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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忍了忍,我还是按捺不住好奇:“你俩怎么认识的?”
沈识微道:“肇先生在栖鹤文名颇盛。我闲时也动动笔墨,就这么认识了,唱和过几次,也还相投。”
却听个硬邦邦的声音驳道:“不投。”
不知肇先生何时从内室出了来,正接上我们的话。
他把一个木匣放在桌上:“沈公子诗文如七宝楼台,眩那外行眼眸,碎拆下来,不成片段,其才其志皆不在此,有什么好投。但胜在豪宕,又喜杂学,能交个朋友。”
这人说话也忒直了!
我猛扭头去看沈识微,他笑眯眯的,果然得过奖,居然看不出尴尬来。
那肇先生在自个儿暖椅上坐下:“沈公子,你大师兄虽不如我,但也是良医,何必舍近求远来求我?”
沈识微道:“我这身伤……一怕大师兄看不出名堂,二还真怕他看出什么名堂。只能劳动肇先生了。”
肇先生略颌一颌首:“我是不懂江湖有什么好处,你偏要在里面翻腾。我上次和你说过,你要趁今年的槐黄,还来得及。”
大瀚风雨飘摇,居然还有人劝别人高考。我听得一愣,不小心把茶叶也喝进了嘴里。
肇先生伸手在那木匣上轻拍了一记,匣盖左右分开,数个圆筒缓缓升起,火箭发射井一般。他从筒中抽出一根银针,斜觑着沈识微:“如何?”
沈识微笑道:“几个月不见,肇先生又做了新针函了。”
肇先生面上浮起得色:“这个更有趣,待会你试试。若不懂机关,怎么拍也休想打开。但我寻思弄个葫芦形状更应景。”
说着两人一起看向我。
我方才喝了茶叶进嘴,不好往外吐,正含着,见他们一起看来,只得嚼一嚼咽了,问:“怎么?”
沈识微道:“秦师兄,劳你外面等等,肇先生诊病时不喜有人在旁边看着。”
既然一起赶我,我只好出了花厅。溜溜达达,也只有大堂可去。
许是嫌天冷,这肇先生把本该放在院子里的东西都搬到了室内。做木工的刨床、健体的白蜡大杆、画画的颜料毛笔、几大箩被水泡烟熏过的废书,还有一墙角奇形怪状的手制品。
我从中选了个小怪物,抱起来细看,瞧着有点像个瓦力,雕着骑鹤的神仙,只上了一半的色。我学他方才的模样拍来拍去,没拍得出玄机,随手放下,又去看那堆废书。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闻足音由远及近,我忙坐回椅子上,见是肇先生也踱来了大堂。
他见我拉长脖子往他身后瞧,啜了口壶嘴,道:“我替沈公子施了针。让他一个人养养神罢。”我冲他感激地拱一拱手:“辛苦肇先生,沈公子伤情如何?”肇先生也不还礼,径往墙角走去:“他伤情如何,外行人也听不懂。好好将息数月,老实吃我开的药就是了。”
怕就怕他不肯老实呆着。
我正苦笑,却见肇先生哪双碧蓝的眼珠正上下打量我:“看秦公子身姿功架,也是江湖客。”说着放下茶壶、拾起笔来,从那堆未完的什物里捞出一件,画两笔,就丢下再换一件。
他笔尖只有一味太白,画了波涛上的飞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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