后又蹬又踹的,绵软的身子越发没有力气,软得像水儿一样。
“不要……”
话音未落,萧祁便掐着他的腰,一鼓作气,狠狠往里撞了下,全根没入。
滚烫坚挺的肉棒狠狠破开阻碍,闯进了从未有人到访过的美妙之处。
里面的湿热紧致让人无法想象。
“啊!”
一阵剧烈的疼痛从下面传来,沈思墨失声尖叫,双腿无力地从萧祁腰上滑下去。
丝丝殷红的血迹顺着柱身的抽动被带出来,混着淫水儿,滴落在他双腿之间。
他疼得脸色发白。
萧祁擦了擦他脸上的冷汗,吻在唇角,低声道,“都进去了,墨墨真厉害。”
内里的软肉迫不及待地吸附在柱身上,犹如无数触手在上面轻柔地按抚。
随着急促的喘息,穴口不停收缩着。
里面咬得很紧,好似一张灵活的小嘴在吮吸湿润的马眼。
他爽得头皮发麻。
“呜呜……太深了……”
沈思墨带着哭腔,连声音都透露着虚弱。
他疼得出现了片刻清醒,看见萧祁,面露惊慌,“萧祁,你怎么在……唔……”
萧祁深深吻住他的唇,将那短暂的清醒驱散,再次捉住他的足腕,盘在腰上。
他又变成那晕乎乎的状态,捂着肚子,泪如雨下,哭得好不可怜。
“别进了……好疼……要破了……”
薄薄的肚皮被顶得鼓起,可以看见粗壮的阴茎微微上翘的弧度。
穴里被填得满满当当的,心头也有一种奇异的充实感。
敏感的身子总是渴望着被滋润,被占有。
“一会便不疼了。”
萧祁亲了亲他,不再压抑欲望,挺动着腰在他身体里抽插起来。
穴里面又湿又热,沈思墨因为疼,而夹得得更紧。
内里的软肉紧紧包裹着滚烫的柱身,仿佛要被烫化了。
“啊……不……”
沈思墨浑身哆嗦着,呻吟声被撞碎,消失在抵死缠绵的唇舌间,被肏得逐渐哭不出声来,只能张着嘴,无力地喘息。
“墨墨,我爱你。”
萧祁红着眼在他耳边说道,身下更用力地顶弄,口中发出低低的,满足的喟叹。
紧绷的臀肉被揉得松开,嫩软的乳肉再次被握在手中,肆意把玩,大力地捏圆搓扁,肿大的乳头被含进湿热的口中又舔又吸的。
硬邦邦的小腹一下下重重拍打在饱满挺翘的臀上,白嫩的臀尖被拍得啪啪作响。
穴口结合处被操出了白沫,啧啧的水声和沈思墨的哭声夹杂在一起,如同动人的乐曲,勾得萧祁兽性大发,恨不得把人肏死在床上。
沈思墨受不住地在他肩上又抓又咬,身上没劲,只能弄他一身口水。
他的声音轻软,抽抽噎噎道,“太大了……好撑……你慢些……我受不住了……”
萧祁动作顿了顿,让他缓口气,又继续肏弄。
他失控了。
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个可怕的念头。
如果把沈思墨肏死在床上,他便不会再离开自己了吧。
他若是清醒着,还会是这样的态度吗?
只怕是恨极了自己,才会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愿意给。
萧祁停下动作,埋在沈思墨穴里,感受内里的湿软和火热,阴茎又胀大了一圈。
沈思墨穴口酸胀,被磨擦得火辣辣的,偏他故意不动时,里面又痒得很,扭着纤软的细腰,不知羞耻地讨要。
在萧祁狂风暴雨般得肏弄中,他在疼痛之余,渐渐尝到了快感,而且越发强烈。
萧祁的大家伙,撑得他眼前发黑,让他又疼又爽,除了哭,什么也做不到。
“唔!”
“不可以!那里不行!”
硕大的龟头忽然顶到了一处比穴里更柔软的,紧闭的凹陷之处。
已经被肏得迷糊,没有力气的沈思墨,忽然开始剧烈挣扎起来,身体抖得像筛子一样。
萧祁意识到那是什么,抿了抿唇,一滴汗从微垂的睫羽坠落,摔碎,眼底闪过一抹决绝。
他一把掐住沈思墨的腰,将他上蹿的身形拖回身下,不管不顾地一次次朝那个处柔软的顶撞。
“不!”
“那里不行!呜呜……”
“啊!”
无论他怎么哭叫,萧祁都没有心软,果断地破开那紧闭的腔口,深深肏进那紧致窄小的子宫。
沈思墨失声尖叫,仰着头,双目失神,而后好半天没发出声音,像是被肏坏了,双手紧紧抓在身下,指尖颤抖着。
萧祁被那里面的柔软紧致逼红了眼,越发用力地顶弄,一下比一下更用力,更深入,恨不得全部塞进去。
温热的淫水儿像失禁一般持续不断地浇在硕大的龟头上,刺激和吸咬着敏感的铃口。
萧祁喘着粗气,不要命地在沈思墨身上驰骋,将紧致的子宫肏得合不拢。
沈思墨腿根抽搐着,下半身酸胀麻木,好似不属于他自己了。
他哭着射出一股股白浊,身子越发软,眼前黑一阵,白一阵的。
萧祁极为享受他高潮时,小穴咬得特别紧。
高潮后的沈思墨软成水一样,敏感得不成样子,特别好肏,碰一下便止不住地颤抖。
萧祁不停歇,又一次狠狠地撞了进去,飞快地在他穴里捣弄,愈发用力,每一下都深入到子宫,全根抽出,又全根没入,把穴里的软肉带得外翻了出来。
名为沈思墨的温柔乡一次次接纳着不知疲倦的他。
不知过了多久,他射了好几次,萧祁才骤然加快了速度,一个深顶,肏进子宫,粗长的阴茎埋在里面,胀大成结,死死卡在宫口,令身下之人无法逃脱,仿若野兽之间最原始的交配。
“啊!”
沈思墨被钉在床上,动弹不得,被迫承受一股股劲流打在嫩软敏感的肉壁上,身体剧烈痉挛。
他咬着唇,有些呼吸不上来。
萧祁趴在他身上粗喘,手指在两人结合处温柔地抚摸,轻轻揉捏,本想安抚人,却摸得人抖得更凶。
他射了好久,好多。
沈思墨的肚子鼓鼓胀胀的,像是怀了。
半晌,萧祁抽身出来,掰着他的腿根细细查看穴口的情况。
他身上软得一点力气没有,乖乖任人摆弄。
湿淋淋的漂亮女穴被蹂躏得惨不忍睹,穴口被肏得合不拢,嫩红的软肉外翻,火辣辣的,疼得很,无力收缩,含不住的白色精液稀稀拉拉往外流。
萧祁一碰,他便随之浑身一抖。
明明可以用法术帮他清理,让红肿的穴恢复原状,却没有选择那样做。
萧祁故意留下他一身的痕迹,宣示主权。
将人紧紧抱在怀里,温柔地亲吻。
沈思墨终是受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意识消失前,他听见萧祁在耳边说,“给我生个孩子,留在我身边吧。”
金椋果的效力来得快,去得也快。
沈思墨昏昏沉沉地睡了大半天。
身子不适,尤其是下面的女穴,火辣辣得疼,酸酸胀胀的,让他睡得不踏实。
半梦半醒之间,一直在重复不太美妙的噩梦。
即使在梦里,也皱紧了好看的眉。
萧祁射得又多又深,没给他清理,肚子里鼓鼓胀胀的,很不舒服。
两片肥软的阴唇大喇喇地张着,穴口红肿,有种仍被大家伙插着的错觉。
不过,人倒也没那么禽兽,在他昏过去后,便没再折腾他,只是抱着他温存。
沈家被屠的一地鲜血,和火红的嫁衣,在他眼前来回交换,逐渐融为一体。
自那之后,他便极为讨厌红色,让他忘不掉父母双亡的惨痛和萧家的无情。
他看见牵着手的父母越走越远,无论他如何声嘶力竭地呼唤,哭求,不肯回头。
“爹爹……娘亲……”
萧祁抱着他,听见了他梦里的呓语,是那样的无助和悲伤。
他闭着眼,却又在无声地流泪,哭红了眼尾。
萧祁看在眼里,心如刀绞,心疼得无以复加,指尖微颤,抬手擦去他脸上的泪。
当年那件事发生后,他每天都活在无尽的自责之中。
为什么自己没有在最需要的时候,陪在他的身边。
为什么他们之间,总是一次又一次地错过。
他一直想要弥补,可沈思墨却对他失望了,不愿意给他一丁点的机会。
“唔……”
沈思墨在他怀里动了动,艰难地睁开了眼,酒也醒了。
他的眼睛酸涩得很,哭多了,有些肿,一时不适应光亮,睁开又立马闭上。
良久,才再次缓缓睁开,脑子仍有些昏沉,双眼无神地盯着屋顶发呆。
“墨墨。”
萧祁一开口,他才意识到,自己正被人紧紧抱在怀里,身上没穿衣裳。
瞳孔微缩,双眸一点点瞪大,脸上的血色在看清萧祁的脸时,消失殆尽。
他的小脸瞬间变得苍白,嘴唇颤抖着,眼神惊惧,好似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是不是身子不舒服?”
萧祁见状,摸了摸他的脸,声音温柔得可以滴出水来,关切地问道。
眼神里要溺死人的深情,浓得化不开,好似一个幽黑的无底洞,会把人吸进去。
沈思墨浑身一僵,如坠冰窖,心底一片冰冷,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
他浑身泛软,却又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拍开抚在脸上的手掌。
“别碰我!”
他声音颤抖地吼道,挣扎着从萧祁怀里逃走,连滚带爬地下床。
但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一动,腿间便有一股凉凉的,黏糊糊的液体,顺着腿根流下。
萧祁的东西留在他的身体里,没有弄出来。
这一认知让他脸色越发苍白,像纸一样,看上去脆弱极了。
他像一个布满丝丝裂缝的瓷瓶,下一秒便会碎掉,让人不敢触碰。
“墨墨!”
萧祁下意识伸手去扶他。
他挣扎着往后退,躲开那只伸过来的手,眼泪汪汪地大吼道,“你别过来!”
“不要碰我……”
他不再是未经人事的青涩少年,身上和腿间的酸痛,深刻提醒着他发生了什么。
那残留的白色黏液更是让他倍感不堪。
他不敢去回忆和细想之前发生的事。
可是,零零碎碎的片刻却不受控制地断断续续涌入脑海。
是他主动的,是他缠着人不放。
他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向一个他恨着的人主动投怀送抱……
真是令人不齿。
“呜呜……”
他缩成一团,抱着膝盖,委屈巴巴地小声哭泣,像只受伤的小兽。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他想师尊了。
想回家。
在他心里,勿忘渊已经是沈家之外的,他的第二个家。
“好,我不碰你,你别躲了。”
萧祁眼神里满是受伤,伸出去的手滞在半空中,不敢再靠近。
沈思墨捡起地上破碎的衣裳,遮在身上,紧紧抱着自己的身体。
他既委屈,又难过,愤怒,哭得好几次喘不上气。
萧祁不敢妄动,心跟着一阵阵抽疼。
“墨墨,你听我解释……”
“不要叫我名字!”
沈思墨抬眼通红的一双眼眸,瞪着他,咬牙切齿道,“你不配叫我名字。”
萧祁一脸受伤,双手紧紧握成了拳,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有血丝顺着指缝流下。
“对不起。”
这是他一直想说的话。
“当年的事,我不知道,等我收到消息,沈家已经出事了。”
“我那么爱你,怎么可能对你置之不理。”
萧祁抓着机会,急忙解释道。
他一直觉得,他们之间只是有没有解开的误会,不是不爱了。
误会解除,沈思墨便会回心转意,原谅他。
“那后来呢?为什么要囚禁我?”
“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不帮我报仇?”
沈思墨字字犀利地质问他。
萧祁艰涩道,“当时的萧家,不是他们的对手。”
当时的他也只有一个凡人,没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强大神力。
一切都需要长远谋划。
可沈思墨却不能理解他。
他已经被灭门之仇蒙蔽了理智和内心,趋于疯狂,在崩溃的边缘。
“满门被屠,看着爹爹和娘亲死在我面前,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低声喃喃道,悲痛欲绝,眼泪都要流干了。
萧祁不知该说什么才能让他不难过,干巴巴道,“墨墨,你相信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为我好?”
沈思墨气极反笑,又哭又笑的表情,在他脸上十分扭曲。
抬起一双泪眼,死死盯着萧祁,字字如诛,质问他。
“强迫我,是为我好?”
“几次三番,阻止我去报仇,是为我好?”
萧祁深吸了一口气道,“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去送死。”
“爹爹和娘亲都没了,我一个人苟活于世,有什么意思?”
萧祁急切地道,“你还有我。”
“我已经布下了局,马上便能为你报仇了。”
可沈思墨却跑了。
“我不想听!”
他的情绪非常激动,用手捂住了耳朵,哭着说道,“借口,都是借口。”
“你根本不爱我……”
萧祁急急说道,“不是的,墨墨,你是我生生世世的挚爱。”
“只要你愿意,你便是我唯一的天后。”
“天后?”闻言,沈思墨抬起头打量他。
一身高贵无比的白色礼服,银色的精致发冠,赫然是地位的象征。
沈思墨突兀地笑了。
他自言自语道,“是了,你是高高在上的天君,怎么会在乎一介凡人的生死。”
“我的痛苦,我的一生,不过是你的一场飞升的一场劫。”
“你怎么会懂?”
“你根本不懂。”
萧祁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他手脚并用,剧烈地挣扎,胡乱地踢打在萧祁身上。
“墨墨!”
萧祁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却望进一双委屈的水眸。
他一下子便心软了,不自觉强硬的语气,又软得一塌糊涂。
“你可以恨我,怨我,是我的错,我无可辩驳。”
“可你不能不相信我对你的爱。”
“不管是凡人萧祁,还是天君萧祁,都只爱你一个人,也只会爱你。”
大颗大颗的泪落在他的手上,烫得他浑身都疼。
沈思墨声音很轻地说道,“萧祁,你让我觉得恶心。”
不知是不是那些留在肚子里的东西在作祟,他真觉得一阵反胃。
“唔!”
他捂着嘴,一阵干呕,恨不得将胆汁都吐出来。
萧祁眼皮微垂,喉咙紧涩,说不出话来,缓缓收回颤抖的手。
沈思墨忍着羞耻,扯过衣裳,披在身上,又胡乱地擦了擦腿间的泥泞。
他艰难地站起身,双腿打颤,虚弱地靠着墙,抬起沉重的双手结印。
祭出了岩廷给他的传送符,撕出一条一人宽的空间通道。
“墨墨,别走,别离开我。”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求你留下来。”
萧祁姿态放得很低,卑微地乞求他留下来。
沈思墨却只是冷漠地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点留恋。
萧祁拳头紧了紧,一咬牙,抬手便要关闭空间通道,阻止他离开。
通道不稳,空间内传来剧烈波动,面临崩溃。
沈思墨回头看了一眼,一字一句,冷冷道。
“萧祁,你若是想挑起勿忘渊和仙界的对立,那便动手吧。”
如今,他拿得出手的,只有勿忘渊弟子的身份。
而萧祁身为天君,不可能置天界于不顾。
如他所料,萧祁纠结,拉扯,最后放下了手。
他不死心,低低地开口道,“墨墨,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吗?”
沈思墨扶着墙,走路慢吞吞的,步履维艰,踉跄着挪进了通道。
萧祁面色阴沉地看着他走进去,眉头皱得死紧。
他伸手在虚空一抓,毛绒绒的白虎出现在他手上,被他丢进了通道。
勿忘渊内。
岩廷无聊地望着天,在看见一处空间波动时,唇角不自觉上扬。
一连阴了几天的天气,忽得变晴朗,晴空万里。
花开连片,争奇斗艳。
然而,在看清出来的人时,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眼神阴沉,有杀意涌动。
他看见了衣不蔽体的沈思墨,狼狈地从通道中走出。
沈思墨走两步便要喘一会儿。
在看见岩廷的那一刻,他再次红了眼,无尽的委屈涌上心头。
“师尊……”
他一开口,声音破碎,哽咽得不成样子。
心头一松,再也强撑不住,身子软软地向前倒下去。
岩廷瞬移到他身边,一把将他捞进怀里。
“墨儿,谁干的?”
沈思墨一身吻痕,嘴唇红肿,腿上还有干掉的白浊。
一看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的声音依旧平静,听不出起伏,却让人无端生寒。
勿忘渊狂风大作,地动山摇,剧烈摇摆,唯有他们二人所在的一圈是净土。
沈思墨不说话,只是缩在他怀里,抓着他的衣裳,一个劲地摇头,哭着叫他。
这是前者第一次在他面前哭得那么失态,那么悲伤。
也是他多年以来,第一次对一个陌生的男人起了浓烈的杀心。
“师尊……我想回家……”
岩廷不再追问,手一挥,在他身上盖了件宽大的外袍,遮住一身的痕迹。
将人抱在怀里,温柔地吻了吻他的眉眼和红肿的唇瓣,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
“我带你回家。”
“别怕,有我在,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他伸出手指点在沈思墨眉心,想窥探其识海,却被阻止。
沈思墨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腕上,往下压了压,哑着嗓子道,“不要。”
他不肯说,岩廷也知道是和仙界有关。
抱着人起身,身后即将关闭的空间通道,突然跳出来一只小白虎。
白虎警惕地打量着四周,摇头晃脑,一双圆圆的虎目滴溜溜转。
岩廷一眼便认出了它是什么东西,抬脚便要将它踹回去。
“师尊,别伤它。”
沈思墨突然开口道,埋在他怀里,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的。
岩廷自无不可,他从来不会拒绝沈思墨的任何要求。
不再管那只白虎,任由它自生自灭,反正勿忘渊大得很,多它一只不多。
他抱着人往休息的宫殿去。
沈思墨的脸在他肩上蹭了蹭,瓮声瓮气道,“师尊,我想沐浴,肚子不舒服。”
岩廷脚步一顿,沉声问道,“他弄进去了?”
沈思墨再次安静了下来。
不说话便是无声的默认。
一瞬间,岩廷身上的威压克制不住地爆发开来,连他怀里的沈思墨都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沈思墨紧了紧挂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带着哭腔,虚弱地说道,“师尊,对不起。”
这件事不是他的错,又怎么能怪他。
岩廷只是嫉妒和心疼他,吻了吻他软软的发顶,叹了口气,涩声道,“是我不好,不该让你一个人去的。”
他没想到有了勿忘渊弟子这层身份还会有人敢欺负沈思墨,当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沉寂了太久,让世人忘了他杀人不眨眼的样子。
沈思墨一听这话又哭了,好不容易才止住的。
“师尊……”
萧祁的出现,让他觉得好难过。
他不能继续待在勿忘渊逃避了,有些人,有些事,有些仇,还是要尽早解决。
是时候该离开勿忘渊了。
灵池里。
沈思墨脸色苍白,咬着唇,扯下那身破布烂衫,转身背对着岩廷。
他声音颤抖,又轻又软,带着厚重的鼻音,近乎乞求地说道,“师尊,你别看。”
岩廷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让他觉得难堪。
一身被狠狠疼爱过的痕迹,不加掩饰,雪白圆润的肩头上布满了鲜红的吻痕。
柔软的细腰上有着几道青紫的掐痕。
那是萧祁肏他的时候,为了不让他从身下逃走,手上没轻没重,抓出来的。
看在岩廷眼里,便好像是萧祁对他的挑衅。
而当时的萧祁,也的确存了这样的心思。
二人都对沈思墨有着强烈的占有欲,因对方留在他身上的痕迹,而疯狂嫉妒,吃醋。
岩廷的目光变得越发阴暗。
手指轻轻抚过沈思墨的肩头,一缕青色灵力涌动,那些显眼的痕迹便被一点点抹去。
沈思墨身体轻颤,咬着唇,发出一声低吟。
他闭了闭眼,沉进水里,双手挡在胸前,挡住被吸破皮的,两颗烂熟红透的肿大乳头。
一阵水波晃动,岩廷走进了水里。
沈思墨下意识往后退,躲着他。
岩廷的手轻轻搭在了他敏感的腰上。
温热的皮肤一接触,他便浑身一僵,不由自主地停下后退的脚步。
那只手明明没用力,轻易便可以挣开,却没有那样做。
岩廷无法拒绝他,他亦是如此。
“你我之间,还在乎这些吗?”
带着安抚意味的,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让他惊惧不安的心平静了下来。
岩廷轻轻一带,手上微微用力,将他抱进怀里,拉下他挡在胸前的双手。
“不要……”
他下意识地拒绝,眼神里出现惊慌。
岩廷低头吻了吻他的唇角,温热的指腹轻轻擦过红肿的唇瓣。
“别怕,让我看看。”
他的声音低低的,有些喑哑,似是有一种无形的蛊惑力,让人本能地服从。
沈思墨闭上眼,将头扭到一边,任由岩廷拉开了他的手。
两只嫩滑的奶子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牙印,似是无法承受住深红肿大的乳头,沉甸甸地往下坠着。
熟透了的果子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亟待采摘。
岩廷目光一暗,眼底的欲火和妒火升腾,交织,纠缠不清,氤氲着无形的风暴。
整个勿忘渊萦绕了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之感。
“唔……”
胸前两颗肿大的乳头被湿热的唇舌包裹,连柔软的乳肉一起含在口中,温柔地吮吸和舔弄。
火辣辣的刺痛之感被一点点抚平,那些牙印和吻痕也在温柔的对待下,被抹去,消失不见。
唇舌是火热的,滚烫的,治愈的灵力却是微凉的。
一冷一热的刺激之下,他情不自禁地向后仰着头,呻吟出声。
沈思墨一颗酸涩的心被水包裹着,柔软而又温暖。
岩廷那双骨节分明的宽大手掌,抚过他的全身,带走那些酸疼和麻木之感。
“今日受的委屈,为师会为你讨回来的。”
他语气平淡,像在说一件易如反掌的小事。
沈思墨闭着眼,无声地落泪。
在岩廷的手分开他的腿,伸进双腿之间时,他再次僵直了身体。
“师尊,不要……”
唇瓣被咬得发白,巨大的羞耻心在作祟。
他害怕极了。
怕被岩廷看见自己的不堪。
岩廷抬手将他的脑袋按在怀里,柔声道,“放心交给我吧。”
“我帮你把里面的东西弄出来。”
沈思墨夹紧了腿,声音颤抖,脸埋在他的胸口,瓮声瓮气地道,“我……自己可以……”
“听话。”
岩廷低沉的声音有些强硬,不容拒绝,握住了他的腿根,往两边掰开。
“不清理干净的话,会怀孕的。”
说这句话时,青色蛇瞳颤动,狠狠地咬了咬牙。
闻言,沈思墨不再挣扎。
他不想给萧祁生孩子。
两片东倒西歪的肥软阴唇,在岩廷温柔地抚弄下,慢慢消肿。
圆润的阴蒂肿大,红得仿佛要滴血,指尖捏住那颗肉珠,轻轻搓揉。
刺痛中,生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令他头皮发麻。
干涸的穴里再次涌出清亮的淫水儿。
紧咬的牙关之间溢出一声软软糯糯的甜腻呻吟,撩拨得人心痒难耐。
两根修长的手指缓缓刺入肿胀的穴里,温柔地一寸寸挺进,在嫩红的肉壁上摸索。
他在耐心细致地检查娇嫩的女穴有没有受伤。
这一次,里面不再有阻碍,手指可以进得很深,全根没入。
萧祁是抵着人的子宫射的精,流出来了一些,被吸收掉了一些,穴里残留的不多。
岩廷指尖微动,引着灵池里的水,进入沈思墨的身体里,冲洗着脆弱敏感的甬道,抹去萧祁留下的痕迹。
沈思墨的肚子鼓了起来,盛满了水,撑得他有些难受。
他又惊又怕,双腿紧绷,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
萧祁在他穴里成结,射满他的子宫时,也是这样子。
岩廷安抚地亲了亲他湿漉漉的眼眸,柔声道,“里面也要洗干净。”
另一只手在他挺翘的臀上抓揉,帮他放松下来。
沈思墨一只手捂着肚子,趴在岩廷肩上,小口小口喘着气,红着眼,可怜兮兮地流着泪。
水流进进出出,刺激着敏感的肉壁。
他前面的分身不受控制地硬了起来,无意识地在岩廷肌肉分明的小腹上蹭。
岩廷体贴地用手握住,火热的掌心紧紧包裹着,抚慰着流水的顶端。
沈思墨宫口的位置太深了,手指摸不到。
岩廷抽出了手指。
他还以为结束了,松了口气,却感受到岩廷的手在他小腹之上的位置点了点。
“这里太深了,手指进不去,我要用一些别的方法,可能会有些,你忍一忍,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沈思墨乖巧地点了点头。
孩子,这两个字对他而言太过沉重。
手指再次捣入。
两指并拢又分开,将穴口撑开,浅浅抽插了几下,抽出时,穴口一时没有合拢。
淫液拉成的丝,长长地挂在软烂的阴唇上。
随着急促的喘息,两片肉唇张合着,露出藏在穴里的嫩红软肉,若隐若现。
一道灵力化作眼熟的青白色小蛇,从岩廷的手心里飞窜出去,一个猛子钻进了沈思墨湿热的水穴里。
“啊!”
沈思墨睁大了双眼,哑着嗓子,发出一声猝不及防的尖叫。
他知道那是什么,之前进入过他后面的穴,将他折腾得欲仙欲死。
一个活物在身体最脆弱的部位游动,说一点也不害怕是假的。
他只能凭着对岩廷的信任,呼气又吸气,让身子放松下来。
小蛇灵活在湿滑的甬道中穿行,冰冰凉凉的蛇鳞,极好地缓解了穴里火辣肿胀之感。
它一下子便找到了位置隐蔽,藏得极深的,被肏肿的宫口。
此时的宫口紧紧闭拢着,自我保护,拒绝外物的探访。
青色小蛇粗鲁地用蛇头一下下用力撞击紧闭的小口。
“啊!”
沈思墨受不住地尖叫连连。
他在水底蹬着长腿,溅起一波波水花,过于强烈的刺激让他浑身战栗。
岩廷将他搂抱在怀里,抓着一双纤细白净的皓腕,深深地吻住了他的唇。
他的眸子湿透了,眼尾委屈巴巴地下垂着,可怜兮兮地和岩廷对视。
闷声的呜咽被堵在纠缠不清的唇舌之间。
“唔唔……”
他被岩廷亲得软了身子,柔弱无骨地靠着后者结实有力的胸膛,听着强劲的心跳声,无比心安。
一放松,便被穴里的小蛇抓住破绽,狠狠一撞,蛇头咕叽一下撞了进去。
随着被它撞开的口子,灵池里的水也流进了子宫。
小蛇扭动着尾巴,在水里灵活摆动,滑溜溜的,夹都夹不住。
汩汩的水流争先恐后地涌进去,在宫内叮叮咚咚地挤压,碰撞,冲刷着娇嫩的内壁。
内里敏感得不像话,一点轻微的触碰便会惹得沈思墨浑身颤抖。
他长长地吐出一口灼热的气息,牙关颤抖着,一声声婉转的呻吟被撞得支离破碎。
细长的蛇信子嘶嘶伸吐出来,舔弄敏感的宫壁。
他被舔得浑身发软,连头发丝都是酥麻的,被握住的双手攥在一起。
岩廷吻了他的唇,又去啃咬他的喉结。
酥酥麻麻的,有点痒。
他忍不住想躲,却难得地被岩廷轻拢住了修长的脖子。
只要微一用力,便能扭断那脆弱得不堪一击的绝美脖颈。
但沈思墨不觉得危险,只觉得这个动作很暧昧,让他不由得又吞咽了好几下。
“啊!师尊……不行了……太深了……”
滑溜溜的小蛇越进越深,在湿热紧致的子宫内搅弄。
沈思墨女穴酸胀,腰眼酥麻,浑身一软,痉挛的双腿站不住,软倒在岩廷怀里。
源源不断涌入的水流,带出了丝丝缕缕的白浊。
“好胀……肚子要破了……”
沈思墨夹紧了腿,趴在岩廷身上,朱唇微启,急促地喘息着,口中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
青色小蛇在宫内折腾了一番,尽数抹去了萧祁留下的痕迹后,化作一缕灵力,融入沈思墨体内。
与此同时,沈思墨高亢地尖叫一声,射出一股白色精液,漂浮在水面上。
做完这一切,他的脸上终于有了几分血色。
“师尊……我累了……”
“放心睡吧,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岩廷亲了亲他湿润的小脸,将他抱起来,从池子里走出去。
沈思墨声音极轻,迷迷糊糊地应了声,在岩廷怀里沉沉地睡了过去。
他感觉身心俱疲。
也许是心事太重,也许是第一次被人完全占有,不能承受欢爱的强度,当天夜里,沈思墨便发起了热。
岩廷抱着他睡的,握着他的手,第一时间便感受到他身上不同寻常的,滚烫的温度。
是凡人,总会有生老病死,但沈思墨自从接受灵池洗礼后,身体素质比以前强上好几倍,几乎没生过病。
可见,这件事对他的影响有多大。
治这一点小病,对岩廷而言,轻而易举,但他还是不放心,不眠不休,守了他一晚上,直到天亮。
翌日晌午,沈思墨才醒过来。
热已经退了,但脑子还是昏昏沉沉的,稍大些的动作便觉一阵天旋地转,眼睛烧得红红的。
岩廷扶着他坐起身,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温柔地帮他擦去脸上出的细汗。
昨天夜里,他出了一身汗,岩廷寸步不离地守着,为他换了好几件衣裳。
“师尊……”
他软软地唤道,无意识地对岩廷撒娇。
岩廷心头一软,伏下去亲他。
他扭头躲开,小脸红扑扑的,带着厚重的鼻音,瓮声瓮气道,“过了病气给你……”
岩廷无所谓地笑笑,挑起他尖瘦的下巴,深深地吻住他的唇,与他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原本便呼吸不顺畅的人,差点憋死,躺在他怀里,呼哧呼哧喘气。
岩廷舔了舔他唇角的银丝,刮了刮他挺翘的鼻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戏谑道,“我可没有你这么弱。”
沈思墨轻声哼了哼,没力气同他说笑。
但沉重的心情因他的态度轻松了许多。
岩廷垂眸,端起一碗黑乎乎的药,隔着老远便能闻见那股苦涩的药味。
沈思墨掀起眼皮子,看了眼,眉头一皱,下意识以为是治病的药,轻声嘀咕道,“我已经好了,不用吃药了。”
他打小便讨厌吃药。
“墨儿。”
岩廷一开口,沈思墨以为他要劝自己,抱着他的腰撒娇。
“师尊,我真的已经好了,不信你摸摸。”
说着,拉着岩廷的手在自己脸上摸。
岩廷抿了抿薄唇,欲言又止,指腹轻轻擦过他绯红的眼尾。
“这是避子汤。”
以防万一,他还是不太放心。
但他不愿意勉强,将选择权交到沈思墨手里。
沈思墨动作一顿,愣愣地盯着药碗,一言不发,借着岩廷的手,一声不吭地喝完了药。
一饮而尽,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好像不觉得苦,神情没什么变化。
岩廷捧着他的脸,再次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嘴里好似含着块糖,甜甜的,沈思墨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追进了他的口中。
两条湿软的舌头亲昵地纠缠在了一起。
沈思墨因为发热而红了的脸,被亲完了以后,更红了。
他气喘吁吁地在岩廷怀里平息,扭头看向窗外,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勿忘渊的天竟变得赤红如血。
一轮血日高悬在天上,像颗血红的眼珠子,诡异骇人。
他心头狠狠跳了一下,看向身边的人。
岩廷脸上有一种让人心悸的冰冷。
这一刻,沈思墨知道,他的心情未必比自己好过。
为了让安慰岩廷,他强打起精神,故作轻松地道,“师尊,我想看雪。”
这对岩廷而言,不是什么难事。
但他思索片刻后,摇了摇头,“不行,你身子才刚刚好些。”
沈思墨拉着他的袖子晃来晃去的,拖着嗓子,软软地撒娇,“求求你了,师尊,你是最厉害的。”
岩廷皱眉,却拗不过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妥协了。
“好吧,但不能在外面待太久。”
沈思墨忙不迭地用力点头。
之后,他被岩廷穿上了一件又一件的衣裳,裹得严严实实,抱到了殿顶上。
二人并排而坐。
为了省力,他靠在了岩廷怀里,让岩廷的手扶着他酸软的腰。
出来吹吹冷风,混沌的脑子好像都清醒了不少。
岩廷手一挥,在漫天血色里,便飘起了鹅毛大雪。
一大片一大片,洋洋洒洒,落在温热的掌心便会瞬间融化。
沈思墨仰着白净的小脸,目不转睛地看着,雪花落在脸上时,才会眨眨眼,口中发出一声声惊叹。
“好干净啊……”
岩廷看着他的侧脸,忽然道,“墨儿,你见过天河吗?”
沈思墨不明所以,老实答道,“没有。”
“那是什么?”
岩廷不解释,只是松开搭在他腰上的手,嘱咐道,“坐好了。”
沈思墨疑惑地看着他。
他站起身,凌空而立,平静地看向天庭的方向,眼眸微眯,伸出手,对着那个方向,手掌轻轻一握。
九重天上,传来一声响彻云霄的巨响。
天河倾泻,瑶池颠覆,整个天宫瞬间被水淹没,天空好像破了个巨大的洞,一条凶猛的水柱贯穿天地。
沈思墨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师尊,你在做什么?”
岩廷淡淡道,“我说过的,会为你讨回公道。”
欺负了他的人,还想不用付出代价,天底下,哪有那么简单的事。
沈思墨心里暖暖的,眼眶一酸,又想哭了。
天庭。
诸多仙者乱成一团。
不管他们如何设法阻止,都无法补上天宫破开的巨大的水洞。
水越来越多,各路仙家齐聚在一处,联手划出安全区域。
萧祁身为天君,坐镇中央,岿然不动,拼尽全力制止这场不知因何而起的水祸。
他的面色越来越沉重。
忽然,他若有所感,飞身而出,立于众人之前,凌厉的眼神盯向一个方位。
那是勿忘渊所在,在其上方有一道人影。
与此同时,岩廷抬眸望过去。
二人隔空,遥遥对望,目光在广阔的天地之间,无形地交锋,激起一阵电光石火。
萧祁只身来到了勿忘渊。
诸仙远远地跟在后面,迫于此地的威压,不敢像他一样太靠近。
他和岩廷凌空对峙,不卑不亢,沉声问道,“前辈,你这是何意?”
身为天君,守护仙界安宁,是他的使命和责任。
岩廷抬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眸子微眯,竖瞳变得冷冽。
他感受到了萧祁身上残留着墨儿的气息。
无疑,这人便是罪魁祸首。
“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岩廷冷笑,平静的声音在天地间传开,令所闻之人浑身气血翻涌。
众仙者不得不调动体内仙力来与之抗衡才不至于失态。
一听这话,萧祁便知前因后果。
他沉下脸,面色凝重道,“墨墨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们之间有一些误会。”
“误会?”
岩廷声音冰冷,眼皮一抬,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误会是弱者的借口。”
“你对他做的那些,足够我杀你百次千次。”
萧祁沉声道,“从前是我亏欠他,今后我定会全力弥补,哪怕付出我这条命。”
岩廷不屑一顾,语气轻蔑道,“烂命一条,要来有何用,死不足惜。”
萧祁眉头皱得更紧,藏在身后袖子里的拳头青筋凸起。
“前辈有怒火,大可直接冲我来,我毫无怨言,但你不应该迁怒整个仙界。”
“我岩廷做事,何时轮到你来置喙?”
岩廷伸出手,手指在虚空一点。
萧祁顿时发觉周身空间被封锁,体内灵气凝滞,仙力被狠狠压制,无法调动。
岩廷冷声对他道,“我不管你们之前是什么关系,但那是过去。”
“他现在是我的弟子,勿忘渊未来的主人,从今往后,跟你再无瓜葛。”
萧祁受制于人,也并无惊慌之色,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想见墨墨。”
岩廷想也不想,一口回绝,“你不配见他。”
萧祁面色愠怒,语气不善道,“即便你是他的师尊,也不能替他做决定。”
“他还是爱我的,只是在生我的气,等气消了,我们会和好如初的。”
岩廷嗤笑,“有你这样的天君,难怪仙界会衰败,大不如前。”
“不过也好,”他想了想道,“让墨儿亲手做个了断,你才会死心。”
“你也要为自己造下的孽障付出代价。”
沈思墨远远地看着他二人交锋,并没有出面。
他心有芥蒂,不想见萧祁。
当他要逃避到底时,一道传音落入他的耳中。
“墨儿,要不要见萧祁最后一面?“
他瞬间明白了岩廷的言外之意。
他想杀了萧祁。
沈思墨心头狠狠跳了一下,他恨萧祁,怨萧祁,却从没想过要他的命。
他纠结了片刻后,僵硬地点了点头,“师尊,让我见见他吧。”
一道磅礴的青色灵力匹练缠上他纤细的腰身,将他带到了岩廷的身边。
萧祁目光火热,在他出现的一刹那便再也没从他身上离开过,紧紧黏着他。
沈思墨低着头,眼眸微垂,从头到尾没有看过他一眼。
岩廷手一招,将人搂进怀里,结实有力的胳膊娴熟地搭在他的腰上,轻轻揉捏。
“有没有觉得难受?不舒服的话,我带你回屋子里。”
他低下头,亲昵地贴着人的侧脸,耳鬓厮磨,轻言软语,温柔得像变了个人。
沈思墨摇了摇头,清亮的眸子直勾勾地看向他,倏忽展颜,冲他甜甜地笑了笑。
萧祁看着这二人恩恩爱爱,妒红了眼,握紧的掌心滴滴答答,往下淌着血。
岩廷挑衅地看了他一眼,当着他的面,故意深深吻住了沈思墨的唇。
他将人吻得喘不过来气,气喘吁吁地软在他怀里,红唇微启,眼神迷离。
“墨墨……”
萧祁红着眼,声音艰涩地开口唤他。
他身上仍绵软得很,靠在岩廷坚硬的胸膛,扶着人的胳膊借力。
看在旁人眼里,他们二人之间的姿势实在是亲密无间。
他并未计较萧祁唤他的名字,情绪平复了许多,淡淡道,“你回去吧。”
闻言,岩廷揉着他腰的手上动作一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他明知自己要杀萧祁,却还是让人走,其心思昭然若揭,他想保下萧祁性命。
这点让他略有些不爽,手上微微用力,捏着敏感的腰窝,惹得沈思墨痛哼一声。
“唔……师尊……轻点……痛……”
沈思墨瘪了瘪嘴,委屈巴巴地扭头看向他,漂亮的眼眸一眨,便有了迷蒙水雾。
岩廷无奈地叹了口气,拿他没办法。
萧祁却不依不饶道,“墨墨,你跟我走吧,让我好好补偿你。”
沈思墨闭了闭眼,狠心道,“萧祁,你一定要我说得那样清楚吗?”
“我不爱你了。”
“我们回不去了。”
“别再纠缠了。”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尖利的刀刃,狠狠扎在萧祁千疮百孔的心上。
萧祁一步步向他走近,声音沙哑道,“我不信,我们曾经那么相爱。”
怎么可能忽然便不爱了呢。
他不肯相信,也不愿意接受,死死盯着沈思墨,想从他脸上看出说谎的端倪。
“你也说了,那是曾经,人不应该一直活在过去。”
“而且,我爱的是凡人萧祁,不是如今高不可攀的天君。”
沈思墨一心想着快刀斩乱麻,深吸了口气,从岩廷怀里走出来。
“别再往前走了,不然,我会亲手杀了你的。”
他的威胁对萧祁无用,人依旧踏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坚定地向他靠近。
“我真的会杀了你的!”
他厉喝道,一咬牙,划破手指,以血为引,天地为契,祭画出一张强大的剑符。
这是岩廷教给他的,以他目前的实力所能掌握的,杀伤力最大的一张符文。
血红符文引动天地灵力涌过来,化作一柄巨大长剑,直指萧祁。
他身后的众多仙者见状,不管不顾地冲过来,要保护他们的天君。
沈思墨此举,是对整个仙界的挑衅,剑指天君,将他们的面子狠狠踩在脚下。
“尽管做你想做的。”
岩廷随意地一挥袖袍,仙界的一行人便无法再靠近半步,只能在远处焦急张望。
沈思墨此时竟有些骑虎难下,他没想杀萧祁,本意是想把人逼退。
谁知,萧祁丝毫不惧,迎着长剑而上,俊帅的脸上被剑气划伤,浮现几道血痕。
“站住!”沈思墨再次出声呵止,眼底情不自禁地出现了几分担忧。
“墨墨,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剑尖近在咫尺,抵在萧祁的胸口,再偏一些便是心脏的位置。
萧祁将命交到了他的手上,他心乱如麻,手一抖,剑尖刺破血肉,扎了进去。
“墨墨,我没有违背我们之间的誓言。”
胸口传来刺痛,血流不止,他一脸受伤的神色,来来回回重复着这句话。
“别再说了,回去,回你的天庭,以后不要再来找我,我们此生不复相见。”
沈思墨手抖,声音也颤抖,要哭了。
萧祁好似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冲他弯了弯唇角,伸手拿出一个银色鼎状容器。
还未递过去,胸口再次传来一阵尖锐的剧痛,抽走了他浑身的力气。
他的手一松,银鼎从手中掉落,打翻,倒出里面颗颗饱满的金莲子,瞬间消散。
沈思墨愣愣地看着,心情百感交集,错综复杂,心尖像泡在醋里,酸酸的。
岩廷忽得出现在他身后,握住他的手,将巨剑往前一送,刺穿了萧祁的身体。
“唔!”
萧祁支撑不住地单膝跪下,胸口一个血淋淋的洞,眼神仍倔强地看向沈思墨。
沈思墨震惊地瞪大了眼,温热的鲜血溅在他的脸上,烫得他浑身一哆嗦。
他连忙松手,双手仍止不住地颤抖,扭头问岩廷,“师、师尊,为什么?”
岩廷抬手擦去他脸上的血迹,轻声道,“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墨儿,你要好好记住为师教你的,从今往后,忘记萧祁这个人。”
沈思墨现在脑子很乱,心也很乱。
他被岩廷按在怀里,眼前一片漆黑,听见一声低叹道,“世上再无萧祁。”
岩廷神色冷厉,手心氤氲一团危险的灵力光球,打算彻底抹杀萧祁。
“且慢!”
一声苍老却强劲的喝声从云霄之上传来,由远及近,接近勿忘渊。
众仙面露喜色,他们的救兵来了,看来是惊动了仙界背后的那几个老家伙。
岩廷只是冷哼一声,无所畏惧,径直将手里的光球丢向萧祁。
萧祁身受重伤,若抗不下这一击,必死无疑。
但岩廷也知道,那几个老家伙肯定不会坐视不理他杀死他们的天君。
他冷笑道,“勿忘渊好久没这么热闹了。”
几个身着白袍的白胡子老头凭空出现在萧祁身边,挡下攻击,将人从地上捞起。
几人对视一眼,拱手对岩廷道,“大人,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吧。”
“不管发生了什么,如今,天君被你伤成这个样子,也该消气了吧。”
岩廷眉梢微挑,淡淡道,“若我不肯罢休呢?”
几个老头面色一沉,“仙界与勿忘渊大战,必将三界大乱,生灵涂炭。”
岩廷手指一抓,灵力如旋涡聚拢而来,在他掌心形成光球,散发出浓浓的危险。
他冷冷道,“天下苍生与我何干,我为何要在意他们的生死。”
“你们是在威胁我?”
“不敢。”
几人连忙道,“二界一向交好,只是希望不要因一点小事坏了多年来的情分。”
岩廷越过他们,目光落在半死不活的萧祁身上,“他必须死。”
几人面色更凝重,齐声道,“那我们只好见识一下传闻中世间最强的存在了。”
大战一触即发,沈思墨迟钝地回过神来,从岩廷怀里抬起头,软软抱住他的腰。
岩廷以为他害怕,安慰道,“别害怕,我很快便能解决这里。”
“算了,师尊。”他摇了摇头,轻声道,“到此为止吧,让他们走。”
岩廷皱眉看着他。
沈思墨和他目光对视,眼底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良久,他还是妥协了,一掌拍出,仙界众人便倒飞出去,落在勿忘渊之外。
一道巨大的青色剑光强势斩下,在仙界与勿忘渊之间划出一道深不见底的天堑。
“踏入勿忘渊者,死。”
至此,尘埃落定,天宫破的洞也已经被几个老头合力补好了。
沈思墨好几天都闷闷不乐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望着天空,若有所思。
甚至,画着符也会突然走神,笔下的线条变得歪歪扭扭,比初学的水平还不如。
“在想什么?”
岩廷忽得从背后抱住他,温柔地亲了亲他的耳朵,轻声问道。
他浑身一抖,手腕轻颤,笔尖的墨迹滴在鬼面树叶子做的符纸上,晕染成一片。
好好的一张符文,毁了,他放下笔,心虚地将符纸揉成一团,垫在了最下面。
这样欲盖弥彰的行为,反而叫岩廷更为在意,沉声问道,“在担心他吗?”
沈思墨下意识辩驳,“师尊,我不是……”
岩廷用唇堵住了他的声音,宽慰道,“在我面前,不必言不由衷,没关系的。”
他眼睛红红的,嘴唇微颤,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再次化作一个缠绵的吻。
唇舌分离,一缕银丝挂在他的嘴角,岩廷舔了舔他被亲肿的唇瓣,轻叹了口气。
“放心吧,他没死。”
闻言,沈思墨不由得松了口气,心中对岩廷的愧疚更甚。
岩廷不喜欢看到他为了别的男人脸上露出这样的神色。
他将沈思墨搂在怀里,轻拢住一双纤细的皓腕,温柔地摩挲着光滑细腻的肌肤。
“今天不修炼,带你去看个好东西。”
他笑着眨了眨眼,神秘兮兮地说道,勾起了沈思墨强烈的好奇心。
“看什么?”
“一会儿你便知道了。”
岩廷搂着他的腰,身形一闪,出现在了一片他从未见过的桃林。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风一吹,漫天下起桃花雨,沈思墨踩着一地花瓣,在其中流连忘返。
他语气欢快,雀跃地说道,“这里好漂亮啊,师尊,我很喜欢。”
岩廷的脸色这才好了些,拉着他的手,施施然往前走,桃花落了他一身。
沈思墨乖巧地跟着,看着他宽阔的后背,眼里有着不自知的厚重深情。
何其有幸,才能让他在走投无路的时候,遇见一个百炼钢化为绕指柔的岩廷。
“到了。”
岩廷拉着他走到一颗粗壮的桃花树下,手指一动,掀起地面上的一片泥土。
“师尊,你在干什么?”
沈思墨睁着圆圆的眸子,好奇地看着他的动作。
岩廷扭头冲他一笑,手一抓,两手各出现一个小坛子,拔开塞子,散发酒香。
“酒?”
“此酿名为赤血桃夭,是我偶然间得到的一张酿酒配方,世间独一份。”
岩廷话里话外颇有几分自得,“只因其中有一味配料是圣物精血。”
“远古的圣物,如今天下地下,只有我这么一只了。”
“这酒也只有我手上这两坛了,我尝过,味道极佳,墨儿,你可要有口福了。”
酒香四溢,闻着确实极为诱人,但经历萧祁一事,沈思墨对酒有些抗拒。
岩廷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问道,“醉了也无妨,这里是勿忘渊。”
“莫非,墨儿怕为师酒后乱性,对你做什么吗?”
沈思墨立马摇头,急急否认道,“当然不是,我怎么会忌惮师尊。”
“而且……”
他脸色红了红,小声嗫嚅道,“师尊和别人不一样,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说完,他倒是觉得心中轻快了许多,从岩廷手里抓过一坛子酒,猛灌了一大口。
“唔?好好喝!”
酒一入喉,厚重甘醇,回味无穷,还有股绵长的淡淡甜味。
他咂了咂嘴,双眼放光,漂亮的眸子亮晶晶,长长的睫羽一颤一颤的。
尝到了味后,甚至不用岩廷再劝,他便一口接一口,津津有味地饮了起来。
但他酒量不好,没一会儿便醉了,脑子晕乎乎的。
一醉解千愁,醉了也好,他已经记不起萧祁了,被执坛浅啄的岩廷迷住了。
岩廷生得俊美,沈思墨可喜欢他这张脸了,连他的一举一动都觉得好看极了。
他仰头饮酒,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水珠从嘴角滑落,顺着脖子,没入衣襟中。
“师尊……”
沈思墨忽觉一阵口干,讷讷地叫他,却又没想好要说什么。
岩廷神色慵懒,眉眼微垂,温柔地看向他,眼神里满是宠溺。
“怎么了?”
沈思墨醉得头重脚轻,放下酒坛子,手脚并用地朝他爬过去,扑到他身上。
二人一齐躺在桃花树下,任由落花为被,将他们盖住。
岩廷抱住他,手臂搂在他的腰上,看着他酣红的小脸,心化成了一汪春水。
他的手按在沈思墨的后颈,将人压下来,吻住了那泛着酒香的绯红唇瓣。
“唔……”
沈思墨闭上了眼,软软地趴在他身上,张着嘴,伸出软舌,予取予求。
分开之时,他气息紊乱,在岩廷颈窝轻蹭,含糊道,“师尊,我喜欢你……”
岩廷动作一顿,挑起他的下巴,托着他沉重的脑袋,眸光深深地看着他。
沈思墨眨了眨眼,原本不太灵光的脑子,被亲得越发迷糊。
“墨儿。”
“嗯。”
“墨儿。”
“嗯。”
岩廷情绪激荡,一遍遍叫他,他也一次次认真地应答。
看似波澜不惊的平静外表之下,已经是风起云涌,波涛巨浪,十分不平静了。
“墨儿,我亦喜欢你很久了。”他注视着沈思墨,认真地说道。
一见钟情也好,日久生情也罢,总之,是动了真心。
沈思墨呆呆地看着他,眼神半天才聚焦,憨憨一笑,扑在他身上一通乱咬乱舔。
他像个小孩子似的,用幼稚的行为,表达着自己的欢喜。
“墨儿,别乱动。”
岩廷声音沙哑,小腹腾起一股子邪火,按住了沈思墨坐在他身上扭动的细腰。
沈思墨迟钝的脑子没有意识到危险,还在拉扯他胸口的衣衫,青涩地撩拨着。
岩廷被撩得情动,阴茎胀大,硬邦邦地向上翘起,气势汹汹地抵在他的臀缝间。
“唔!”
他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拨弄戳在他屁股上的肉柱,不满地嘟囔道,“别戳我……”
岩廷呼吸一窒,用力咬了咬舌尖,将体内的那股烧得旺盛的欲火压下去。
手掌在他挺翘的臀上轻轻拍了一掌,发出啪的一声清脆响声。
他湿了眼睛,瘪着嘴,捂着半边屁股,委屈巴巴地控诉道,“你打我……”
岩廷拉着他的手,亲了亲白嫩的掌心,嗓音越发嘶哑。
“别招我,你受不住的。”
他歪了歪头,夹紧腿,直起身子,骑在硬挺的阴茎上,用流水的女穴在上面蹭。
粗长火热的阴茎狠狠碾过肥软的阴唇,一次次擦过敏感的阴蒂,令他浑身一颤。
流水的穴口胡乱地在阴茎上面又磨又蹭,好几次都差点捅进湿淋淋的穴里。
但岩廷硬生生忍住了。
沈思墨见他半天没有动作,手搭在自己腰上,一动不动,便有些急了。
“师尊,你为什么不要我?”
“你是不是嫌弃我?”
他越想越委屈,急得哭了起来,一张好看的小脸哭得梨花带雨,上下都在流水。
岩廷无奈地叹息,也不知道他现在能不能听得进去自己的解释,但还是说了。
“墨儿,你别哭了。”
“我爱你都还不够,怎么会嫌弃。”
“吞天蟒一族,力量强大,但数量稀少。”
“所以,为了繁衍生息,我们每一次交配都会让雌性怀孕。”
“你还小,我不想让你那么早有孩子。”
沈思墨睁大眼睛,认真听着,脑子里一团浆糊,但也听得进去几句,红了脸。
岩廷亲了亲他红红的脸,失笑道,“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
沈思墨歪头看他。
“我还没有过够和你的二人世界,不想被人打扰,哪怕是亲生骨肉也不行。”
闻言,沈思墨又是鼻子一酸,扑簌扑簌地落下泪来。
岩廷哭笑不得,“怎么又哭了。”
沈思墨瓮声瓮气道,“我、我感动……”
手指轻抚他的侧脸,岩廷在他耳边暧昧地说道,“留点眼泪,等会哭。”
沈思墨想了想,羞红着脸,拉着他的手伸进自己的股间。
他咬了咬唇,硬着头皮道,“师尊,后面,没被碰过,干净的。”
一时间,岩廷都不知该如何更爱他,只好用行动来告诉他,自己有多爱。
他再次将人压下来吻了上去,直接将沈思墨的衣衫掀到了腰间,露出雪白双臀。
火热的手掌搭在柔软纤细的腰上轻轻揉捏,指腹摩挲着敏感的腰窝。
沈思墨一下子软了身子,趴在他身上急促地喘息,眼神越发迷离。
岩廷的手在湿淋淋的女穴上重重抓揉了一把,方知他已经情动得不像话了。
后穴干涩紧致,从未被人造访过,冒然进入,只会伤了他。
女穴流的淫水儿是上好的润滑,岩廷却并未选用。
他捻碎了花瓣,将粉红色的汁水滴在火热的臀缝间。
血一样的汁水顺着腿根往下流,将细腻的肌肤染成白里透红,看上去无比妖冶。
指尖抚上穴口周围细密的褶皱,令得沈思墨浑身一颤,牙关溢出难耐的呻吟。
他甩了甩头,闷哼一声,捂住了沉重的脑袋,腰往下压得更深。
岩廷爱不释手地顺着他凹凸有致的身材曲线抚摸。
掌心的温度点燃了他体内流淌奔腾的血液,犹如有一把火在灼烧他的经脉。
微凉的指尖将紧闭的穴口揉得松松软软,缓缓刺了进去,一点点深入。
“唔!”
沈思墨浑身一僵,不由得夹紧了穴口,让那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变得寸步难行。
“墨儿,放松。”
岩廷柔声哄着,手掌在白嫩的臀尖上用力抓揉,揉得臀肉通红一片。
沈思墨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紧闭的穴口根本放松不下来。
岩廷拿起酒坛子,含了一口酒在嘴里,和他接吻,将酒水渡了过去。
两条湿软的舌头在香甜的酒水中纠缠在一起,不分彼此。
最后,那口酒也不知究竟进了谁的肚子里。
沈思墨很喜欢他的亲吻,在他离开后,还觉得意犹未尽,无意识地追过去要亲。
岩廷当然乐意满足他。
他被亲得浑身发软,夹紧的穴口也松开了,方便手指更加深入。
一根手指变成了两根,三根。
手指灵活地在穴里摸索,揉弄敏感的肉壁,温柔地在穴口抽插。
全根没入,又抽出,生生把紧致的后穴插得松软。
岩廷摸到了他穴里的那处柔软的凸起。
“啊!”
沈思墨失声尖叫,身子更软了,修长的双臀和挺翘的臀都不由得绷紧了。
岩廷用指甲刮蹭那处软肉。
沈思墨浑身一抖,睁大了眼睛。
又麻又痒的感觉猛地窜到了头顶,夹杂着隐隐的酸疼,有些不受控制。
他双目湿润,难以置信地看着岩廷,慌乱地摇头。
“师尊……那里……那里好奇怪……”
岩廷唇角微勾,吻住他的唇,手指再次狠狠地按了下去。
“唔!”
这次,沈思墨的尖叫被堵在了喉咙中。
他的身子绷紧,又软下来,眼角泛红,挂着泪,像是被欺负狠了,抽抽噎噎的。
精关一松,他竟被岩廷用手指肏射了一次。
在他射了后,岩廷却没放过他,不管他还在高潮后的余韵期,手指继续作弄。
他的敏感点很浅,轻易便能碰到。
岩廷不停地按揉他穴里的凸起。
沈思墨身子敏感得很,受不住,双腿微微痉挛,眼泪止都不止不住。
前面的女穴也流水儿流得更多,仿佛要淹死岩廷的手指。
“唔唔……师尊……等下……我不行了……那里……”
明明受不了了,可在强烈的刺激下,阳物又颤巍巍地硬了,顶端汩汩流出淫水。
他泪眼婆娑地看着岩廷,面色绯红。
双唇微启,红红的软舌伸出,吐气如兰,嘴角淌着透明的银丝。
岩廷看得眼红。
“唔……师尊……好胀啊……”
沈思墨胡乱地叫着,身体一抖,穴里也不由自主地流出些黏腻的液体。
岩廷的手指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地捣弄着汁水和黏液,将穴口肏出了白沫。
沈思墨扶着他的肩,气息紊乱,咬着湿红的唇瓣,小声呜咽着。
他哭得身子一抖一抖的,叫岩廷怜惜,又欲火焚身。
岩廷的动作缓慢,温柔,没让他觉得疼,但被填满的感觉很胀,穴口酸酸的。
绵密的酸涩肿胀之感中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快感,如钝刀子割肉的漫长折磨。
他难耐地扭了扭腰,似是无声的催促,又似是欲迎还拒。
岩廷被蹭得心火烧,下面硬得发疼,恨不得立马便不管不顾地捅进去享受美妙。
他带着几分训斥意味地在沈思墨臀上又拍了一巴掌,打得层层肉波荡漾。
手指插在松软开的穴里快速地捣弄了几下,撑开窄小的穴口,露出内里的嫩肉。
他抽出手指,换上硕大的龟头抵在微张的穴口上,重重戳弄了几下。
穴口流着粉红的汁水,迫不及待地含进去一个湿润的顶端。
“啊!”
沈思墨惊喘一声,指甲在岩廷肩上抓出了几道血痕,眼角沁出了泪。
“师尊,你也太大了……”
他红着脸,轻声抱怨道,屁股本能地往上抬,想躲开那强势往他穴里捣的肉柱。
这话听得岩廷心情愉悦,很受用,硬得更厉害了。
沈思墨只感觉是一根滚烫的铁杵插进了自己的屁股里,烫得他浑身哆嗦。
他的脸和耳朵都是又热又烫的。
岩廷忍无可忍,握住两瓣柔软饱满的臀肉,用力掰开,露出湿红的穴口。
硕大的龟头插进湿软的穴口,自下往上挺腰,一点点往里挤。
转而扶着沈思墨的腰往下按。
沈思墨惊恐地看着两人结合处,穴口的褶皱被一点点抚平,撑到发白。
他感觉像是自己主动往下坐,将粗长的阴茎吃进去,身体被一分为二地劈开。
这种感觉很奇妙。
“唔!”
太大了,远不是三根手指可以比的。
穴里又紧又热,夹得舒服极了。
内里的软肉紧紧包裹着岩廷的分身,如同灵活的小嘴在吮吸。
沈思墨脸上出了细汗,身体被喜欢的人一点点打开,一丝丝占满,心里很满足。
但粗长的柱身撑得他很疼。
平坦的小腹被上翘的龟头顶出了一个凸起的鼓包,像有了身孕似的。
他疼得面色发白,但看见岩廷愉悦的神色,便咬着唇不啃声,不愿意扫兴。
岩廷看似沉溺于情欲中,却并未失控,不至于精虫上脑,让人疼着挨肏。
沈思墨是他放在心尖上疼着宠着的喜欢的人,怎么舍得那样粗鲁地对待。
他停下挺进的动作,温柔地吻住那两片红肿的唇瓣,轻吮着柔软湿滑的唇舌。
手指在穴口揉了揉,才继续往里深入。
好一番安抚之下,沈思墨慢慢适应了那种钝痛,尝到了些隐秘的快感。
岩廷趁热打铁,掐着他的腰往下一按,同时往上重重一顶。
配合之下,粗长的阴茎一下子顶到了最深处,全根进去了。
岩廷的小腹和他的臀尖紧紧相贴,即便全插进去了,还是再用力往里顶了顶,恨不得把两颗圆润的小球也一并肏进去。
“唔!”
沈思墨闷哼一声,再次软倒在岩廷身上。
岩廷却扶着他坐起身,手指在绯红的臀尖上捏了捏。
沈思墨坐不住,腰软得很,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呼哧呼哧喘着气。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肚皮上被顶出来的弧度,涨红了脸,支支吾吾道,“师尊,你要肏便肏吧,别折腾我了……”
岩廷笑吟吟地看着他,眉眼间氤氲着化不开的温柔和宠溺,轻声哄道,“我的乖徒儿,你自己动。”
沈思墨美目一睁,羞涩地咬了咬下唇,双手撑在他的身上,乖巧听话地扭着肥腴的臀,在他身上吞纳起伏。
他动得很慢,穴口酸酸胀胀的,隐隐作痛,又舒服又难受的,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不好形容。
穴口被撑得太满了,严丝合缝,连水儿都流不出来,每一下都会磨出白色的沫子。
“师尊……你太大了……好胀啊……我……不行了……”
他红着眼,呜呜咽咽地说道,声音又轻又软,像是抱怨,又像是在撒娇。
岩廷呼吸越发粗重,阴茎在他那紧致窄小的穴里再次胀大一圈,胀得他仰头哭喘一声。
不满他慢吞吞的动作,岩廷托着他的臀肉,往上抬起,又重重落下,每一下都会狠狠擦过穴里那处软肉凸起。
在他落下时,强有力的腰猛地往上一顶。
“啊!”
这一下进得极深,顶到了深处柔软敏感的嫩肉,逼得沈思墨失声尖叫。
他觉得脑子更加昏沉了。
“太深了……”
“肚子……要被捅破了……”
“师尊,你怎么还不射……”
他浑身发软,颤抖着,坐不住,身子左摇右晃,如同一只在海浪中漂泊的小船。
坐在岩廷身上起伏了好半天,穴口都被磨得麻木了,人也没有要射的意思。
他哭得眼睛通红,屁股火辣辣的,坐下去便没有力气再抬起来,全靠岩廷的手帮忙。
“墨儿,再快些,很舒服。”
岩廷由衷地夸道,让沈思墨昏昏沉沉的脑子有些飘飘然。
但他心有余而力不足,有心无力,苦着脸道,“师尊,饶了我吧,真不行了……”
“如你所愿。”
岩廷伏在他耳边一声轻笑,一个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不再克制,狂风暴雨般的肏弄落下。
和沈思墨的温吞不同,岩廷平静的面容之下,藏着可以毁天灭地的强横力量。
沈思墨双目失神地看着头顶不停晃动的桃花和天空。
他被肏到发不出声,连哭都哭不出来,只有被撞得破碎的,断断续续的呻吟。
恍惚间,他当真以为自己要被肏坏了。
岩廷故意往他体内的敏感点狠撞,肏弄得他浑身战栗,双腿痉挛,受不住地闭上眼,又哭又喘的。
他被肏得射了一次又一次,直至阴茎胀痛,马眼通红,只能无助地流着清水。
“师尊……你要肏死我了……”
岩廷刚要说些安抚他的话,又听见他自我说服道,“但是我喜欢,师尊,我好喜欢你啊,你肏死我吧。”
他被肏得神志不清,抱着岩廷,黏黏糊糊地说着喜欢。
岩廷紧抿着薄唇,没说话,身下的动作越发凶猛。
一把捞起他的长腿,挂在腰上。
一下下深深地捣弄,将粉嫩的穴口肏得红肿,内里的穴肉都被肏得外翻出来。
沈思墨心满意足地被他占有着,虽然很累,但是脸上带着笑,在厚重的酒劲之下毫不防备地睡了过去。
岩廷还插在他穴里,见他睡着了,顿时哭笑不得,不想再折腾他,但下面硬得厉害,只得是一番快速捣弄,几个深顶,射在他穴里,而后无奈地抽身离开。
今日,勿忘渊的天黑压压的,有种风雨欲来之感。
岩廷的心情不太美妙,因为,沈思墨向他提了出师挑战。
是他曾允诺的一招之约。
许是萧祁的出现,让沈思墨觉得,是时候离开勿忘渊了。
有些事,拖了这么久,也该解决了。
当年的真相如何,他已不甚在意,只是放不下心里的那点执念。
岩廷不想让他离开,但拗不过他。
在他不依不饶,各种撒娇纠缠下,终是不情不愿地松了口。
只要他想,沈思墨便不可能在他的威压下走出半步,甚至,连腿都抬不起来,更遑论接下他尽全力的一招,根本是在痴人说梦。
但他舍不得。
一看见沈思墨绷着严肃的小脸,一脸紧张,却眼神坚决,一笔一划,无比认真地勾勒着符文,光洁的额头出了密密的细汗,便怎么也下不去手了。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收着力,轻拍了一掌。
沈思墨辛辛苦苦祭出的符文被轻飘飘打散。
他神色一凛,立马做出防御状态,却见岩廷的攻击也落了空,化作一阵温柔的风,吹起他耳边垂落的青丝。
他顿时神色一喜,双眼亮晶晶的,好似有光。
“师尊,这算是我赢了吗?”
他语气激动地问道,颇有几分难以置信,睁圆了漂亮的眸子,眼巴巴地看着岩廷,期待又忐忑。
岩廷眼眸微垂,遮住眼底外溢的情绪,抿了抿唇,轻声应道,“嗯,你出师了。”
沈思墨觉出他兴致不高,转念一想便明白了,跑过去扑进他怀里,搂着他的腰,仰起头,主动献吻。
岩廷反客为主,深深吻住他的唇,动作急切而又凶狠,不复平日里的温柔,带着明显的不舍和挽留。
沈思墨被亲得舌根发麻,仍乖巧柔顺地接纳他,安抚他。
一吻毕,岩廷面无表情的脸上才浮现几分浅淡的笑意。
沈思墨知道他在想什么,靠在他结实的胸膛,听着强有力的心跳声,温言软语地安抚他的不安。
“师尊,待我了却人间事,我会回来的,我喜欢这里,更喜欢你。”
他不吝啬于对岩廷表达爱意,如同岩廷对他毫不掩饰的偏爱和袒护。
岩廷搂着他的腰,拉着他的手,摩挲着白净纤细的手腕,有些患得患失。
他默了默,说,“我等你。”
强大如他,在面对沈思墨时,也变得不自信起来,觉得自己没什么可以留得住人的。
可惜,他无法离开勿忘渊。
经历萧祁一事后,他不放心让沈思墨独自外出。
但沈思墨态度坚决,非走不可。
当初来勿忘渊便是为了今日。
去人间,是沈思墨熟悉的地方,比仙界要安全得多。
至少,如今的他,再遇见那些曾以为不可战胜的,修仙宗门中的天之骄子,不会狼狈而逃,一个打十个不成问题。
而且,他还有个小帮手。
那只被萧祁从仙界丢到勿忘渊的白虎。
小家伙体型不大,长得毛绒绒的,外形可爱,却战斗力极强,颇具迷惑性,任何小觑他的人,可是会吃苦头的。
岩廷将它丢在荒原之心外面自生自灭,却不想,它不安分地将周围的妖兽撵得四处逃窜,闹出了不小的动静,让忘了它存在的沈思墨,记了起来。
它是自己冒出来的。
一身白净的毛发沾了血,像个脏兮兮的毛球,在看见沈思墨时,眼底的杀死顿时消散,转变为委屈,发出一声沉闷的呜咽,一个飞扑冲向他。
沈思墨下意识后退。
它身上实在太脏了。
它双目瞪大,兴奋地吐出舌头,大口哈气,眼见即将扑进香软的怀抱,却忽然被人扼住了命运的后颈,提着那处的皮毛,随手丢进了一处池子里。
“砰!”
水面上渐起几朵巨大的水花。
它的四条小短腿胡乱地扑腾着,脑袋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着,猛地按进水里,在它挣扎着,好不容易抬起头后,又被按下去,咕嘟咕嘟,呛了好几口水。
好不容易洗干净从池子里爬出来,它肚子都要喝饱了,一双虎目怒睁,赤红着眼,恶狠狠地瞪着罪魁祸首岩廷,冲着他呲牙咧嘴,低声怒吼。
岩廷看都没看它一眼,只是在它扑向沈思墨时,一掌将它拍飞了出去。
它不甘心地仰头怒吼,一声声虎啸响彻勿忘渊。
吼了半天,见无人理会它,又转变计谋,抖了抖身上的水,夹着嗓子,冲沈思墨嗷嗷叫了两声,在他的目光看过来时,立马挺胸抬头,竖起两只毛绒绒的耳朵。
它以为自己看上去威风凛凛,殊不知,在沈思墨眼里,它可爱极了,像只小猫,于是没忍住,走过去,主动将它抱在了怀里。
这下,岩廷没再阻止了。
它在沈思墨怀里拱来拱去,不亦乐乎,一身的毛被蹭得乱七八糟,冲着人又是撒娇,又是卖萌,逗得人喜笑颜开,爱不释手地抚摸它。
岩廷淡淡地瞥了它一眼,无视它挑衅的目光,轻嗤一声,“一个德性。”
“师尊,你说什么?”沈思墨没听清,疑惑地看向他。
岩廷如实告诉他,“这东西和天界那位,关系不浅。”
沈思墨一愣。
已经决定了不再和那人有瓜葛,没想到,这小东西和他有关。
他犹豫了。
白虎知道他心中所想,急了,爪子搭在他的胳膊上,伸出舌头去舔他的下巴,又含住他的手指,用长着柔软倒刺的舌头,讨好地吮吸和舔弄。
指尖一热,微微刺痛。
他回过神来,看向怀里的毛球,心情复杂,叹了口气道,“算了,先留着它吧。”
实在是喜欢这只小老虎。
不管是谁,被一双水汪汪的,灵气十足的虎目,可怜兮兮地盯着,都会心软得一塌糊涂,根本无法拒绝。
于是,基于它看似人畜无害,又具有高战力的考量,沈思墨便带着它一起上路了。
为了节省时间,也为了避免路上遇见危险,岩廷直接动手,撕开了一条连接勿忘渊与旭日大陆北域的通道。
好巧不巧,沈思墨落地之处,正是萧家。
如今的萧家,让他大吃一惊,门口的牌匾落了厚厚的灰尘,依稀能看得出萧府二字,大门敞开着,里面的院子一地落叶,破败不堪,门庭萧条,连个下人都没看见。
鬼使神差的,他抬脚走了进去。
一路走来都没看见人,如入无人之境,让他心底的诧异更甚。
沈家遭逢大难,是私仇,萧家并未插手其中,按理来说,不应该受到牵连。
可看这样子,竟也像是遭遇了灭门。
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没来由得心跳很快,几乎要压不住地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大步往里走,终于在后院的一处灵堂里见到了人。
那是一个比他小些的少年,面容白皙,身形消瘦,跪在一个蒲团上,给案台上摆着的牌位们上香,恭恭敬敬地磕头,嘴里嘀嘀咕咕的,在念叨着什么。
沈思墨认识他,萧祁的弟弟,萧雨。
萧雨做完一切,后知后觉,才发现有人来了,站起身,扭头一看,一脸震惊,瞪大了双眼,嘴唇颤抖着,难以置信地问道,“思墨哥哥,你还活着?”
“萧雨。”沈思墨叫了声他的名字。
他鼻头一酸,眼眶瞬间红了,手背在脸上胡乱擦了擦,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连声说道,“真好,你还活着。”
沈思墨面色凝重,眉头微皱,沉声问道,“萧家……是怎么回事?”
谈及此,萧雨顿时绷不住了,放声大哭起来,眼泪鼻涕一把,哭得浑身抽搐,抽抽噎噎道,“哥哥死了,萧家的人都死了,只有我了……”
沈思墨看向案台上,那上面摆放着密密麻麻的牌位,全都是姓萧的,正中间,有一块大的牌位,上面赫然写着萧祁二字。
萧雨并不知萧祁是天君的转世。
只有凡人萧祁才是他的兄长,天君不是。
兄弟二人从小相依为命,萧祁于他而言,长兄如父,是世上对他最好的人。
他一边哭,一边说,沈思墨从他断断续续的话语中,知晓了来龙去脉。
沈家出事那天,他晕倒在雨里,急匆匆赶来的萧祁将他带回府上,悉心照顾。
他恨萧祁见死不救,觉得萧祁把他带回来,是别有用心,图谋不轨。
他想逃,想报仇。
萧祁不让,他便不吃不喝,以死相逼,让人放他离开。
为了防止他出去白送性命,也为了不让他伤害自己,萧祁将他囚于房间里,让人日日夜夜看着,亲手逼着他吃东西,要他好好活着。
那段时间,是他人生中最痛苦,最昏暗的日子,每天睁眼都害怕看见那张脸。
他一直冷眼相待,恶语相向,想方设法地杀萧祁。
屋子里的东西全部被撤了个干净。
即便如此,萧祁也从未动过放他的念头,不择手段地将他留在身边。
后来,萧祁越来越忙,一大早便出去,很晚才回来,沈思墨几乎和他见不上面。
直到一日,夜深人静,他醉酒闯入沈思墨房里,欲行不轨,被沈思墨用藏起来的花瓶,砸晕了过去。
沈思墨趁机逃走。
从萧雨口中得知,在他逃走后,萧祁发了疯一样的,让人四处寻找,遍寻无果后,失去理智,放弃了谋划已久的布局,直接只身杀上了剑宗。
对付沈家的,是林家,但在他们背后,是三大修仙宗门之首的剑宗。
林家长子,是剑宗倾力培养的少宗主。
沈思墨之前并不知此事。
沈家和萧家,在他们眼里,如同蝼蚁,微不足道,没了便没了,不会有人在意。
他们要保全林家。
然而,被他们看不起的萧祁,凭一己之力,杀上剑宗,斩杀了他们那位少宗主,和十多位长老,最终,被众人祭阵诛杀。
沈思墨远在勿忘渊,对此一无所知。
剑宗大怒,可萧祁已死,遂将怒火撒到无辜的萧家众人身上,滥杀无辜。
萧家众人拼死,护下萧雨这么一根独苗。
萧雨和沈思墨,也算是同病相怜。
“后来呢?他们还有来找你麻烦吗?”沈思墨追问道。
萧雨一口气说了太多话,嗓子都有些哑了,闷在心中许久的悲愤,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没有。”他摇了摇头,答道,神色有几分恐惧和疑惑,“剑宗的人,当天夜里,全都死光了,无人生还。”
“怎么回事?”
沈思墨一怔,惊讶地看着他。
萧雨斟酌着措辞,缓缓道,“他们惨无人道的恶劣行为,惹怒上天,降下天罚,整个剑宗,在一夜之间,被大火焚烧殆尽,没留下一个活口。”
“天罚……”
沈思墨喃喃道,忽得明白过来,那样大的手笔,只能是天君所为。
他又问道,“那林家呢?”
此次回来,便是要找林家复仇,他们才是他的杀父杀母仇人。
萧雨面色越发古怪,摇了摇头,说道,“思墨哥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没机会了,剑宗着火的那天,林家府宅发生了一件怪事,所有人都消失了,连存在过的痕迹都被抹去得干干净净,人去楼空,不知死活,有人说,他们也犯了神怒。”
是了,凡人一向如此,无法解释的事情,便推给牛鬼神蛇,但这次,他们倒是歪打正着,猜得大差不差。
林家,剑宗,必然都和萧祁脱不了干系。
大仇得报,虽不是他亲手所为,但也应该高兴的,可他心里闷闷的,好像空了一块,有些怅然若失,心中生出几分迷茫,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了。
“思墨哥哥,你还好吗?”
萧雨见他脸色煞白,神态不对劲,关切地问道。
他从小跟着萧祁,知道萧祁有多喜欢沈思墨,爱屋及乌,他也很喜欢沈思墨,像对自己的亲哥哥一样。
发生当初那件事,他也很难过。
沈思墨闭了闭眼,终是问出那个在心里执念许久的问题,“当初,萧家为何见死不救?”
萧雨捂着脸,坐在蒲团上,又哭又笑,惋惜道,“思墨哥哥,你为什么,从来不肯给哥哥一个解释的机会呢?”
“若是说清楚,又何至于此,你们不会走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哥哥也不会哀莫大于心死,走上绝路。”
沈思墨张了张嘴,声音艰涩,似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声音,问道,“什么意思?”
“你随口说的一句,不喜欢大婚发冠上的珍珠,哥哥便千方百计地四处寻找。”
“沈家出事那日,他得到消息,北海有鲛人出没,传说,鲛人泪是世间最纯净,最漂亮的珠子。”
“他想寻来讨你欢心,便带着萧家人,快马加鞭赶过去,在取鲛人泪时,他还受了不轻的伤。”
“那日,府上稍有些本事的人,都被他带走了,余下的,不过是柔弱的妇孺。”
“你来时,我们刚离开,萧府前院无人,她们都在后院,忙忙碌碌,热热闹闹地准备着成亲事宜。”
沈思墨身形一晃,脸色愈发苍白,不敢相信,他记恨了那么久的,竟是如此简单的理由,而一切皆因他而起。
萧雨用力抹了把脸,平复心情后,继续说道,“接到沈家出事的消息,我们第一时间便马不停蹄地往回赶,可还是晚一步。”
他看了眼沈思墨道,“你当时那个样子,虚弱得只剩一口气,哥哥寸步不离地守着你,担心地夜不能寐,我从未见过他那么难看的脸色。”
“可你……”
“我恨他,怨他,不听他的解释,只想逃,想报仇。”
他欲言又止,沈思墨替他说完后面的话,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萧雨连忙去扶他,“思墨哥哥,你怎么样?”
沈思墨咬唇不语。
萧雨又安慰他,“思墨哥哥,你也别太难过,哥哥在天之灵,肯定不希望看到你这样,他会心疼的。”
“我今天说这些,只是不想你们之间被误会阻拦,我也不想你再恨他。”
沈思墨的脸色一直很难看,像纸一样白,扶着他的胳膊,借力站起身,在身上一通翻找,将所有值钱的物件都给了他,还留下了好几张护身符。
他深深看了眼萧祁的牌位,不再留恋,转身,踉踉跄跄往外走。
在门口却遇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看那一身熟悉的银冠白衫,如此穿着打扮,不是仙界的人,还能是谁。
面前这位,他当日在勿忘渊见过,正是那几个避世不出,实力高深的老头之一。
老者似乎是专门为他而来,拦下要出门的他,长出了一口气,沉重的苍老面皮抖了抖,抹了把额头不存在的虚汗道,“沈少君,终于找到你了。”
沈思墨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他,手心下意识捏紧传送符,一旦发觉情况不对,立马逃走,他现在还不是这个老头的对手。
老头子冲他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说道,“少君不必担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此番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沈思墨眉头一皱,直觉不是什么好事,更不愿和仙界的人打交道,想也没想便拒绝道,“我帮不了你。”
他绕过人,便要往门外走,却再次被一条胳膊拦住。
老头面色为难,言辞诚恳道,“少君,这件事,只有你可以帮我们。”
“请你看在昔日情分上,救救天君。”
沈思墨脚步一顿,扭头看向他,“他怎么了?”
师尊不是告诉他人没事吗。
老头不再卖关子,一口气说道,“当初,天君渡劫失败,灵魂受重创,修为大减,又强行对凡人出手,遭受天谴,虽硬扛了下来,却也受了极重的内伤。”
“而那日在勿忘渊,少君那一剑,不仅要了他半条命,更是让他心存死志。”
“如今,他身受重伤,又无求生念头,性命垂危,我们只能用灵气护着他的心脉,却没办法让他醒过来。”
“当日之事,乃你们二人之间的私事,无论是否事出有因,老夫都无权干涉,也不会去怪谁。”
“只希望少君不计前嫌,可以救天君一命,我仙界必定承情,记住你的大恩大德,日后如有需要,定会倾力相助,回报你的恩情。”
沈思墨头疼,打断道,“你先别说以后,连你们都没有办法,我能怎么救他?”
见他没有一口回绝,老头眼里亮点光,急切地问道,“请问少君,白虎可在你身边?”
沈思墨愣了下,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被剪成小老虎形状的符纸,手一抖,轻飘飘的符纸便变成了一只毛绒绒的小白虎。
他抱着白虎问道,“你指的可是它?”
“正是,正是。”老头激动地点点头,直勾勾地盯着他怀里的白虎,目不转睛。
“此虎乃是出自四大神兽之一的白虎族,是它们的少主,也是与天君灵魂最为契合的肉身。”
“当初,天君灵魂受创,便用仙界秘法,将魂体一分为二,一半放在白虎体内温养,另一半留在本体。”
“待有朝一日,白虎体内的一半魂体回归,二者融合,天君受的所有伤都会痊愈,实力也会更胜从前。”
沈思墨听完,沉默地白虎递过去,反正本来也是他们的东西,只有些许不舍。
他对老头说道,“既然如此,给你吧,你快把它带回去救人吧。”
白虎依依不舍地抓着他的袖子,他狠心地别过脸,不去看它。
“没有你不行的,少君。”老头将白虎推回去,抓了抓花白的头发,急急忙忙说道,“天君一心求死,即便是灵魂融合,身上的伤痊愈,也是醒不过来的。”
沈思墨冷冷地看着他。
他又说道,“你是天君唯一在乎的人,在他受伤昏迷之际,口中一直无意识叫着你的名字,只有你才能带给他一线生机,恳请少君帮帮忙吧。”
沈思墨犹豫,明明说好的,和他此生不复相见,可在知晓一切真相后,冷硬的内心又在动摇。
他做不到见死不救,不管怎么说,萧祁也是因他而受伤的。
老头在一旁焦急地看着他,生怕他不肯答应,急得团团转,绞尽脑汁地想着,该用什么样的理由去说服他。
好在,沈思墨答应了,“好吧,我跟你去救他,但先说好,一旦人醒过来,我便会马上离开,不会留在天庭,如果他……”
老头立马允诺道,“少君放心,若是天君做出任何有失分寸的行为,老夫一定会尽力阻止。”
闻言,沈思墨稍稍松了口气。
他怕当初的噩梦再次重演。
以如今身为天君的萧祁,他更加不是对手,根本没有逃走的可能。
“走吧。”
二人回到天庭时,另外几个老头都在,严阵以待,只等着他怀里抱着的小白,作为启动阵法的引子。
阵中,躺着昏迷不醒的萧祁,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奄奄,呼吸微弱,几乎感觉不到生机的存在。
沈思墨的心狠狠一疼,无尽的自责和愧疚淹没他。
是他亲手把从小喜欢的萧祁伤成这个样子。
他从不知,萧祁瞒着他,偷偷做下那么多的事。
为他报仇,为他受伤。
不能细想下去,他的心会更疼,将目光从萧祁身上移开,问道,“我要怎么做?”
“和他说话,说一些他在乎的,唤醒他的灵魂波动。”
他们不是没试过,可无论说什么,即便是仙界的存亡,萧祁都不在乎,只有在提及沈思墨的名字时,才会传来极其细微的,意识上的波动,但那点波动不足以支撑他醒过来,几人不得已,这才想出找沈思墨帮忙的法子。
谁也不能保证这个法子一定有用,但当下已是无计可施,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试一试。
老头接过小白,放入阵中,几人同时施法,将它的灵魂从兽体内抽出。
这个过程有些艰难。
萧祁的灵魂在白虎体内待太久,生出自己的意志,面对被强行剥离时,会主动反抗,弄得他们手忙脚乱,焦头烂额,一个个涨红老脸,满头大汗。
白虎撕心裂肺地吼叫着,一道道灵力冲击向四周扩散,有结界阻挡,沈思墨仍感觉脚下不稳,一阵地动山摇。
他轻叹一声,捂住耳朵,不忍看,也不忍听。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小白活泼搞怪,聪明可爱,颇得他心,他很喜欢,但今日过后,三界之中,只有天君萧祁,再无小白。
一道虚幻的魂体缓缓从白虎体内抽出,一点点融入萧祁身体里,他的脸色变得红润,身上的伤口,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只是双目依旧紧闭。
老头低沉的喝声,在沈思墨耳边响起,“少君,趁现在,抓紧时机。”
此刻是灵体融合的关键,若萧祁意识苏醒,便能夺回自主权,不然,将会有危险,甚至,可能再也醒不过来。
几人的心都高悬起来。
沈思墨微垂着眼眸,想了想,轻声开口道,“萧祁,我不恨你了。”
嗡!
一道剧烈的白光从萧祁身上迸发而出,将几个老头震飞出去,并将沈思墨卷入其中。
白色光芒笼罩而下,将他们二人罩住,也将旁人隔绝在外,无法靠近半步。
沈思墨眼前一黑,再一睁眼,却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无边无际的黑色大海之上,站在海面上,却如履平地,没有往下沉,水面平静无波,海上什么都没有,无风无雨,荒寥寂静,只在不远处,有一颗枯萎的巨树。
“少君,你还好吗?”忽然从外面传来老头的声音。
沈思墨抬头,冲着不像天的天空,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在外面的老头,面色一红,表情尴尬,欲言又止道,“少君莫急,你被天君拉进他的识海中,不会有危险的,但这灵魂融合之法,有些不稳定的后遗症,眼下,我们无法靠近,只有劳烦你好人做到底,再帮帮他。”
他的话音越来越远,直至听不见。
白色光罩完全隔绝了外界与识海内的交流。
“墨墨。”
沈思墨忽然听见熟悉的声音,一扭头便看见抱着小白的萧祁。
他看上去很不一样,身着大红的喜服,眉眼含笑,没有了化不开的阴郁,多了几分发自内心的轻松欢喜。
此时的他,不是天君萧祁,而是即将成亲的凡人萧祁,连抱着的小白,头上都贴着个大大的喜字。
沈思墨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神色极为不自然,说道,“萧祁,你在干什么?快放我出去。”
萧祁扬起嘴角,笑意更深,似是听不到他在说话,伸出手,拿着一个打开的木匣子,里面盛着满满当当的,颗颗圆润饱满的蓝色珍珠,正是那鲛人泪。
“墨墨,你喜欢吗?”
沈思墨下意识后退,他觉得萧祁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
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问道,“你是萧祁吗?”
话音刚落,他便震惊地看见,白虎猛地冲进萧祁身体,两道魂体融合,纠缠在一起,二者的身形同时消失,化为一只体型庞大的白虎,长长的毛发柔顺光亮,随风而动,一双巨大虎目赤红,眼神犀利,看上去帅气威风。
“萧祁?小白?”
沈思墨心跳加速,双腿发抖,转身便往后跑。
但这里是萧祁识海,随他念动,他不想放,便没有人可以逃走。
巨大的白虎飞扑起来有一人多高,直接从背后扑过去,将沈思墨扑倒在黑色水面上,他挣扎着爬走,又被抓着白净的脚踝,拖回身下,一只宽大的虎掌,重重按着他的肩,压着他的身体,让他无法逃脱。
这便是那老头说的后遗症吗?
该死的。
光滑的海面,像一面巨大的镜子,映照出他的脸,和身后白虎的庞大身形,虎目发着红光,令人心惊。
他战战兢兢地想,自己不会要被这只大老虎给吃掉吧。
“萧祁,你冷静一点,看清楚我是谁?”他惊慌地大喊道。
毛绒绒的大脑袋在他背上蹭,火热的呼吸落在他的颈侧,似是在嗅闻他身上的味道。
他好像一只白白嫩嫩的小羊羔,误闯入大家伙的地盘,被人盯上,成为美味的猎物,吓得瑟瑟发抖,被那灼热的气息烫得缩了缩脖子,死死闭着眼。
忽然,白虎伸出爪子,在他背上轻轻一划,刺啦一声,布帛撕裂的声音响起,他身上单薄的布料被划破,一寸寸碎裂开,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赤裸裸地露在空气中。
紧接着,一只肥硕的爪子,收敛起尖锐的利甲,伸到他的腿间,将他的腰用力往上一抬,分开他的双腿,将他摆弄成跪趴着的姿势,一个又粗又大的,滚烫的肉棒,硬邦邦地抵在他的臀缝间。
他惊恐地瞪大双眼,透过黑亮的水面,看见身后的白虎,双瞳中充斥着不加掩饰的,浓厚的兽欲,一根比人形态还要粗长一倍的阴茎,出现在它下半身,气势汹汹地顶着他。
白虎喘着粗气,像是野兽交配的动作,压着他,在他的臀缝间,一下下用力地蹭,硕大的湿润龟头狠狠戳弄着殷红的穴口。
青筋凸起的柱身上,竟也长着密密麻麻的倒刺,和舌头上的不同,虽然细小的,却是硬的,顶弄沈思墨的穴口时,会到磨擦周围细小的褶皱,和腿根处的嫩肉,没一会儿,白皙细嫩的肌肤,便会磨得绯红,火辣辣的。
大抵这才是老头没好意思说出口的后遗症。
“不可以!萧祁!你不能这样对我!”
他大喊大叫,声音颤抖,在白虎身下剧烈挣扎,红着眼,不受控制地流泪,哭得抽噎,又绝望,又伤心,委屈巴巴地说道,“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对我?”
白虎动作一顿,巨大的虎目中,流露出一抹人性化的挣扎,缓缓松开按在他身上的虎掌,甩着脑袋,一步步往后退,伏趴在地上,发出低声的呜咽,压抑着无法承受的巨大痛苦。
它的叫声,有种让人感同身受的绝望和无助。
沈思墨从地上爬起来,抱着自己的身体,搂着双膝,缩成一团。
他的身体仍不自觉轻颤,一眨眼便会有清亮的泪从眼角滑落,紧张兮兮地看着不远处,发狂状态的白虎。
它四肢立起来,双腿间硬挺着的粗大阴茎,尤为显眼,随着它的动作,上下晃动,稀稀拉拉往下流淫水。
沈思墨看着,惊讶地瞪大双眼,情不自禁地咽了咽口水,浑身一抖,下意识夹紧双腿,被蹭得火辣辣的臀缝隐隐作痛。
兽族还真是上天眷顾,天赋异禀……
白虎猛地抬头盯着他,目光复杂,眼中涌动着,显而易见的,化不开的欲望,让人心悸,尤其是沈思墨,对上它火热的目光,顿时浑身一僵,口水在干涩的喉中滚动,发出咕嘟一声。
“不要!”
白虎忽地再次朝他飞扑过去,他下意识害怕地闭上眼。
耳畔一阵呼呼风响,如同利刃撕裂空气,巨大的动静,让他不由自主地睁开眼,却看见白虎越过他,冲向他的身后,重重地撞上那棵枯萎的巨树。
巨树看起来,脆弱得不堪一击,连叶子都没有,在几次发狠的撞击下,摇摇欲坠,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树干上已经有明显的裂痕,撑不住多撞几下。
白虎撞得头破血流,不肯停下,对着巨树,发出低声怒吼,眼里全是挣扎。
他好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明知会受伤,还是义无反顾地撞上去,痛苦地呜咽着,砰得一声,被巨大的反作用力震得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平静的水面上,甚至,这回连水面上都出现几道裂痕。
空间不稳,水面动荡,沈思墨忽然意识到,这是萧祁的识海,即将崩溃的征兆,巨树便是他的理智,在发疯的白虎,一次次不要命的狠撞下,岌岌可危,若真毁掉那棵树,他便再也无法恢复,会变成一个真正的疯子。
不可以,他不能眼睁睁看着这种事发生,必须阻止。
“萧祁,住手!”
他大喝一声,狼狈地跑过去,在白虎从地上爬起来,又要撞上去时,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毅然决然地挡在巨树上,即使害怕得发抖,也不让开。
白虎果然停下来,对着他嘶吼。
“萧祁,不可以,毁掉它,你会失去理智,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不敢想象,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天君,变成言行无状,神神叨叨的疯子,会是怎样大的落差。
“你冷静一点,看看我是谁?”
他咽了咽口水,放缓语气,拦下面前的白虎,同它分析利害,但它根本听不进去,一双赤红的虎目,直勾勾地盯着他,目光火热,被他衣不蔽体的样子,撩拨得兽性大发。
理智拉扯,脑海里天人交战。
沈思墨看出它内心的挣扎和纠结,无奈地叹口气,一松手,柔软的绸缎从光滑如玉的身躯上落下,散落一地。
他微皱起好看的眉头,一想到,这人曾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为他做过许多,还搭上性命,落下一身伤,造成如今这局面,和他脱不了干系,说到底,是他有负于人,抛开这些,那也是他深爱过的人,怎么能做到视而不见,摇了摇头,轻声道,“罢了,萧祁,终究是我欠你的,我还给你。”
白虎的眼里流露出痛苦之色,但马上又被欲望覆盖,见他不再反抗,兴奋地摇头晃脑,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扑上去,将人推倒,压在身下,彻底撕碎他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
沈思墨克制心底想逃的本能,乖顺地躺在他身下,赤条条的,身上一丝不挂,两只手腕被他用力按在身侧,感受着灼热的呼吸落在肌肤上,引起浑身战栗,缓缓闭上眼,放弃挣扎,轻声喃喃道,“以后,我们两清了。”
白色光罩撤下去,从里面走出一道人影,正是萧祁,他怀里抱着沈思墨。
沈思墨浑身发软,虚弱地靠在他的肩上。
身上披着他的衣裳,松松散散的,遮住外泄的春光。
面色潮红,漂亮的眸子紧闭着,眼尾湿润,带着未散尽的情欲。
一双赤裸的双足,白玉似的,垂在他的肘弯处,轻轻晃荡着。
两条雪白的胳膊,从衣裳里伸出来,软软地挂在他的脖子上,乖巧柔顺。
他们一出现,一直在外面守着,心急如焚的几个老头,纷纷围上去。
本意是关切,但众人齐齐言语,叽叽喳喳,很是吵闹。
沈思墨紧闭的眸子颤了颤。
萧祁怕他们吵醒他,不悦地瞪了他们一眼。
几人连忙噤声。
一人上前,小声问道,“天君,您还好吗?伤势恢复得如何?”
萧祁看了眼在他怀里沉睡的人,唇角上扬,眼里带着温柔的笑意。
他摇了摇头,轻声道,“多亏了墨墨,本座已无大碍。”
“这件事,你们做得不错。”
他的肯定让几人面露喜色。
闻言,几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望向他怀里的人。
明明受伤的是他,昏睡不醒的,却是沈少君。
被情欲熏染过的脸,又美又艳,眉眼间带着几分摄人心魄的妖气。
紧闭的眸子轻颤,皱着好看的眉,呼吸轻软,发丝凌乱。
伸出来的一截藕臂上,布满了被掐咬出来的红痕,不难看出经历了什么。
几个老头只是多看了一眼,便顿时老脸一红。
萧祁微一侧身,挡住他们探寻的目光,将沈思墨护在怀里,挡得严实。
“咳……”
几人尴尬对视,干咳一声,齐刷刷地低头。
萧祁不再停留,抱着人,回了自己的宫殿,帮人清洗了身子。
两人睡在一张床上,同被而眠。
他睡不着,手撑着头,静静地看着身边熟睡的人。
目光缱绻缠绵,温柔又专注。
什么也不做,只是这样,安静地待在一起,便觉岁月安好。
可这么简单的一点念想,对他如今的身份而言,却是一种奢侈。
如果可以,他也很想不择手段,将人留在天庭,囚于他的身边。
但他也清楚,沈思墨对岩廷而言,有多重要。
恰如其所言,若他真那样做,岩廷绝不会善罢甘休。
那样做,给仙界带来的后果,是他无法承担的。
若沈思墨不愿意,他们之间,便不再有可能。
他只能在心里卑微乞求,彼此相伴,无人打扰的时间,可以更长一些。
于是,日与月的更迭,变得缓慢。
怨声四起,几位老者不得不出面,阻止他发疯一般的行径。
这样不计后果的所为,严重影响了三界的秩序。
身为天君,不可以任性,一言一行都被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
在他与老者们,无声地对峙时,沈思墨还是醒了。
终会有这一刻,但他还是会觉得慌乱,不知如何面对。
沈思墨身子发软,双腿打颤,慢吞吞地穿好衣裳,走出去。
经过时,衣摆和萧祁的,纠缠不清。
几个老头,对他拱了拱手。
“此次多谢沈少君,日后若有需要,吾等和仙界,必不推辞。”
沈思墨点头,嗓子疼,不想说话。
“墨墨,你要走了吗?”
见他抬脚要走,萧祁忍不住出声问道。
他想挽留,却没说出口。
现在的他,没有身份和立场去把人留下。
沈思墨背对着他,身体一僵,缓缓转过去,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嗯。”他张了张嘴,轻声应道。
不知何时起,他们之间,从最亲密无间,变得生疏无比。
他祭出传送符,转身便要走。
萧祁眉头一皱,给老头们递了个眼神。
他们面面相觑,见天君脸色一沉,为首之人连忙站出来。
“少君且慢。”
沈思墨脚步一顿,带着疑问,看向他们。
老者眼珠子一转,从善如流道,“还有一事,想麻烦少君。”
“天君与白虎体内的魂体才融合,尚不稳定。”
“勿忘渊乃是三界之中,最适合妖兽生存之地。”
“若是能在此处修养,必然有助于天君的灵魂恢复。”
“不知沈少君可否通融,让天君去往勿忘渊住上一些时日?”
他生怕被拒绝,一口气说完。
萧祁满意地挑了挑眉。
不错,有眼力见。
沈思墨犹豫道,“勿忘渊不让外人进,师尊不喜欢,我说了不算……”
他的声音又轻又软,沙沙的,一开口,众人都安静下来,认真聆听。
老者连忙道,“岩廷大人极为在意你,只要你点头,他一定会同意的。”
沈思墨还是很纠结。
萧祁走上前,轻轻拉住他的一只手腕。
两人离得很近,看起来,像是紧紧相拥在一起。
沈思墨挣了挣手腕,没挣开,便由他去。
萧祁眼神黯然,低垂着眸子,抬手抚上他的眉心。
他颇为善解人意地道,“墨墨,我不想让你为难。”
“若岩廷前辈介意,我可以不去。”
“留在天庭,也能养灵,无非是效果差些,所耗时间长些,不打紧。”
“师尊不是心胸狭隘之人。”
沈思墨反驳道,微微后退,躲开在他脸上摸的手。
他想了想,点头道,“那好吧。”
“你既是因我受伤的,便和我一起回勿忘渊吧。”
“至于师尊那里,我去说,你无需多言。”
几位老者感激道,“有劳少君了。”
萧祁面无表情,心里却极为欢喜,同时,又无比唾弃自己。
一次次利用他的心软和愧疚,不择手段地将他从岩廷身边偷走。
更是会为短暂地占有他而感到窃喜。
无耻又阴暗的心思,像见不得光的影子,像阴沟里的老鼠。
这样的他,有什么值得沈思墨喜欢?
可他别无所有了,他能给的,岩廷也能给,而且给得更多。
岩廷给沈思墨的爱,满到溢了出来,羡煞旁人,让人看得眼红。
“墨墨,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萧祁目光深深地看着他,认真说道。
“你我之间……”
沈思墨下意识说道,话一开口,他便愣住,心情有些复杂。
他们之间不再是用不着说谢谢的关系。
“嗯。”他轻声应道,不再多言,转身走进传送符形成的空间通道。
萧祁抿了抿薄唇,敛起脸上的受伤神色,身形一闪,追了上去。
通道中漆黑一片。
沈思墨心很乱,静不下来,一直在胡思乱想。
要怎么向师尊解释?
要怎么处理他和萧祁之间的关系?
一个接一个的问题,让他心乱如麻,想得有些头疼。
“唔……”
身后骤然贴上来一个温热的怀抱。
那人身上熟悉的味道,曾在无数个夜里,陪着他入睡。
一条有力的胳膊搂在他的腰上,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灼热滚烫的呼吸,落在敏感的耳侧,令得他浑身一颤。
还好,黑暗中,看不清他绯红的耳朵和脸色。
他咬了咬下唇,出声问道,“萧祁?”
“嗯。”萧祁应道。
明知是他,却忍不住一再确认。
鬼使神差的,沈思墨不知道想到什么,没有推开他。
他舍不得放手,故作不知。
两人紧紧相拥,十指不由自主地扣在一起。
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安静的通道,静得可以听到彼此如鼓如雷的心跳。
短短的一段路,在诡异的静谧中,显得无比漫长。
忽然,萧祁沉闷的声音响起,“墨墨,你说不恨我了,是真的吗?”
沈思墨一愣,不知如何回答。
他叹了口气,缓缓开口,轻软的声音被风吹散。
“也许吧。”
萧祁手一紧,抓得他有点疼。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不爱了才会不恨了。
他压抑的声音再次响起,不甘地说道,“可我现在宁愿你恨我。”
恨比爱长久。
抬起手,摸到沈思墨的脸,捏着人他的下巴,强硬地吻了上去。
“唔……萧祁……你做什么……”
沈思墨瞪大了眼,却只看见他明亮的眸子,流露出浓浓的悲伤。
他吻得又凶又深入,攻城掠地,步步紧逼。
唇上传来微微刺痛,湿热的软舌被含住,不甚温柔地吮吸和舔弄。
舌根被吸得发麻,吞咽不及的口水,被另一条舌头,从他嘴里卷走。
口中的空气尽数被夺走,被挤占,让他呼吸困难,面色涨红。
抵在萧祁肩上,推拒的双手,握紧又松开。
他似是妥协了,无奈地闭上了眼,任由那条舌头在他口中横冲直撞。
出口有光照进来,眼前一亮。
二人同时落地。
沈思墨被亲得腿软,险些没站住。
萧祁一把扶着他的腰,往怀里一按。
嘴上却未曾放过他,紧追不舍地舔吮着他的唇舌。
“唔……放开……”
一想到,这是到了勿忘渊,在师尊的掌控之下,随时有可能会被看见。
沈思墨便身体僵硬,心头紧张地扑通直跳,挣扎着推开萧祁。
他有一种强烈的负罪感,觉得自己背叛了师尊。
可不论他做了什么,师尊都会温柔地包容他,原谅他。
萧祁被推开,愣了下,盯着他被亲得红肿的唇,目光火热。
趁其不备,低下头,飞快地在他的嘴角亲了亲,舔去那一抹银丝。
沈思墨一惊,像吓到的兔子一般,捂着嘴,睁着圆圆的眸子,瞪着他。
他心虚地左顾右盼,看见不远处站着的岩廷,顿时小脸一白。
岩廷不知道来了多久,静静地看着他们,面无表情,感受不出喜怒。
沈思墨急急忙忙朝他跑过去,拉着他的手,语无伦次地解释。
“师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和他什么都没有……”
他的话,自己都不信。
红肿的唇瓣,不停地一张一合,唇面上晶亮的水光,是萧祁留下的痕迹。
一截殷红的软舌若隐若现,似是无声的勾引。
岩廷耳边已经听不到他的声音,心中被滔天的妒火占据。
蓦地低下头,深深吻住那两片开合的红唇。
舌头伸进他的嘴里,一寸寸,仔仔细细地舔过,覆盖掉别人的陌生气味。
沈思墨心虚,乖巧地张着嘴让他亲。
如一个虔诚的信徒,讨好地将舌头奉上,情不自禁地双手搂住他的脖子。
他的配合,让萧祁看红了眼。
岩廷轻易得到的,是他最渴望的,却被他亲手弄丢,永远失去的。
深情相拥的两个人好半天才分开。
沈思墨靠在岩廷胸膛,气喘吁吁,胳膊软软地攀着他的肩。
岩廷看见他手臂上露出来的痕迹,眼里闪过一抹冰冷的杀意。
再一细看。
他身上穿着的,是仙界那丑得不堪入目的白衣,原本的衣裳却不知所踪。
好一个卑鄙无耻的天君。
岩廷摸了摸他潮红的小脸,指腹在嫣红的嘴角摩挲。
“疼……”
嘴角被亲得火辣辣的,被碰得有点疼,沈思墨痛呼一声,眉头微皱。
岩廷赶忙松手,低下头,温柔地亲吻和安抚。
沈思墨眼泪汪汪地看向他,眸子湿漉漉的,像是被水洗过。
他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询问。
“够、够了吗,要不要再亲一下?”
岩廷垂眸,目光深深地盯着他,竖瞳微闪,沉声说了两个字。
“我的。”
不知道是指人,还是被他火热的目光,紧盯着不放的唇。
这不妨碍沈思墨踮起脚,亲在他的下巴上,安慰道,“当然是你的。”
岩廷一笑,他才终于松了口气,可算是把人给哄好了。
但另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又来了。
如何说服师尊,让萧祁留下呢?
看他方才的态度,似乎对萧祁有很深的成见。
而此时,全程围观的萧祁,脸色很难看,握紧了拳头,却无法阻止。
他最拿得出手的天君身份,在这儿根本不值一提,甚至,会让人厌恶。
岩廷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墨儿,这是你给为师带的情敌吗?”
说话间,脸上笑意缓缓退去。
沈思墨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支支吾吾道,“才不是……”
但他和萧祁的关系,又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的。
前一天还喊打喊杀,后一天又把人带回家。
太复杂了。
“是吗?”
岩廷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他说,“我的墨儿这样好,会不由自主地爱上你,是人之常情。”
“但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配得上你的。”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轻飘飘瞥向萧祁。
沈思墨有些尴尬,硬着头皮挡在他们之间,隔绝两道争锋相对的视线。
拉着岩廷的袖子,撒娇道,“师尊……”
岩廷轻哼一声,将他搂进怀里。
拉着他的手,腕一动,将挂着的青玉珠串取下来,温柔地戴在他手上。
他一激灵,瞬间想起,当初是曾经怎么用这东西的。
虽说,而今用不着了,但一想起来,还是会面红耳赤。
手上的珠串明明是微凉的,却烫人得很。
他的指尖轻颤,努力压下想将其甩出去的念头。
正事要紧,他红着脸,简单说了下萧祁的情况。
“师尊,让他在勿忘渊住几天,好不好?就几天。”
岩廷听完,面不改色,不甚在意。
“勿忘渊庙小,天君身份尊贵,怕是容不下。”
“师尊……”
萧祁却突然开口道,“只要留在墨墨身边,我什么都不介意。”
沈思墨一愣。
岩廷意有所指道,“你不怕我借着他的手,再捅你一剑吗?”
萧祁却笑了笑。
“能死在墨墨手里,也算是得偿所愿,此生无憾了。”
“痴心妄想。”岩廷冷哼道,“勿忘渊不欢迎仙界之人。”
“当日我便说过,仙界之人,踏入者,死。”
沈思墨见他咄咄相逼,二人剑拔弩张,忍不住出言相护。
“师尊,你别生气,他没有恶意的。”
“只是住在这里养伤,伤好便立马离开,不会打扰到你。”
“你放心,我会一直看着他,如果你不喜欢,他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他还要说下去,岩廷出声打断,“墨儿。”
沈思墨愣愣地看着他。
“怎么了,师尊?”
他叹了口气,语气无奈道,“难道你看不出来,我在吃醋吗?”
“我……”
一肚子的劝,在听见这句话时,忘得干干净净。
他是高兴的,但越发觉得有愧于岩廷,抿着唇,半天没吭声。
岩廷终究舍不得让他为难,也不想看见他失落的神情,妥协了。
“罢了。”他开口道。
“既然天君不嫌我这地方简陋,那便找个房间住下吧。”
说完,牵着沈思墨的手,带着他离开。
“墨墨……”
萧祁在其身后呼唤,却未能让他的脚步有所停留。
一路沉默着走回房间,沈思墨想了很多辩解的借口,却一个也没说出口。
岩廷慵懒地倚在榻上。
沈思墨纠结半天,忸忸怩怩地走过去,轻声说道,“对不起,师尊。”
“下次不会了。”
岩廷手一伸,把他拽到身下,长发落在他脸上,轻轻扫过,痒痒的。
“别再有下次了,我要忍不住了。”
沙哑的声音让沈思墨把玩他头发的动作一顿,乖乖点头。
岩廷看着他那双干净无暇的眸子,又叹了口气。
“墨儿,为师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沈思墨一怔。
他说,“我也不是什么好人,脑子里的龌龊心思,不比他少。”
“你知道吗?一看见你和他拉拉扯扯,纠缠不清。”
“我便想打断你的腿,把你关起来,让你永远离不开我。”
他说得可怕,语气又从未有过的狠厉。
沈思墨好似被吓住了,半天没反应。
良久,才摇了摇头,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将他压下来,送上一个香吻。
“不行。”
沈思墨将腿缠在他的腰上,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
“你不能打断我的腿,打断了,便挂不住了。”
他拉着岩廷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
“你可以拿根绳子把我绑住,就绑在这里,永远留在你身边,陪着你。”
岩廷的呼吸蓦地变得粗重,紊乱。
他的心也乱了。
“沈思墨。”
岩廷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他,一点也不凶。
低沉温柔的嗓音,既性感,又勾人。
他眼前一亮,眨巴着星星眼道,“师尊,你再叫一遍我的名字。”
“呵……”
岩廷绷不住,笑出声。
在他臀上轻拍了一下,咬牙道,“你是真不怕死啊。”
沈思墨盯着他的眼睛,笑得又甜又软,不以为然道,“你要杀我吗?”
岩廷眸光一暗,身子往下压。
捞起他的长腿,往腰上一缠,哑声道,“我要肏你。”
沈思墨身体本能地一颤,主动挺起身去亲他。
不知从哪儿学来的调调,夹着嗓子,声音细细的。
“大人,请尽情蹂躏奴家吧。”
握住他臀尖的手掌一紧,结结实实,狠抓了两把软嫩的臀肉。
“啊!”他惊喘一声。
岩廷又好笑又好气道,“以后不许让它们给你带那些乱七八糟的书看。”
“这衣裳真碍眼。”岩廷轻声道。
一看见,便想起萧祁背着他,对沈思墨做的那些龌龊事,顿时心生不悦。
但那衣裳穿在沈思墨身上,又过分好看,气质又纯又欲。
整个人白白嫩嫩的,像一颗剥了壳的,香香软软的甜荔枝。
岩廷大手一挥,他身上那件云彩做的衣衫便寸寸碎裂。
“啊!”沈思墨惊呼一声,含羞带怯地瞪了他一眼。
眼神湿漉漉的,像是会拉丝,黏黏糊糊的,眉来眼去,跟调情似的。
“师尊,你也太粗鲁了。”
他紧了紧抱在岩廷脖子上的胳膊,轻声嘀咕道。
岩廷呼吸一粗,在他臀上轻拍了一巴掌,沉声问道,“他碰你哪里了?”
沈思墨以为他要秋后算账,咬着唇不吭声。
直到屁股上又挨了一巴掌。
掌心落在绯红的臀尖上,声音又轻又清脆,肉浪轻颤,一波一波荡开。
岩廷没用劲,打得一点也不疼,但他脸上臊得慌,双颊火烧火燎的。
“说话。”岩廷低声催促道。
明明一眼便能看得出来,却偏要逼着他自己说出口。
他羞红了脸,声若细蚊,“前、前面……”
岩廷薄唇微抿,伸手往他腿间一摸。
宽大的手掌拢住两片红肿的阴唇,用力抓了一把,明知故问。
“是这里吗?”
“唔!”
沈思墨被抓得浑身一颤,呜咽一声。
岩廷将手覆在穴口,握住被蹂躏得惨不忍睹的两片软肉,又抓又揉的。
指尖捏住肿大的阴蒂,细细地搓揉,来回拨弄,忽快忽慢,忽轻忽重。
趁他失神之际,夹住那颗肉珠,用力往外一拉。
“啊!”
他失声尖叫,柔软的腰肢猛地向上抬起,如砧板上的鱼,又重重落下。
“师尊……”
漂亮的眼睛里,一下子有了泪,水汪汪的,委屈巴巴地看向岩廷。
岩廷被他看得心软,手上动作温柔了许多,轻轻搓弄着。
低头吻了吻他的唇角,不依不饶地问道,“问你呢,是不是碰的这儿?”
“唔……”
沈思墨小猫似得哼唧了一声,头皮发麻,声音闷闷的,应道,“嗯。”
可岩廷有心要让他长长记性,不肯轻易放过他。
“怎么碰的?”岩廷又问。
闻言,沈思墨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像烟花一样,轰的一下炸开了。
他眼泪汪汪的,软着嗓子求饶,“师尊,别、别问了,求求你了……”
“那可不行。”岩廷面不改色,一口回绝。
他五指弯曲,将穴口的软肉重重抓起,又松开。
两片肥软的阴唇,在他手心里东倒西歪,又酸又胀,火辣辣的。
敏感肿大的阴蒂,颤颤巍巍的,一碰便瑟瑟发抖。
他重复了几遍一抓一松的动作,语气淡淡地问道,“是像这样吗?”
“不……啊……”
沈思墨摇了摇头,急促地喘息着,喉咙里吐出一声又一声软糯的呻吟。
修长的双腿挂不住,脱力地从他腰上滑下来,倒在两侧。
“不是吗?”
岩廷眉梢微挑,手下的穴口变得湿淋淋,指间布满粘腻的淫丝。
手指将软烂的阴唇肉往两边分开,露出嫩红的小口。
噗叽一声,指尖刺了进去。
“唔!”沈思墨腰一软,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传遍全身。
岩廷和别人不一样,只是用手指插入,便能带给他无法承受的快感。
穴里被肏肿了,分外紧致,但有淫水的润滑,手指很顺畅地在里面抽插。
岩廷一边用手指在他穴里,用力地捣弄,进进出出,插出咕叽咕叽水声。
一边压下身,靠近他耳边问道,“那是像这样吗?”
灼热的呼吸烫得他耳朵发红。
沈思墨被他插得眼神迷离,一截殷红的软舌,不自觉伸出口喘气。
手指在湿软的穴里,微微屈起,用指甲去刮蹭甬道里嫩红的软肉。
“啊!”
沈思墨发出一连串的尖叫,手指在他的肩上抓出了几道红痕。
他受不住地合拢腿,夹住了岩廷的腰身,被强硬地掰开。
“师尊……别、别这样……让我缓缓……”
真不是他娇气。
娇嫩的穴被萧祁肏狠了,酸酸胀胀的感觉一直没消。
吃进去两根手指容易,却承受不住多一分的肏弄。
穴口被肏得有些疼,他软软地挂在岩廷身上,泪眼婆娑地求饶。
“师尊……疼……”
岩廷曲起手指,加快速度,在他穴里捣弄,掌心按住阴蒂,剧烈地磨擦。
“啊……不……不要了……”
沈思墨怎么也没想到会适得其反。
岩廷托着他的后腰,将被淫水打湿的臀抬起。
“我疼疼你,不好吗?”
他胡乱地点头又摇头,泪水打湿视线,模模糊糊的,哭得抽抽噎噎。
“师尊,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被折腾了一番后,他终于反应过来,可怜兮兮地问道。
岩廷平静地看着他,不语,手上的动作也不停。
他内心的情绪越动荡,面上的神色便越平静。
朝夕相处这么久,沈思墨还是很了解他的,可以肯定,他就是在生气。
沈思墨有些哭笑不得。
绕了这么大一圈,原来是在吃醋,他还天真地以为已经把人哄好了。
岩廷的手已经从他穴里抽了出去,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腿间。
被肏得合不拢的嫩红小穴,随着呼吸,一收一缩的,像一张灵活小嘴。
岩廷看得呼吸粗重,眼神越发幽暗深邃。
沈思墨被火热的目光注视着那羞于启齿之处,尴尬地抬手捂住了眼睛。
“师尊,别看了……”
在越发灼热的视线下,他浑身一颤,穴口情不自禁地喷出了一股淫水儿。
他顿时羞得无地自容。
岩廷见状,却眼前一亮。
沈思墨费力地撑起身,搂着他的脖子,急切地亲上去,转移他的注意。
明明是他主动的,先撑不住,败下阵来的也是他。
岩廷反客为主,将他亲得浑身发软。
沈思墨躺在他身下喘了一会儿,才搂着他说道,“师尊,你别生气了。”
“要不,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一说到这个,他便两眼放光,脸色红红的,兴致勃勃。
“我只给你生,你和他们都不一样,这样可好?”
他很喜欢小孩子。
想想,有一个像岩廷的,又可爱又漂亮的奶娃娃,叫他爹爹,他就高兴。
他以为自己的主意很好,一定可以把人哄得不生气。
没想到,岩廷却敲了敲他的额头,轻斥道,“胡闹。”
“生孩子这种事,怎么能随随便便?”
沈思墨一急,“我是认真的,你难道不想和我有个孩子吗?”
岩廷将他按住,柔声道,“想,我当然想,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沈思墨不接受这个借口,气呼呼地反驳道,“我已经不小了。”
为什么总说他还小,不让他有身孕。
他撅了撅嘴,一脸不高兴。
岩廷垂眸,目光落在他胸前,伸手在他胸前一抓,似是掂了掂份量。
“好像是大了些。”他意有所指道。
“啊!”
沈思墨猝不及防地喘叫出声,脸色羞红,羞恼道,“我说得不是这个。”
他步步紧逼地追问,“那你什么时候才愿意给我个孩子?”
岩廷轻叹,揉了揉他的头发,望着那双倔强的眼眸,微微失神。
“待此间事了吧。”
沈思墨一愣,疑问道,“什么事?”
岩廷未答,而是问了他一个问题。
“墨儿,若有一天,我不在了……”
他没说完,沈思墨便正色道,“为什么会不在,你要去哪里?”
岩廷失笑,“我只是假设,你别这么紧张。”
沈思墨很认真地对他说,“师尊,我不信轮回,不要来生。”
“即使是同一个人,转世之后,也不可能回到从前。”
“所以,你若是敢丢下我一个人,我一定不要你了。”
“我会随便找个什么人成亲,但绝不会去找你的。”
他讨厌被人丢下的感觉。
岩廷一怔,按着他的头,交换了一个绵长的深吻,吻得彼此都气息紊乱。
“不会的,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永远不会。”
沈思墨冷着脸,因他的胡说八道而闷闷不乐,甚至,有些生他的气。
这下,哄人的变成了岩廷。
他哭笑不得,对哄自家徒儿是手到擒来,从善如流地搂着人亲了又亲。
“别不高兴了,为师让你舒服舒服。”
沈思墨板着的小脸有所缓和。
心里好奇,但又不好意思开口问,故作镇定地看着岩廷。
岩廷看在眼里,勾唇一笑。
一把捞起他的两条长腿,拍了拍他的屁股,身体滑下去,挤进他的腿间。
“腿分开点。”
沈思墨傲娇地哼了声,从鼻子里发出的声音又轻又软。
他看上去不情不愿地分开了腿,顺势踩在岩廷的肩上。
岩廷一抬头便能看见他腿间的春光。
一番看不见的动作后,岩廷的脸,离他的穴口极近,闻见了淫水的异香。
灼热的气息吹拂在敏感的穴口,令他身体一抖,手抓紧身下,头向后仰。
穴里又喷出一股清亮的水,顺着深深的沟壑流下去,屁股下面一滩水。
双腿不由得绷紧,夹住了岩廷的脑袋,让他的唇轻轻压在湿润的穴口。
“啊!”
微凉的唇瓣,触感软软的,一触即分,令他浑身战栗,赶忙松开了腿。
“师尊,你别,那里真的疼……”
他手伸下去,挡在了穴口。
岩廷轻轻地在他手背上吻了下,“不弄这儿,说了要让你舒服的。”
手被拿开,半软的阴茎忽然被一个湿热的地方包裹。
“师尊,你……啊!”
沈思墨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绵密汹涌的快感突至,让他瞬间软了身子。
一想到是师尊在为他做这种事,他既觉得刺激,又局促,羞耻得不行。
水流不止的龟头,被全部含进去,颤抖的柱身,也在一点点深入。
他像是插进了一个无止境的湿热洞穴。
腮帮子鼓动,用力一吸,一阵过于强烈的快感,从尾椎骨迅速往上蹿。
他的腰眼发麻,双腿痉挛,一双玉足,从踩着变成挂在岩廷肩上。
眼角被逼出了泪,殷红的唇微启,吐出灼热的气息,喘得又软又急。
一条滑溜溜的舌头缠上来,细细舔弄着敏感的柱身,不放过每一处。
湿润的马眼被又吸又舔,温柔细致地吮着,让他感觉魂儿都要被吸走了。
岩廷的手也没闲着,一边揉捏饱满的臀肉,一边握住两颗圆润小球抚慰。
太刺激了。
做这种事的时候,他脸上的神色是认真的,一本正经的。
相比之下,沈思墨慌乱,招架不住的反应,显得很青涩。
他听见岩廷舔弄和吞咽的声音,捂着脸,低声呜咽着,羞得不想见人。
又不得不承认,他被弄得很舒服,不再压抑自己,放浪形骸地呻吟喘叫。
体内一阵空虚,一股热流,在小腹盘旋,从水淋淋的女穴,喷涌而出。
岩廷的腕上尽是水,被他喘得心猿意马。
他抬眸看了失神的人儿一眼。
搓揉两颗小球的手,在湿漉漉穴口狠揉了把,以示惩戒。
沈思墨仰头发出一声既痛苦又愉悦的叫喊。
“师尊……呜呜……”
他似是也觉得自己的声音羞人,咬住胳膊,呜呜地哭泣,眼泪止不住。
眼前迷迷糊糊的,身体慢慢紧绷,即将到达高潮。
见状,岩廷将它含得更深,抵到了喉咙里,像性交一样,大口大口吞吐。
那处的软肉,更是湿热紧致得不像话,卖力地吮吸着。
没几下,沈思墨便眼前一白,受不住地交代了出来,射在了他的嗓子里。
他唇角带着笑,欣然接受,不甚在意地全吃了进去。
抽出来的时候,还仔细地舔了舔龟头上的残留,轻轻一吸。
“啊!”
沈思墨惊慌失措地大叫。
他现在的身体,敏感得一碰便颤,受不住一丁点的刺激。
岩廷抬手抹去嘴角的白浊,将指尖塞进他微张的红唇中,搅弄柔软小舌。
沈思墨哼哼唧唧的,意识迷离,脑子晕乎乎的,也不知道反抗。
他被岩廷欺负得又软又乖。
岩廷俯身问他,“舒服吗?”
他迷迷瞪瞪地点头,羞涩一笑,情不自禁地夹着双腿磨擦。
高潮后的余韵漫长,他应付不来,只有这样来缓解。
岩廷又问,“要不要再来一次?”
他忙不迭地摇头,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再来一次,他能被爽死,还是算了。
岩廷轻笑一声,将他抱起来,坐在自己腿上,手往后伸去,摸到菊穴。
沈思墨身体抖了抖,柔若无骨地趴在他身上,知道会发生什么,没拒绝。
在他的默许下,二人正要更进一步。
砰!
外面忽然传来一声巨响,打断了他们之间的旖旎。
好事被扰,岩廷面色一沉。
坐在他怀里的沈思墨,红着脸,抱着他的手臂,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岩廷神识往外一探,神色忽然变得从未有过的严肃与冰冷。
“遭了。”他低语了一声。
沈思墨心头一震,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师尊?”
“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岩廷立马起身,短短安抚了一下沈思墨,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地。
他走得很急。
沈思墨听见他低骂了一句,“两个蠢货。”
意识到大事不妙,他也强撑着酸软的身子坐了起来。
随便拽了件岩廷的衣裳穿上,急急忙忙追了出去。
远远地便听见了一声嘹亮的龙吟响彻整个勿忘渊。
这声音,是龙修崖。
他已经得到大造化了吗?
他的事,沈思墨之前听岩廷提过。
过去一看,几人正在交手,打得火热。
确切而言,是龙修崖和萧祁在打,岩廷出手阻拦。
原是龙修崖一出关,遇见了萧祁,二人不知怎得,一言不合便打了起来。
两人实力都不弱,打得有来有回,不分伯仲。
整个勿忘渊都在剧烈颤抖。
龙修崖化身青龙,和萧祁所化的白虎撕打在了一起。
看起来,他在得到大造化以后,实力有了极大的提高。
“住手!”
沈思墨帮不上忙,急得大喊。
不过,听见他的声音,一龙一虎动作同时顿了顿,扭头看向他。
但已经形成的攻势却无法回转。
“找死。”岩廷脸色更阴沉。
双手一抬,两个巨大的掌印从天而降,将那两个庞然大物狠狠镇压。
砰。
又是两声同时落地的巨响,二人被打回了人形,剑拔弩张地盯着对方。
岩廷挡下了他们的攻击,却没拦住因此带来的破坏力。
他们打起来都是全力以赴的,根本没留手。
灵力重重碰撞在一起,声势浩大,连周遭的空间都隐隐出现扭曲的波动。
刺目的强光迸发,沈思墨挡着眼,转过头去。
青龙和白虎所化的形体,出现一道道裂缝,寸寸崩裂,原地炸成碎片。
灵体碎裂,给本体带来反噬。
萧祁和龙修崖同时后退几步,嘴角溢出鲜血。
龙修崖冷哼道,“今天先不打了,改天再和你较量。”
一转头,换上灿烂的笑脸,出现在沈思墨身边,在他脸上用力亲了一口。
“思墨,我回来了,有没有想我?”
一开口,还是熟悉的,吊儿郎当的调调。
沈思墨咬了咬牙,轻斥道,“龙修崖,你怎么一出来便惹事?”
龙修崖也不恼,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是他先对我出言不逊的。”
沈思墨看向萧祁,后者也是阴沉着脸,面若冰霜。
龙修崖嗤笑道,“他大言不惭,说是你未婚夫。”
“明明我才是,你是我的。”
龙修崖一把搂住他的腰,揽进怀里抱着,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的清香。
“思墨,我好想你,每天都在想你。”
沈思墨张了张嘴,没说话,望向他身后。
那里,岩廷正负手而立,盯着灵力光波炸开的地方,面色凝重。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思墨的心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龙修崖不悦地把他的脸转过来,看着自己,笑吟吟地低头去吻他的唇。
沈思墨脸一躲,但被他的手捏着下巴,失而复得的吻,落在他的唇角。
龙修崖笑容一僵,扯了扯嘴角,有些难以置信道,“思墨,你怎么了?”
“龙修崖,我……”
沈思墨推开他,嘴唇嗫嚅着,刚要说什么,大地忽然剧烈摇晃起来。
三人同时看向岩廷的方向。
只见他立于的地面之上,出现了一条深不见底的巨大裂缝。
显然是方才的爆炸造成的。
岩廷素来淡定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焦虑和烦躁之色。
双手飞快结印,形成道道残影,一道道青色光线穿梭在他的指间。
在他布阵之际,一团团黑色的幽光从地底猛地蹿出,像一个个鬼影。
沈思墨头皮发麻,通体生寒。
黑色影子争先恐后,蜂拥而出,发出因重见天日而兴奋不已的尖锐叫声。
它们互相吞噬,凝聚成庞大的一团黑影,叫嚣着朝后面的沈思墨冲过去。
他的阴阳同体,对它们有极大的吸引力,是上好的补品。
正好可以弥补这些年在封印之下的消耗。
它们对此表现出了疯狂的兴趣。
“墨儿,小心,快躲开!”
岩廷无暇分身,手上的灵阵初具雏形,散发着危险的波动。
他心急如焚,强行腾出一只手,在沈思墨面前设下一道灵力光罩。
双手间的灵阵抖动着,有些不稳。
与此同时,龙修崖离得最近,挡在沈思墨面前,身后的龙形灵体浮现。
光罩挡住了黑影,将它们拉了回去。
它们愤怒地咆哮着,嘶吼着,转而张牙舞爪地扑向岩廷。
这个害他们得不到的罪魁祸首。
岩廷心头一动,将灵阵推出,密密麻麻的光线落在裂缝之上。
但他因此自顾不暇,受到黑影的一记绝望反扑。
喉头涌起一股腥甜,被他咽了下去。
他眸子微眯,盯着地面。
地面出现青色蛇鳞,连成一片,将裂缝补起来。
除了已经逃出来的黑影,余下的,被封在地底,逐渐安静下来。
岩廷手一抬,将逃窜的黑影抓住,手心升起青色火焰,灼烧它们。
它们发出撕心裂肺地惨叫。
做完这些,饶是实力强横如岩廷,脸色也微微发白。
藏在袖子里的手微颤,体内的灵力翻涌,躁动。
沈思墨着急忙慌地跑过去,拉着他的手,问道,“师尊,你有没有事?”
他快要急哭了。
岩廷缓了口气,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安抚地亲吻他的嘴角。
沈思墨立即睁大了眼睛,追着他亲过去,舌头伸进他的嘴里。
他的眼睛立马便红了。
“血的味道,师尊,你受伤了,哪里难受?”
岩廷无奈一笑,他没想到,沈思墨的直觉如此敏锐。
他将人紧紧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后背,柔声安抚,“别怕,我没事。”
沈思墨声音颤抖着,带上了哭腔,哽咽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些又是什么东西?”
岩廷想了想,和盘托出,没再瞒着他。
后面的事,还需要他的帮忙。
岩廷缓缓开口,依旧是波澜不惊的平淡语气,好像事情并不严重。
可实际上已经到了他要掌控不住的地步了。
“这些年,我一直没有离开过勿忘渊,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
勿忘渊曾是远古战场,无数天地之间的大能陨落于此。
他们死后,不甘,愤怒的恶念,在此聚集,形成了那些可怕的鬼东西。
黑影无孔不入,尤擅攻心,会悄无声息地进入人体,吞噬恶念成长。
没有人可以抵挡,神也不行。
他们越来越庞大,力量也越强,逐渐形成不可阻挡之势。
一旦被它们逃出去,必然是三界大祸。
岩廷是仅存的,唯一可以与之抗衡的远古存在。
以吞天蟒之真身化为封印,将其镇压在勿忘渊地下。
而他付出的代价,是永远无法离开勿忘渊。
这么多年过去了,封印在它们的冲击之下,渐渐松动。
迟早会有封印破开的那一天,但没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说到这里,他冷冷地看了眼龙修崖和萧祁。
如果不是这两个没脑子的家伙,不至于弄得他如此措手不及。
沈思墨听他讲完,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扑进他怀里,小声哭泣。
岩廷一愣,难得迷茫,问道,“这是怎么了?害怕了?”
“没事,天塌下来有我顶着,不会砸着你的。”他故作轻松道。
沈思墨笑不出来,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道,“我不怕,我就是……”
“心疼你……”
岩廷心都化了,在他额头上亲了亲。
“不用心疼我,这些年都习惯了。”
他这么一说,沈思墨更心疼得无以复加。
岩廷正声道,“墨儿,为师有件事要你去做。”
沈思墨连忙点头,一口应道,“师尊,我一定会做好的。”
岩廷失笑,“我还没说是什么事呢。”
“只要能帮到你,什么都可以做。”
岩廷深吸了一口气道,“我要你离开勿忘渊。”
“你说什么?”沈思墨瞪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岩廷叹了口气,无奈重复道,“这段时间,你要先离开勿忘渊。”
“不行,我不同意。”不待岩廷解释,他想也不想,一口回绝道,“我不会离开你的。”
“你先听我说。”岩廷拉住他的手腕,语重心长地道。
“我不想听。”沈思墨气呼呼地捂住耳朵,拒绝交流,后退一步,红着眼看向岩廷,委屈地说道,“你肯定又要说什么为我好的话,然后把我推开,我不要。”
“我不要你自以为是地为我好,我不需要。”他的眼眶酸涩,声音略显哽咽。
“一辈子待在勿忘渊,出不去,也没什么的,这里很大,我也很喜欢,而且有你,我想陪在你身边。”
岩廷一时语塞,竟不知说什么,心尖又酸又软的,深深地看着他,眼神复杂。
“没那么简单,如今的勿忘渊,已不是什么安全之地。”
沈思墨立马道,“那我更不能走,我要留下来,和你生死与共。”
岩廷看着他严肃认真的小脸,生气的时候,绷得紧紧的,可爱得不行,哑然失笑道,“墨儿,你这样说,我很高兴。”
沈思墨羞恼地瞪他一眼,似是在怪他,在这种时候还笑得出来。
岩廷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放心吧,不是让你永远离开,只是需要你去找一个封印之法。”
沈思墨被安抚下来,抿了抿唇,眉头微皱,指了指萧祁二人,问道,“他们去不行吗,一定要我去吗?”
岩廷点头,“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
沈思墨疑惑。
他解释道,“那封印之法,名为四象阵,在一个叫极乐门的宗派手中,而那个宗门,行踪不定,只有我能感应,我不能离开勿忘渊,但你身上带着我的蛇纹,和我气息吻合,也会有所感应。”
沈思墨想起,他只是在自己眉心随意一点,便种下蛇纹,看似很简单,便不甚在意道,“那你也给他们一个蛇纹,不就行了吗?”
岩廷一顿,看了眼龙修崖二人,眼底浮现一抹嫌弃,挑了挑眉,意味深长地问道,“你可知蛇纹是要什么条件才能种下?”
“嗯?”沈思墨一脸懵。
岩廷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道,“只有从内而外,染上我气息之人,才能得到蛇纹认可。”
一股凉凉的触感,缠上手腕,沈思墨低头一看,一条灵力所化的青色小蛇,盘在他的皓腕上,嘶嘶吐着细长的信子,眼中灵性十足。
这种小蛇,进过他下面的前后两个穴,融入他的体内,消失不见,他也一直感受不到,不知道有何用,只当是寻常的灵力滋养,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用处。
他顿时脸一红,双颊滚烫,不由自主地夹紧腿,身体一抖,女穴似乎又流出一股温热的淫水儿,腿根处感觉湿湿黏黏的,身边的空气,萦绕着一股淡淡的异香。
岩廷闻见,手指微动,一道无形的屏障,挡在龙修崖他们面前,隔绝那香气飘过去,唇角微微勾起,故意问道,“需要我帮他们种吗?”
“不、不行。”沈思墨涨红了脸道。
这么一打岔,对于出勿忘渊,他也不在拒绝,板着小脸,不情不愿地答应,瘪了瘪嘴,带着几分赌气,不满地嘀咕道,“你不怕我出去了,再也不回来了吗?外面花花世界,可比这里有意思多了。”
岩廷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抬起他的脸,面上在笑,眼底却一片冰冷,淡淡道,“无妨,你若是不回来,我便出去寻你,至于世人的生死,三界的存亡,仔细想想,我也不是那么在意。”
“这还差不多。”沈思墨一笑,踮起脚亲在他唇上,“你只能最在意我。”
“当然。”
哄好了沈思墨,岩廷将此间事简单与龙修崖和萧祁说了一下,让他们陪着走上一趟。
免费的打手,不要白不要,这两人联手,三界之内,应是没多少敌手。
此去,吉凶难测,那极乐门,不知是个什么情况,他不放心沈思墨一个人前往。
虽不喜这二人对沈思墨的心思,但有他们护着,沈思墨会安全得多,他也会安心,只能暂时容忍他们一些时日。
岩廷到底也舍不得沈思墨,一直送他走出勿忘渊,再想往前,一脚踏出去,整个勿忘渊的大地,便剧烈地颤抖起来,地面开裂,黑影疯狂冲击封印。
龙修崖和萧祁上前一步,将沈思墨护在身后,岩廷轻叹,皱着眉,退了回去,一切回归平静。
他这一生都被勿忘渊所困,只能目送着他们走远的背影,眼神幽怨,身形竟有一丝寂寥。
龙修崖亲昵地搂住沈思墨的腰,笑吟吟地贴着他耳边说些什么。
忽然,沈思墨猛地推开他,转身朝岩廷跑了过去。
岩廷张开手,牢牢地接住他,抱了个满怀。
“师尊,你要等我。”
“好。”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岩廷每一句都会回答。
终于,忍无可忍,用力地吻住了他的唇。
微凉的唇,和温软的舌,紧紧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龙修崖冷着脸,语气不善道,“又不是生离死别。”
沈思墨被亲得浑身发软,才被岩廷放开,嘴唇亮晶晶的,很红,嘴角还挂着银丝。
他不在意地抬手擦了擦,眼睛一直盯着岩廷。
“师尊,我真走了。”
“好。”岩廷轻声应道,拉着他的手,温柔地吻了吻白嫩的手心,缓缓松了手,“去吧,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遇到不能行的,就放弃吧,我再想别的办法。”
沈思墨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龙修崖走过去,一把揽住他的肩,盯着他红红的唇,目光微暗,语气幽怨地说道,“思墨,你不能厚此薄彼。”
沈思墨一扭头便被他吻住。
他们还未走出岩廷的视线,龙修崖忽得感到一股威压席卷而来,身为龙族,他们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但还是扛不住,身形一沉,双脚陷进地里,头上冒出来两只金色龙角。
沈思墨趁机推开他,捂着嘴,不让他再亲,舌根被吸得发麻,唇瓣火辣辣的。
龙修崖回头,恶狠狠地看向岩廷。
二人目光碰撞,针锋相对。
比起萧祁,岩廷更不放心龙修崖,此人极为不安分。
龙修崖双掌一拍,将威压驱散,从地里把自己拔起来。
气不过的他,故意和岩廷较劲,暧昧地搂着沈思墨的腰,在人脸上亲了又亲,一脸得瑟又嚣张。
沈思墨一次次扒开他的手,又被他不厌其烦地缠上来,最后懒得管他,随他去。
他现在只想快点找到那所谓的极乐门,得到四象阵。
看着他们走远,岩廷在原地站了许久,才往回走,耳边又响起那些嘈杂的嘶吼,尖叫,心烦气躁,一掌拍在地上,骂了句,该死的东西,耳根子瞬间清静。
他一直都听得见,但不受影响,而今沈思墨离开,他只觉得,这些东西变得极为烦人。
一路上,龙修崖喋喋不休,深情地和沈思墨诉说着他久别重逢的想念之情。
沈思墨不理不睬,他也能自说自话。
而萧祁却一反常态,不主动靠近,只是默默跟着,不争不抢。
沈思墨犹看向从头到尾,一直很安静的萧祁,犹豫着问道,“萧祁,你要亲我吗?”
龙修崖立马大叫,“不可以!”
沈思墨看都不看他一眼,一巴掌拍开他靠近的脸,直视着萧祁。
萧祁愣了下,受宠若惊道,“可以吗?”
沈思墨舔了舔唇,还有些许刺痛,点点头,对他道,“你轻一点亲。”
龙修崖拦在他们中间,甚至,对萧祁大打出手。
他从一开始就看萧祁不顺眼,如果不是为了思墨,根本不会与这人同行。
得到大造化后,他实力是很强,可萧祁根本不惧他。
二人再次打得火热,沈思墨也懒得劝架,找个地方坐下,百无聊赖地看他们过招,捡了根木棍,在地上乱写乱画,脑子里想的,全是岩廷。
才出来这么一会儿,便想得不行。
二人打得都挂了彩才停了下来。
沈思墨也停下来,低头一看,地上画出来的,分明是岩廷的名字。
他叹了口气,拍了拍手上的灰,站起身,对他们说道,“打够了吗?没有的话,可以继续,我不介意。”
“不然,你们留在这打,我自己去找。”
“那怎么行。”龙修崖跑过去,抱着他,脑袋埋在他胸前蹭了蹭,闷闷地道,“思墨,你不能这么对我,不公平,我才是你的未婚夫。”
他一边蹭着,还要伸手,隔着衣裳在他胸前抓揉。
柔软的乳肉被抓得又疼又痒,乳头硬硬的,沈思墨不自然地夹着腿,腿根无意识地蹭了蹭,用力推开他,面色微红,认真道,“龙修崖,也许你不爱听,但我必须告诉你,我和他曾经,的确是差一点便要成亲的。”
“至于你,我说过,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喜欢的那个人,你不要再把我当成别人的替身了。”
龙修崖震惊地看着他,急切地辩驳道,“不是的,我喜欢的人,一直是你,你只是忘了我们相爱,忘了我,总有一天,你会记起来的。”
“那我也不再是我了。”沈思墨接道,“你喜欢的,是记得你,喜欢你的我,不是现在的我。”
龙修崖竟无法反驳。
沈思墨走到萧祁身边,牵起他的手搭在自己腰上,对龙修崖说道,“从现在起,你对我做的,我都会同意他做。”
“不行!”龙修崖坚决拒绝。
沈思墨没理他,扭头,吻上愣神中的萧祁,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唇,两条细长白嫩的藕臂,软软地挂在他的脖子上,手指轻轻抓着他背上的衣裳,故意吻得很投入。
突如其来的幸福,让萧祁措手不及。
他愣了好半天,才被唇上的温软唤回神,反客为主,搂着怀里人细软的腰肢,一边舔吻吮吸那两片柔软得不像话的绯红唇瓣,一边将手搭在那两瓣挺翘饱满的臀上,爱不释手地用力揉搓。
如同久旱逢甘霖,他急切而又不知足地汲取着沈思墨口中的甜美,温柔中又带着些粗鲁,将人方才嘱咐的,轻一点,抛诸脑后,忘得一干二净,亲得人眼前发黑,喘不过气来。
龙修崖握紧拳头,捏得咯吱作响,面色铁青,手背上青筋暴起,忍无可忍地冲过去,使用蛮力,一把拉开他们,一拳朝萧祁砸过去。
萧祁被打搅好事,本来就烦,自然也不能老实站着让他打,一还手,两人不由分说地便再次打了起来。
看着他俩交手,沈思墨轻嗤一声,转身走了。
二者见状才休战,追了上去。
龙修崖控制不住自己,一看见沈思墨,便情难自禁,一路上,总忍不住对他动手动脚,甚至还动嘴。
沈思墨也说到做到,一碗水端平,白白叫萧祁占了好多便宜。
于是,纠结的人变成了龙修崖,想碰又不想碰。
一看到萧祁和沈思墨亲近,便气得眼红,冲上去和人干架。
萧祁也不是什么善茬,一而再,再而三被挑衅,下手越发狠辣,招招下死手,以至于,两人身上,脸上,总是青一团,紫一团的。
跟着眉心蛇纹的指印,沈思墨三人一路走走寻寻。
终是在一处雪山脚下,发现极乐门的踪迹。
蛇纹妖冶而滚烫,青光大盛。
在他们面前,忽得出现一扇诡异的黑色大门。
龙修崖二人谨慎观望,驻足不前,沈思墨却着急,推门而入,一脚踏进去。
那门看上去高耸入云,厚重宽大,却被他轻易推开,仿佛没有重量,轻飘飘的。
龙修崖和萧祁连忙追上去,紧随其后,也一脚踏入。
门内的世界很古怪。
三人眼前晃过一道强烈的光,而后看清眼前之景,顿时愣住,面面相觑。
他们置身于一个巨大宫殿,金碧辉煌,琳琅满目。
到处是金灿灿的,异常高调夺目,像皇家宝库一样。
里面的东西,虽然贵重,却皆是凡品,没有一点灵性。
在勿忘渊待惯的沈思墨,一点也不感兴趣,甚至觉得有些俗气。
更不用说龙修崖二人。
一个是青龙族少主,一个是天君,什么东西没见过,对此嗤之以鼻。
龙修崖四处看了看,面露不悦。
“那条蛇把我们引这里来做什么,难不成,想让我们给他带金子回去?”
他凑到沈思墨面前,表情贱兮兮的。
“勿忘渊这么缺钱吗?那不如,你跟我回龙族,我们族内可多宝贝,你会喜欢的。”
“不许对师尊出言不逊。”
沈思墨柳眉竖起,恼怒道,抄起手边一个金盏便朝他砸过去。
他身手敏捷地躲开,面目扭曲,夸张地大叫道,“美人,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一个劲被他占尽嘴上的便宜,沈思墨气结,眼睛红红的。
一手插腰,指着他,咬牙切齿地对萧祁道,“你帮我打他,我让你亲个够。”
“一言为定。”
萧祁当仁不让,他本来便看龙修崖不顺眼,更别提沈思墨极具诱惑力的条件。
这些日子,他逐渐摸清龙修崖的招式套路,隐隐有压过一头去的趋势。
看见龙修崖挨打,沈思墨十分解气,在旁为萧祁助威,指哪打哪。
龙修崖一边还手,一边还能分心调戏他。
上一秒还在萧祁面前,下一秒便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他身边。
没做别的,只是在他脸上亲一口便跑,不一会儿便亲得他一脸口水。
红红的嘴唇上也被亲到好几下,亲他嘴角时,还故意伸舌头舔。
他躲闪不及,根本猜不到人会出现在哪个方位。
只能紧咬着牙关,不让人趁虚而入,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
“你无耻!”他气得小脸通红,破口大骂。
“找死。”
见状,萧祁寒声道,神色越发冰冷,手上酝酿着杀招,连沈思墨也感到危险。
他虽气,却没真想要龙修崖命,不过是想小惩大诫,让人吃点苦头。
“萧祁,别伤他性命。”
他话出口,却来不及阻止,萧祁的杀招已经丢出去。
危急关头,不知是哪根筋搭错,鬼使神差的,他冲上去,挡在龙修崖面前。
他原本想着,岩廷留给他的护身符,能挡下这一击。
但龙修崖也不是吃素的,左躲右闪,都是故意的,逗着沈思墨玩。
真有危险,也不可能让他挡在前面。
龙修崖左手搂着他的腰,右手在空中画出一个圈,如无底洞,吞掉那致命一击。
殿内的东西被他们打得乱七八糟,地上一片狼藉。
二人在后退过程中,又撞倒不少摆设。
都是龙修崖后背撞上去的,他皮糙肉厚的,什么感觉都没有。
不过,哐哐当当落在地上的东西中,有面镜子,飞到沈思墨手中。
“这是什么?”
他诧异地看着手里的镜子,金色的镜面根本看不清人脸。
“背面有字。”龙修崖将他手里的镜子翻过去,提醒道。
背面刻着三个字。
“望前尘。”
沈思墨刚开口念出这三个字,忽得,一道强烈无比的金光,将他和龙修崖照进去。
“墨墨!”
在他的身影消失之际,听见萧祁竭力地大喊。
他想回应,却发不出声音。
眼前再次出现光亮,沈思墨双脚落到实处,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古老的祭坛。
祭坛四周有八根直冲天际的,高耸入云的粗壮石柱,极具压迫感。
这种威压,他只在岩廷身边感受过。
和他一起被金光带进来的龙修崖,不知所踪,一个人有些怕怕的,心里发毛。
忽然,祭坛涌进来一群奇奇怪怪的人。
他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穿着羽毛做的红衣,头发上也插着长长短短的红羽。
人群簇拥着一个少年,缓缓走进祭坛。
他们一个个面色激动,叽叽喳喳,兴奋地交谈着,说着飞升,轮回之类的字眼。
沈思墨听不大明白,但很奇怪,他们似乎看不见他,直接从他身边穿过去。
经过时,他看清那个少年的脸,竟和他长得一模一样,惊讶地瞪大眼。
他被迷心智似的,抬脚跟上去。
少年在祭坛中央站定,几位老者腾空盘坐于八根石柱之前,念咒施法。
他忽然扭头,看向沈思墨,好似在隔空和他对视。
沈思墨心里诧异,难道他能看见自己,他到底是谁。
“我是你,你也是我。”沈思墨耳边传来这句话,声音是年少的他。
所有穿红色羽衣的人,齐齐朝他跪下,手握成拳,放在心口,神色无比虔诚。
“愿少主涅盘成功,壮我朱雀一族。”他们扯着嗓子,大声道,声势骇人,场面震撼。
与此同时,一束红光笼罩住祭坛中央的少年,也落在沈思墨身上。
两个人的身影慢慢重合,有些记忆,如潮水般涌进沈思墨的脑海里。
一帧帧一幕幕的画面,像走马灯一样,无比清晰,在他眼前闪现。
他终于懂得龙修崖的执着。
在漫长的轮回长河里走走停停,重复他经历过的,对他而言,又陌生的一生。
他原本是朱雀一族的少主,和龙修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两族关系好,姻亲是常有的事,他们俩更是指腹为婚,在肚子里便定下来。
少主配少主,门当户对,天作之合,是人人艳羡的一双。
龙修崖长沈思墨几个月,懂事得早,一直把他当自己的童养媳照顾。
关于他的事,从不假手别人,向来是亲力亲为,比他父母照顾得还细致周到。
沈思墨也从小便知道,自己长大以后要嫁给修崖哥哥。
他喜欢修崖哥哥,动不动便要人抱,要人亲,一天到晚,黏人得很。
大家都笑话他是龙修崖的小尾巴,他也不羞不恼,还挺高兴。
后来,他再大些,明白男女之事,便有意躲着,避着龙修崖。
于是,黏人的变成龙修崖,颠倒过来。
再后来,为朱雀一族的未来,他要进入轮回,尝试涅盘。
一旦成功,他将会进化为拥有上古血脉的不死鸟。
朱雀族在神兽界的地位,将截然不同,成为不逊于吞天蟒的存在。
可惜,上天没有一直眷顾他,全族人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最终还是失败。
之后,他失去记忆,转世成为凡人,拥有既定的命运。
凡人的际遇,是仙界定好的,不可被强行打断,更无法改变,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龙修崖一次次,带着记忆进入轮回,费尽千辛万苦寻找他。
带着记忆入轮回,要承受多上千万倍的痛苦,尽数加诸其身。
但和忘记沈思墨相比,这一切,又显得那么容易接受。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找到沈思墨,却只能默默陪在他身边,护他无忧。
不敢出面,不敢插手他的人生,即使沈家出事,看着他痛苦,自己亦心痛如刀绞。
后面,进入勿忘渊发生的事,他都记得。
画面变黑暗,一切结束。
他像是亲历者,又像是旁观者,很复杂的感觉,只言片语说不清。
这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一生,却让龙修崖惦记那么久。
真是个笨蛋。
红光退去,看到的一切,亲历的一切,通通消失,他又置身于一个昏暗的房间。
场景来回变换几次,加上,磅礴的记忆疯狂涌入脑袋,他的头都有些晕,有些疼。
他闭上眼,消化片刻,才抬脚往里走。
四处打量,从窗户看出去,才发现,不是房间昏暗,是外面的天色黑黑的。
一切都是那面诡异的金色镜子搞的鬼。
不知这又是把他带哪里来,想让他看见什么,他此时只觉有些心累,身心俱疲。
望前尘,便是让他经历,记起前尘往事。
揉着酸胀的眉心,还没走几步,手腕忽得被人拽住,扭头一看,竟是龙修崖。
“龙……你怎么在这儿?”沈思墨一时半会儿,竟不知该怎么叫他,索性略过。
两世矛盾的记忆,把他分成人格迥异的两半,在他身体里来回拉扯,争夺主权。
龙修崖薄唇微抿,不再是嘻嘻哈哈的表情,严肃地对他道,“这里是我的房间。”
“你的房间?”沈思墨美目微睁,眼珠子一转,打量一圈,见到许多片金色龙鳞。
褪下来的龙鳞,放在屋子里,做成美观的挂件,自我欣赏,倒的确是他的风格。
沈思墨眨眨眼,意味深长地看着他,笑得狡黠,像只小狐狸。
“你的房间,我不能进去吗,莫不是,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再者,金屋藏娇?”
“啧。”龙修崖轻砸一声,抬手,在他脸上一捏,留下个浅浅的红印子,低声呵斥。
“不许胡说,我只有你,要藏也是藏你。”
沈思墨捂着脸,眼泪汪汪地控诉他,“你又欺负我。”
龙修崖失笑,又在他脸上被捏的地方摸摸,柔声问道,“疼吗?”
“废话。”沈思墨白眼一翻,没好气地道。
“那我给你呼呼,痛痛飞走。”龙修崖低声哄道,温柔地亲在他的脸上。
他往后一躲,面色泛红,昏暗中看不清的耳朵也红,嘀咕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怎么不是?你是我的宝宝。”龙修崖正经不过片刻,又变成没个正形的样子。
沈思墨不理他,转身往里走,又被拉住。
龙修崖叹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听我一句劝,乖乖的,不要进去,我们走吧。”
“为什么?”他越藏着掖着,沈思墨越是克制不住地好奇,追着刨根问底。
龙修崖眉梢微挑,神色戏谑,眼里有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的。”
这一天,他印象深刻,永远也无法忘记。
今天,是他第一次发情,也是他第一次要沈思墨的日子,只可惜,过程记不太清。
隐约清楚记得,由于发情期失控,下手没轻没重,把人肏得太狠,好几天没理他。
沈思墨轻嗤,“我才不信。”
不仅他不信,他身体里的另一个灵魂也不信,影响着他的意识,催促他进去。
他感受到那缕意识的紧张,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让人这么着急,他越发好奇。
明明两个都是他,却又是不同的,独立的意识,都在影响着他。
忽然,里面传来一声高亢嘹亮的龙吟。
他浑身一震,主意识被挤走,朱雀少主的意识占据上风,驱使他的身体走进去。
龙修崖眸光一暗,没再阻止,起身跟过去,进房间后,还顺手把门给关上。
房间里越发昏暗,空气中有一种淫靡的气息,让人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也许朱雀少主不熟悉,但沈思墨却浑身一颤,他经历过一次龙修崖的发情期。
他想后退,又被身体里的意识操控,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前走,走到床榻面前。
床上也有个龙修崖,和他认识的那个,容貌没有区别,只是气质更为青涩和稚嫩。
“思墨……”床上的人,双目赤红,痛苦地粗喘着,用手自我疏解,却始终差一点。
沈思墨咽了咽口水,身形僵在原地,内心慌乱,迫切想要逃离,却挪不动脚步。
小龙身上不着寸缕,皮肤泛红,头上情难自禁地冒出两只金色龙角,还会发光。
他死死盯着沈思墨,眼神越发炙热,手上骤然加快速度,嘴里一直在叫其名字。
“唔!”忽然,他闷哼一声,痛苦皱眉。
还是不够。
他猛地抬眸,欲求不满地盯着沈思墨,眼睛红得好似要滴血。
沈思墨浑身一抖,危险的直觉,让他暂时夺回身体主权,撒腿便往外跑。
一阵火热的风拂过,他便僵住,被人搂住腰,身后贴上一个滚烫坚硬的怀抱。
“龙、龙修崖……你冷静点……”
他吓得说话磕巴,哆哆嗦嗦道,身体好像被定住,动弹不得。
火热的宽大手掌,在他身上抚过,衣裳便被撕成碎片,露出完美无瑕的雪白胴体。
“不要……别碰那里……”
他被摸得浑身轻颤,僵直的双腿间,有热流涌出,顺着腿根流下,发出诱人异香。
心里是不想的,被这样对待,羞耻又难堪,可是被肏熟的身体,敏感得直流水。
他羞得眼尾泛红,沁出泪来,紧咬着下唇,将嫣红的唇色咬得泛白。
身后有根巨大的,硬挺火热的,粗长的家伙,直直地顶在他嫩软的臀肉上。
他再清楚不过那东西是什么。
小龙埋在他背后,又舔又咬,雪白的皮肤,像纯洁的画卷,被他种下艳丽红梅。
“唔……”
他轻声呜咽着,克制不住地发出甜腻的声音,似愉悦的呻吟,又似难耐的低泣。
小龙埋在他身上深吸,声音沙哑道,“思墨,你好香啊……”
他循着香味,在怀里人赤裸的身躯上,爱不释手地抚摸,将人摸得浑身战栗。
本能地挺动着强有力的腰,将硬得发疼的阴茎,在柔软得不像话的臀缝间顶弄。
“啊!”沈思墨蓦地瞪大眼睛。
龙修崖无师自通地摸到他双腿间水淋淋的女穴,粗鲁地揉搓着两片肥软阴唇。
“别、别这样……你弄得好疼……”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顺着脸庞滑落。
忽然,他听见脚步声走近,浑身再次僵硬,又被身下的手,搓弄得腰肢发软。
在被泪水模糊的视线中,他看见多年后变得成熟的龙修崖,缓缓朝他们走过来。
“龙修崖,你救救我……”
他以为来人是救星,急急忙忙道,殊不知,将会被拉进另一个欲望的深渊。
“思墨。”龙修崖低低地唤他一声,他抬起湿润的眸子往上看,却骤然被吻住双唇。
唇被封住,哭喘声被堵在喉间,偶尔会从纠缠不清的唇舌间,溢出几声闷闷呜咽。
身后,挺翘饱满的双丘,被一双火热的手掌紧紧握住,一用力,臀肉从指缝挤出。
他都分不清是谁的手在抓揉他的臀,很粗鲁,又用力,弄得他很疼却又有快感。
好多手指在他湿漉漉的女穴揉捏,抓着两片肥软阴唇肉,又搓又揉的。
黏糊糊的淫水儿,被指尖勾起,色气地抹在他初长出来的,稀疏的毛发上。
舌根被吸得发麻,闯进来的舌头,蛮横无比,舔得深入喉咙,亲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浑身酥软,双腿发抖,颤颤巍巍的,站不住地往下滑,被身后之人一把抱住。
龙修崖也牢牢抓着他白嫩瘦弱的胳膊。
他被两个高大的人,一前一后,紧紧夹在中间,封死所有退路,撩拨得意乱情迷。
龙修崖轻叹一口气,似有些无奈地对他说道,“思墨,我告诉过你的,别进来。”
“既然进来,便没那么容易离开的。”
沈思墨欲哭无泪,他哪知道龙修崖是这个意思,若是知道,打死也不会进来的。
“我知道错……唔唔……”话没说完便又被堵住唇,柔软的唇瓣,被亲得红肿,刺痛。
龙修崖故作不懂他的意思,自顾自地亲。
身后的小龙便没那么老实和温柔,他在发情期,被过于强烈的欲望支配着理智。
熊熊欲火,将所余无多的理智,烧成灰烬,他硬得难受,本能地在人臀上乱顶。
流水湿润的硕大龟头,猝不及防地滑进又热又窄的臀缝,重重顶撞在紧闭穴口。
他眼前一亮,找到突破口,不管不顾地对着穴口猛撞,撞得人在他怀里颠来倒去。
但仍觉不够,不满足,伸手一捞,抬起沈思墨的一条长腿,挂在肘弯处。
龟头挤在臀缝中,兴奋地颤抖着,抵在穴口,被微张的小口吮住,顿时,头皮发麻。
一挺身,急吼吼地捅进去。
“啊!”沈思墨仰头,失声尖叫,一口咬在龙修崖唇上,两人瞬间尝到淡淡血腥味。
后穴紧致脆弱,哪里受得住如此粗暴地对待,有一缕血丝顺着柱身流出来。
他疼得脸色发白,浑身发抖,无力的双手抓在龙修崖小臂上,挠出几道血痕。
龙修崖面色一沉,不悦地瞪向他身后猴急的小龙,满眼责备,隐隐有怒气升腾。
小龙也知自己闯祸,心虚地脖子一缩,不情不愿地从沈思墨身体里退出来。
青筋凸起的粗大阴茎,狠狠碾过被撕裂的娇嫩穴口,又是疼得他浑身一颤。
他眼里含着泪,倒在龙修崖身上,靠着他的肩,有气无力道,“龙修崖,我好疼……”
龙修崖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手指在敏感的尾椎处轻轻摩挲,勾起疼软的情欲。
小龙在他身后跪下,掰开两瓣丰腴的臀肉,目光火热地盯着流血收缩的穴口。
他舔了舔唇,脸埋进饱满的双丘间,用力吸上去,舌尖温柔舔弄周围细小的褶皱。
将穴口舔得松松软软,变得湿润,再缓缓深入舌头,又吸又舔,扩张紧致的甬道。
穴里被撕裂的细小伤口被一点点愈合。
可沈思墨仍觉得酸胀,有些受不住,朱唇微启,口中吐出断断续续的动人的呻吟。
小龙一边舔他,一边双手抓揉着两瓣白面团子似的臀肉,在掌心里捏圆搓扁。
龙修崖不甘示弱,盯上他胸前两颗被冷落的,颤巍巍立起来的,殷红的乳头。
宽大的手掌轻松拢住软嫩的乳肉,大力地揉搓,低头,含住一边敏感乳头吸咬。
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皆落入人手,沈思墨只能无助地流着泪,急促地喘息着。
同时,龙修崖的手也没放过下面早已湿透的女穴,手指拉扯刺激着肿大的阴蒂。
红肿的肉珠,在他指尖绽放着诱人的色泽,亮晶晶的,淫靡又色气,好看得不行。
腿根痉挛着,穴口一次次潮吹,喷出一汩汩温热的淫水儿,尽数浇在他的手掌心。
女穴又湿又软,轻而易举便吃进他的四根手指,里面却是又滑又紧,妙不可言。
不管怎么肏,被肏多少次,这口女穴,既像处子一样青涩紧致,却又能吞吃巨大。
手指插入,甬道本能地抗拒,往外排挤着外物,内里的软肉却饥渴热情地缠上来。
龙修崖被他绞得呼吸一窒,匆匆将手指抽出,换上同样粗长的阴茎,用力顶进。
“唔!”
一下子被填满,沈思墨小腹发胀,穴口又酸又胀,内里嫩红的软肉被烫得直哆嗦。
“舒服……”龙修崖发出满足低叹,一刻也不能忍,掐着他的腰,用力地顶撞起来。
他一顶,后面,小龙的舌头便会舔到更深处,舌尖重重碾过体内凸起的那处软肉。
“不!慢、慢一点……好深……”沈思墨爽得头皮发麻,乱叫,眼尾通红,止不住流泪。
一看龙修崖插进去,小龙受到刺激,忍无可忍,抽出舌头,也换上阴茎从后插进。
后穴被舔得稍软,但内里仍干涩紧致得不像话,一插进去,还是疼得他直哭。
龙修崖一边亲吻安抚他,一边挺身往他水穴里撞,带给他快感,让他分心。
湿淋淋的女穴被插出咕叽咕叽羞人水声,不绝于耳,为点燃的情欲,火上浇油。
听着他变得高亢婉转的呻吟,小龙才敢放心大胆地肏弄起来,全根深深顶进去。
“好胀……太撑了……”前后都被占据得满满当当的,他的下半身好像不是自己的。
“唔唔……”
待得他适应后,两人便迫不及待,争先恐后地动作起来,全根抽出,又深深插进。
两口穴都被撑成圆圆的,合不拢的殷红肉洞,穴口捣弄出绵密的白色水沫儿。
谁也不甘落后,不甘示弱。
二人隔着薄薄的一层隔膜,在他肚子里较劲,一个深深顶进去,另一个便更深。
他被汹涌的快感折磨得几欲疯掉。
小龙伸手在两人泥泞的结合处一通乱摸乱揉,快感叠加,弄得他又哭又叫。
“不行了……我不行了……”他越哭,大小两个龙修崖便越兴奋,抽插的速度加快。
小龙掰着他的穴,用力一顶,重重擦过柔软凸起,有意无意,几乎是抵着那里肏。
“啊!”他尖叫着,柔若无骨地扑倒在龙修崖身上,泪水打湿他的肩,无力地咬下。
修长双腿,被两条结实有力的手臂牢牢抓着,随着身下用力顶弄,一晃一晃的。
他哭得抽抽噎噎,浑身都在颤,皮肤染成白里透红的情欲之色。
后穴的敏感点被狠狠肏弄,带来强烈快感,刺激得他头皮发麻,爽得双目失神。
龙修崖不服气,埋在他体内的阴茎,再次胀大,深深往里一顶,撞到紧闭的宫口。
沈思墨惊恐地睁大眼,哭得声音沙哑,慌乱地大叫道,“不行!那里不行!”
“啊!”
话没说完,龙修崖便狠狠撞开宫口,用力一顶,深深肏进去。
硕大的龟头挤进紧致的宫内,感受着里面如温泉一样的湿软,被嫩肉紧紧包裹。
久别重逢,他对沈思墨想念得紧,但一想到这处被人捷足先登,便妒火中烧。
身下的动作不甚温柔,一下比一下发狠地往里顶撞,宫口被肏得发麻。
一股股淫水儿浇在龟头上,爽到飞起。
两人便这样,你方唱罢我登场,将两处嫩穴肏得不得消停,穴肉外翻,又红又肿。
下半身被肏得麻木,没有知觉,穴口只是本能地在收缩,他们也没舍得放过他。
到后面,他嗓子都哑得发不出声音。
二人在他穴里射过一次,龙修崖更是恶劣地卡着他的宫口,射进他的最里面。
这还没完,结束后,二人抽身离开,龙修崖忽得用柔软的腰带,蒙住他的眼睛。
只能感觉到,双腿被人抓着,大大地朝两边分开,合不拢的穴口稀稀拉拉流着精。
他听见小龙略青涩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思墨,我们来玩个游戏。”
沈思墨忽然便明白他的意思,羞耻得浑身通红,剧烈挣扎着起来,“我不要……”
但他们无视他的挣扎,掐着他的腿根,往湿淋淋的女穴里,插进一根粗长的阴茎。
然后是龙修崖的声音问,“谁在肏你?”
配合他的问话,那根阴茎上的青筋,猛地跳动一下,猝不及防地往里,用力一顶。
这一下顶得极深,直接撞在来不及闭合的宫口上,硕大的龟头咕叽一下挤进去。
“唔!”
他肚子一胀,薄薄的肚皮被顶出鼓鼓的凸起,勾勒出插进他肚子里的阴茎形状。
他拼命摇头,咬着唇不说话。
一双手抓揉着他胸前两只鼓鼓胀胀的奶子,乳肉被捏得红通通的,乳头肿大。
他被捏得有些疼,情不自禁地往后躲,却倚进一个火热的怀抱,阴茎顶得更深。
“不说的话,便两根一起肏你。”如此恶劣的话语,自然出自小龙的嘴里。
说着,另一根同样粗长的阴茎,硕大的龟头气势汹汹地抵在穴口,作势要往里挤。
“不……不可以……会坏掉的……”沈思墨顿时惊慌失措,面上,心里都是真害怕。
一根便已经让他吃不消,两根,他会被肏死的,那样窄小的女穴,也会被撑破的。
一双手按在他的肩头,重重往下一按,插在穴里的阴茎用力往上一顶,进得极深。
他被这一下顶得差点喘不上来气,眼前发黑,穴里又酸又胀,好像要被烫化掉。
“不行了……别动了……我受不了了……”
他哭得梨花带雨,哑着嗓子,哼哼唧唧地说道,“你们都是一样的,我分不出来。”
龙修崖温柔地亲着他的耳朵,哄道,“不一样的,你动一动,仔细感受一下呢。”
沈思墨羞得没脸见人,却还是顺着他的话,收缩穴口,嫩肉在粗壮柱身上按揉。
小龙呼吸粗重,眼睛越发赤红,再也无法克制,在那口娇嫩的穴里用力抽插起来。
红肿的穴,被蹂躏得惨不忍睹,却又平添一抹凌虐美,让人忍不住想更多欺负他。
“好爽……思墨……你里面好软……”小龙声音低哑得厉害,在他耳边低吼,粗喘。
沈思墨混沌的脑子不甚清明,被狂风骤雨地顶弄,肏得意识迷离,双眼失神。
呻吟声被顶得支离破碎,他抓住那一点即将飘远的思绪道,“是小的龙修崖……”
小龙被他说得不高兴,用力一顶,深埋进湿热的宫口,硕大的龟头在里面搅弄。
“我才不小,也可以肏死你,让你爽到。”
为证明自己,他的动作越发快速而迅猛。
沈思墨几乎被他顶飞出去,被人牢牢抓着,死命往下按,分开的腿根微微抽搐。
“爽吗?”小龙故意在他耳边问道。
他摇头,又点头,泪流满面,身下水流不止,湿得一塌糊涂,腿间一片泥泞,湿红。
“爽……唔……太大了……好胀……”他已经被肏得神智不清,抽抽噎噎,胡言乱语。
小龙这才满意地勾着唇,继续肏他的穴。
龙修崖在他身后,掰着双腿,一挺身,狠狠肏进松软开的后穴,不轻不重地肏着。
在他耳边低声道,“对了,这是赏你的。”
“不要……唔……”
分不清是谁,再次堵住他的唇,吻得难舍难分,迷迷糊糊的意识,也渐行渐远。
最后,他被射得肚子满满的,身上,脸上都是白色浊液,腿间的两口穴又红又肿。
穴口被肏得合不拢,稀稀拉拉流着淫水儿和粘稠的浊液,还有些淡黄色的液体。
沈思墨早已失去意识,昏迷不醒。
龙修崖将他抱起,床上的小龙,化做一缕金色的神识,钻进他的眉心,融为一体。
强烈的金光再次笼罩而下,他和沈思墨消失在原地,出现在焦急的萧祁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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