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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某只小白猫吱声也不在意,边走着,边用一种很平淡的口吻说着以前的事情。
可能是连带着忆起了某些过往,顿了顿,声音就轻了少许:“百年间,这条路上,唯有我一人行走而已。”
意外地听出了一丝落寞。勾月脚步不由缓了下来,最后停住了,眼瞳却在一点点扩大,缀入了星光。而转念间,心头的暖意已经越发得膨胀,几乎要溢出胸腔了。她冲前面人喊道:“那我是第一个与你同行的人吗?”
樊禅回答:“不是。”
某猫僵住,怨念地看着前面一袭蓝白色衣衫,颀长而柔美的倩影。不料对方又道:“你大概……是第一个与我同行的动物吧。”
不是人,是动物……这么严谨真的好吗?!岂有此理,一点都开心不起来了啊!欺负我现在化不了人形是不是!
勾月恶狠狠地瞪过去,凶声:“第一个动物也不是我吧?!你看那只默默飞在后边跟着我们的叫声很难听的鸟。”她指着树上某只黄莺:“它以前定也跟过你吧?”
这句话听着好有歧义,而且那鸣啼明明很悦耳,那里难听了。樊禅微微皱眉,抬眸却见树上那只黄莺似能觉察到某猫的恶意一样,已经扑棱着翅膀仓惶离去了。
勾月见那只鸟叫着飞走了,又指着路边蝴蝶道:“这只骚包蝴蝶也是,一直像苍蝇似地悄悄环绕旁边,不久前还在你的肩上停落过!”视线一转:“看地上这只蚂蚁,虽然腿短没能跟上你的脚步,但也应该在这条路上陪着你走过不止一回了……”
蝴蝶不见了,蚂蚁艰难跑开。林中鸟兽散,霎时变得安静。
樊禅抿了抿唇,欲说什么但最终没开口,默默地转身继续往前走了。勾月难得见樊美人吃瘪,便笑眯眯地跟上去,心情好了步子也轻快。然下一刻,却猛地叫唤了一声:“这是什么?”
原来是她踩到了从路边生长延伸过来的一枝草叶。而上头那一排排细小的叶子经她一碰,居然一下子就都收缩合拢了,像受了惊吓后躲起来了一样!难道这里的草还因着灵气充沛修成精了?
“这是含羞草,普通的草而已,山里常见有。”樊禅回过身,见她睁圆了眼睛好奇地凑在那草丛上,便解释给她听,“它们遇到外力触碰会缩合叶子,如女子含羞掩面,故得此名。含羞草不只是被触摸时才会垂下叶子的,若遇到暴雨或强风天气,它们也会合拢起来,风雨过后才慢慢恢复原形,其实只是种用以保护自身的手段罢了。”
“含羞草……呵,好好玩。”勾月听完樊禅的话,更觉得这些草有趣得紧,甚至比魔界行宫里的那些奇珍异宝还要有意思。遂伸出爪子轻轻拨过去,草丛里原本舒张的叶子就不见了一大片。
“嘻嘻。”她娇笑了声,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它们再度张开,就干脆向远处的路边跑去,那里还有好多呢!某只小白猫扑闪着一双蓝碧色的大眼睛,像个顽劣而纯真的孩童般,跑到远处,伸出小肉爪子又开始各种撩拨。
樊禅没想到勾月还自顾自玩起来了。
她抚了抚额,有些头疼地看着那团白色欢腾地跑来跑去,用爪子将一路上的含羞草都惹了个遍还意犹未尽。看来以后那些草少不了被折腾了。估计哪株含羞草能得以机缘修得灵体,第一件事情就是要离开这里藏进树丛里去吧……
就这么闹腾着,两人终是来到了山下的小镇子。
“我要这个!”大街上,某猫朝着一个小摊位抬了抬下巴,在心语里吩咐道。此时樊禅手里还提着刚买的几包大红枣和酥饼肉干,顺着她亮晶晶的目光看见小摊子上那只草编的蚂蚱后,顿觉得自己像是陪自家小主人出来逛街的憋屈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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