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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殊奴却没答,只道:“爷,方才我见英小姐出去?”
我道:“是,还烧了我一棵树呢。瞧。”
他不瞧树,望了望我手里正盘着的那枚小镖,低下眉眼:“文殊奴有句话想对爷说,不知道当不当。”
如今文殊奴战战兢兢的毛病好了不少。但恭敬柔顺、知情解意,当不当说什么话,他从来都知道。
我道:“说呗。”
他咬咬下唇,终于说来:“爷与英小姐……交往莫太密切了。”
总不能文殊奴也是吃醋吧。
我把那小镖收好,曾军师要再送我学习材料,我可就要回赠春宫了,一边转身家去:“咦,你也叫我离她远点?一个个是瞧不起我,还是容不得英三?”
文殊奴跟在我肩后,要是平时他早住了嘴,但今天却还在继续说下去:“若还有人和爷提过,想他也不是歹意。”
英晓露是江湖儿女,别说抛头露面,还能杀人放火。我和她每次见面都是大白天,前呼后拥着八百多个围观群众,谈的事也不暧昧。我曾顾虑过这是古代、会不会影响不好,但就连秦横也没教训过我,可见还在正常范畴内。
我道:“那人啥意思我不知道,你又是几个意思?”
他忙道:“文殊奴如何敢置喙主人交际、臧否英小姐这般的人物?但、但……银辔与濯秀共襄义举,派人联络栖鹤极当,遣一能士便可,何必劳动英小姐?爷也曾说过,英小姐是英大帅的左臂右膀,且毕竟是个闺阁……”
我头也不回:“你这是说遣此重臣,是在栖鹤有所图?”
栖鹤略比过去萧条,但生民总要糊口。街上走着牛马车,铺里进出往来客,我们身边尽是喧阗。偏这刻,好似众人同起了默契,市声落到谷底,文殊奴那轻轻絮絮的声音便如圆石般露出了水面。
文殊奴道:“若不是在栖鹤有所图……许是英小姐有不能再在银辔的理由。”
我追问:“所以?”
他道:“……且六虚门与濯秀虽同气连枝,但到底分属两家。爷与银辔交际频频,文殊奴以小人之心,怕濯秀……”
我转过身去。
文殊奴因为压着音量说话,跟得紧,差点与我正面撞上。他忙退后避一步,深作一揖。
我道:“瞧不出啊,文殊奴,你还是个幕才。”
文殊奴这一揖更深了。
看不见脸,我只瞧见他的肩膀结结实实地一抖,余下的话也一个个字正腔圆地抖了出来:“文殊奴深知这是万万不该说的话,但,但……”
但我空虚寂寞冷,只想交个朋友,怎么就这么难?
我叹了口气,在他瑟瑟的肩上拍了拍:“但我一向傻,你们怕我吃亏,对吧。”
他抬起头来看看我,复又垂下,一丝苦笑转瞬即逝:“爷不傻。文殊奴怕爷明明明白,却还是要去吃亏。”
换了另外那个替我剥丝抽茧、剖析利害的人,此刻怕一定要接道:“原来秦师兄知道自己傻哪?”
我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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