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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长风道:“……我送晓露来栖鹤,本指望陛下几个月不见她,心思能淡些。”
我为他鼓了两下掌:“妙计妙计,可惜治标不治本,今天不还是……”猛然瞥见他那双伤痕累累的手,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英长风道:“我宁死……也不愿如此!”他说的每个字,都像从喉咙里吐出火炭般难过:“但陛下,但我爹……”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那句话和我耳里的蜂鸣一起混成幻听。
他说的是:“我爹……病了。”
又是漫长沉默。
名满天下的银辔二公子敛整衣衫,长揖到底,对我恭恭敬敬拜了三拜,转身走了。
我仰起头。满天星光,透过黢黑松枝,清辉照我。
我终究没去洗脸,连夜下了观白山,瞪着眼熬了一夜,天刚亮,就爬起来去城南。
老天保佑,今天没有应酬,沈识微回来练兵了。
校场上足有千人,分两队演阵。沈识微正坐在阵中高台上指挥。
我鬼鬼祟祟绕了个大圈,从校场背面潜入台下。那木台两丈多高,上架布棚,也没把梯子,想来是沈识微一人专用。
待我提纵跃上,见果不其然,台上也只有一张椅子。
沈识微膝盖上放着六面小彩旗,他举哪一面,台下的一个小校便挥动同色的大旗,驱策两个五百人队。
我站在他背后看了一阵,见队列井然有序、寂然不哗,忙大声叫好,沈识微连眼皮也没抬一抬。
也没别的坐处了,我在旁边盘腿坐下:“沈师弟,今天陛下不召?”
沈识微举起黑旗,两队骤停,忽而变作两个针锋相对的半月阵,他看也不看我:“昨晚一闹,陛下今天也乏了。”
还肯理我就好办。
我略定了定心,一宿无眠,有一肚子的衷肠要吐,但现在见了他本人,却只会选最笨的讲:“我和英晓露什么事也没有。”
沈识微冷笑道:“就是你秦湛襄王有意,神女的心也在归云城。”
我使劲点头:“你是不知道她摸了个什么出来,万歧这种鬼东西也敢送人!那飞镖要沾在人身上,能烧得她火化都免了。英晓露昨天那意思,是真不想活了……”
沈识微略抬一抬手,不想再听我说了:“秦师兄也不用多费唇舌,事已至此,未必就是坏事。”
这是什么意思?
我试探道:“说到底,我们也不用真那么怕陈昉。”
沈识微一派寻常口吻:“虽说英桓恨你,但银辔迟早是二公子的,昨日英长风必定感恩戴德。英晓露自己也颇有人望,你手下只得区区一支折首旅,娶了她,这嫁妆不薄。”
我讪讪道:“你别说气话……”
他道:“秦师兄,你看我像说气话吗?”
我抬头向他看去,沈识微一脸宁定,也正望向我。
我只觉得尾巴尖的毛都炸了起来。“等会儿!你叫我真娶了她?”
他优哉游哉,望回阵上:“你我都是男儿,再怎么交好,一这辈子总要娶妻生子。既要娶妻……”
我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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