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卷第十二回奇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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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可适众将看完,全都傻了。这就嫁了啊?

原本在他们各自的印象中,这两妹妹都是女中豪杰。就算被擒,那也绝对是英勇不屈的。就算不就义,也绝对不会叛敌。可现在,一纸书信,这就嫁了?

折可复性子比较直,惊愕过后,当即吼道:“不可能!洒家妹妹不是那样的人!定是李民那厮使得诡计!”

折可致在一旁当即刻薄的说道:“哼哼!怎么不可能!那李民也是一方之尊,怎么可能虚言应事。何况,就算他是强迫成婚,那贱货被擒不死,也必然难逃其玷污。咱们这次可让她害惨了!”

折可致此言一出,虽然刻薄,可营内的折家军众将,却是多有共鸣。

要知道,如今这事情可是明摆着的。虽然说这信上说的客气。可既然连信都送来了,想来对方也随时能把流言传播的天下皆知。离间计虽然简单,可越简单的东西,往往就越好用,他折家军对西夏,那就没少用过。

何况,这折美鸾跟了李民的事,**还不是虚假,折家军若是没人在朝中皇上跟前拼死解说,天高皇帝远的,皇上怎么能不起疑心?

折家军这此可是无论如何也跟反贼脱不了关系了。如今最好的解释方法,那就是立时战胜李民,斩了李民与折美鸾的级向朝廷交代,那才有可能脱身。可要想立时战胜李民大军,那可谈何容易。此时的折家军,内无粮草,外无救军,孤城一座的乐平,其城防也算不的如何坚固,能拖延时日,逼其兵退,已经是极为不易了。妄言取胜。那绝对是做梦。那李民军的军兵数量,军马素质,都远胜他折家军,何况那传说中的李民,更是神通广大。

而且,即使能胜。此事事后也绝对成为朝内政敌把柄。不知那时皇上想起,或是某个小人看他折家不过,那就又是一场是非。故此,大多数的折家军将领,都对这个折美鸾愤恨不已。当然,这也跟折美鸾兄妹三人乃是折家旁枝有关。

不过!折可复别看刚才连喊不可能,可终究是折美鸾的亲哥哥,眼看几个堂兄、堂弟出言不逊,当即闹了。大喝道:“住嘴!那个再敢说洒家妹妹。洒家认得他是兄弟,洒家的钢枪可认不得!”

折家军众将皆知折可复刚烈。绝对地出言不二。除了他亲大哥折可大。以及他们这一辈地领折可存之外。再无一人能管地了他。即使那折家军功夫最高地折可适。拳脚上能打过折可复。可却也绝对不能百分百管地了这个折可复。

当下。折家众将多有闭嘴。可却也有几个嫡亲出身地。很是不忿。却是想连这折可复也一同说道说道。

而此时。折可大却是适时地站出。拉了自家兄弟折可复一把。而后沉着脸说道:“舍妹年幼。若是真地做出没有廉耻之事。我兄弟必押其回家。请老父责罚。给大家一个交代。不过。此时。单凭一封书信。众位兄弟哥哥。却也不要污了舍妹地名节!坏了自家地兄弟情分。”

折可大武功虽然不如弟弟折可复。可沉稳却向来胜之。即使折家军中。也是少有人能胜之。在折家军中。素来有:铁壁之称。其威望。却是更在兄弟折可复之上。尤其是此时折可大说地在理。都是自家兄弟。单凭外人一封信。就自己掐起来了。这算什么。

只是。折可大这话里可也有话。别人没听出来。折可存、折可适、折可求却全从中听出了一些袒护之情。

什么叫押回去与老父落?那分明就是把国法改为了家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地结果。极可能就是悄悄地找个人嫁了。把这事就盖过去了。

不过,折可存、折可适、折可求这三人虽然听出来了,可却也全都没有说什么。毕竟这折可大、折可复兄弟,虽然是折家旁枝,可如今凭着各自的实力与功劳,也都已经在折家军中占据了极重要的地位。如今折家军存亡关头,折家军上下怎么能够再起争执呢。何况,折美鸾即使是旁枝,那也是他们折家军一脉,那也是他们地小堂妹。说折美鸾,那也就是说他们自己。而且,连镇守潘阳的折美鸾都落在了李民手里,那镇守景德镇的折美凤,多半也是跑不了。那折美凤,可就是他们地嫡系了。若不是折美凤老爹折克禧没儿子,他们折家军这一辈的领袖,也绝对轮不到他折可存来担当。

故此,折可存当即一拍桌案喝道:“都闭嘴!一个个成何体统!”

这一下,即使还有些不忿的,也是不敢多舌了。折可大也拉着兄弟折可复退到了他们各自的座位上。

折可存环视一周,这才继续说道:“今日我等兄弟坐在这里商议。皆非外人,我取书信与你等观之,也是要你等各自早有准备,以免今后流言蜚声四起,乱了阵脚。绝不是让你等互相埋怨、互相诋毁!须知:我折家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折可存的众位兄弟,当即全都站起,齐声喝道:“谨尊大帅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折可存满意的双手微抬,往下一压,略带笑容的说道:“众位兄弟请坐。此非帅帐,只是我等兄弟说些自家话尔,无需这般。”

折家军这些核心将领,这才齐齐坐下。

而坐下之后,折可适却又再次站起说道:“大帅,敢问这书信哪里来?”

折可适此言一出,折家军众将也当即看向折可存。要知道此时城中的传单虽然收缴禁传,可这些折家军的核心将领,却是全都知道其内容地。却是没有看过折可存手中这般消息的,显然是对方留了情面,有拉拢他们折家军之心,还没用到这个杀手锏。可如此一来,能有另外一种不同的书信,直接绕过了他们折家军众将,直接传到了他们大帅折可存的手中。却也绝对说明,这乐平城内,必定有这敌方的细作。

然而,出乎这些众将想象之外的事,折可存闻言当即一叹:“咳!此信如何来的,我也是不知。只知我昨夜在桌案上趴了一小会儿。再睁眼,此信已是出现在了我地书案上。就在我的脸旁。”

众将闻听,当即大惊。能在折可存小息地片刻,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那书信放在了折可存的脑袋旁边,那取走折可存的脑袋,那也绝对是据守之劳。这虽然说明了对方乃是绝对地手下留情了,可是却也说明了,对方的功夫高,要取他们的性命不难。他们的生命,随时有不保的可能。折可适当即也是无语了。沉思了片刻,缓缓地向折可存问道:“大帅。昨夜可有何人去过你地房间?可曾问过守卫?”同时,折可适的眼角余光,也悄悄地扫向折可大与折可复兄弟二人。

折可存闻听当即明白了折可适地心思,知道他怀疑自家兄弟中有了李民的内应。折可存最早的时候,那可是也是有着同样地想法。不过,折可存却早已经排查过了。绝无可能。

故此,折可存当即摇了摇头说道:“我身边众人,绝无进我房间而不被我知道者。我之近卫,更是严守我之门窗。没有片刻离去,我之院落,更没有他人进入。”

折可存此言一出,折可适也是傻了。

一旁的折可求不由急道:“尔军有此高手,我等生死皆在其手。这可如何是好!”满屋子的折家军将领,也是全都有些慌乱。唯有折可复与折可适反倒是激起了胸中戾气。

只不过,折可复刚待站起狠,就被其一旁的兄长折可大按住了手腕。这折可复虽然要比折可大力大,可是从小被兄长管惯了。更知道兄长从来都是为他好。打小到大就没有不听过折可大的,故此,折可复被兄长这么一按。当即一愣,不敢挣脱,老实的坐在了那里。满心的疑问,却也是不敢问。

而那折可适,却是原本就站出来的。此时被折可求的话语一激,却是立时狠道:“有什么好怕地!大丈夫马革裹尸。我折家军的汉子自从军那一天,还怕什么生死!为今之计。当破敌军。以免迟则生变!”

折可求被折可适说了嘴,心中不满。折可求自认乃是折可存的亲弟弟。其自身本领也是不低,向来只服自家兄长折可存,对于这个折可适,哪怕其有折家军中第一高手,第一将才,陕北之虎等等名号,却也是不服。只是觉得自家没有碰到那等机会罢了,若是有,绝对要比这折可适干的漂亮。

故此,折可求不满之下,当即怒道:“你说谁!哪个怕死!老子不过是说句实话。哪像你这空想的家伙,还克敌军!凭什么克!就凭你那夜袭么?”

折可求此言,却是让大家想起,这折可适刚才却是献了夜袭之策。而且还说了与常规的夜袭不同,有必胜的把握。只是其还没交代完,就被折可存传达的这封信给压过去了。

当下众人全都再次把目光集中在了折可适的身上。

折可存当下也对这自家地亲弟弟折可求喝了一句:“闭嘴!退下!”随后也看向折可适说道:“你到底准备如何夜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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