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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拍屁股上的草茎站起来,跟着他走到没人的地方。
沈识微笑道:“秦师兄,吃饱了?”
我拍着肚皮:“饱了!全托李仙兄的福。说来这都是什么人?”
沈识微道:“这是合一教的教亲。这几年有个叫胡玄元的落第书生自称合一上帝下凡,在临海道弄出了点动静。我去年行走时曾和合一教的人打过点交道,没想到在北边也能遇见。”他朝火堆那边侧了侧脸:“合一教日暮要垒土祝祷,一见他们垒的三块大石就明白了。”
原来是白莲教。
我吃饱喝足,又烤了半天火,不由打了个哈欠:“那咱们就跟他们一块儿混了?”
沈识微却脸色口吻俱是一变,突然严肃起来:“跟着他们?跟着他们怕是走不出这块投下田。秦师兄既然吃饱了,我们就快走吧。”
我悻悻道:“又怎么了?”
沈识微道:“你当今晚我们大快朵颐的是什么?”
我道:“不就是狗肉吗?狗肉滚三滚,神仙站不稳……”
不待我说完,沈识微便把一条红绳递到我眼前。血臭扑面,我捏着鼻子仔细看了看,却是条丝绸与麻细细编的项圈,说是红色,其实是被血染透了。
沈识微一扬手,把项圈远远丢进溪里:“若是野犬,断不至肥壮成这样。方才我翻了翻下水,看见狗腹中全是生鸡。这狗既吃饱了,何以还要扑人?被这么多人围打,何以不逃,反而还伤了好几个汉子?秦师兄,你说,什么人养得出这样的狗?”
我睡意全消。
我支离破碎地知道点真皋人的风俗。
真皋乃游牧民族,故重犬马,神话里乌母生的第一个蛋,先钻出来的是鹰、马、犬,老四才轮到人。入主中原后,真皋老爷少了猎趣,但三畜不可不蓄,尤盛饲恶犬搏人为戏,犬越烈其价越昂,最高可值万金。
若这真是吃的真皋人、还忒么是投下老爷的斗犬,那可是捅了马蜂窝!
我扭头往火堆走:“我去告诉他们!”
沈识微冷冷道:“秦师兄当我没说?”
也是,沈识微再怎么也不至于缺德成这样。
我见火堆那边笑语欢声,一点也不似大难临头的模样:“你说了?然后呢?”
沈识微道:“然后这位领头的郑仙兄说,这狗是合一上帝送给我们充饥的,我们自有合一上帝护佑,何惧真皋豺虎?又说天太冷,火太暖,吃太饱,女人孩子太拖累,还伤了这么多个,大家都不想再动弹了。”
我哭笑不得:“这位郑仙兄心可真够宽的!”
沈识微也笑起来,待他的笑容一敛,却是转身便走。
我忙疾跑几步,拽住他手臂:“我们就不管了?”
沈识微道:“说得也是,当然得管,秦师兄搓几条草绳,绑他们上路吧。”他把手臂从我掌中抽出:“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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