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笨蛋强吻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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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很熟悉的腥味再次弥漫出来,姜澈恍惚在某时某刻闻到过,他轻轻拉开柜门,只看到一双被鲜血染红的脚。

电闪雷鸣之下,闪电照亮了黑暗的房间,姜澈这才发现,柜子下端的鲜血已经蔓延到床底,顺着雨水流动的方向四处晕散。

是虞清

“虞清?”

难言的恐惧笼罩着姜澈惶恐不安的心,他缓慢蹲下身,试探着摸了一下那双紧缩着的脚,对方很快缩得更远。

姜澈吓了一跳,也收回了手。

至少还是活的

他轻轻拨开柜子里的衣物,和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对视,本能的恐惧让他想要逃离,但还是尝试喊了他的名字。

虞清靠在柜子里,双臂抱着膝盖,姜澈这才看见他的胳膊上全是伤口,指尖抓破了皮肉,无法凝结的血液争先恐后地涌出身体。

他死死地盯着姜澈,仿佛眼前人是个凶恶的野兽。

姜澈担心自己随时会被虞清扑上来咬死。

“虞清,醒醒,我是姜澈。”

他不敢转移视线,别扭地摸到床头柜上的暖灯,终于让房间里有了正常的光线。

姜澈尝试伸出手,握住他冰冷的胳膊,“没事了。”

虞清一直没有反应,但也没有挣扎,只是呆滞地看着鲜血流淌。

这样下去可不行,失血过多就糟了。

姜澈逐渐靠近他,终于摸到他的肩膀,搂着他,缓慢又不可抗拒地把他从柜子里拉出来。

卫生间里隔音好些,雷声小了。

他扶着虞清坐在浴缸里,放了温水给他冲洗。

姜澈紧张不已,一直注视着他。

“姜澈?”

他双目里逐渐有了神色,望着姜澈的眼神很是迷茫。

像是刚从噩梦中挣脱。

“我在。”

有上一次帮他处理伤口的经验,姜澈熟练帮他止血,地板上全是沾了血的医用棉,总算磕磕巴巴地包扎完毕。

看着胳膊上的伤势,虞清大梦初醒,“你怎么在这里?”

他脸上血色全无,只剩下疲惫和难堪。

“我不小心闯进来了。”

姜澈拿了毛巾给他擦身上的水,因为失血,虞清站起来就发晕,只能靠在他肩上,慢慢挪到姜澈的房间里。

姜澈扶他躺下,折腾大半夜,他们还是睡到了一张床上。

窗外电闪雷鸣,虞清的脸色糟糕透顶,捂着耳朵。

姜澈无能为力,他能做的只有拥抱,只能期待这个令人厌恶的夜晚快些过去。

后半夜谁也没睡着,直到天大亮,风停雨歇,才恍惚地睡去。

过后,谁也没有提过那个夜晚,他们又恢复往常的相处。

虞清照样嘴上不饶人,姜澈也和往常一样容易犯笨,说一些没有边际的话,弄得虞清哭笑不得。

“我有点想吃奥利奥。”

姜澈趴在花房的小几上,看虞清在那边浇花。

“拿泥巴给你做一个。”

“???”

虞清说着,还真冲姜澈丢了一包没拆封的泥土,“做你的奥利奥去吧。”

“?”

姜澈抱着泥土,一步三回头,“真的吗?一定要这样吗?”

“嗯,去吧。”

他真的蹲在地上拿水活泥,没过多久,虞清找了个印章丢给他。

“干什么?”

“花纹。”

姜澈满头雾水,您还真是严谨。

他偶尔回头看看虞清,对方也在忙碌,不知道在做什么,两人各弄各的。

姜澈心里直犯嘀咕,虞清总爱说他脑子笨,还说他笨得天生丽质,挺有趣。

有时候姜澈何尝不觉得虞清也是个笨蛋,竟然要他用泥土做奥利奥。

这除了颜色相似,根本不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虞清手里拿着个小盒子离开花房,独留姜澈一个人蹲在地上玩泥巴。

他小心翼翼地给泥巴盖上印章,把它挪到阳光下面晒干,偶尔出现裂缝,还得轻轻捏好。

姜澈就这样守泥巴奥利奥过了一下午。

他反复捏合它的裂缝,做一个最有耐心的裁缝。

最后做出一个很丑很丑的奥利奥,皱皱巴巴,一点也不好看,让人完全没有食欲——也可能是因为知道它的配料成分。

傍晚,他拿着丑奥利奥找虞清,却见对方从外面回来,手里拿了两个盒子。

“你出去了?”

他一直以为虞清在画室。

“嗯。”

虞清把一个盒子丢给姜澈,自己拿着另一个坐在餐桌上,瞧了一眼管家爷爷。

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该干什么,拿来了两个盘子。

姜澈一头雾水,将假奥利奥放在虞清手边,“我做完了。”

虞清瞥了一眼丑东西,不置可否。

“嗯,奖品在你手里。”

虞清撑着脸颊,饶有兴趣地看着姜澈,对方笨手笨脚地拆开盒子,被清甜的香味扑了满脸惊奇。

“奥利奥蛋糕?”

“这边不卖奥利奥。”

这只是一个放大版的黑色马卡龙。

姜澈拿着蛋糕,半天舍不得下嘴,葡萄酒庄没有配甜点师,这边远离市区,买东西不方便,虞清一定是开车到了很远的地方才买到。

从来没有人这样对过他。

哪怕是生日,也从来没有吃到过一口蛋糕,何况今天什么日子也不是。

他只是随口说了一句想吃,吃不到也没关系。

虞清挪开了视线,没去管某个笨蛋感动到快要泪流满面的窘迫,兀自打开了自己的盒子,也是一个蛋糕,看起来比姜澈的那一块颜色淡些。

上面还盖了花纹,看不清楚是什么品牌的标志。

虞清没有吃,淡然地威胁道:“再不吃,我就把这两块都吃了。”

吓得姜澈闷头咬了一大口。

别人说这话多半是逗人,但姜澈知道,虞清是真的会抢。

蛋糕很好吃,格外好吃。

让姜澈想起大学毕业的那个夏天,他给家里汇完钱,自己留了一部分生活费,路过一家蛋糕店,第一次给自己买了一块很小的蛋糕。

但那块远远没有现在这块美味,许是天气炎热,许是回到住所的路太长,蛋糕坏掉了。

姜澈在那之后很久都不曾吃甜食。

虞清看他意犹未尽,像个小老鼠一样偷瞄自己碗里的这块蛋糕。

他故意看着姜澈,拿起刀叉作势要切,有人移开了视线,闭上双眼。

虞清都要被他弄笑了。

他性格别扭,脾性古怪,但姜澈每次都能让他心情很好。

就像第一次在飞机上相遇,他明明气得要命,但看见姜澈认命般闭上双眼时,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吃吧。”

虞清将盘子推到姜澈面前。

姜某人哪里好意思,三番推拒,但虞清仍然要他吃,姜某恭敬不如从命,开心地揪起蛋糕,一大口咬了下去!

“咳!”

姜澈含着蛋糕,眉头紧锁,满脸困惑,嚼巴两下,看看手里的蛋糕。

唔,味道不太对啊。

他试探着再嚼了两下,还是不对劲啊,不是蛋糕的口感。

虞清撑着脑袋,好整以暇:“泥巴好吃吗?”

“???”

姜澈想吐出来,但满嘴黑黑的,会很难看,冤大头含着满口泥,悲愤欲绝地望着虞清!

他就知道虞清不会这么好心!

虞清笑得很斯文,甚至好心地解释道:“是可食用的泥土。”

姜澈苦着脸,可食用的泥土就不是泥土了吗?难道我还得谢谢您?

姜澈缓慢把嘴里的东西吞了下去,淡定地放下蛋糕,擦干净手指,转而直接扑向虞清!

虞清被他弄得一愣,不清楚这个家伙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下一刻,虞清被姜澈这个笨蛋包子强吻了。

姜澈第一次见到虞清的眼睛瞪那么大。

他肯定想不到会被袭击,更想不到姜澈还有这个狗胆。

狗胆,不是辱骂姜澈,而是一种写实。

姜澈像小狗一样把人家的嘴巴舔了个遍。

嘴唇上,嘴巴里面,全部弥漫着清新的泥土气息。

“够了,下去。”

“不够不够。”

姜澈铁了心要让他品尝泥巴,含着他的舌尖把味道过渡进去。

虞清被他弄得嘴巴黢黑,忍无可忍不必再忍,拔开姜澈,一把将人扛到沙发上丢下。

“给你胆了。”

姜澈终于知道慌了,左顾右盼,这里的工作人员不少,偶尔会有人擦拭橱窗,万一被人看到

“我错了。”

他小声求饶,时不时打量周边有无路过的人。

虞清坐在他胯部,居高临下,就这点怂胆,还敢对他亲来啃去。

怂包!

可是虞清忘了他现在的嘴巴有点黑,倨傲的样子有点好笑,姜澈一下没憋住,笑出了声。

“不许笑。”

虞清终于想起来擦嘴,更生气,趴在姜澈身上挠他痒痒。

姜澈笑得眼泪都掉下来了,“你、不许我笑,干嘛还挠我?”

虞清一愣,对哦。

姜澈发现了华点。

他停手,姜澈居然又扑了上来,抱着他的脖子说好喜欢他。

虞清听过不少赞美,但很少有人能够触动他。

只是因为一块蛋糕而已。

姜澈悄悄亲他的脖子,他的话没有得到回应,让人感到有点心慌,只能自己找补:“我只是说说,不是要求你也喜欢我的。”

他没有忘记虞清之前说的话,他说他会负责,但无法给他承诺。

姜澈松开他,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可他刚抬眼,竟被虞清主动吻住了。

这是虞清第一次主动,他按紧了姜澈的后脑,吻得慢条斯理,和对待他的画一样一丝不苟。

没有嫌弃他嘴里吃过泥。

姜澈刚抱住他就听到脚步声,吓了一跳,不小心咬到虞清的嘴巴。

“嘶,疼死了。”

虞清捂着嘴,马上就跑了。

姜澈咂吧咂吧嘴,口里除了泥土的味道,还混合着虞清的气息。

怎么又生气了呢?

搞不懂啊搞不懂。

姜澈悄悄跟上去,却听见虞清在接电话。

“别来,吵死了。”

“不行,住不下。”

“说不行就是不行,没得商量。”

“还想抽烟喝酒?那你睡院子里。”

“不吃,什么都不吃,你别来。”

“没藏人,只有姜澈。”

“滚。”

姜澈猜测是虞清的朋友,是个很阳光的男生,叫蒋跃,听说和虞清从小玩到大。

“是蒋跃?”

“嗯,他非要来,把他赶走了。”

虞清猜测是他爸爸找了蒋跃过来探路,蒋跃不好违背,就打了个电话给他,旁敲侧击地给他透消息。

“他怎么突然要来?”

姜澈之前听他说蒋跃已经打算回国了。

“不知道,可能是我爸要他来。”

姜澈发现虞清很不愿意提起他的父亲,难道他们的关系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

姜澈没有继续问,这是虞清的隐私,不要惹他不高兴。

原本挺温馨的氛围瞬间消散了,虞清去了画室,姜澈一人待在外面看书,偶然学学语言。

脑子里总是胡思乱想,虞清有个讨厌的爸爸,而他有一家不怎么讨喜的家人,算是同病相怜吧。

没听虞清提起过他的妈妈,应该是个很温婉的人吧。

姜澈犯困,趴在书上打盹。

门响了,咔嚓一声,姜澈想睁眼,但脑子懵眼睛酸,睁不开,依旧趴着。

这种感觉还是高中趴在桌子上睡午觉的时候有过,当时阳光有点刺眼,打在脸侧会很温暖,晒得人暖洋洋的,是为数不多的轻松时间。

哪怕睡不着都是安宁的。

有人在摸他的脸,还捏住了他的鼻子。

姜澈实在没睡好,嘀咕了一句含糊不清的话。

下一刻他就被人弄到了床上,有一双手轻轻地掀开了姜澈的眼皮。

看到他翻白眼的样子,有人笑了。

是虞清。

当然,除了他,没人这么讨厌。

“虞清你不生气了?”

虞清没理他,他听见弹刀的声音,困惑地挺起上身,只见对方正拿刀划开他的裆部。

姜澈吓坏了,“你干什么?”

虞清依然一言不发,专注地划烂了他的裤子,转而收好刀具,脸上的表情并不好。

“试刀。”

和他处久了,姜澈已经能够熟练地从他脸上读出含义,现在的虞清心情很差,这种时候不要多话,只要配合一点,他做舒服了自然就好了。

姜澈只能顺从地环住他的腰,主动骑到他身上,破破烂烂的裤子正好露出柔软的外阴,他握着虞清的手贴在下面,只是蹭一蹭就很快变得湿软。

虞清悠哉地捏住他的乳头,像是在玩弄一个玩具。

姜澈很怕痒,身体克制不住颤抖,他硬是忍住了躲闪,双手扶着虞清的肩膀,小声求他不要这样摸。

虞清不理他,反倒拉起他的衣角,塞进他嘴里,直接含住了那颗柔软红润的茱萸。

姜澈咬紧了牙关,当虞清非要做一件事的时候,那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他费劲地把对方吞进身体里,被烫得浑身酥透。

“虞清”

虞清心情不好的时候很喜欢折腾他,故意弄得他难堪。

他的胸口被虞清吮得红艳欲滴,本来平坦的胸部被拢出一个奶包,他心里不太平衡,转而悄悄把手贴到虞清的胸前。

然后被虞清拍开了手,失去了主动权,被人压在床上深入。

被人彻底进入的感觉很怪,是一种彻底拥有对方的错觉。

身体里硬热的肉棒摩擦过每一寸敏感,被人干开最深的地方,插进里面的小口里,被反复抽弄。

虞清这次的动作很重,整个头部都进到子宫里,操出一股股透明的水,他被吸得很爽,白皙的面庞上红润漂亮,让人看了像咬一口。

在他想插得更深时,姜澈勉强找回被干飞的灵魂,抵住他的腹部,“不能再深了,虞清,放过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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