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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步兵也终于要和我们相接了!

向曲打马要走:“我再去冲一轮,能杀多少是多少!”

我叫道:“等等!”

他转过头来:“还等什么!现在是能等的吗!”

我觉得酒气上涌,一个主意也涌了上来,只望不是馊的。

我道:“向师弟,我们是什么?”

向曲一愣,在马上挺直了后背,朗声道:“六虚门下,濯秀子弟!”

我哭笑不得:“不对!谁问你这个!”使劲挥了挥手:“向师弟,我们是武人!”

我们是坦克!

王小波说在古代干什么都要把力气,手劲大相当于有把好手枪,能抡动大铁锤等于多了支火箭炮。如此类推。我辈武人在这些寻常兵卒面前,如何不是辆坦克?

我道:“把你剩下的人和我合做一股,你也跟我走!”

向曲道:“去哪里?”

我道:“去杀那颜、那颜……那什么!”

曾铁枫急道:“秦公子,莫要行险!当初薛公子也是天时地利……”

我道:“行什么险,这才是我们的正用。曾铁枫,我去了,你可撑住了!”

既是坦克,就按坦克路数去战!

曾铁枫还想说什么,向曲已在马臀上鞭了一鞭,一路奔,一路收拢他的队伍:“走!走!杀那颜罕帖去!”

真皋人的战旗不着一字,上红下黑,象征赤父乌母,当中绣着图腾。那颜罕帖的战旗是条白狗,是传说中的盐犬。

我和向曲向着盐犬旗袭去。苦撑的右军见我们时呼喊得撕心裂肺,但此刻哪有余暇回援。

我用戟,向曲使矛,就像钢锥破体,往敌阵最中心刺。

敌兵无人能近身,便是侥幸不死,也被我击飞下马,被跟在我身后的骑队刺死。

只有箭矢能如蝗袭来,我挥戟圆舞下一地。

再躲不开的就用手去抓,用牙去咬。我嚼断箭杆,在战士的欢呼声里,咆哮着啐在马前。

越是逼到了死地,精气越是泉涌。

此刻我只觉疑惑。

谁能敌我?谁能敌我!

向曲在大喊。

那颜罕帖觉得不对,回马想走,但我已来了,他还能往哪里逃?

战马交错,我挑飞他手中的长矛。他想拔出弯刀,我已从他身边奔过,抓住他后片胸甲,把他从马上拉了下来。

我把他朝向曲的方向抛去。再用戟杆猛抽马臀。

那条盐犬夹着尾巴,还呜呜的在我面前奔逃。

旗手离我的戟尖只有数尺。但我的坐骑已不能再快。

我焦烦异常,在蹬上站起,连人带戟向前跃出。

长戟从那旗手的披风中刺入,在盔甲上略滞了片刻,一团血水仍如约爆出。旗手身体向前猛扑,战马还在载着他往前狂奔。

我踏在地上,血泥飞溅。戟刃卡住了他的肋骨,我大喊一声,活生生把他从马上拽了回来!

四周枪矛弯刀悲狂的向我刺来。

但我的战士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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