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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分明看到上有罪状,的确我是罪人了。
“罪臣之女图谋荣华,心既生妒,详装痴儿愚昧,乃于同胞姐食间添药致其命陨黄泉。莫敢有辩,现一心认罪伏法,饶请万岁责罚求死。”
我心里不得一惊,原是司徒轻珑死了?但怎会有这等离奇的事情?再怎样,我也是应该醒来的,迷迷糊糊直到现在,我头脑里也馄炖得可怕。又休息了一回,方能够细细回想。分明也及记不得其他的事情了,这下人算是彻底走进了死胡同。
当即只想了皇后一人,也定是我未阻止这场婚宴,她摆弄了全局,让我进退维谷,终陷死局。正当的一举两得,一石二鸟,也非是不可能的事情。再者,我又想,却也是想不出个人物来陷害我。且不说司徒长,他哪里有这等的计策,如今左右的羽翼都折断得干净,倒是想,他也害怕着再出乱子革了自己的位置。
正想着,忽见外面又一明火晃动,一行人照了黄纱六角宫灯进来,分左右四盏,通天的亮。我抬眼去看,竟也是个官服男人。那男人有些脸面,我在常家准备的长街宴席里是见过的,只是不曾交流。官姓殷氏,名翟,原左丞州知州,现今捐上来的司隶校尉。那官生得满脸横肉,皮肤微黄,五铢宫纱乌青帽戴得歪不歪,正不正,腆着肚子一路从石阶上走下来,仔细看了我方才转后说话。
“便是了,带着上去。”
身后狱卒闻言绕过来,一一替我解开了镣铐,疼得我又险些晕过去,横生生将未合伤口裂开,拖了便走。
上堂已众人齐聚,我只且直不起身体,勉强看了个大概。左方是一个石台支的停尸板,白布掩饰得严密,高我两尺长短,我想来上面躺的只能是司徒轻珑不得差的。奈何左右又动不了手,只匍匐在那里喘气。
心里只是觉得屈辱,所有的气性方出来,只是使不出来,也微喘得厉害。
又迷迷糊糊听得有人问我,
“画押认罪,便是伏法了。你可看看此人是你胞姐么?”
方上前来一人,替我撩了白布,但见得司徒轻珑乌云散乱,七八分缠着脖子;眼球只向外凸,已是无了瞳孔的状态;嘴唇乌黑,连着舌根伸出来停在半中央;脸色卡白,一副死不瞑目状。模样甚是唬人,我直偏了头,再不能看这样的东西。
那人闭了布,直要我点头认罪。我伸长了脖子,便弄得他以为我要耳语,只急匆匆凑了身体出来,我又吐了他一身,惹得他大喝一声,死命逃开去,也顾不得礼仪。
片刻,我又听得人问我。
“司徒轻珑,你可认罪?”
我抬头,却来不及说话,只见面前一米黄外袍男人过来扶了我,又跪下,声音中正,只说了句话。
“是儿臣的罪,请求父皇责罚。轻珑已有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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