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卷第二十七回种家军大战姚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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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师道本已降了李民,更早就不满童贯,此时见童贯相欺至此,更是再无二心,当即聚集众将道:“我种家军时代忠义。可奈何当今天子无道。亲近奸臣,听信谗言。我北军本不擅水战,却逼我种家军立时渡江作战。今奸臣童贯,本一奄臣,不通军务,辖制西北诸军,已是多次延误战机,多亏了我军将士用命,这才转危为安,没有出了疏漏。可其不知感恩,窃取我种家军军功不说,而今更要拿我军问罪。幸亏我等,已是投靠了圣主。而今宋朝军马,也就这童贯辖下二十于万。我军一举破之,大宋京都门户顿开,江山易位。我等皆是开国元勋。而今当立此奇功,已报圣主活命收留之恩。”

种师道说罢,底下众将全都兴奋的高呼应命。

种师道当即命王进领骠骑军突击童贯本阵。令种旭、种忠各领军兵一万随后掩杀。

那童贯正自集合众将,稳坐中军,等着种师道前来请罪,好要好好的戏耍一下种师道,好让天下人知晓,不听他童贯的话,会有一个什么样地下场。

可是。种师道还没等来,种家军的骠骑军,却先来了。而此时,童贯的军兵别看有禁军二十万,田虎部下十余万,燕云投靠的郭药师等汉军三四万。可是,这些军马却是全没有防御种家军地突袭,各自正在忙碌扎营不说,那营盘离得种家军还相当的近。

王进领军突袭之下,根本没有任何的军兵反应过来。就被击溃了。王进领着地骠骑军,一路之上,几乎没怎么遇到像样的抵抗。

只可惜。童贯带地军兵实在是太多,种师道也没料到童贯此行不仅带了原本自家地军兵,更把田虎的降兵也带来了。三十多万地大军,连营扎出了几十里,纵使王进领军杀得迅,童贯也还是先一步得知了。

别看童贯没事的时候。喝骂种师道那叫一个威风,可如今种师道一派人杀过来,那童贯立马就蔫了,半分地威风也没有,立马就吓跑了。

若是如此,童贯绝对跑不过种家军王牌骑兵的追击。可问题时,这童贯虽然胆小,也没有什么真本事,可这童贯能凭一个太监闯下这般威名。这般地位。也不全是靠了巴及赵佶。毕竟赵佶也是因为童贯的军功,这才对童贯信任有加的。故此。这童贯自身的本事不行,却是知道外行人要想在军中立足,必需有内行人帮衬。这童贯身边真正懂得兵法的,却是从来不在少数。

即使在此时,童贯吓得亡命撤退。可童贯带来的一名大将,却是不用童贯吩咐,就自点了军马,迎向了那王进。

此人不是别人,却也是西北边军的好汉。世人称作“小太尉”的姚平仲。

这姚平仲心高气傲,本领过人,自小父母双方,跟着叔父姚古在军中长大,可谓是勇冠三军,在童贯的帐下,即使童贯也不怎么能指挥地动他。可是,童贯心服他武功与韬略,却也是容忍至今。

而今,童贯平日的这番忍让,却是有了用处。这姚仲平虽然不服童贯,可更不服种家军,要知道,老姚家,那可也是世代从军,镇守西北的将门。可凭什么,这种家军到了种师道这一辈,就能被大宋军方承认为了六大将门之一,而他老姚家就不成?

姚平仲自认,虽然年岁不如种师道,可论功夫,整个西北边军,绝对没有能胜过他姚平仲地。而至于韬略,姚平仲更是自认不在那种师道的兵法之下。

尤其是,姚平仲自认忠义,眼见种师道不服责罚,领军杀来,更是存了与种家军一见高下,向世人展现他姚家将忠义与神威的大好机会。

故此,姚平仲根本没跑,径直把自家的三千姚家军集合起来,正面拦截向了王进。

那王进领兵冲杀,一往无前,无数的军营帐篷,径直被王进的大棍扫到,挑飞,八千人,愣是在童贯地大军中,开出了一条长胡同。

可就在这长胡同的尽头,却是出现了一支同样彪悍的骑军,丝毫不差种家军半点的,径直冲击过来。而为的一员大将,更是身材高大,身穿玄铁大叶甲,头顶乌金蔽日冠,**一匹高大的追风乌骓马。此人奔跑在本队的最前端,三千人的军容,却似集中在这一人身上一般。

王进当即就是目光一紧,离着老远就高声喝道:“种家军王进在此,要活命的散开了!”

没想到,那人也是哈哈大笑地喝道:“姚家军姚平仲在此。若想活命,下马投降!”

王进与那姚平仲各自喊罢,也都是没有丝毫停留,话语方尽,两支钢铁地洪流,已是激烈的冲撞到了一起。

匆匆之间,那王进与姚平仲交手三个回合,谁也没伤到谁,就错马而过。而今乱战冲锋之时,却是没有与他们兜转马头,重新交战地机会,周围全都是军兵围杀,只能各自用命的向前冲杀。

这王进和姚平仲错开了,两人各自如猛虎一般的杀入敌军阵容,没有一骑军兵能拦住他二人,可其他的骑兵正面冲撞之下,却是好不刚烈凄惨。

一匹匹马躲让不及,相互冲撞的脖颈断裂着有之,马上骑士刚刚一刀斩杀敌军,随即就被相邻的敌军一枪刺死者有之。

刹那之间,却绝对是力与力的绝对碰撞,兵法、阵容,招式,在此时间,通通的苍白无力。只要双方的军兵,不能如他们两方的主将那般,在第一时间就以绝对的力量,瞬间扫飞周围三丈的敌军,留出马匹奔走的道路,只要一围上,再高的功夫,也是挡不住敌军的拼命砍杀。

只是第一时间,姚平仲骑军前两排的二百骑兵,立时就人仰马翻的战死当场,而与之对应的,种家军前两排的骑军,那也是一个没活。双方各自猛烈的冲击,都在对方同等的搏命之下,硬生生的遏止了。

唯有王进与姚平仲各自勇猛无比的,径直向敌军阵后杀去。只剩下双方的骑军堵在了一起,各自连躲闪规避都做不到,只能惨烈的以命换命。

往往是种家军的骑兵,一刀斩杀了姚家军的骑兵,还来不及收刀,就被敌人身后的长枪一枪刺死。而与之相同,那刺死种家军的姚家军将士,也根本没有收枪招架的机会,随即就被后续的种家军军兵一刀砍杀。

惨烈!太惨烈了!甚至惨烈到了悲壮。

此等环境下,没有一个军兵有机会害怕或逃跑,更没有一个军兵有转身逃跑的空间与可能,每个人,都在坐骑的飞奔下,拼死对方,再被对方斩杀。

交战的中央,就好似那收割人命的绞肉机,不管是种家军,还是姚家军,全都一个不放过的,一一收取。

直到,数千的军兵死于此处,无主的马匹,活着的,与死去的,依托血肉尸身,愣是筑起了一道长墙,硬性分开了双方的军兵,这才暂时阻碍了双方军兵的继续搏杀。

而此时,王进和姚平仲,却也都是各自杀透了重围,红了眼睛的再次冲杀回来。

猛!实在太猛了。这两个家伙,万马千军之中,简直是如入无人之境。一个鎏金盘龙棍,一个是丈八蛇矛枪,各自挥舞开来,在周身形成了一道安全区域,凡是进入这道区域的敌兵,无一不被斩杀,挑飞。

只不过,如今这两人,却是全都无心恋战,全都想着先一步杀回本阵,先把自家的儿郎,领出这个鬼地方,骑兵,不是这般用来送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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