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睡了起来做(1 / 1)
“嗯……”
季宴寒借着淫水湿滑,插了根手指进去,里面软肉蠕动,争先恐后地涌上来吸绞,缠得季宴寒后背一酥。
“这才几天没肏你啊,就又这么紧了?”
他寻到深处那点,转着圈儿顶弄,一边把人弄得娇喘连连,一边问:“自己没偷偷玩儿过?”
“没有,那些冷冰冰的东西哪有姐夫好啊……啊……”
季宴寒的鸡巴前端也流水了,林知微抓着那根粗家伙有一搭没一搭地撸动着,感受下面密密麻麻的快感。
他没有塞更多手指进去,只放了一根,速度也不快,很不激烈,慢吞吞地抽送着,比起纾解欲望来,更像是调情、挑逗、亵玩。
但他技巧实在是好,身经百战下来,对林知微的身体比她自己都熟悉,抠挖、顶弄、抽插……时不时旋一圈儿,她又实在敏感,没一会儿,就颤抖着高潮了。
“唔……姐夫……”
林知微知道自己在哪儿,家里有谁,但还是情不自禁地低吟出声,紧紧攥着季宴寒硬邦邦的鸡巴。
他不知道疼还是爽,低低抽气,说她:“看来是真想了,一根指头都能把你肏高潮。”
边说,边把湿淋淋的指头抽出来,没马上拿开,而是大掌一包,整只手把林知微泥泞不堪的阴户捂住,说:“你不是爱潮吹吗,别喷我身上了。”
林知微本来没感觉,听了季宴寒这话,就甩开手里硬邦邦的鸡巴,抱住他胳膊,两腿用力夹紧那只温热的手掌,像夹着被子自慰一样,在高潮余韵里,找着角度,自己扭着屁股哼哧哼哧磨了几分钟,硬是把自己给磨喷。
季宴寒掌心包着,潮液没溅到衣服上,只是弄脏了他的手。
“哦……嗯嗯……姐夫的手掌心也让我好舒服……”
林知微声音不大,叫得倒是骚。任何一个男人被喷这么一手,再听过她叫床,能忍住不提枪肏一顿的,都不正常。
季宴寒已经硬到了极致,鸡巴从裤链里戳出来,兴奋地一跳一跳。
林知微没再勾他,等平息下来后,却是故意说:“好了,姐夫你走吧,再不上楼我姐姐该发现了,再见,晚安。”
她从季宴寒怀里退出来,不缠他了,打了个哈欠,一副酒足饭饱之后打算要睡了的餍足样儿。
季宴寒哪里看不出来林知微这是以退为进、欲擒故纵。
但是,他火都烧起来了,她说不用就不用?
“呵,”
季宴寒冷笑:“自己吃饱喝足,我你就不管了?”
林知微眨眨眼:“那,我帮姐夫打出来?”
不等季宴寒说话,她婊里婊气,又马上说:“可是,姐夫现在就射了的话,晚上和我姐姐做爱没东西了怎么办呀。”
季宴寒罕见的没有回避,正面斥了一句:“操你自己的心吧!”
“给你买的那些假鸡巴带了吗?”
他一边面无表情地忍着痛把自己硬邦邦的性器往裤子里塞,一边说:“晚上别锁门,等着,我倒要看看你吃不吃得下两根。”
两根自然是吃不下的。
何况林知微并没有带,只带了一颗小跳蛋,在林家她不敢太放肆,本来是打算偶尔压力大的时候自娱自乐用,没想到季宴寒不讲究,小也不嫌弃,开最大档塞到了林知微屁股里。
他是后半夜来的,将近一点,当时林知微都已经睡了,被他给推醒。
“别睡了,起来做爱。”
林知微正困,迷迷糊糊,真怀疑这人是故意的。
她一开始没怎么清醒,看到季宴寒,下意识问了句:“你不睡觉吗?”
季宴寒站在床头,上半身穿着软绸睡衣,下半身睡裤掉在脚边,猩红鸡巴上翘着,语气倒还冷静,反问:“是哪个小淫娃勾我?”
“哦,”
林知微醒了:“所以你这是刚睡完我姐姐,又想起我来了?”
她坐起来,伸手握住那根粗长的东西,坏心地捏:“怎么,林佳仪满足不了你啊?”
季宴寒挺腰,性器在她掌心里抽送,不知道真还是假的,调情说:“尝过了你的小紧逼,哪儿还有心思想别人啊。”
“是吗?”
林知微才不管他真情还是假意,顺势说:“那我要检查。”
抓着那根东西凑到鼻下,用力吸气嗅了嗅,一股沐浴露的清香,除了证明季宴寒刚洗过澡外,什么也说明不了。
林知微无理取闹,说他:“心虚了吧,要是没用过,大晚上的你洗澡干什么?”
季宴寒:“……”
“行,知道了,那我下次肏你之前,先不洗澡,捂他个十天半月的。”
说着,挺胯往林知微嘴上顶了一下。
“呸呸呸,姐夫你真恶心!”
林知微躲着躲着,被按倒在了床上。
柔软与坚硬相贴,两人在床上滚着闹了一圈儿,再四目相对,呼吸都已经变得急促。
季宴寒低头,吻住她。
灼热的口息碰撞,林知微尝到薄荷牙膏的味道,清爽霸道,她颤抖着闭上眼,伸出手来,在他身上胡乱地摸着。
“嗯……”
臀肉被捏住,大力搓揉几下,季宴寒扶着性器对准,沉身挺进。
“啊……唔唔……”
家里还有别人,到底顾忌着,两人都不想太大声,一直在接吻,唇舌勾缠着,细细体会彼此的每一分情动、颤抖。
房间里只有不受控制的水声,还有肉体闷撞声,没有淫话,没有叫喘,一切都悄无声息地在进行,却好像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更激烈。
一次结束,林知微流的水夸张到像尿床,季宴寒也喘得不成样子。
好几天没见了,哪怕地点不太对,但开过荤、精力旺盛的人自然不会只满足于一次,歇了几分钟,季宴寒很快又压上来。
这次是撅起屁股跪趴在床上后入,季宴寒很喜欢林知微那两瓣大白屁股,不停揉搓着,偶尔拍一巴掌,震颤的臀肉看得他眼热,鸡巴更硬。
后入是没办法接吻的,林知微只能自己咬牙克制,可季宴寒入得猛,越来越快,突然的某次深顶,她猝不及防,没忍住,失声叫了出来。
“嗯啊……”
欢愉而难耐。
下一秒,温热的大掌从身后探过来,季宴寒带着薄汗的胸膛也贴上林知微的背,他嗓音里带些了情欲的哑,微喘着,很性感:“忍着点儿,嗯?”
“唔唔……”
他轻柔的吻落在林知微脖子上,带着安抚的意味,反复啄吻过后,又一路向下,亲她肩背,在那些能被衣物遮挡的部位辗转,留下密密麻麻、斑驳的吻痕。
就在这个时候,季宴寒把跳蛋打开,用林知微自己流的淫水,在后穴揉按润滑了会儿,一点点按进去。
小穴里面猛烈的撞击也一刻没停过,太深太重,配合着后面高速震动的跳蛋,爽得林知微受不了,就咬他指腹上的肉,带来一点刺痛,反而是更好的催情剂。
啪啪啪的肏弄声响了一轮又一轮,最后结束的时候,已经快四点。
林知微睡着了,季宴寒把自己和她擦拭干净,简单收拾一下现场,像来时那样,悄无声息地退出去,去厨房喝一点水,没事儿人一样,上楼睡觉。
除非在林家过夜,否则他一般不被允许和林佳仪睡一间房,所以像这样半夜出去几个小时,不会有人察觉。
七点,林知微被闹钟叫醒,第一感觉是混沌,有种强制开机的感觉,等缓了五分钟,闹钟再一次响了,才终于回魂。
身下床单已经换上新的,不过旧的没处理,和一大堆用过的纸巾一起,团着丢在床侧的垃圾桶里。
林知微看着那一片狼藉,愣了愣,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昨晚他戴套了没有?
房间里没有卫生间,林知微去外面公用的快速冲了一下,出来,阿姨已经做好早餐。
不过只有两份。
林佳仪虽然不用上班,但她习惯睡美容觉,睡饱了起得也早,每天会和季宴寒一起吃早饭。而林知微昨天突然搬进来,阿姨做惯了两人份的,无心之失,把她给忘了。
有些尴尬,阿姨一个劲儿道歉,说马上去再做一份。
林佳仪听见了,没让,轻描淡写地制止,说:“不用了,已经这样了,今天你自己在外面买点吃吧。”
后半句明显是对林知微说的。
林知微抿着唇,没吭声。
边上季宴寒皱了皱眉,这时候出声,让阿姨:“去做。”
别的不提,他们吃饭,让借住的人自己去外面买,就算没有私心,这也不是待客之道。
何况林知微……
季宴寒没有深想,但潜意识里,对她多少是要更亲近些的。
他把自己那份端上桌还没动过的早餐推到对面位置,看着林知微,用温和带点客气的口吻,说:“你先吃这份。”
“哦。”
如果说这话的是别人,林知微也要脸皮,只会婉拒,但换成季宴寒,那就没问题了,她一点不客气,拉开椅子就坐。
昨晚没怎么睡好,林知微其实不太有食欲,但一想到这是林佳仪老公让给她的,她就干劲儿十足,胃口大开。
那边阿姨还在煎蛋,家里没培根了,季宴寒不太喜欢午餐肉,阿姨不敢擅自做主,跑过来问能不能用午餐肉代替,一来二去,又耽搁了些时间,最后的结果就是:就算做出来,他也没时间吃完了——如果不打算迟到的话。
一件小事,林佳仪没想到季宴寒会跳出来和自己唱反调,越想越怄,粥也喝不下去,气得把勺子一摔,留下句:“以后你也干脆别吃了!”
上楼去了。
阿姨听到动静,心下揣揣,从厨房探出脑袋来看,季宴寒面不改色,让她做自己的事。
回头,嘴边递过来一点吐司片,是林知微吃剩下的,用叉子叉着,上面还有她清晰的牙印,最后一口了。
季宴寒有点嫌弃,别开脸,看她。
林知微脸上的幸灾乐祸根本不遮掩,很做作地怜悯他,偷偷说:“姐夫乖,以后我疼你。”
“……”
季宴寒真不想吃,但林知微不依不饶,强行塞进了他嘴里。
季宴寒是个守时的人,自律惯了,不会因为这不值一提的一点意外就耽搁上班。
他没有过多等待,依然在自己平时习惯的时间出门,那份刚做好的早餐让阿姨吃了,林知微和他一起。
他没有说要载林知微,也没说不载,林知微很自然而然地跟他到车库,解锁后,比他还先一步坐上了副驾。
季宴寒挑眉,拉开车门:“这么自觉?”
“对啊,”
林知微喜欢看他跟林佳仪唱反调,此时眉开眼笑地,左右乱看,打量这辆对她来说陌生的车,重点是观察有没有什么林佳仪留下的痕迹。
粗略看来没有,她挺满意,嘴很甜地卖乖:“说了我疼你嘛,我姐姐才不会大早上的折腾,坐在这里陪你去上班呢。”
这人,心情好起来,黑的也能颠倒成白,明明是她要上班,怎么就成陪他了。
季宴寒没接茬,问了句:“你和林佳仪关系不好?”
林知微耷拉起眉眼,说:“你看这像是好的吗。”
她想想觉得委屈,趁机上眼药,高高仰起脖子,凑近了给季宴寒展示:“我下巴上面这个疤,你看,就是小时候被林佳仪推下楼梯磕到的,流了好多血,还缝针了呢。”
她下巴底下确实有道浅疤,在不甚明显的位置,现在已经淡到基本看不出来了。
但是之前有次,季宴寒把她抱在怀里入,自下而上,那么近的距离,自然发现了。那是她完美皮囊上唯一的一点瑕疵,季宴寒觉得突兀,还亲吻过。
没想到竟然是因为林佳仪。
季宴寒没说什么,伸手摸了摸,系上安全带将车子开出去。
那触碰很轻柔,带了点怜惜,温柔又克制,像一场经年久月、迟到很久的、无声的安慰。
林知微从来不肯承认,她其实是个缺爱的孩子。
这么一点带着纵容的亲昵,让她有种季宴寒站在她身边、和她是一国的错觉,突然更委屈。
林知微用力搓了搓被摸得痒的地方,趁机又说了许多林佳仪的坏话,当然,出于私心,免不了一番添油加醋。
季宴寒只信七分,正好,零零散散地,够拼凑出大致真相。
就是一个小可怜儿年幼丧父,被改嫁的母亲塞在大伯家,小心翼翼,寄人篱下的故事。
只是林知微比别人更倒霉些,刚好,遇见虚情假意的一家,人前热情,人后冷漠;刚好,有一个脾气大、自私自利、经常有意无意欺负人的堂姐;刚好,她爸爸就是被大伯害死,这一切原本就该属于她。
最后一点,林知微没说出来,但季宴寒之前意外听到过林如海和手下人说话,因此心知肚明。
林知微念念叨叨,给季宴寒上了一路眼药,说得嘴都干了,结果最后问他听后感,季宴寒就一句话:“嗯知道了,你好,林佳仪坏。”
像敷衍一样。
林知微怀疑是不是今天林佳仪说她坏话,他也这么回答,只是把好恶对调。
她不太高兴,正好车子驶到停车场,停下来,她气愤地‘哼’一声,一句话没说就下车,大步向着电梯去。
走了几步,突然想起来什么,又回来,敲敲车窗,等降下后,趴进去,瞪着季宴寒问:“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没戴套?”
“嗯。”
季宴寒承认,又解释:“都射在外面了。”
家里确实没有,事出突然,虽然是林知微勾得他,但毕竟鸡巴长在男人身上,责任还是在他。
昨天到底还是上头了。
季宴寒其实也有些后悔:“抱歉。”
态度好得林知微都不知道要怎么发脾气,只能说句狠话气人:“要是怀了你就等着当大姨夫吧!”
闻言,季宴寒皱起眉头,沉下脸,明显是想说点什么,林知微才不给他这个机会,掉头就走,踩着低跟皮鞋健步如飞。
公共场合,还是得注意影响,季宴寒维持着姿态,追上来的时候,林知微已经进电梯了。电梯门正在缓缓关闭,最后七八秒,季宴寒用了一只胳膊拦住。
合了大半的门感应到有物品,又重新打开。
电梯里此时就林知微一个,季宴寒理理袖口,正要迈步,林知微指着他,表情凶凶的:“你坐下一趟!”
“……”
这天,入职一年、自律严谨、从不迟到早退的季总到底还是迟到了。
他没坐林知微那趟电梯,不过也没等下一趟,而是掉转车头,去外面买药了。
虽然没有射在里面,但昨晚做了好多次,还是有风险。
一小时后,林知微接到电话,季宴寒叫她去他的办公室。当然,是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林知微正好手上没有直属领导安排的工作,拿着他要的文件,就去了。
敲开门,林知微比他还装:“季总,你要的报告,不过这还是初稿,更完善的……”
“嗯。”
季宴寒接过,看都没看,随手丢在一边,把刚买回来的避孕药递给她,还没开口,林知微已经惊慌扔还给他,就跟面对上司潜规则刚正不阿、拒不妥协似的,不堪受辱道:“季总,你这是干什么!”
“这还是在公司呢,你就给我吃这种药!”
季宴寒以为林知微真不管不顾,不愿意吃药,她还小,万一出事了,肯定要遭罪。
季宴寒脸色不太好,沉声叫她:“林知微,你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结果林知微和他同时开口,说的却是跑火车的话:“这是什么?春药还是迷药?我不吃!”
季宴寒:“……”
他不再劝,直接把人拉过来,捏开下巴、喂药、灌水,一气呵成,因为林知微很配合,整个过程水都没洒出来一滴。
季宴寒放开手,林知微不退反进,凑到他嘴巴上飞快地亲了一口,说:“现在好了,季总,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了。”
她跟个妖精似的,坐在他腿上,还很骚地扭着屁股磨鸡巴。
季宴寒不想乱来,在她屁股上掐了一把,推开:“别闹,没套。”
林知微说:“刚不是吃药了吗,你怕什么,正好别浪费,你不想内射我吗?”
季宴寒不为所动,端得很稳:“你还小,不要助长男人的这种坏习惯。”
“就这一次啊。”
季宴寒还有理由:“这是办公室,门都没锁。”
林知微不依不饶,又缠上来:“没关系的,万一有人进来,大不了我藏在桌子底下给你口嘛……”
他这张办公桌又大又沉,外侧有遮挡,底下空间足,很适合做一些见不得人的淫荡勾当。
季宴寒没说话,但是硬了。
有些意动,但他还是理智的,声音微冷,让她:“出去。”
心中却是想着,要林知微再缠一缠,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这样冷静。
简单点说,就是季宴寒明知不可为,也大概率不会那么做,但心中本能却是生出了一点隐秘期待的。
结果——
林知微二话不说站起来:“哦,那我走了。”
没有一丝丝留恋。
倒是把季宴寒弄得不上不下,这一天里,脸都绷着。
晚上,林知微还想搭顺风车来着,给季宴寒打电话,得到的回复居然是他已经走了。
林知微大失所望,自己叫了个车,晚他十分钟到家。
林佳仪下午就出去了,没在家,阿姨在厨房里忙碌,关着门,抽油烟机嗡嗡工作着,林知微凑到季宴寒跟前,用阿姨绝对听不到的音量,问他:“你怎么不等我?”
“等你干什么?”
季宴寒在沙发那里喝茶,闻言瞥了林知微一眼,骂她:“黑心肠的东西。”
这是说上午林知微故意把他搞硬,然而其实原来就压根没打算真点做什么的事。
季宴寒不傻,事后马上就回味过来了。
林知微被戳穿也不心虚,听了就笑,显然十分得意,还冲他抛了个飞吻,倒没再招惹,换衣服冲澡去了。
等收拾好,菜也差不多上桌,林佳仪还没回来,林知微习惯了大伯家等她到家才开饭的惯例,低头玩手机。
季宴寒却说:“吃吧。”
林知微下意识问:“不等等姐姐吗?”
“不用。”
季宴寒没多解释,心下却了然,知道林佳仪今天晚上大概率是不会回来了。
一顿饭吃得安静。
饭后,林知微回房,季宴寒坐了会儿消食,打算上楼的时候,路过林知微房间,一只小手从门缝里探出,把他拉了进去。
也不知道林知微怎么使的劲儿,关门,眨眼间就挂到了季宴寒身上,双手搂着脖子,腿盘在他腰上。
季宴寒顺手扶着她屁股。
“我买了这个。”她手里捏着东西,明知道外面听不见,还是悄咪咪地说:“现在用吗?”
是一盒避孕套,他们之前常用的那种。
很巧,季宴寒也买了。
他不置可否,不紧不慢搓揉着掌心里肥厚绵软的臀肉,说她:“胆子倒大,你不怕被人看见?”
林知微知道没人,故意说:“看见就看见。”
她解了季宴寒的一颗纽扣,小手灵活地钻进去,摸摸腹肌,摸摸胸肌,再掐掐小小的那一点,最后把衬衣下摆扯出来,打开皮带,一下握住‘把柄’。
半撒娇半怨怪地说:“而且还不是怪你,本来车里面就可以用掉的,谁让你自己偷偷跑了,那就只能在家里了啊。”
季宴寒自诩也是个自律的人,性欲并不太强,以往甚至可以说是冷淡。
但或许是开过荤的缘故,滋味儿确实不错,在她手下,他真的很容易产生欲望。
性器硬了,也是这时候,林知微摸见了他裤袋里的那盒套子。
她亲手掏出来,像缴获了什么战利品,怼到他眼前,说:“快别装了姐夫,趁我姐还没回来,抓紧时间吧。”
季宴寒无从辩驳,也没什么不好承认,他买来就是打算和她用,不是今天,也是改日。
“嗯。”
他才是个坏心肠,故意没说林佳仪今晚不回来的事。
林知微想去床上,季宴寒没让,说:“你水太多了,把床单弄湿不好收拾,就在这里吧。”
门后,站着,后入,还没有方便的扶手。
林知微两只手只能按在光滑的门板上支撑身体,后面,季宴寒把她腿分开得很大,屁股高高撅起,粗长性器重而深地肏干着,速度很快,‘啪啪啪’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这个姿势有些艰难,很累,穴里面那根硬东西又实在磨人,淫水滴了一地不说,没一会儿,林知微就腿软得站不稳了。
脸距离门板非常近,因为不知道外面阿姨会不会经过她房间、什么时候,担心会被听见,林知微不敢叫出声,自己用了一只手捂着,受不住地要他:“去、去床上吧……”
“嗯?”
季宴寒呼吸不稳,极深地撞了一下,鸡巴顶到最里面,他没着急往外抽,身体也贴上来,握住林知微一只奶,指间夹着充血的奶头挤压磋磨,明知故问:“这样不舒服吗?”
他手上没有用力,小奶头被捏着,没有半点痛感,只是痒,瘙痒。
林知微忍不住,小幅度扭了捏,主动去蹭他,娇吟着说:“快站不住了,腿软,去床上吧。”
“哦。”
季宴寒吻掉她光裸背上的一滴汗,无动于衷:“忍一忍。”
没有任何先兆,他又激烈地动起来,那凶悍的东西一抽一顶,撞得林知微腿一软,差点跪下,被他有力的胳膊捞住,贴紧了肏干。
“啊……唔唔……混蛋!”
林知微气得骂。
季宴寒粗喘:“嗯,你再叫得大声点。”
他就是吃准了外面还有阿姨在,林知微不敢。
坏东西。
林知微不想再自己苦哈哈地忍着了,拽了季宴寒的手过来,一口咬住。
换来的,自然是身后更激烈的顶撞,
铺天盖地的快感和微不足道的一点痛,二者同时发生,激出来的,是更浓厚的欲望。
林知微整个人都被压着贴在了门板上,单腿站立,另一条在季宴寒的臂弯中捞起来,她被推着、挤着、撞着,快感迭起的间隙里,几乎有种穴里那根肉棍代替了一条腿、她是靠一条腿和一根大肉棒支撑着站立的错觉。
高潮即将到来的前一刻,她听见季宴寒问:“以后还敢不敢戏弄我了?”
哦,他还在说上午在办公室把他弄硬的事。
这人真记仇。
“敢啊,怎么不敢……唔……姐夫……快点……再快点……”
身下的抽插一刻没停过,随着林知微心意,越来越深,越来越快……
“唔——唔唔——”
林知微捂着嘴,在季宴寒宽厚的胸膛里,抽搐着高潮。
季宴寒也很尽兴,和她一起。
两人粗重的喘息声也交缠在一起,酣畅淋漓过后,平静地回响。
缓了会儿,季宴寒才从那种极致的感受里回神,说她:“不乖。”
林知微翻了个身,靠在门板上,一副餍足的样子。
闻言,就哼了声,娇笑着戳他胸肌,说:“姐夫你可不能没良心,我要是乖点儿,你现在指不定怎么独守空房呢,哪儿能像这样搂着小姑娘爽啊,是不是?”
她脱口而出,没想太多,说完,却发现季宴寒没吭声,眼神沉沉地看着她。
林知微一顿,突然意识到:他反正要出轨,没有她,还有别的小姑娘。
“王八蛋!”
林知微脸色一变,在季宴寒胸肌上调情那样轻戳的指腹还没收回来,马上屈指亮出不算秃的指甲,到他胸口挠了一把,气愤地骂:“老流氓,你还想找谁!”
“嘶……”
林知微一点没手软,一爪子就给季宴寒挠破皮了。他猝不及防,现在也不需要像人前那样得时刻紧绷着,感觉到疼,就抽了口气。
低头看,俨然三道红痕。
季宴寒皱眉,抓住她的手腕,斥责:“怎么还挠人,什么毛病?”
看看她的指甲:“剪了!”
“我不!”
林知微瞪着他,气鼓鼓,一副要对峙的样子:“找什么小姑娘,今天要是不说清楚的话,我还要挠你脸呢!”
季宴寒笑了,气的。
“能耐不小。”
捏捏林知微的脸,他语气里带点嘲弄,说:“你姐姐都没管我,你倒先审上了。嗯?你是我什么?小老婆?”
就差明着说‘你是我的谁管的真宽’了。
林知微不上他的套,向上有了防备,就向下,攥住他射过一次后只是半硬的性器,很用力地捏,理直气壮道:“睡都睡了,鸡巴上面现在还沾着我的水呢,你说我是什么?”
“我们在偷情,偷情你懂不懂,有两条船不够,你还想踩第三、第四条?”
季宴寒被她捏得痛,还是第一次知道她手上这么有劲儿,那个部位又是男人最敏感脆弱的地方,说话的这点功夫里,他疼得都已经软了,最后忍无可忍,只能求饶。
气急败坏,有些狼狈地说:“我什么时候说要找别的小姑娘了?林知微,你先放开。”
“我不,”
林知微还攥着,稍稍放松了一点力道,逼问:“那你刚才不说话,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季宴寒:“……”
他承认,他确实是有那个意思,但当时那种情况,难道要他顺着她的话说吗?
不过关于那什么找小姑娘的,季宴寒倒没真想过,家破人亡后,他的人生大部分被赚钱生活和报复占据了,自慰也很少,都快性冷淡了,哪有功夫想那些?
当时搭林知微的茬,也不过是怀揣着恶意,想报复一下罢了。
后面意外得知她很无辜,甚至也是受害者,想要终止,事情却慢慢变得有些失控了……
谁能想到林知微脾气这么大?
也怪他,跟一个小姑娘闹什么,平白受了这无妄之灾。
季宴寒狡辩,也有哄她的意思,说:“不找谁,有你就够了,我哪有心思想别人啊。乖,放开,要捏坏了。”
“真的?”
林知微狐疑。
不论她问的是前者还是后者,季宴寒都点头:“嗯。”
林知微本来也就是借题发挥,气也气,三分气七分演的,不管真还是假吧,反正季宴寒低头了,那目的就达到。
她没再不依不饶,假装信了,又问:“那你说,你最喜欢我还是林佳怡?”
“你。”
“那我是不是姐夫的好宝贝?”
身下用力捏着他那里的手终于放开,剧烈的疼痛消失了,只剩下一点闷闷的钝痛。
林知微明显得寸进尺,季宴寒虽然没好气,但还是应了声:“嗯。”
林知微很高兴,跟六月的天似的,脸色说变就变,缠着他撒娇:“那你叫我宝贝,大宝贝!”
“……”
季宴寒没叫,让她适可而止。
林知微很听劝,卡着那个不让他发火、胜利的点儿,见好就收,又抱住他,卖乖说:“姐夫你真好。”
季宴寒没说话,被那副光软滑溜的身子搂着,无声冷笑,心想:你刚才下手要是轻点儿,我现在能更好。
事实证明,季宴寒确实是条汉子。
林知微那一把没给他捏废,却是捏软了,放开后也蔫耷耷,和以往张牙舞爪叫嚣着要往洞里钻的精神样子大相径庭,而中途季宴寒虽然咬牙切齿,却硬忍着一声没吭。
林知微都有些佩服他了,后面小心地捧在手里摸了会儿,没弄硬,她主动提出:“姐夫我给你口吧。”
“不用。”
季宴寒心里有数,知道没坏,只是到底受到了‘打鸡’,睡一觉就能自己缓过来。
但她不由分说,直接抓着含进了嘴巴里,伸出舌尖来温柔舔舐,亲亲棒身,顶顶马眼,配合着双手的上下撸动,没一会儿,就让季宴寒重振雄风。
林知微没有给他口射,撕了个套子戴上,自己跨坐上去。
性器被温暖的小穴夹紧,水很多,林知微扭着腰吞吐,不快不慢的速度,包裹感十足,但是又不至于太激烈,非常舒服。
“喜欢吗?”
林知微问。
季宴寒抓着她饱满挺翘的奶子揉捏,搓成各种形状,大拇指按着奶头,打着旋儿转圈,享受着柔软乳肉带来的乐趣:“嗯。”
两个人莫名其妙吻到了一起,唇齿交缠,很温柔的亲吻,做爱也很温柔,林知微自己吃累了,就换季宴寒挺腰,自下而上,缓而深地顶。
最后高潮时,林知微摸着季宴寒紧实漂亮手感一级的腹肌,他则捏着她肥沃细嫩的臀肉,两人都满身热汗,动情地喘着。
又接了一个事后吻,视线交汇,季宴寒看清楚林知微眼神里的愉悦,美滋滋的满足。
不知怎么,他嘴快于心,问了句:“高兴了?”
“哼。”
林知微靠在他身上,突发奇想:“要是现在能有根烟就好了。”
事后烟,听说是快活似神仙的,她有些好奇。
季宴寒听了挑眉,挺意外:“你还会抽烟?”
随即一想,她都敢跟陌生男人裸聊了,喝酒,泡吧,会抽烟好像也没什么奇怪。
“什么时候学会的?”
不等林知微回答,季宴寒捏开她的嘴巴,认真检查了一遍牙齿,自说自话:“还没熏黄,看来时间不长。”
他没说让林知微戒掉的话,因为之前从来没见过她抽,想必不是有瘾,只是好奇,现在劲头早就过了。
季宴寒大概能想象得出来,小女孩嘛,带着一点叛逆的心理,好奇烟,好奇酒,好奇堕落,好奇欲望……好奇能带来刺激的一起。
只是,不知道她对他的好奇又能保持多久?
季宴寒拍拍林知微的臀,示意她从自己腿上站起来:“我走了,你自己收拾一下。”
林知微原本起来了,听说他要走,马上又坐回去,搂住他脖子:“不行,姐夫我还要。”
季宴寒一顿,没想到她还有需求,捏捏屁股,不太正经地调侃了句:“怎么还喂不饱了?”
昨晚弄了大半夜,今天又两次,都很持久酣畅,季宴寒确定她是快感连连、高潮迭起的,且到的次数远比他多,水都快流干了吧,居然还馋?
季宴寒现在倒是还行,但要是按这个频率再多来几次的话,他怕是也不太能吃得消。
林知微以为是拒绝,把人抱得更紧,在他身上胡乱地摸着撩拨,撒娇:“我不管,我就要。反正林佳怡还没回来,你急着上楼去给她暖床吗?”
性器被抓住,那只柔软的小手灵活地抚慰着,挑逗他,带点目的性的讨好。
其实不必,在不吵架、相谈甚欢的状态下,季宴寒认为他有义务回应林知微的需求,直到她满足。
他的手有来有往,也插了根指头进林知微湿润的小穴里,嘴上冠冕堂皇地说:“我检查一下这张小紧逼里面有多饥渴。”
里面软肉蠕动着缠上来,将他一根手指也吸得很紧,再加上林知微有意夹绞,抽插没两下,季宴寒就受不了,抽着气拿掉手指,换上了邦邦硬的大肉棒。
一顿肏干。
季宴寒憋着要让林知微彻底爽了的劲儿,比之前还格外持久些,翻来覆去地换了好几个姿势,其中不乏高难度,插得她喷了三四次,浪叫声捂着嘴都差点没挡住,最后整个人都抽搐了,才心满意足地射出来。
林知微被干哭了,结束后还搂着季宴寒掉眼泪的那种,脸色潮红,呜呜咽咽,一看就是爽过头。
季宴寒随手帮她擦了把眼泪,抱在怀里用身体无声地安抚,等她缓过来。
“姐夫……”
林知微还有些哽咽,嗓子已经哑了,像是试验自己还有语言能力般,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叫了他一声。
“嗯。”
季宴寒应,听语气颇为自得,问她:“这下爽了?”
结果林知微脸上看着可怜巴巴的,却是说:“还要。”
季宴寒:“……”
季宴寒咬牙坚持,硬得倒是挺快。
这回由林知微主动,把他推倒在床上,自己跪坐着吞吃。
有了刚才被按着爆肏、结果先受不了的是自己的失败经验,她吃得很慢,快感细密缓慢,叫得却骚。
在自己掌控的节奏里不用担心失控,林知微一边扭腰吞吐,一边小声叫床,各种淫荡的话,词出不穷,主要表达的就一个意思:“啊,好爽,姐夫快点,射给我。”
在她的刻意勾引下,这次很快,季宴寒就射了。
虽然没至于早泄,但也不算太持久。
季宴寒只觉糟心,林知微却很高兴,热情地凑过去亲了亲他嘴唇,说:“姐夫你真棒。”
“……”
事到如今,季宴寒就算再精虫上脑也看出来林知微非缠着他不是因为饥渴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彼时,林知微已经又把他弄硬了,正蹲在地上手口并用的伺候,闻言也不遮掩,理直气壮地说:“榨精啊。”
她把性器吃进嘴巴里,深深嘬了几口,又吐出来,用手撸着,抬起眼来看他,很霸道地说:“我要把你榨干,这样待会儿林知微回来,看你还怎么拿什么跟她做!”
“……”
“哈。”
季宴寒气笑了。
所以林知微这完全就是为了要折腾他?
他本来就不会跟林佳怡做爱啊。
这一晚上,又是物理攻击,又是过度使用的,差点儿把他给弄废了,结果却是白费力。
季宴寒憋着火,知道真相后动作就不太温柔起来,有点粗鲁地在林知微嘴里射了最后一次。
然后他下面的小兄弟就罢工了,不论林知微再怎么抚摸、挑逗,一时间都没支棱起来。
那傻姑娘还欣喜呢,心满意足地终于放过他,最后又嘱咐一句:“你不许和她做,明天也不行,我在的这些天以后都不行,听见了没有?”
季宴寒闭上眼,颇为烦躁。
不过林知微一直问,没完没了地,他只好冷着脸应:“嗯。”
林知微这才满意,抽了纸擦干净沉睡的阴茎,贴心地给他放回裤子里,又拍了拍那一坨绵软,很坏地叫他:“回去睡觉吧,林佳仪性无能的老公。”
季宴寒不小心没控制好,表情扭曲了一瞬,冷冷地看向她——
林知微理直气壮地回视:“哪里说错了,你都已经被我榨干了,不是性无能是什么?”
季宴寒用杀人般的视线盯着她,半响,说:“真想肏死你!”
很有气势的威胁。
可偏偏是在刚被榨干之后的情况下说出来,莫名就带了一种‘我在强撑’的buff,显得他脆弱又易碎起来。
也是,再强大的人也有可怜的时候,林知微决定宠宠他,讨好地笑笑,又改口:“说错了,说错了,是我的大鸡巴姐夫,行了吧?”
“呵呵。”
季宴寒冷笑一声,走了。
既然决定这段时间里霸着季宴寒不许他和林佳仪上床,那当然不可能只做一日功。男人嘛,都是偷腥的猫,对正房老婆都保证不了忠诚,更何况她这种偷情的,因此必须得牢牢看住。
这天之后,只要一有机会,林知微就勾着季宴寒做,大多数时候都在她卧室,不过也偶尔有几次发生在车上、厨房……还有那关着门长年无人光顾的影音室也沾染过两人的痕迹。
林知微并不经常在家,家里阿姨也会定期出门,摸清楚规律了之后,很方便他们胡来,并且也基本不会有什么被撞破的风险。
只除了那次,林佳仪出去了,林知微和季宴寒在楼梯口做完,出了一身汗,又估摸着时间还早,就在林知微的引诱怂恿下,一起去了一楼公共卫生间里面洗鸳鸯浴。
两人的身上都打了泡沫,皮肉相贴,也说不好是谁主动,洗着洗着就又插进去了。
结果阿姨买菜提前回来,差点直接推门闯进来。
幸好当时是季宴寒靠在门板上,把她抱起来肏的,阿姨没推动,两人正接吻,也没有骚叫声,肉体闷撞的声音倒是有,但在花洒水声的掩护下,也不明显。
至少阿姨的第一反应不是往那处想。
林知微被吓了一跳,有些紧张,夹得很紧,暂停后,先无声地重重喘了两下,才克制住声音里的情欲和颤抖,告诉外面的人:“我在洗澡。”
“哦。”
阿姨不疑有他,很快离开了。
两人压抑着做完,后面又费了些心思,才得以脱身。
不过总体来说,这样刺激的生活过得还是挺和谐的。
但林知微没想到,百密一疏,她都榨得这么干净了,季宴寒居然还有精力能跟林佳仪搞?
那是一个周六,原本平平无奇,但不普通的是,一大早上,林佳仪就吩咐阿姨做了一桌滋补强肾的汤、粥、菜。
她心情似乎不错,浅浅笑着,不过也排除是阴阳怪气,自己盛了慢悠悠地吃着,还难得亲手给季宴寒盛了一碗,推到他面前,特意强调:“你多吃点儿,这个治病。”
季宴寒:“……”
林知微的脸色当时就不太好了。
如果不是试过,林佳仪又怎么会判断季宴寒最近行还是不行呢?
而更气人的是,被自己老婆这样说,还当着别人的面,季宴寒竟然一点都不生气,平静接受了,还温和地说:“谢谢。”
就跟个舔狗似的!
林佳仪大概被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激怒,冷笑了声。
既然他都不要尊严了,林知微反正心里不痛快,更不顾忌,做出一副惊讶到极致来不及掩饰就脱口而出的样子,直接挑明了问:“姐夫原来你不行啊?”
林佳仪或许听不出来,但季宴寒却清楚,林知微这完全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说不定还有拱火的意思。
说这话的时候林林佳仪正低头在喝粥,看不见的地方,季宴寒警告性地瞪了林知微一眼。
他出现在林家人面前的时候,总是带着那副金丝眼镜,上一秒还温和,转眼就斯文败类。
林知微视若无睹,也很生气地回瞪。
管不好自己的鸡巴,她还生气呢!
林佳仪喝完那一口温热的粥,抬眼的瞬间,原本对视的人默契地错开,一个垂眸,一个扭开脸。
其实从她出声,到现在的眉眼官司结束,也不过才两三秒钟的时间。
闻言,林佳仪咽下口里的东西,有些不悦地训斥她:“有你什么事,多嘴!”
“哦。”
林知微一脸无辜:“我这也是关心姐姐嘛。”
林佳仪神情冷淡,说:“用不着。”
林知微尴尬地笑笑,不再开口了。
桌子底下,她踩掉拖鞋的脚探出去,精准找到季宴寒小腿,隔着一层夏季材质略薄的西装裤,大脚趾夹住肉,很用力地拧。
嘶。
季宴寒差点痛呼出来。
趁林佳仪不注意,愠怒地看过去,示意林知微放开。
林知微面无表情,用口型告诉他:我生气了。
说话不算数的狗东西。
这样直白地表露出来,无非也是要季宴寒哄她,毕竟他做都已经做了,时光倒流不了,那就只好叫他尝尝苦头,付出一点代价。
林知微以为季宴寒意会,饭后就开始耐心等待着。
结果,一直等中午、下午,林佳仪打扮精致不知道又和哪个贵太太约下午茶去了,他还在楼上,没有任何动静。
林知微等得不耐烦,换了身衣服,也出门。
她在这座城市并没有什么归属感,自从住进了大伯家之后,就小心翼翼地,永远压抑着情绪努力乖巧,戴了面具,因此也没交到什么知心的好朋友,在外面只能一个人漫无目的的瞎逛。
她故意想折腾季宴寒,赌着气‘离家出走’,晚上过十一点了都没回去。
终于还是季宴寒先服输,发来消息:【去哪儿了?】
林知微‘哼’一声,坐在一家24营业的便利店里,慢吞吞地给他回:【买东西。】
她说:【我要买一把好用的刀,给你剪掉!】
“……”
季宴寒明知道她是胡说,却依然有种莫名蛋疼的错觉,咬了咬牙,换成语音,压着声音说:“别闹了,林知微,快点回来。你一个小姑娘,这么晚了,在外面不安全。”
他当然也明白林知微这一天是为了什么闹,但他不想解释,觉得没必要,而且有些复杂。
可林知微怎么可能好好听话,叛逆得很,见他担心,更是把这当成折腾他的筹码,怎么气人怎么说。
“我不怕,反正回去你也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不会哄我。今天晚上我就睡桥洞底下,万一出了什么事,那都是你害的!”
她声音里有一种无所谓、豁出去了的冲动,听得季宴寒额头猛跳。
他也是气昏了头,居然真信,一个电话打过来。
林知微没接,反手挂断。
她当然不可能睡什么天桥,这家便利店对面就是酒店,她很快做好决定,今晚就去那里开间房,让季宴寒担心去吧,最好一整夜睡不着觉才好呢!
来电显示还在震,林知微继续挂断,调了个静音,刚准备起身,抬头,正好看见对面酒店门口开过来一辆车,车牌很熟悉,好像是林佳仪的?
她顿了顿。
林佳仪下车,负责泊车的门童很快过来,把车开走了,只剩下她走进旋转门的背影——
她胳膊上,还挽着个男人。
从亲密程度来看,这两人绝对不清白,肯定是过来开房的。
但那男人的身形和走路姿势,又明显不可能是她老公季宴寒。
出轨?
哈哈。
这么刺激的吗。
林知微下意识对着勾肩搭背搂在一起的那两人拍了张照片,然后悄悄跟上去。
她进去酒店大门的时候,正好林佳怡开完房和男朋友拐进电梯,没看见她。
林知微记下他们到达的楼层,也办了入住,第二天一大早,特意早起找了个角落守株待兔。
十点,林佳仪和她男朋友相携而出,分开之前,男朋友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咔嚓咔嚓,林知微赶紧拍照。
存着故意折腾季宴寒的心思,昨天林知微把手机关机了一夜,他打了好几个电话来,但都是在前半夜,后面居然就真不管了。
林知微心中愤愤,骂了他几声薄情寡义,不过想到手机里的‘罪证’,她又笑起来,有些幸灾乐祸地从列表里找到季宴寒,主动给他发消息:
【姐夫,我给你带礼物了哦~】
季宴寒没回。
林知微本来打算直接回家的,想了想,还是中途停下,坏心眼儿地进商场买了个东西。
回去已经是中午了,而原本正应该在公司的季宴寒居然在家,林知微刚一进门,就听见他的声音:“你还知道回来?”
不咸不淡的,除了些许刻薄外,不带任何愠怒。
林知微的第一反应是季宴寒也和自己一样,请了半天假,但仔细看,才发现他西装革履,明显不是居家的装扮。
应该是中午休息时间特意回来的。
林知微撇撇嘴:“哼,一点都不关心我。”
林知微声音不大地嘀咕了句,凑到季宴寒那里,拔高音调:“哪儿像我啊,还给姐夫带了礼物——”
“铛铛——”
她无视季宴寒的冷脸,把那顶精挑细选出来、绿色的帽子递到他眼前,笑盈盈问:“喜欢吗?”
刨除颜色这个重要因素外,这顶帽子其实还挺好看的,是某大牌奢侈品刚出的新款,林知微花了大价钱买回来,怜悯季宴寒一番后,之后她还要戴的。
季宴寒没接那顶绿帽子,也没说话,眼神十分有压迫感地,定定看着她。
他没表露出什么明显的愤怒、阴沉来,表情似乎还是不动声色的,但就是莫名很吓人。
林知微坚持了没一分钟就有些顶不住,借着在他旁边坐下的动作移开眼,戳了戳他胳膊,说:“姐夫你瞪我干什么,瞪我姐姐去啊!”
季宴寒微微皱眉。
林知微觉得他听懂了,不怀好意,挑拨离间地又说:“人家嫌你老呢,又老又狗,在外面找了个纯情小男孩,亲嘴会红耳朵尖尖的那种,咦……我还有照片呢,姐夫你想不想看?”
季宴寒不想。
林知微可能不知道,他比林佳仪还小三岁呢,所以她这话完全气不到他。
季宴寒的关注点在:“夜不归宿,手机关机,拿自己的安全威胁人,林知微,谁教你的?”
昨晚他被挂了两个电话后,就反应过来了,知道林知微就是故意气人,她才不会做什么对自己不好的事,折腾他罢了。
但季宴寒憋着火,硬起心肠没再理会,睡下后,却也睡不安稳,中途几次醒来,他心心念念的,都是这次势必要让她吃点苦头。
可林知微现在完全没心思和他吵架,拜托,你老婆都出轨了欸!
林知微无视季宴寒的诘问,解锁手机,把他老婆和别的男人亲嘴的照片直接怼他脸上,说:“你自己看!”
挨个划过去。
晚上林佳仪和男人搂着进酒店,白天两人满面春风相携而出,林佳仪摸男人胸,亲嘴告别。
图片有不少,不过主要抓拍的都是这几个动作,拍了许多张而已,但就算只有这四张,事实也已经够清晰了。
——那两人在外边都亲嘴摸胸了,在酒店房间里肯定更是激情四射的。
林知微眼巴巴看着季宴寒,等着他愤怒、震惊、或者屈辱……
可并没有,什么都没有,相反,他很平静,简直像无动于衷。
林知微有些忍不住,问他:“姐夫,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季宴寒凉凉看了她一样,声音漠然:“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转行当起狗仔来了。”
就这?
你睁开眼看看,照片里那女的可是林佳仪啊!
“你不生气吗?我姐姐出轨了!她有别人了!”
林知微提醒道。
虽然季宴寒也出轨了,但男人嘛,在这方面向来是宽于律己严于律人的,林知微不信他是那种大方的。
果然,季宴寒眸色动了动,里面的情绪像是挣扎,不过一瞬,又恢复了寻常。
“嗯。”
他轻描淡写,语气又好像是复杂的,说:“她喜欢就好。”
听在林知微耳朵里,莫名就带一点卑微,像是爱之深切,轻易就选择了原谅。
呸!
好贱的人!
林知微彻底怒了,猛地一下站起来,把手提袋里那顶绿帽子扣在季宴寒头上,气急败坏地骂:“舔狗!喜欢你就戴着吧!”
言罢,狠狠推了他一把,气冲冲地回房了。
季宴寒脸色难看,把帽子拿掉,也没多想,下意识追过去。
林知微房间的门刚关上,就又被推开,季宴寒要拉她手腕,林知微狠狠甩开:“你别碰我!找你的林佳仪去吧!”
季宴寒打定了主意要让她长个记性,也说气话:“那是我老婆,我当然要找。现在是在说你的事。”
他把人按在门板上,居然还揪着林知微昨晚的‘离家出走’不放,训斥她:“这么大的人了,还玩那些小孩儿的把戏,以为把手机关机了就能吓唬到我?我就找不到你了?”
“找我干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一个当姐夫的,还管到小姨子房间里来了,滚出去!”
季宴寒冷笑,并不理会林知微的叫嚣,任由她骂。
他仗着身高和力量的优势,按着林知微,让她动弹不得,就当着她的面,从她口袋里摸出来手机,解锁,安装了一个带有追踪功能的定位软件,绑定到他手机上。
林知微瞪大眼:“我的密码!狗东西,你怎么知道的!”
她很生气,连姐夫都不叫了。
季宴寒不回答,她其实没什么心眼儿,先前好的时候,在他面前一点不避讳,他都不用故意偷看,扫两眼就知道了。
“别删,后果你不会想知道的。”
威胁完,时间也不早了,季宴寒功成身退,又说了句:“晚上回来再和你算账。”
然后放开林知微,开门出去。
林知微正在气头上,何况落了下风,哪能容许他这么说来就来,想走就走。
她追出去,敏捷地从背后跳到季宴寒身上,胳膊攀着脖子,两腿夹腰:“算……”
就在林知微开口的瞬间,门外传来响动,‘滴’一声,指纹验证成功,林佳仪推门进来。
季宴寒第一时间听到动静。
虽然看不到人,但阿姨此刻正在厨房忙碌,有指纹能直接开门的,想来一定是林佳仪。
好在房子大,地方宽敞,林知微这间卧室并不正对着大门,还有一堵墙隔断,林佳仪要经过客厅,拐个弯绕过来,才能发现她老公和妹妹此刻姿势的不同寻常。
‘砰——’
她把包甩到玄关柜上的声音。
咚——咚——
踢掉鞋子。
啪嗒——
她换好拖鞋,走了一步。
生气也好,闹也好,林知微和季宴寒都不约而同停下,身体有片刻的僵硬。
下一秒,在林佳仪下一道脚步声响起的同时,季宴寒一手扶住怀里人的臀,另一手拧开门把手,身形一闪,就要带着林知微躲进她房间里。
可林知微不愿意,死死抓住了门框,阻拦他进去。
季宴寒下意识看过去,四目相对,他挑了挑眉,眼神带着不解、无声地询问。
林知微凑近了他,小声说:“我要喊了。”
说完她清清嗓子:“姐……”
这次,可不是什么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了。
季宴寒有了预感,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身体先动作,手疾眼快,一把捂住她的嘴。
林知微还处在起势阶段,就被堵了回来,气恼地瞪他。
季宴寒咬牙:“你疯了?”
林知微说不出话来,但看着他的那双眼睛里,几乎明晃晃地写着几个字,告诉他:我就是疯了。
林佳仪的脚步声还在响,且不是错觉,越来越逼近。
季宴寒想使用蛮力,可林知微一个大活人,打定了主意不配合,他再有力气也做不到悄无声息。
折腾几个回合,林知微狼狈,他也好不到哪儿去,额头上微微冒出了汗。
“张妈!”
林佳仪此时已经来到了客厅,似乎没有再往里走的意思,但她开口喊人,要不了一分钟,在厨房的阿姨就会闻声出来。
而只要她开门,正对的就是拉拉扯扯的两人,
季宴寒急了,问她:“你到底想怎么样?”
林知微用眼神示意他放开捂自己嘴的手。
竖起一根指头来,她的意思是只给他一次机会:“我要你道歉,哄我,告诉我为什么。”
“哎。”张妈应了一声,然后似乎是她拧动门把手的声音。
季宴寒闭了闭眼,终于妥协。
“嗯。”
他应下,林知微马上放松了抵抗的力道,千钧一发之际,被季宴寒带进房间里。
两道门的开合声几乎重叠在一起。
张妈用围裙擦擦手,快步走到客厅:“太太你回来啦?”
林佳仪看到了门口的男士皮鞋,随口问了句:“季宴寒在家?”
“对,”
张妈说:“先生回来吃中午饭,刚就在这里坐着来着,这会儿不知道去哪儿了。”
林佳仪其实不太在意,转而又问起其他,吩咐张妈给她炖点燕窝。
房间里,林知微一进门就挣扎着从季宴寒身上跳了下来,靠在门板上扯自己衣服,说:“开始吧。”
季宴寒的心刚落回肚子里,听了她的话,又开始头疼,而且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明明没做错事,却还要道歉。
简直荒唐。
稍一犹豫,林知微的威胁又来了:“你要是敢说话不算数,我现在就大喊,告诉林佳怡说你闯进来要强奸我。”
季宴寒:“……”
难怪一进来就脱衣服,还把头发揉乱。
他气笑了,说:“你可真行。”
林知微并没有露出什么得意的表情来,依旧怒目而视。
他解释:“我没跟你姐睡,这几天哪天不是被你榨干了的,哪儿还有功夫应付她。”
这说得倒是实话,有事实依据的。
但林知微还狐疑:“那她好端端的怎么给你喝补汤?”
季宴寒:“她主要是自己喝。”
林知微不说话,看着他。
“……”
季宴寒面无表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句是假的。
林知微‘哼’一声,大胆假设,故意嘲讽:“说不定是林佳怡交男朋友之后,有了对比,才发现你其实不太行呢。”
季宴寒冷笑,还没开口,林知微那一声已经喊出来了。
‘姐……’
季宴寒深吸一口气,咬牙:“……嗯。”
他表情实在屈辱,林知微没忍住,笑出来,气顺了些。
但是一想到林佳怡出轨他都能选择原谅,不追究不问责,连问一句都不敢,她就膈应。
林知微问出来:“所以为什么?你就那么爱她?还是爱……”
还没说完,季宴寒突然开口,叫了她一声:“宝贝。”
“都是我的错,别生气了好不好,宝贝,原谅我,嗯?”
季宴寒像变了一个人,跟渣男哄人上床似的,哄她:“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以后别让我担心,好不好?”
他轻柔地在林知微额头上亲了一下。
林知微愣了愣,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发誓,真的只是一瞬,连两秒钟都没有,然后她眼前突然一黑,衣服下摆被掀起来,自下而上,蒙住了她的脸。
靠,居然是美男计。
林知微花了十几秒的时间挣扎,等重见光明,季宴寒早就趁机偷偷溜了。
王八蛋!
林知微的房间靠近楼梯口,季宴寒出来,理理被骑皱了的衣服,面上若无其事,就伪装成刚从楼上下来的样子,没人会怀疑。
林佳怡看见,也只是皱了皱眉,问:“你回来干什么?”
中午的这一点休息时间根本不富裕,除非有应酬,他之前从来不会把它浪费在路上。
季宴寒说:“拿点文件。”
他没有过多解释,正好张妈说饭好了,他顺势拐去饭厅。
桌上,摆了三套碗筷。
林佳怡这才知道:“林知微也在?”
季宴寒没开口,张妈接腔,说:“对,也是刚回来,应该是回房间了吧,我去喊她。”
“你们这一个两个的,跟约好一样,都赶在这天了是吧。”
林佳怡正嘀咕,林知微适时出现,看着季宴寒,微笑:“是啊,姐夫,好巧。”
“嗯。”
季宴寒若有似无地应一声,用公筷给林佳怡夹菜,林佳怡嫌弃地拨开:“少麻烦。”
这个话题就到了这儿,戛然而止,没人再提。
饭后,自然而然地,林知微搭季宴寒的车,但一路上她都没跟他说话,一直扭头看车外风景。
季宴寒也沉默,等红灯的间隙,几次瞥眼看她。
等到了公司,林知微要下车了,他飞速锁住车门,终于开口:“微微,你听话,别闹我了,嗯?”
他声音放得低,用的是哄人的语气。
林知微板着脸,声音冷硬:“你爱戴绿帽子就戴,关我什么事。”
这话说的,好像他有什么癖好似的。
季宴寒被呛住,一时无言。
“把门打开。”
林知微很不高兴地催促,确实上班时间也快到了,季宴寒就没再说什么,凑到她唇上亲了一下,摸摸脸:“乖。”
“下班了等我,晚上一起回家。”
季宴寒自己都没察觉,他嘱咐这句是带些讨好的意思的。主要是怕了她闹,脾气上来不管不顾的,闹得他头疼。
林知微没拒绝,略骄矜地‘哼’了声,季宴寒以为这就是同意,心下微松。
可没想到,等下班,他在车里给林知微打电话,得到的回复却是她要去外面玩,已经走了。
季宴寒有些意外,但又觉得好像也在预料之中,他按按眉心,只能让她:“早点回来。”
“嗯。”
林知微应了,但好像没太放在心上。
十点,季宴寒下楼接水,她房间里的灯暗着。
十点半,季宴寒把杯子里剩的一点倒掉,换成咖啡,她还没回来。
他干脆拿了电脑,在客厅沙发上等着。
十点五十,季宴寒接了通工作电话,挂断后觉得眼疲劳,合上电脑打算刷刷朋友圈放松一下。
结果最上面的一条就是林知微发的,二十分钟前,在光线昏暗的室内,她靠在一个男人的肩膀上,表情惬意。
一同入镜的,还有桌上横七竖八的几个酒瓶。
季宴寒一顿,皱起眉。
虽然在林知微手机上装了定位的软件,但那不过是震慑,他不应该随意查看——
季宴寒用了两分钟的时间说服自己,没成功。
他于是点开,看到了林知微此刻的位置,在一家……会所?
专门提供男性色情服务的那种。
这就是林知微口中的玩儿?
玩男人?
呵。
十一点,季宴寒开车出门。
他很快找到林知微在的包房,据说,她点了五个男模。
沉着脸推开门,定睛一看,果然,五个男模有人捶腿、有人捏肩、有人倒酒、有人喂水果,全都殷勤地围着林知微,还有一个,正准备和她亲嘴。
‘砰——’
摔门声打破了屋里纸醉金迷的氛围,林知微和那男的都被吓住,那两片马上就要碰到的唇没再继续往近靠,齐齐看过来。
四目相对,唯一没被注视的男模第一个出声:“你谁啊?”
季宴寒没理他,定定盯着林知微,视线平静,又吓人。
林知微原本就不怕,更别说喝了点小酒,见状,还笑:“姐夫你怎么来了?”
姐夫。
这个称呼唤起了季宴寒的一点理智,他握握拳,又松开,尽量克制地说:“你该回家了。”
“才几点。”
林知微不甚在意,说完不看他了,又对男模说:“我们继续,别管他。”
男模自然是谁花钱听谁的,虽然有一道视线如芒在背,但老板都发话了,他肯定不能掉链子。不过心里也清楚,今天这个年轻漂亮的客户怕是留不住了。
为了能早点结束好去赚下一份钱,男模决定给添把火,没亲嘴,改而去摸胸。
当然他做这份工作的,不能真把人给得罪了,故意卡着分寸,表现得急切但其实动作缓慢,刚要碰到,果然,下一把,他被人一把推开。
嘶,手劲儿真大。
男模顺势往地上一倒,琢磨着不知道这算不算工伤,能不能讹他点钱。
季宴寒捏着林知微的手腕要往起拉她,声音很冷:“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啊。”
林知微有点痛,挣扎着,说:“绿帽子嘛,一顶两顶都无所谓了,反正你又不介意。”
不介意?
林知微不懂,那根本就不一样。
林佳怡在外面有人、且已经换了好几任这事,季宴寒一早就知道,但是并不在乎。
说白了,他对林佳怡的追求是算计,婚姻是阴谋,连殷勤都是假意,空挂着一个季太太名头的人,在外面和谁颠鸾倒凤,和他有什么关系?
——甚至他根本都不姓季。
可林知微不一样,他们睡过,不止一次,多少个日日夜夜的亲密交缠,他们早就不是单纯的肉体关系了。
在这个瞬间,季宴寒第一次有如此清晰的概念:她是他的女人。
季宴寒用蛮力拽着林知微离开,一直到塞进车里,她都没消停,嘴里念念叨叨地在骂。
“怎么,就许她林佳怡搞外遇,我和帅哥亲个嘴儿就不行了?”
“管不了她,你就把火都往我身上撒是吧?”
“季宴寒,你还是个男人吗?”
“……”
骂得再难听,季宴寒都没理,终于,车门落锁,他系好安全带,准备开车前,深吸一口气,对林知微说:“你安静点,我在生气。”
林知微也气,气他双标,气他对林佳怡那么体贴,到了自己这儿就又冷漠又无情又狗。
她满身反骨,抬着下巴逼视他:“所以呢?跟我有什么关系,五个帅哥,都是花过钱的,就这么被你给搅和了,你以为我就很开心?”
“所以,别逼我在这儿就把你扒光。”
季宴寒没跟她对视,怕忍不住。
盛怒之下,他想不到别的手段,只想把这个不听话又只会气人的玩意儿按在床上,狠狠肏一顿,最好几天都下不了床。
林知微还在叫嚣:“有本事你扒啊!”
季宴寒面无表情,余光瞥见对面不远处有家成人用品店,他下车、落锁,一气呵成,只用了五分钟,就买回来一颗跳蛋,一盒套。
他坐回来,抽掉皮带,冷静地先绑住林知微的双手,安全带一扣,几乎把她固定在了副驾上,动弹不得。
视线触碰,季宴寒到底还是没憋住,滔天的怒火露出些端倪。
林知微意识到他是来真的,终于有点怕了:“喂,等等,这可是在车上啊……”
虽然勉强可以算做是一个独立的空间,但街上人来人往,就在刚刚,就有不下五个人从车身旁经过,更别说外面那无数看得见、或者隐蔽的摄像头了。
季宴寒没说话,探手过来,分开林知微端正并着的双腿。
她下班后特意换了短裙,天气热,连丝袜都没有,倒是方便。
只是一想到她是为了方便谁,季宴寒心中的怒火就更胜,动作也不由粗鲁起来。
‘刺啦’一声,林知微布料很薄的安全裤被扯烂。
季宴寒拨开内裤,探指摸了摸,没湿,说明和那男的呆一起,至少到现在,她还没有什么关乎欲望的想法。
——至于与欲望无关的其他情感,那更是天方夜谭。
他脸色稍霁,揉两下,那里便有水出来。
新买的跳蛋没有消毒,不过有套子包裹着,也没关系。
林知微看出来他想做什么了,夹着腿拒绝:“不要,季宴寒你敢……”
话没说完,季宴寒已经一手按着她的腿,一手夹着那东西塞进来了。
小穴里面水不多,但避孕套上面有油,也足够润滑,两根手指加一枚跳蛋的粗度,骤然进入紧致甬道里,刚好抵在那个点,存在感十足。
“嗯啊……”
林知微没忍住呻吟,哼了一声。
季宴寒的手指并没有马上离开,在里面转了一圈,找到按钮,开到最大档。
嗡嗡嗡,跳蛋高频率震动起来,激起一阵麻痒。
季宴寒随后抽手,带出来零星的几点淫水。
林知微的胳膊被皮带捆着,怎么挣都挣不开,底下那颗东西不光震动,还挤着要往更深处钻,她被刺激得腿都有些抖,想停停不下,想拿拿不走,只能夹着腿,通过声音表达愤怒,让季宴寒:
“拿出来啊!”
季宴寒像没听见,冷静地帮她理了理裙角,确定外表看不出来端倪后,踩下油门,车子汇入车流,驶向一个未知的方向。
林知微最开始还有力气骂人,后面被穴里那颗跳蛋磨得受不了,缩在车座里泄过一次之后,就呜咽着哭,求他关掉。
季宴寒不为所动,反而解下领带,团一团,塞住了她的嘴,说:“安静点,我真的在生气。”
他没回家,带着林知微到了一家酒店。
开的是情趣房,床是水床,四角有可以绑住手脚的软绳,季宴寒把林知微扔上去,颠了几下,等回过神,她已经四肢分开,呈‘大’字型被固定在床上了。
越是盛怒的时候,季宴寒越能做到不动声色。
他慢条斯理,一件件脱掉身上的衣服,最后一边解裤链,一边问了句林知微:“知道自己错了吗?”
话落,内裤随着西装裤一起掉在脚下。
明明脱光了的是他,但此刻被注视着,林知微总有一种自己赤身裸体的错觉。
被折腾了一路,她心中的火也烧得很旺,犟起来,咬着牙就是不低头:“我哪里错了?”
季宴寒冷笑。
她里面的跳蛋还在,这么一小会儿的功夫,淫水已经在床上流下一滩水渍。
姿势原因,林知微的阴户是完全暴露在季宴寒眼前的,花穴早就泥泞不堪,阴蒂在快感的催生下兴奋地站立着,细缝因为深处那颗跳蛋的存在撑开一点口子,翁张着,源源不断地在往外吐水……
季宴寒就这么沉默不语地,盯着,看了好长时间,最后也不知道得出来什么结论,带着隐怒,语气沉沉地说:“五根。”
林知微有不好的预感,身体下意识往后缩,警惕地看他:“季宴寒,你想干什么?”
季宴寒却转身走开了。
在房间里溜达一圈,他找到了套,还有一个装着各种情趣用品的小售卖机,他扫码,买了四根假鸡巴。
加上他自己的真的,正好五根!
林知微被跳蛋震着,本来又要高潮,看清楚他手里的东西后,瞳孔地震,吓得魂儿都要没了,大骂:“变态吧你!拿这么多干什么啊?”你想弄死我?”
季宴寒看了她一眼,说:“你不是就喜欢五根?”
是在说她点了五个男模的事。
林知微一点不怀疑,他绝对是在报复。
诚然,她今天确实不是完全为了气季宴寒,如果看对眼,她就打算真的挑一个睡一睡。
可问题是‘挑一个’,挑!一个!啊!
林知微觉得自己冤枉,忍不住说:“其他几个只是按摩的呀!”
“其、他?”
季宴寒的表情不是一般的吓人,林知微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恐怕更要激怒他。
她有点心虚地躲开视线,紧紧闭上嘴。
季宴寒打开一根的开关,塞进她手里,握着掌心抓牢,问:“这样按摩吗?”
他选的都是大号,婴儿小臂粗的肉色柱状硬物在电的带动下疯狂振动起来,要不是季宴寒按着,林知微几乎都要抓不住。
触感很奇怪,振得很快,很用力,和撸管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林知微甚至觉得烫手,挣扎着,想甩开,可季宴寒按着她的掌心,逼她握拳,感受那剧烈的抖动。
他明明那么生气,却温柔地喊她小名:“微微,你乖点,我不想弄伤你。”
气归气,但眼下这个明显自己占下风的情况,还是命要紧。
林知微能屈能伸,也不犟了,马上露出委屈的神情,可怜巴巴地叫他:“姐夫,我害怕……”
季宴寒面不改色,说:“乖。”
又打开一根,塞到她另一只手里。
这次季宴寒没再逼着林知微握了,她挺识趣,似乎也知道这时候听话对自己最有利,乖乖的,给就拿着。
嘴巴还甜,刚才让她说句认错的话比登天难,现在晚了,又不要钱了。
“姐夫,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那些男模多脏啊,姐夫你放开我,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去那种地方了,好不好?”
“姐夫,你是不是吃醋了?我们根本没做什么啊!我就只有你一个……”
“姐夫……”
字字句句,哄得人五迷三道,稍微耳根子软点儿的,能把心都掏给她。
可季宴寒见多了,知道林知微是个什么德行,就跟小孩儿的脸似的,说变就变。她有意卖乖时,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其实没一句走心的。
他理都没理,自顾自又拿起第三根,抵到她唇边,说:“五根的话,嘴巴应该要吃一根吧。”
疑惑的句式,笃定的语气。
前端已经在振动了,没什么节奏的胡乱戳在林知微紧紧抿着嘴唇上,找个机会随时就要闯进去。
林知微一边扭着脸躲,一边拒绝:“不要了姐夫,三根就够多了,吃不下了,我想要你的……”
“乖,张开嘴,含深一点。”
季宴寒捏着她的下巴,一意孤行,硬是塞了进去。
“唔……唔唔……唔唔唔……”
太粗了,大力振动着,比肉做的那根冷硬不少,吃得更艰难。
林知微嘴巴合不拢,很快被搅出了口水,顺着嘴角流到下巴,留下一道蜿蜒的水痕。
季宴寒又拿出第四根,这根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在林知微身上比划半天,迎着她惊恐愤怒的眼神,最后把目标定在了下半身。
她的裙子早就掀到腰间了,内裤被撕开,下面门户大开,一览无余。
季宴寒俯身,大拇指按在那朵淡色的小菊花上,轻揉几下,有了结论。
林知微怕得直躲,菊花颤抖。
季宴寒捏住她的臀肉不让动,用力掰开,假鸡巴蘸一点前面的淫水做润滑,然后就按在了菊穴口,竟然要直接往里插——
“唔唔……”
林知微拼了命地挣扎,疯狂摇头。
她太抗拒,季宴寒试了几次不得其法,只好先停下,抬头看,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哭得鼻子通红,上气不接下气,快晕过去了,可怜嘴巴里还吃着自己动的假鸡巴,狼狈又淫荡。
季宴寒到底还是怜惜她的,本来就是故意吓唬,见状便顺势扔开,嘴里那根也拿掉。
“这就怕了?”
他声音平静,听不出喜怒来,只是淡淡的叙述:“五根,你应该早做好准备的,手里,嘴里,屁眼……双龙入洞听过吧,男人在床上都是禽兽你不知道吗?”
林知微哽咽地说不出话来,一个劲儿摇头。
她仰躺着,眼泪流下来,打湿了侧边的鬓发,看起来更可怜。
季宴寒意识到自己会心软,所以移开了视线,不看她:“还有性病的传染,那些特殊工作者每天的接客量不用我提醒,但是你应该知道万一不幸染病,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房间里就有电视投屏,连着网,本来应该是为了方便看一些情趣小电影的,酒店方一定想不到会有人用它搜预防艾滋病的公益宣传短片。
看完,季宴寒还搜了几张后期病人因为各种并发症躺在床上生不如死的图片,一张比一张吓人。
林知微知道这个病的可怕,但还从来没有直面过这些,被强迫着一张张看下去,差点没吐出来。
“现在知道错了吗?”
季宴寒又问,也是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林知微白着脸,不吭声。
季宴寒把她的手脚都解开,抱进怀里,捏着下巴抬起来:“嗯?”
声音里带一些威胁,林知微怕了他那些精神攻击的折腾人的手段,比较违心地点了点头。
也是在这时候,粗硬性器从后面肏进来。
小穴里面早就让跳蛋震软了,湿淋淋的,季宴寒一下入到底,龟头顶到了最深处。
他心里到底还是憋着火,几乎不开口,按着林知微,每一下都插得又深又重,把火气都散在了力气上,恨不得能将她顶穿。
“啊啊……慢点……”
林知微被撑得脚趾也蜷起来了,受不了,就放声叫。
季宴寒捂住了她的嘴,偏不让。
他把她扔上水床,折着腿,啪啪啪一顿狠肏,把人送到临高潮时,又戛然而止,飞速抽身去吃奶。
娇嫩乳头被含嘬着,像一道精美甜点,季宴寒品尝过了无数次,每次再吃到,都还是喜欢。
他大力捏着,把林知微弄得又痒又渴望,但就是不肯给她一个痛快,换了好几个姿势,每次都在临门一脚时停住。
前面肏得有多猛,快感多汹涌,后来在半当空被卡住,就有多难受。
林知微的愤怒和欲求都逐渐被抹平,最终只剩了暴躁。
终于,在一次换姿势的时候,林知微趁季宴寒没站稳,一把将他推倒,对准那根上翘硬挺的鸡巴,一屁股狠狠坐上去。
“嗯……”
有点疼,季宴寒闷哼了一声。
林知微掐着他的脖子,一边扭着腰吞吃,一边恶狠狠地叫嚣,说:“你等着吧季宴寒,除非你给我锁个铁裤衩,否则我肯定是要找别人的!”
她在上位时胸乳甩晃出来的乳浪很漂亮,为了坐到鸡巴寻求快感而大卖力气时候的表情也很美,就是说出来的话不太动听。
“而且你不要混淆视听,性病是性病,我今天点牛郎是不对,那下次找良家男人不就好了,如果非要较真,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病?你自己不还双飞我们姐妹俩,凭什么要求我为你守身如……”
季宴寒摸到水床的遥控器,按下开关,床突然剧烈的震动起来,连带着性器也在小穴里面进出,自己最舒适的频率被打破,林知微猝不及防,叫了一声,不中听的话没再继续说下去。
季宴寒按着肩膀把她拉下来,挺身狠肏几下,翻个身滚一圈,又变成了他压着她后入。
林知微跪趴在床上,季宴寒把她的腿分开到最大,掰着屁股,重重地捅,呼吸粗重,嗓音微哑:“不是你早就把我榨干了吗?林知微,做人要有良心,我没有给你守着吗?”
“林佳仪……”
林知微想说话,刚说了个名字,他就在她肥厚的臀肉上用力扇了一巴掌。
先前没动手的时候还好,现在起了头,一下就不够过瘾了,季宴寒又打一掌,在林知微的痛呼声中,说:“不要提她。你是我的女人,如果真心喜欢也罢,只是一时意气的话,那些人凭什么?”
“而且……”
九浅一深的频率,季宴寒刚把性器拔出来,提枪要肏,林知微攒了点儿力气,微微直起身来,反手攥住了那根东西,不让进,问他:“而且什么?”
她扭头,固执地看他。
季宴寒也垂眸,两人视线对上,他额角有一滴热汗,顺着脸颊滑落,一直流到了下巴,要掉不掉地坠着,显得整个人很性感。
“而且,我也不是不在乎。”
他眼睛盯着她,嗓音轻飘飘,语调却有重量,几乎是一字一顿,说:“林知微,我是个男人,占有欲不必任何人少,我也会嫉妒。”
“所以,以后不要因为赌气就做这种愚蠢的傻事来挑战我的底线,对你没好处,知道吗?”
林知微关心的却是另一件事:“所以林佳仪出轨了你也无所谓,是因为不爱她吗?”
季宴寒没否认:“嗯。”
“那你爱我吗?”
林知微又问。
季宴寒有些为难。
‘爱’这个字眼,对他来说,说出来太难,但他肯定是喜欢的。
于是只能囫囵着敷衍,说:“比她多一点。”
“只是多一点吗?”
季宴寒顺着她的意思,改口:“多许多。”
好在林知微还只是个小姑娘,好糊弄,得到这个回答就已经很开心,撅起嘴巴让他:“那你吻我。”
四片唇贴在一起,交换了一个热烈的亲吻。
林知微被季宴寒抱在了怀里,她搂着他的脖子,亲完后,气喘吁吁地说:“姐夫,我想要。”
她唇边有口水,亮晶晶的,都融在了一起,不知道属于谁。
季宴寒有点嫌弃地用手背给她抹了,终于露出今晚第一个正常的笑,说:“行,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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