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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好说,只得照做,果然立竿见影。
王府内外消停了,持盈又给她安排了好多事,女工、茶艺、棋艺、算账,跟她一起学。
幸亏有持盈。明月提及那一段岁月,总是这样说。
他又何尝不是这样想。
恩情并不一定是谁替谁挡刀、承担罪名。
阿骁哥,往后再不会有人这样唤他。铁算盘、小算盘都打得分外精刮的持盈妹妹,已经做了皇后。
想起她一点点大,和明月围着他团团转要礼物的情形,想起自己点着她们的鼻子、拍着她们的小脑瓜恨声恨气训斥的情形,温暖,又怅然。
她们长大得太快了些,都没给他时间转变成温和耐心的哥哥。
郗骁噙着微笑,再为自己斟一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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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仲麟回坤宁宫就寝的路上,琢磨着苏道成提及的一事:赵习凛此次在外,物色了几名官家闺秀,原本是要带回京城,但不知何故,半路陆陆续续把人送回家中,只留下了两个。
萧宝明随行,赵习凛没道理也没胆子给自己充实后宅。
这件事让他想到的是宁王、符锦——宁王当初是如何物色到符锦的?宁王会为这种事亲力亲为,逐个相看筛选么?
或许那些女子只是为赵家子弟、亲眷物色的,甚至是得了太后的吩咐给郗骁筛选的——在这些成为事实之前,该怀疑、警惕。
所以,他让苏道成继续留意,末了,又淡淡地说一句“这些事,不必隐瞒摄政王”。
苏道成先是习惯性地称是,随即讶然,之后释然,末了微笑。那样丰富的表情,倒让他云里雾里了一阵子。
萧仲麟进到东暖阁,得知许持盈正在沐浴,便也唤人备水,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
要到今日,他才真正感觉原主的身体生命力复苏,感觉自己是脚踏实地地迎来了新生涯。
很微妙的一种感觉,病痛就是有这种作用。
步入寝室,坐在妆台前的许持盈即刻遣了木香,起身行礼。
萧仲麟讶然,扶起她时笑问:“生一场气,跟我都生分起来了?”
“没有。”许持盈微笑,“是有个不情之请,怕你怪罪。”
萧仲麟握住她的手,“什么事?只管说。”
许持盈眨了眨眼睛,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今夜,你得去别处就寝。”
“原因呢?”萧仲麟问。
“……”许持盈低下头,轻轻摇着他的手。
“跟我有什么不能说的?”萧仲麟心头若有所觉,轻轻抱住她,啄了啄她的唇。
“我小日子要来了,不是今夜就是明早。”许持盈按捺下心头的不自在,“你真得去别处。”
萧仲麟这才明白她傍晚为何欲言又止,问:“这跟我去别处有什么关系?”
“不能留在这儿,”许持盈给他摆道理、讲规矩,“晦气、不吉利。若是被嫔妃知晓,耻笑我明知故犯不说,还会笑你由着我狐媚惑主,太监们则会担心你损了阳气……”
萧仲麟蹙了蹙眉。规矩规矩,吃饭要讲规矩,睡觉还要讲规矩,烦死了。况且小日子早一天来晚一天来,正宫想瞒谁不是轻而易举么?
许持盈后退两步,再度行礼,“臣妾恭请皇上……”说到中途,身形被他捞起,她咬住唇,忍着没出声,心跳的却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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