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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道姑娘,放佛是被燃烧的香,困在整个空间的中心,不知时日,不知所感,连妖精的到来,都是数着呼吸,一呼一吸地在心上算着。
她伤的厉害,数着数着,往往会断了意识,能够清醒的时候,就一定不会闭上眼,清醒后,见到妖精也不过两次。
一次是刚才,一次,是多久…以前?
道姑娘有些想不清楚,在这样的空间里活着,没有什么光,也没有人,许久不说话,她都觉得自己快说不了话了。
怪物每隔一阵子会跳起来,跳起来想要咬她,她已经麻木的不想反应,反正这东西咬不到她。
黑暗适应久了,才发觉那怪物的身形很大,却超不过轨道的范围。
随着外形的滚动,它像是沉在底处的一滩水,晃来晃去的,始终与道姑娘的牢笼保持着永恒不变的距离。不过它好像很不喜欢道姑娘,每次跌回去滩成水,总会慢慢地聚敛起没有骨头的身体,拼力一搏地跳高起来,想要咬上道姑娘。
好在制造此物的人把什么都算计到了,力道,距离,着力点,以及风向,都计算的精精准准。
一切,都好似那人手中的一个金鉔,他点着自己喜欢的香,指尖拨来荡去,也许笑得温顾,也许面无表情,也许,心下正酝酿着什么……
道姑娘很安全,这是金鉔主人给子折夏的保证。
“夏,你看爹爹对你多好,把害你骗你的那个人给锁起来了,你再也不会受那些苦了。”僵硬的声音没有平仄的语调,冷戳戳地响来。
“我有过异性之世的父王,也有过同性之世的母亲,还有过许多世间里的爹爹,唯独你,韩凭,你想作为我的爹爹,来唤我一声夏,是觉得你已经没了脸,索性也就什么都不顾忌了?”
子折夏冷然倚在椅子里,斜抵着下颚歪头看着眼前的怪东西,哦,不对,是韩凭。
她坐在一辆奇怪的车上,那车一人宽,一人许长,呈凹字形,子折夏坐在车尾,倚在扶手上,一幅倦然而冷的漠然。
她不是不急,道姑娘被锁在时日的中心,吞时的怪物时时觊觎着道姑娘,她怎能不急?可她不能急,尤其是面对了眼前的韩凭,她觉得这个疯子,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你在惹我不开心么?”
韩凭僵硬的字节像是拼凑出来的,带着固定的节奏,一字一句刮着人的耳际。
“你还能有心?”
子折夏冷讽,车架在行走,同样是行走在轨道上,却是穿越着昏黄的甬道。
每隔一段时间,韩凭会带着子折夏来此处看看道姑娘如何,短短十二个时辰,她已经来过五次,见到稍微清醒的道姑娘却不过两次。
而每一次,道姑娘都变得越来越虚弱,人恹恹地挂在铁笼里,让子折夏的心,像是刀子在绞,绞的她痛不欲生地还要去面对眼前的怪物,与他玩着心算的把戏。
“我当然不需要心,就像你,没有心,也能活,是不是,夏?”
韩凭的一个‘夏’字彻底激怒了子折夏,她冲过去,双手扣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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