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被催眠沦陷的第一步(猥亵摸N小被玩透口水风G)(1 / 1)
焕北安没想到事情会发生得那么顺利。
返校后的气温以及不再如六七月那么高,行人中已经有人开始穿上了薄卫衣。走进教室,他把自己的书包放进抽屉里,下意识地就往第二排的座位看过去,教室最中央的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书,却没有人坐在椅子上,四周只有零零星星几个和他同样坐在后排的同学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没有看到姜铭钰。焕北安有点失望地把自己从楼下领到的一部分书放进书桌旁边的集装箱里。但转而想到等明天正式开学后他就能利用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催眠软件……他的心跳都要因为兴奋而不停噗通噗通地加速。
这么一想,焕北安就顺手把手机放到了桌子下面,手指在壁纸上轻轻一划,便进入了一个粉色的界面。界面是只有两个圆形的头像,一个是焕北安自己,一个便是他的同学姜铭钰。手机里,属于姜铭钰的那个小小的圆形气泡上是一张姜铭钰自己的照片,是在上一个学期焕北安偷偷拍的照片。照片里姜铭钰是笑着的,背景是校园的操场,他的头发被风吹乱,那个笑却是明亮的。那个时候……是他已经成年的未婚夫来接他回家的时候。
焕北安忽略掉心里那点沉甸甸的酸涩,用手指在姜铭钰的头像上点了一下,一排排未解锁的任务栏和进度条便出现在姜铭钰的头像底下。
只有第一条任务是解锁的……焕北安的视线停在那行字体可爱的任务上。
「幸运色狼限时:五分钟内一直站在北教学楼二楼楼梯的拐角处且不得离开0/1」
幸运色狼?那是什么意思。焕北安默不作声地把手机放进自己校服裤里,快步走出教室。
没有想到,就在他刚刚在楼梯拐角处站稳脚跟,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从下面的楼梯道内响里起来。熟悉的声音几乎不用思考就让焕北安知道了脚步的主人是谁——
那急促的脚步很快就要移动到焕北安面前,他却是丝毫没有侧身让开的意思,只定定站在楼梯口,让脚步的主人一整个撞进他怀里。
是姜铭钰。
惯性使得他一下子摔向身后,但幸好是早有准备,焕北安首先下意识伸出手将怀里的姜铭钰紧紧抱住,手护住那人的脑袋,一只手揽住他的肩膀,确保在这个过程中不会让他的身体真的被摔伤,同时下意识脊背弯曲,让自己的身体不那么直挺挺地倒下去。
可在摔倒后,他的姿势,或者说他手的位置就完全变了……他的一只手放在怀里姜铭钰软绵绵的屁股上,一只手则横在胸前,手掌包住了他的小乳。
好软,好小……意识到自己的手现在是放在什么地方后,焕北安感觉自己的心脏都漏了一拍,包裹住软肉的手也不自觉增加了力度。
“啊——”直到姜铭钰在他怀里发出一声小小的痛呼,焕北安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自己的手。可手感实在太好了,而姜铭钰现在又恰好压在他身上……他真的忍不住开始幻想起来,如果剥了那层单薄的衣物,不知摸上去手感又是怎样的?而就是在焕北安一边享受着心上人的身体压在自己身上的感觉,一边意淫着怀里的人的时候,被摔懵了的姜铭钰才呆呆地把手臂撑在他的胸膛上,脸颊浮着一层浅粉,有点不好意思地问焕北安能不能把他扶起来,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腿居然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当然可以,为什么不可以。焕北安做梦都想让姜铭钰和他说话,现在姜铭钰让他扶他起来,这就又是一个可以碰姜铭钰身体的机会,再说幸运色狼,这下他算缓过味来了。色狼就是占便宜的嘛,至于幸运就是不需要自己主动出击就能占到便宜,这样一来他还真是什么都没干就捏过了姜铭钰的乳肉和臀肉,你看,他现在把什么都不知道的姜铭钰扶起来之后姜铭钰还要对他这个猥亵犯说谢谢呢。
一手揽着姜铭钰的腰,一手握着姜铭钰校服外套下细长的胳膊,下半身紧紧贴着姜铭钰的下腹,这一个动作又让焕北安做了一会幸运色狼。
“谢谢你……同学。”被焕北安扶起来后双腿终于恢复了力气的姜铭钰第一时间从焕北安的怀里挣脱出来,校服外套里他的肩膀抖了抖,脸颊的粉更深,眉头微微蹙起,腰背不经意间弓起来——刚刚焕北安捉住他胸肉的手太用力了,现在姜铭钰还感觉到一阵阵的疼。
“没关系!”焕北安笑了笑,他突然很庆幸自己在上个学期那次没有向姜铭钰完成的告白。他的宝贝现在还不知道他爱他呢。笑过之后,他们之间的气氛短暂地冷淡了一秒,随后像是为了缓解尴尬,焕北安像没事找事地又问:“那,姜铭钰,我看你的书不是已经整理好了吗?怎么又跑回教室,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记带了?”
问到这个问题,姜铭钰脸上的表情显然空白了一瞬,他没有想到焕北安会问这个,实际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整理好了书,却在即将走出校门的时候突然产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迫切感,这迫切感促使着他在校门口等待的未婚夫季庭元的面前停下脚步,即使他们只有两步之遥,即使季庭元马上就要飞往纽约在那里居住一年,即使还有十分钟的时间季庭元就要走车前往机场。
即使自己也心不甘情不愿,姜铭钰的身体依旧违背了自己的意愿,向北教学楼跑去。
然后呢?就是教室里根本没有他想要的东西,他完全浪费最后与季庭元面对面温存的时间,说不定现在季庭元已经走了。
况且他还撞到了——姜铭钰眨眨眼睛,有些抱歉地对眼前这个看起来眼熟自己却不知道名字、长相虽然英俊气质却总有些阴郁的男生说道:“对不起,但是我叫姜铭钰,请问同学你——?”
明明上个学期一直是同一个班级的学生,铭钰却完全没有注意到我,对我没有印象吗?焕北安心里有点复杂地看了姜铭钰一眼,还是老老实实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我叫焕北安。”是你以后的老公。他在心中默默补充,并且发誓有一天一定要姜铭钰在床上喊无数遍他的名字,让他再也不能忘记。
互相交换了姓名后,姜铭钰才向他说了今天的不对劲。他说自己的未婚夫今天就要去美国而且要在那边住上一年,中途可能都不能离开,又说自己在马上要离开学校的时候莫名其妙跑到教学楼里把焕北安撞了,他对焕北安说了好几次对不起,看来他对焕北安充当了他人肉垫子这事确实很愧疚。
其他的焕北安都听进去了,但他的神思在姜铭钰说他错过了和季庭元错过这事时倒是一阵暗爽。
事情怎么能那么顺利?总是黏着铭钰的季庭元走了,而且是一年!一年啊,等季庭元回来,姜铭钰估计都要被他玩透了。焕北安的笑意更深,在姜铭钰说话间隙,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任务栏,现在显示着1/1已完成,并解锁一个成就与权限。
成就他顾不上看,只是在姜铭钰的眼皮子底下点开了玩他身体的权限栏,解锁的第一条就是——他每天可以无条件触碰一次姜铭钰身体的任意部位,时限两分钟,每天一次,而次数和时限会随着任务的完全而不断增长,当一天的次数和时长变为无限时,姜铭钰就能成为他一个人的性奴。
性奴?焕北安把眼睛从手机屏幕上移到姜铭钰长着小绒毛的脸蛋上,姜铭钰其实不是那种可爱挂的,他长相偏向于冷淡和英气,只是在脸红时眉眼间会平白增添出几丝媚意。在上学期,姜铭钰光是偶尔的一个眼神就能让焕北安裤裆里的狗鸡巴硬了又硬。他咽下一口口水,在姜铭钰说如果现在快点跑下去不知道还能不能见上季庭元最后一面的时候,在行驶权限那里点了开始。然后带着姜铭钰走到男厕的隔间。
手掌钻进姜铭钰的衣服,柔软的奶肉被他掐了又掐,终于过足了手瘾,焕北安又把姜铭钰翻了个面,他面对面地将他抵在隔间的木板上,鲁莽地拉开姜铭钰校服外套的拉链,掀开他的短袖校服,对着那布满了他红色指印、一只手就能包住的奶肉张开了嘴。
婴儿是怎样吮吸自己母亲的乳汁的?现在的焕北安自认自己的力度不输于曾经只有求生本能的自己,他用牙齿将姜铭钰的粉色的奶尖叼在口中去拉扯,过一会把嘴巴长得更开,几乎是用尽全力去吸姜铭钰的小乳,力道之大,甚至连双颊都在这个过程中凹陷。
两分钟太短,焕北安是卡着点结束对姜铭钰乳肉的猥亵,他恋恋不舍地放开那只被他玩得遍布着指痕与牙印的可怜奶肉,还是有点可惜因为过程太过短暂,在匆忙之中他竟忽略另一边,只将姜铭钰一边的奶子玩得狼狈不堪。
明天要玩另一边才行,不过明天有新任务完成的话是不是又解锁扩大新权限了?计划着玩弄姜铭钰身体的美好未来的焕北安吞了口口水,却没有把姜铭钰那被自己口水搞得湿淋淋的奶肉擦干净。他帮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姜铭钰整理衣服、穿好校服,带着他走出隔间。他猜测姜铭钰奶子上的口水一定把他的短袖校服濡湿了,这个小婊子,那样子该有多贱多欠操?刚刚不是还嚷着要去见季庭元,现在被自己玩过了还好意思再去见季庭元吗?
也不说季庭元走没走,就是没走,他要是发现你这婊子已经被我玩过了,还不得硬生生把你的奶咬下来吃了?
——所以,从这一系列心理活动来看,焕北安是得意并对姜铭钰身体上沾着他的口水而满意兴奋的。这大概算是一种标记。
对比走在他身后被玩得一脸恍惚的姜铭钰,吃到了曾经连碰都不敢碰的女神的奶子的焕北安一改往日阴暗的死妈脸,整个人都神采飞扬起来。他领着姜铭钰一起走向校门口,往常总是坐在驾驶位的季庭元已经消失了,大概是时间赶得紧,他是匆匆离开了,最后还是给司机留了个信封,让司机交给姜铭钰。
被焕北安送到车里的姜铭钰脑子里还晕乎乎的,他感觉自己的裤子湿了……就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司机就将那封纯色的信封递到了他手上。
“这是季先生留下的。”
姜铭钰的手都在轻轻颤抖,他拆开信封,取出信纸,什么只有龙飞凤舞的三个字:要想我。以及最下方季庭元的签名。
车子即将发动,引擎在响,与此同时车窗外的焕北安正对他微笑着招手,那笑容里似乎有志在必得的得意与更深层次的东西,现在的姜铭钰还读不懂,但他下意识为此感到害怕。如果以后来的姜铭钰的眼光来看,他会说这是因为那时的自己或许已经隐隐预测到了往后在焕北安操作下他个人意识的扭曲与身体的堕落并为此而感到无力与绝望。车终于开始疾驰,姜铭钰突然感觉自己左边的胸肉不知为何阵阵发疼,疼得他捂着胸掉下泪来,一滴泪滴在落款处,即使在第一时间擦去,也仍然模糊了季庭元的名字。
望着开走的汽车,焕北安再次打开手机,在屏幕上轻轻一点,姜铭钰头像下象征着好感度的进度条便亮了一格。
鼻尖红红的美人在落完泪后情绪终于不再那么低落,大概是哭过后把负面情绪都发泄了个彻底吧。姜铭钰翘起嘴角,回想起刚才在北楼遇到的同学,快乐的情绪简直要盈满他的身体。
手机叮咚响了一下,社交软件上,一条由备注名字为「庭元哥」的人发来的消息在屏幕出现,姜铭钰心里却有了点烦躁,为什么庭元哥总是这样不给他留一点个人空间呢?姜铭钰抿了抿唇,把手机放到一边,决定等下车后再回复他。
没人知道离校后的焕北安有多激动,一个晚上他压根没睡多久,不仅是大脑神经紧绷,胯下一个比百分之八十的成年人都大的鸡儿也是在他躺在床上畅享与姜铭钰的未来时翘了又翘,把他自己的小腹拍得像鼓一样。
一晚上数不清是他点催眠app的次数多还是他鸡儿翘的次数多。但焕北安很有毅力地把两只手都放在被子外面,一次也没有自我安慰过,哪怕这完全合法。
其实倒不是他突然就要禁欲装正人君子了,反而焕北安想的是——
他得把自己的存货全给未来老婆,现在年纪轻轻就撸伤了,以后做个光是几把大又硬不起来中看不中用的废物满足不了姜铭钰,那他老婆不得天天背着他去找隔壁老王?
忽略了自己好像才是那个“隔壁老王”,焕北安不知道怎么回事脑子就歪了,他想着姜铭钰以后一口一个叫他老公的样子,然后像日本小电影里的人妻那样乖乖送自己去上班,却在他离开后与隔壁老王偷情,还挺着奶给其他野男人吃的浪荡样。他是越想越生气,鸡巴是越想越硬,横竖睡不着,睁眼闭眼满脑子都是几个大字——“姜铭钰这个偷汉子的娼妇”。
时钟滴答地响,没姜铭钰被吃奶子时叫得好听。而在楼下响起一声狗叫的时候,一生唯爱幻想自己被戴绿帽的中国男人焕北安终于在凌晨四点闭上了眼——被气晕了。加上他鸡巴硬了太多次没一次射出来,血液逆流到大脑,眼睛一闭就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中。
只能说就这样焕北安都只是晕了不是死了还真是吉人自有天相,祸害遗传千年。看来此子命里就是要做姜铭钰老公、做姜家上门女婿吃绝户的。
鬼知道等闹钟响了之后焕北安起床起得有多快。
这倒不是说他以前上学不积极,只是那时候家里穷没有说现在不穷的意思,他除了一副好看点的皮囊真是一无所有,只能寄所有希望与力气放到唯一摸得着的学习上。焕北安就是那种一旦认真起来就只会专注于某事的人,不然他绝对不可能以全市第一的成绩成功进入这所最好的公立高中。
后来他又对初恋姜铭钰一见钟情,更是每逢放学就唉声叹气,每到上学就如吃了三粒加效版伟哥,让人忍不住想这人是不是什么先天牛马圣体,怎么一上学这么兴奋。后来得知了姜铭钰有未婚夫,就像是吃了五粒伟哥都硬不起来的中年男人,每天像颗被煮了的金针菇,也不学习了,一天到晚就想着怎么把季庭元杀了。
但是现在呢?他有一年时间,季庭元应该庆幸他还能再多活一年。
起床后简单吃了点早餐焕北安就去学校了,在路上他期待地打开软件,昨天还灰蒙蒙的任务栏转变为浅粉色,这是已经解锁的意思。
有两个任务啊……焕北安挑了挑眉,走向学校的速度更快了。
姜铭钰觉得今天的一切都非常不对劲!
不对,不只是今天,还有昨天……!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可就是不对劲,处处都透露着一种莫名其妙。比如昨天他跑进教学楼,他撞到焕北安身上,还有……现在。
“把舌头伸出来吧。”面前将他的身体抵在隔间木板的焕北安轻声说,似乎是为了让姜铭钰安心,他有些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一向冷淡做不出表情的脸居然罕见地露出一个笑容。可这笑在眼下的情况来看属实是没什么友好的意思,反而像是一个刽子手对即将被行刑的犯人在笑。
好恐怖……姜铭钰瑟缩尝试退后,可他身后就是坚硬的木板,根本无处可逃。为什么要他伸舌头?他不明白,姜铭钰张口想要发出疑问,或者让焕北安离开,可嘴唇在张开的那一刻后就彻底失去了质问的机会,是他恬不知耻地张开嘴唇,伸出舌头,用手臂揽住焕北安的后颈,好接近他,把焕北安的上半身拉下来——这就完全是在索吻。
花儿主动打开花瓣蜜蜂就没有不去采蜜的理由,焕北安发出一声轻笑,掐着姜铭钰的下巴就亲了上去。
接吻这种事焕北安只在电视和电影里上看过,这还是第一次,他只能尽量模仿着电影的男主角们,吻得更深,吻得更用力。
不止是吻,焕北安的一只手空出来,在校服之外抓着姜铭钰的胸肉,他不再控制自己的力度,将包子大小的乳肉使劲揉捏,拇指抵在奶尖上狠狠地按下去——被抵在焕北安怀里的姜铭钰便仰着头,一声短促的惊呼在唇与唇之间的缝隙中泄出来,又在下一秒被焕北安截断。
似乎是把硬硬的乳粒都按进奶肉里,焕北安手下的力气甚至逐渐加重,他怀中的美人嘴唇被他堵住,只有身体在不间断的疼痛与酸麻中颤抖。在深吻时发出的啧啧水声中姜铭钰一只胳膊从焕北安的肩颈处滑落,又虚虚抬起,最后只能无力地抓住焕北安的袖子,他简直要被按进焕北安的身体里。
下半身也被紧紧地贴着,姜铭钰闭上眼睛,他的舌根被吸得好麻,而且他能明确感受到焕北安抵在他小腹上勃起的性器。
好热,好烫,好疼。
这场接吻只持续了五分钟。但就是五分钟也足够焕北安把姜铭钰玩得一塌糊涂。
颤抖着身体被扶出隔间,卫生间面前的洗手池是一块长方形玻璃镜。姜铭钰洗好手后简直被自己脸颊上浮着的红吓到了,他细长的手指湿哒哒地抚上自己的过热的脸颊,不能明白为什么去上一趟厕所自己的脸就变得这么红。
恰好这时候他的同班同学焕北安正好出现在他的身后,似乎是感觉到来自姜铭钰的视线,焕北安抬起头,他那双冷淡的眼睛透过额前略长的碎发望向镜子,与姜铭钰直直对视着。
被发现了。姜铭钰感觉自己的脸在焕北安的注视下更红了,胸腔里的一颗心脏也在碰碰直跳。他的动作一下子慌乱起来,但四处并没有什么可供他遮掩的物品。他只能在焕北安的注视下,手忙脚乱地洗好手然后逃离了这个空间。
连水龙头都忘记关了。焕北安摇摇头,走上前把还在源源不断地喷着水的水龙头关上,接着不紧不慢地走出洗手间,跟着姜铭钰身后与他一同走回教室。
下午还有一个任务呢。
应该庆幸下午还有一节让大家自由活动的体育课,否则焕北安还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在放学后把如众星拱月般的心上人从同行的朋友们和在校外等待的司机那儿掳走。
漂亮有钱的姜大小姐可不像焕北安一个徒有其表的穷屌丝,姜铭钰是从小富养着长大的孩子,家境殷实,刚出生就凭借自己特殊的体质有了与季庭元的婚约傍身,那可是季家的独子啊!国内政坛谁的政治荣光还有季家耀眼呢?
也怪道当时还是个小婴儿的姜铭钰在母亲的怀里裹着张襁褓就被大他五岁的季庭元一见钟情,那个小小年纪就注定背负着季家未来的小男孩见了姜夫人怀里的小孩简直着了魔似的再也走不动道,回到家后就向家里第一次耍起了小孩性子——他要娶姜阿姨的孩子。
起初季家人都以为小小的季庭元只是说着玩的,其实他们也能理解,姜女士怀里的小朋友是很可爱,季家又恰好早早对季庭元做了男女性别教育,季庭元有了男女概念,看见漂亮的姜铭钰下意识把他们灌输的男女意识套到他身上,单纯把喜欢理解成了男女之情又再发散也是合理的。大家也就没当回事。
只是后来季庭元表现出对姜铭钰的喜爱确实超出了常理,哪怕是贯会自我安慰的季家人都全察觉出不对劲了。
……这其中季家是如何因为季庭元对姜铭钰的喜爱而恼羞成怒想要暗地对姜家动手、结果在最后一刻发现姜铭钰身体特殊能够给季庭元生儿育女、给季家开枝散叶而释然,又一手安排姜铭钰跟着季庭元早早订了婚约,把人放到眼皮底下看着的就实在不好细说。
其中弯弯绕绕也充满了季家对当前局势的政治考量——只能说姜铭钰背后的姜家身价也确实因为这一层关系而水涨船高。姜铭钰可是什么都没做光是出生就把季庭元套牢了的小神仙!就像国内没人不知道季家为国家做出的贡献,没人会苛待姜铭钰。
良好的生长环境,一流的教育,以及天生的好颜色,让姜铭钰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被一群星星簇拥着的月亮。他朋友可多着呢!昨天能让焕北安得手纯属是因为季庭元的离开让姜铭钰想要一个人安静安静。
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理由,姜家和季家都没有在意的小缝隙,让姜铭钰的整个人生都走到了一条截然不同的路。
下一节课就是体育。教室里的学生已经一窝蜂地趁着下课时间跑去了体育馆,唯独一个男生还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这人就是焕北安。
他先是环顾了四周,又看了看姜铭钰空着的座位,确定四下无人才拿出手机。既帅气又是个逼人的阴暗屌焕同学随手将额前碎发撩起,露出一个破坏他冷冽气质的暧昧笑容,手指只在自己那部四五百的低价智能手机上点了几下便熄了屏,把手机重新放回身上,然后不紧不慢地离开教室了。
下午三点的阳光照不进体育器材室。
姜铭钰抱着篮球一个人慢悠悠地朝体育馆角落的器材室走。他谢绝了朋友想要同行的想法,独身一人离开了正玩得火热的众人。
校体育馆建成的第一年是季庭元高中毕业的那一年。庭元哥曾经和他说过,“校体育馆刚建成的时候这里简直像个大垃圾场,倒不是说有多脏,只是特别臭,稍微闻一下就让人想要呕吐,”他顿了顿,那张年轻周正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顺手把坐在他旁边,缩成一个小团的姜铭钰抱在怀里才继续说,“毕竟是建筑嘛,不可能刚建好就能进去,总要散散味。”
“结果这一散味,直到我们那一届高中毕业都没进去过。”庭元哥放在姜铭钰腰上的手稍微上移一点,他低下头在姜铭钰的脸蛋上亲了一下,苦笑道:“小钰要不就读这所高中吧,庭元哥没去成的体育馆小钰就替我去,好吗?而且,难道小钰不想一直和庭元哥读同一所学校吗?我们小钰,已经和庭元哥读了同一所幼儿园、小学和初中了,以后也和庭元哥读同一所高中、大学。等小钰毕业后我们就结婚,再在同一张床上睡觉,然后永远永远地在一起,连死后也葬在同一个墓穴里……好不好?”
姜铭钰坐在季庭元腿上试图往留一个位置挪一下,但是他抱他抱得太紧了,小小的姜铭钰在他怀里看似能够动弹,实际上位置压根一点没有改变。季庭元还在继续说话,他一边说一边把下巴搁在姜铭钰的肩膀上,耳畔来自另一个人的呼吸把姜铭钰弄得好痒,他想和季庭元说他想要去另一个外国语高中读书,最好是去意大利,他想去罗马,但季庭元根本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午后的阳光亮得简直要刺瞎人的眼睛。阳光也照得姜铭钰的皮肤越发白,他抱着篮球,眯起眼睛,大脑简直烦的要命。一半是因为庭元哥的离开,一半是因为今天早上与班上那个同学在洗手间的对视。庭元哥要一年都不能回国,自己应该要很难过才对,可是为什么……只要光是想想今天早上的那位同学,就开心得忍不住想咧开嘴傻笑呢?
这样不同寻常的开心,是不是不太对得起庭元哥啊?
姜铭钰想得太入神,以至于在走进器材室后当背后的门突然毫无预兆地被关上时他吓得连站也站不稳,差点就要摔倒了。
姜铭钰深吸一口气。
此时距离放学才过去了十五分钟,学校里的学生们早在打铃的一刻便一窝蜂地跑出了教室,学校里剩下的就是些留作值日打扫卫生和晚点放学现在才开始收拾准备离校的人。
以往这个时间点他也已经被朋友们簇拥着上了回家的车了。
为什么到现在还留在学校呢……姜铭钰把眼睛从自己的手指上移开,偏过头去看抱着根拖把正走进教室的人。
焕北安双手握着根拖把正从打算从自己那组的前头开始拖地呢,一直起腰就对上姜铭钰的眼睛,见他在愣愣地看着他,焕北安便努力从脸上挤出一个笑。
姜铭钰慌忙把头又低下去了。焕北安的脸因为刚才的劳动有点红了,此时头发也凌乱了点,但看着就是比四周的同学要出众。想着刚才焕北安的脸和他冲自己露出的笑,他的脸也在不知不觉中逐渐升温。
还来不及多想,放在外套里的手机响了三声,姜铭钰一只手手背贴着温热的脸颊,一只手拿起手机,是有人发消息来了。
一条是司机李叔发来的消息,另外两条是妈妈发来的,还有一个闪着无数红点的聊天框是庭元哥。瞥见最后季庭元的头像,姜铭钰像是一下子失去了全身所有力气,肩膀一下子就垮下来了。
粗略看了一下,大概是因为在校外等了太久,李叔先给他发了条消息,又通报了姜女士,现在姜女士又来问他了。至于季庭元——姜铭钰重新让自己坐得更直,先告诉他现在自己在值日,等回家就给他发信息。
然后才是回姜女士的消息,不过今天还挺幸运的,季家父母一个随着季庭元出了国,一个也不在本市,姜女士又在谈新项目,一个都分不出更多的精力来过问姜铭钰,这事也就轻轻揭过了。
最终姜女士给他下的死命令是务必在下午八点前回家。
把消息都一一回了,见妈妈网开一面,姜铭钰才松了一口气,他还没抬头,自己就被一片阴影笼罩。
是焕北安。刚刚他手里握着的拖把已经消失,再看地面一片湿淋淋的就能明白他是已经把自己那一份儿的工作完成了。而且不仅快速,地面也拖得很干净。
完全是要效率有效率,要质量有重量啊……这样一想,姜铭钰看着站在面前的男生也有点不好意思。虽然只是和焕北安交换了值日的顺序,但只是坐在旁边干看着也实在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他赶紧站起来,想要说些感谢的话就又被焕北安掐着肩膀压了回去。
“不用谢我。”像把猫按回窝里一样。焕北安盯着他领口那片牛奶一样白的皮肤,似乎能够读心一样说。
学校不仅注重学生的教育,同样看重校貌校风,暑假结束后夏天的尾巴还被攥着,校内的梧桐树叶上是一片片明亮的绿,有几片叶子被风吹落。过些日子,到了秋天它们会更美。
姜铭钰扯了扯书包上的带子,他不是那种内向的人,非要论起来也算是谈过恋爱,但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和焕北安一同并肩走着内心都会感到莫名的烦躁不安。连大脑都一片混乱。
压下那点莫名其妙的感受,他偏过头努力冲焕北安露出一个得体大方的笑容:“关于今天的事,我真的要谢谢你。”
“为了什么?”焕北安侧过头看他,眼睛与姜铭钰对视一刻又突然转移去看别处。
“啊?”姜铭钰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反问问得来不及反应,嘴唇长成一个小小的圆形,他是那种标准的聪明美人,此时整个人却都有点呆呆的。
“我说,你是为了什么要谢我呢?是为了今天的值日,在器材室陪你,还是昨天被你当了人肉垫子?”
焕北安不开口还好,这么一说姜铭钰也觉得对不起人家,从昨天相见开始,自己就已经麻烦他这么多了……
“姜铭钰,你不用谢我。”焕北安不给他开口的机会,此时学校内的人已经不多了,耳边只有风声和梧桐树叶子被吹得响的沙沙声,因为还未到秋季,叶子都绿油油水灵灵的,那沙沙声也不如枯叶被吹出声音的清脆。
他们已经离校门很近了。焕北安在他身边站定,他在这份沉默中坚持了一两秒,但随后不知道是想起什么,又对他笑了一声,说,“你忘了吗?上学期我就对你告过白了,我做的那些——包括在上学期做的那些事,只是因为我喜欢你啊。你忘了吧。”
姜铭钰呼吸一滞,焕北安对他告过白,还是在上学期的事?在记忆中自己分明从来没有……一瞬之间,他就被焕北安这短短一句话搞得方寸大乱,连自己先开口是为了什么都忘记了。
焕北安说得太笃定了,让人根本没法对他的话生起怀疑,姜铭钰自认自己的记性很好,可他发誓自己真的记不起来了。
“就算你是喜欢我,”姜铭钰抬起头——焕北安可比他还高一个头呢,他的声音都在颤抖,“可是……你,你,”
“我知道,”焕北安坚定地看着他,他抬起手,似乎想要把姜铭钰抱进怀里,但看着他脸上抗拒的神色,最终还是只站在他身边,“下一次见面,我会把他杀了。”
你你你了半天姜铭钰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就算他长得再好,以往其余人顾念着他与季庭元的那层关系都未曾对他生出什么念头,就算有也只会在心中默默可惜,这么一个漂亮的人啊……可惜被季家套牢了。谁敢动季家未来的儿媳妇呢?
况且那时候姜铭钰还是个小豆丁,身边的同龄人也大不了多少。是以姜铭钰一副天造的美貌从小到大除了季庭元以外居然从来没有被人当面告白过,现在焕北安一个穷小子摆出来的舍命也要观牡丹的架势倒是把他唬住了。
“你,你,你不要去杀人啊!你还有父母,如果真的把庭元哥杀了不仅是你,他们一定会很惨的——”明明是想提季庭元来让焕北安知难而退,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成了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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