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二自在门主(1 / 1)
凤尚国内属一属二的酒商,肖允飒,虽然多年经商致富,独ai一妻,但与妻所生之子却身染怪病,且未再有所出。
夫妻二人寻遍天下名医为儿治病,但仍不见起se。有一大夫甚至判定此孩活不过六岁,此闻让肖府上下愁云惨雾。
直至此孩将满六岁时,一夜滂沱大雨,身为自在门主的文远道恰巧为躲雨而拜访肖府留宿,听闻肖氏夫妇的担忧,决定开口询问。
「在下无意间听到府中奴仆的谈话,敢问贵公子现在如何?」
「门主吾儿恐活不过此月了」肖允飒难过的低下头说道,一旁的妻子也只能掩面哭泣
「在下能否去探望一下贵公子?」文远道关心的询问
「可以,来人,带门主去看看小公子。」肖允飒命府中下人带文远道来到少爷的房间
「这里就是,您请。」文远道一进入房内,强烈的药草气味扑鼻而来,他看着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孩子而感到心疼
「在下刚才去看了眼小公子,或许有一法可以救他」文远道犹豫着该不该向肖氏夫妇说出口
「此话当真?敢问门主是何方法?无论什麽法子都可以,求您救救吾儿吧。」肖允飒激动的抓着文远道询问
「这若,让这孩子与我回自在门习武,尚可免力一试。」肖氏夫妻立刻点头答应
「好,只要能救他的命!」
「我们什麽都愿意,他是我的命啊,求您救救他!」
「只是若他要成为自在门人,且修习自在门心法,那他就不能再回到二位身边了,他将作为自在门的一份子,终身替自在门奉献。」文远道缓缓说出入门规矩
「这」
「可怜我儿啊呜呜呜怎会如此」
随着大雨飘摇,一夜过去,最终肖氏夫妻终於妥协,毕竟这或许是救他们儿子的唯一方法。
「那麽这孩子,我就带走了,如若他成功撑过此劫,在下会派人修书一封,但若请二位节哀。」文远道对着肖氏夫妻语重心长的说道
「好那一切就拜托门主了,有劳。」
「二位保重,在下告辞。」
文远道带着孩子踏上返回门派的旅程,并重新给孩子取名。
只望他能再寒苦幽暗中重新找回生命的希望,故名肖影寒。
位於大和王朝东南和凤尚国的西南方交界处,有座腾云山,此山作为南方的屏障,易守难攻。
此山作为自在门的根据地,具有镇守一方的重要地位。
文远道将肖影寒带回腾云山後,一边传授他独门心法,一边用各种汤药让肖影寒浸泡,同时还用内力试图平息他t内的毒素。
虽然最终保住了x命,身t也逐渐强壮,但是一头黑发却变成一头如雪般的华发。
文远道没有妻儿,故将肖影寒视如己出,甚至直接任命他为下任门主。
由於肖影寒的寒毒无法清除,所以忌讳一切大喜大怒,平时也只能不苟言笑。
「少门主,刚才的笑话好笑吗?」
「嗯。」
「真是快笑si我了,唉,影寒本就不能笑,你就别问了吧。」门徒们平时把酒言欢、谈笑风声,但只要他肖影寒一出现,到哪气氛都会冷下来
「走了走了,去练剑啦,少门主要不要来单挑??
「你就别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习得了自在心法後,无人能敌啊,你还敢跟他b?」
「我赌你一定输,哈哈哈。」门徒们虽然调侃着彼此,但心中更多的是对他的敬畏、甚至是恐惧,因为他的实力究竟能多深,至今还无人能准确说出口
「少门主,门主有事请您过去一趟。」
「知道了。」肖影寒不在乎门派中人对他的想法,他只知道这里是他唯一的家,就算他们不能与他亲近,但他都将他们视为重要之人
肖影寒独自前往自在门的中央会厅『随心堂』。
「门主。」肖影寒拱手行了一礼
「来啦,坐吧,我有事必须交代你。」文远道神se凝重的看着肖影寒
「您脸se不好,发生何事了?」肖影寒观察着文远道的表情
「赤血阁怕是不会放过我们了,迟早会有一场腥风血雨,为师必须将门派的重要事宜告知你。」文远道转动随心堂内的暗道机关
「跟我来。」
「此暗室只有为师和你的两位前辈,墨承烨和金雨兰知道,我们三人都只修得一半心法,唯独你已快尽数习得,为了不让心法落入有心人手中,我们才设置了此处机关。」文远道感慨的回忆起从前往事
「影寒明白。」毕竟从他有记忆以来,随心堂的暗室一直以来都是他练功的地方,无人b他更熟悉
「门派中最重要的就是心法,你作为下任门主,一定要守护好它,这是机关的唯一破解钥匙,你务必收好了。?文远道将一只刻有自在二字的白玉令符交到了肖影寒手中
「影寒谨遵师父之言。?肖影寒恭敬的接过令符,但是脸上依然没有其他表情
「真的是难为你了」文远道其实心中挣扎着是否要告诉他的身世,但是一切都发生的太迅速,他什麽都还未出口,自在门就必须面对江湖上的重大危胁。
「是赤血阁!他们来了!」自在门人纷纷戒备
「做好准备,不要畏惧!」自在门大多门人都聚集在衍武场,准备抵挡赤血阁的突袭
「维护江湖和平是自在门的首要任务!」文远道对着众多门徒说道
肖影寒将年纪不到十二岁的所有幼小门徒聚集在随心堂。
「影寒师兄,我怕」只有十岁的师弟抓着肖影寒的白锦竹纹缎袍胆怯的说道
「柳亦,你跟师姊们一起躲好。」肖影寒蹲下身与师弟平视,虽然没什麽表情,但他0了0师弟的头,希望能缓解他的紧张
「那师兄呢?」苏柳亦紧抓着肖影寒问道
因为他是肖影寒救回来的,自然视他如兄如父。
「我必须保护门派,这是我身为下任门主的使命,好了,快去。」肖影寒替苏柳亦拭去晶莹泪珠,并轻轻推了他一下,示意他赶快进去
「柳亦,拿好武器,保护好你的师姐妹,听到了吗?」肖影寒坚定的看着苏柳亦
「嗯!但、但是师兄你一定要回来喔,我等你。」苏柳亦n声n气的说道,肖影寒点了点头,随後锁上了随心堂唯一出入的门
赤血阁此次是倾尽一切,决心要击垮自在门,阁主夜蝶由於脸上有伤,只能带着金雕蝴蝶面具遮住丑貌。
「哎呀,看来自在门也是挺害怕的嘛,这麽多人来迎接,真让本阁主不胜荣幸,哈哈哈!」夜蝶笑的猖狂
「我劝你就此收手,我们都能既往不咎。」文远道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狂妄nv子劝道
「呵,既往不咎?分明是那贱nv人毁了我的幸福!不过也好,因为有她,给了我们光明正大攻下自在门的理由。」夜蝶理了理自己的yan红金丝蝴蝶绣裙
「你真心打算两败俱伤吗!」文远道激动的大喊
「不,赤血阁不会输,只要歼灭你们,剩下的那个nv娃就简单了所有人听令,都给我上!」夜蝶的眼中没有丝毫迷茫,她唯一所想就是攻下自在门,完成复仇
「所有门人听令,扞卫门派,不要轻敌,上!」文远道一声令下,所有自在门人也都拔剑应战,开启了双方大厮杀的混战
肖影寒听见刀剑碰撞声却不能离开随心堂前,因为这是文远道对他的命令。
除了报仇,夜蝶会亲自前来自在门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为了拿到自在心法。
「阁主,请小心,他就是下任门主。」身为夜蝶的贴身侍从护在主子身前
「长的挺俊,不b那个可恶的男人差多少」夜蝶看着肖影寒本是愉悦的g起嘴角,结果想起了陈年往事反而愤怒的握紧双拳,直接朝着肖影寒攻击
「唔」肖影寒身手矫健的挥舞碧玥剑挡下夜蝶的暗器
「哦?反应不错嘛,不过,能不能滚开呢,心法是我的!」夜蝶ch0u出怀中短刃,打算近距离攻击肖影寒
「阁主,属下来帮您。」聂隐也挥剑加入打斗
「休想往前一步。」肖影寒先是一掌打中聂隐x口,迫使他退离,同时迅速挥剑斩向夜蝶
「呼,差点就伤到我了呢。」夜蝶向後翻了两圈,拉开距离
「可恶的赤血阁,休要欺辱我们!」外头的门人大喊着,血腥味刺激着所有人的嗅觉
「哈哈哈,你听,怕是你们自在门也撑不住了,若你让开,我还能留你个全屍。」夜蝶睥睨着说道
「做梦!」肖影寒决定主动出击,尽量远离随心堂
「你的对手是我。」聂隐抢先挡在夜蝶前方,打算与肖影寒交锋
只是肖影寒根本就没把聂隐放在心上,他先挑剑後斩击,剑峰直接划破聂隐的臂膀,一道鲜红随着碧玥剑的方向挥洒。
「可恶!还没完」聂隐再度持剑攻向肖影寒,但他的目标是夜蝶,碧玥剑势迅如急风,横扫夜蝶颈脖
「就这样还想取我x命?」但夜蝶用了缠在手上的细钢索挡下攻击,并且缠住了碧玥剑,而聂隐又横剑直来,肖影寒只好握住剑柄翻身一跃,打算藉由夜蝶来当挡箭牌
「混帐!」夜蝶只好松开钢索,侧身躲开聂隐
「我说了,不许靠近这里一步。」肖影寒再度摆好架式,双方形势又回到了原点
「今日不是你si就是我活!」夜蝶不甘心,继续发动进攻
虽然外头正在厮杀,但却陆续传来:「快撤,自在门有埋伏!」
「有救兵,小心!」赤血阁的人马开始慌乱
「阁主,现在该怎麽办?」
「来都来了,怎麽能不拿到心法!一起上。」夜蝶不甘示弱的用暗器攻击
飞针上都淬了剧毒,还好肖影寒俐落的全数闪过,但聂隐又接续的朝他近攻,他只能独自应战。
由於自在门确实请来了救兵,所以赤血阁的人马都开始溃散,不是被歼灭就是打算彻逃。
自在门人这才能赶来帮忙肖影寒,夜蝶自知再不走就没机会,但她又不想让到手的宝物飞了,於是在逃走之前,还不忘撒出迷幻散,并且朝着肖影寒s出毒针。
肖影寒来不及应付,而文远道冲了过去,替他挡下毒针,但不慎还是中了一针,且cha进了心口处。
「师父!」肖影寒等人挥去迷幻散後才意识到文远道中了一针
他虽然用内力稳住心脉流动,但还是迟了一步,随即就吐出大量鲜血,跪倒在地。
「不要,师父,不要,来人,快来人!」肖影寒鱼。
「花姑娘。」肖影寒为难的皱起姣好的眉宇
「花姑娘。」只是花芙蓉依然还沉浸在睡梦中
再怎麽说,肖影寒好歹也是堂堂八尺男儿,又加上花芙蓉身上的清爽幽香和柔软娇躯,肖影寒感到无助尴尬又不好意思伸手触碰。
「花姑娘,醒一醒,你压在我的胳膊上了。」肖影寒这次只好说话大声一些,花芙蓉睡眼惺忪的r0u了r0u双眼
「嗯你说什麽啊!抱、抱歉,对、对不住,很疼吧?」花芙蓉此时才惊觉她的无礼,但更多的害臊,她还从未睡的这麽香甜,原因还可能是身旁躺了个男人
「没事。」肖影寒坐起身,沉着的整了整自己的中衣
「怎会没事,我瞧瞧。」花芙蓉说完,便要伸手扒开他的衣服,只见肖影寒眼明手快,迅速抓住花芙蓉的柔夷
「我只是帮你看看,对了,你从昨日开始,就没觉得身子不适?」花芙蓉感到疑惑,毕竟只要与她的肌肤接触,无论何人皆会有轻微中毒现象,但是肖影寒却一点症状都没有
「无碍,多谢。」
「不是,我问的不是你的伤口,我这人,无论是身上的皮肤还是头发,更别说t内的血,都是天下至毒,难道是因为你t内的寒毒所以没事吗?」花芙蓉满意的点了点头,相信自己得出的结论
「总之,你这一个月内就让本姑娘好好治病,顺道研究一番,好啦,你从今日开始可要g活了,呐,先去准备早膳吧。」花芙蓉挥了挥手,驱赶挡在床榻上的肖影寒
肖影寒也并未多说,只是点了点头就老实做事。
「他这人是不是真傻?伤都好了,也不知道跑。」花芙蓉真没见过这麽遵守约定之人
她本不对肖影寒有什麽期望,没想到打扫、煮饭皆俐落迅速。
「花姑娘,可以用膳了。」肖影寒将一汤三菜和碗筷都摆上桌,就等花芙蓉入座,只见她专心研究药材,丝毫没听见
「花姑娘。」肖影寒又喊了一次,她还是没听见
所以肖影寒只好靠近她耳边说道:「花姑娘,该用膳了。」
「啊!吓、吓我一跳,你靠这麽近做什麽?」花芙蓉赶紧确认脸上的面纱是否有戴好
「在下喊了姑娘多次,但你似乎没听见,这才唐突了,抱歉。」肖影寒向後退了一步
「没事啦,我一专心就听不见,走吧,你都煮了什麽?」花芙蓉放下药钵,走向小餐桌,看着一桌家常菜,se香味俱全,惊讶的说不出话
「可是不合姑娘胃口?在下不知姑娘喜欢吃什麽。」
「你也太会煮了吧!我来试试味道,嗯!好吃!」花芙蓉露出幸福的笑容
「嗯。」只见肖影寒点了点头
「啊抱歉,家中只有一副碗筷,我晚点去买,你就先用汤匙吃吧?」花芙蓉跑去厨房拿只木汤匙递给肖影寒
「唉,跟别人一起吃还真不习惯,我先夹几个菜到碗里,你慢慢吃啊。」花芙蓉觉得隔着面纱吃饭还是不太方便,於是打算将菜都夹到碗里,再到旁边吃
「在下不介意姑娘的脸。」肖影寒一语中的,让花芙蓉停下夹菜的动作
「你一定是没仔细看过,怎麽可能不介意?」花芙蓉又再度露出嘲讽的神情
「姑娘若还是介意,在下可以先离开。」肖影寒面无表情的说道
「唉,你说的话和你的表情对不上啊,罢了,你若仔细看过我的脸,就不会想跟我一同用膳了。」花芙蓉索x摘下面纱,坐在肖影寒面前
「姑娘脸上的毒痕确实很像芙蓉花,很别致。」肖影寒冷不防讲出称赞,让花芙蓉呛了一口
「咳你没事说这个做什麽!真是!」花芙蓉听闻又羞又尴尬,只好转过身去,试图平息脸上的红晕
「姑娘可是生气了?」肖影寒无法感受她的情绪,只觉得要是惹她不快,便是他的错
「我没生气,只是很少人会这样说我,这种话你少讲没想到哄nv孩子还挺厉害嘛。」花芙蓉越说越小声,只管迅速吃完饭,就又戴上面纱继续研制药方
肖影寒虽然ga0不懂花芙蓉的情绪,但是至少知道她不是在生气。
「嗯,先试试这个吧,冰块脸,快过来。」花芙蓉率先尝试鱼般牢牢捆住他。
「有、有滑虫!救命!」肖影寒面对突如其来的温香暖玉不知如何是好,既无法伸手触碰,又无法往前行走,只能定如松柏
「花、花姑娘。」这是肖影寒第一次近距离感受到nvx的柔软身躯,又加之她身上淡香扑鼻、温暖柔neng,他才会难得的感到慌乱
听见肖影寒的呼唤,花芙蓉才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能直接让他一览无遗,她又羞又怒,着急的想要离开却无法作出反应,所以只能再次高声尖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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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小补充
滑虫是古代蟑螂的名称。
肖影寒知道一直站着不动也不是办法。
「花姑娘,抱好。」
「我都这样了,还叫我抱好!你、你眼睛闭上,让我下去!」花芙蓉急的快哭了出来,肖影寒只好闭起双眼,迅速移动到床榻,伸手抓起被子直接将花芙蓉裹了起来
「在下这就出去。」肖影寒依然闭着双眼,立刻就离开屋内,并再次关起外门
「真是丢si人了都怪那恶心的虫子!」花芙蓉气得攒起拳头捶一旁的枕头,待她穿好衣裳再度开门时,肖影寒却不见踪迹
「该不会是跑了吧?」花芙蓉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听到天空传来阵阵雷响
「唉,今天到底都是些什麽情况,不管了,要走随你,我才不会出去找你呢!」花芙蓉害怕打雷,所以只能乖乖躲在屋内,她试图藉由研制药方和治药来转移对雷声的恐惧
但是碍於大雨袭来,在屋底的两只j正咕咕的叫着。
「抱歉抱歉,我竟忘了你们俩,我们这就进屋。」花芙蓉将两只宝贝aij,咕咕j和叽咕j抱在怀里,又再次回到屋内
「你俩就先待在这,别捣乱啊,吃点东西。」花芙蓉让两只j待在小竹篮,又顺手撒了些稻谷,两只j也就乖巧的啄米不再吵闹
「小青玉,你也来吃点东西吧,欸,不行,我说过j不能碰,你们都是我的宠物,别吃牠们,你的吃食在这呢。」花芙蓉将两只j蛋和以往晒乾的r0u品放在桌上,青玉虽然不甚满意今日食物,但也只能将就着品尝
「你看我也没用,外面雷雨都太大了,我又出不去,你以往就是吃太好了,什麽烧鹅、猪蹄的,我现下都还没得吃呢。」花芙蓉对着ai宠抱怨
但外头雷雨交加,花芙蓉内心其实还是担心肖影寒,毕竟他的东西都还在这里,或许他只是为了避免尴尬所以走的远了些呢?还是说他在山里迷路了?
花芙蓉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出外找人。
「你们都乖乖的,我去找那个冰块脸。」花芙蓉拿起绘有芙蓉纹样的纸伞准备向外走,顿时一阵巨雷声响
「啊!真是吓si我了,要是你被我找到了,你欠的五十两要翻倍成一百两!」
花芙蓉克服恐惧,撑着纸伞,沿着她时常行走的小径开始寻找肖影寒。
「冰块脸、冰块脸,你在哪里?雨太大了,快回家了!」花芙蓉试着呼喊,但是雨声彷佛有意盖过她的音量,而且眼前视线朦胧,就算是平常就住在此地的她也很难确定前方的路线
「冰块脸、冰块脸,你在哪里?」
花芙蓉继续向前走,但是雨水冲刷土地,早成泥石松动,她不慎踩到了sh滑处,脚下一滑,她竟向着山坑处迅速跌落。
「啊──」不过神奇的是她竟没有真正跌入山坑,而是被一个强而有力的臂膀紧紧搂在怀里,她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眼前人正是她要寻找的肖影寒
「花姑娘没事吧?」肖影寒开口询问,他身上也被大雨淋的狼狈
花芙蓉本就觉得今日事事不顺,刚才还差点跌进坑里,要不是他出手,她恐怕会有x命危险,可是她又一时恼怒,只能朝他发脾气。
「你到底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为了你,都差点掉进坑里了!」甚至攒起小拳头捶了捶他的x膛
「都是在下的错,我们先回去。」
肖影寒也并未不高兴,只是脱下身上的外褂将其披在花芙蓉身上,并将她打横抱起,用轻功迅速移动,他稳妥的将花芙蓉送回桃柳小筑。
「都是在下的错,不过姑娘还是先换身衣裳吧。」肖影寒说完便要出去
「等等,你、你也去换一身,你t内还有寒毒未清,别到时候又浪费我的药材。」
花芙蓉拿着自己的乾净衣裳走向竹雕屏风,至少两人都待在屋内也b较不会着凉,肖影寒也就听话的照做。
待花芙蓉换好衣裳走出来,她开口就问:「你知不知道外头雨有多大?这雨在山里走有多危险,要出门也不说一声,我为了你,连打雷都不顾了,都因为这样,我脚还拐着了。」
花芙蓉越说越想哭,如今连走路都只能一跛一跛的,而且还隐隐作痛,虽然她知道这都是她自找的,可是从小到大她还从未受过如此委屈。
肖影寒也不知花芙蓉怎麽就哭了起来,他只能试图安抚:「对不住,都怪在下,姑娘别哭了,在下只是去买了烧鹅给你。」
听见肖影寒不顾大雨也要买烧鹅回来,她还真不知他是不是脑子坏了。
「你是不是傻?呜呜呜,我都不知道怎麽说你了,你要付一百两赔给我,我漂亮的衣裳还有我的伞,呜呜呜,都坏了」
「好,都依姑娘说的,先吃点东西吧,我还买了块烙饼。」肖影寒将食物都摆上桌,花芙蓉抹去泪水,看着油亮可口的烧鹅和香味扑鼻的烙饼,还是决定先吃饱再说
「好吃你怎麽有钱?」花芙蓉拿起鹅腿r0u咬了一口
「我拿玉冠抵的。」肖影寒回应道,花芙蓉看向肖影寒的头,果然没了本来的玉冠
「唉你这些年到底都怎麽过的,你怎麽不跑?骂你也不知道生气,我说要你还五十两,你没钱竟答应要帮我一个月,那要是我让你对我负责,你是不是真娶了我?」
花芙蓉只是抱怨的随口一说,没想到肖影寒还真的点头嗯了一声。
「婚姻岂能儿戏!你、你,算了,吃了就别说话。」花芙蓉将烙饼分成两半,将一半塞进肖影寒口中
花芙蓉吃了东西,心情自然也好了起来,饱足之後本想起身,但是一阵刺痛感袭来。
「疼」花芙蓉皱起了秀眉,又坐了回去
「在下失礼了,请容我一看。」肖影寒蹲在花芙蓉前方,脱去她的绣鞋,伸手抚上她的脚踝处
「你、你要做什麽?」
「姑娘这是脱臼了,要接回去。」肖影寒看着花芙蓉认真说道
「我知道,你不要碰,我怕疼,手拿开。」
花芙蓉也知道自身情况,可是她最怕的就是疼,无论针扎还是虫咬都没关系,就是这骨头接合是她不敢面对的,小的时候就曾t验过一回了,如今她只想逃避。
「但是你会无法走路,而且拖的越久越不好,忍一下。」
花芙蓉本想再次拒绝,但肖影寒不给她机会,强烈的瞬间剧痛感让花芙蓉又哭了出来。
「呜呜呜都叫你别碰了」
「对不住,但已经好了,姑娘若想打我,在下不会闪躲。」肖影寒不禁伸手轻轻替她拭去泪珠
「你确实该打我这麽多年来,从未受到如此对待你过来。」肖影寒听话的靠近,花芙蓉靠近他肩膀,用力咬了一口,但肖影寒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彷佛只是小猫撒气挠了一会
「虽然我知道不该对你生气,你也是为我好,可是就是不知如何消气,疼吗?」花芙蓉抬眼看向肖影寒,只见他摇摇头
「不疼,姑娘也折腾一天了,若累了就去休息吧。」肖影寒依然温和以对
花芙蓉此时真的不明白,世上怎会有脾x这麽好的男子,她倒是感到十分愧疚,看来独自过太久,真的会不知如何与人相处。
肖影寒对她的好,她一点一滴记在心里,所以她也暗自发誓,会努力治好他的寒毒,并且从明日开始要试着对他好一点。
「嗯,那我就先去睡了,今日大概是我度过最疲倦的一日了。」花芙蓉r0ur0u沉重的眼皮,稍作洗漱後就沉沉睡下
肖影寒收拾好一切,看见花芙蓉的睡脸,不禁露出淡淡浅笑,他感受到不同以往的情绪,0上自己的嘴角,始终不明白这样的情感是为何物,只知道眼前的nv子甚是可ai。
经过滂沱大雨的洗礼,雨过天晴的山se甚是好看,花芙蓉在鸟鸣啁啾和诱人香味中缓缓睁开水灵美眸。
「嗯好香啊。」花芙蓉舒适的眯起双眼,坐起身来伸了个大懒腰,正好肖影寒端着早膳走了进来
「花姑娘,可以用早膳了。」肖影寒将热香四溢的h金r0u粥端上桌,此外还弄了几个小菜
「你什麽时候出门的?你先过来,我帮你看看有没有染上风寒。」花芙蓉朝着肖影寒招手,他便朝她走了过来,并坐在床沿处,他伸手拉起被子,将她俨实的裹了起来
「为什麽把我裹起来?我又不冷,你这样我还怎麽诊脉?」
「姑娘穿的单薄。」花芙蓉此时才意识到她身上确实只穿了件中衣
「咳嗯,多谢,我看看,身子倒是无碍,今日我再抓几味药材,你再喝看看,我就不相信你的寒毒我解不了。」花芙蓉认真的说道
「不强求,姑娘有心了,早膳趁热吃吧。」肖影寒站起身又准备走出去
「你去哪里啊?」
「姑娘更衣,我不便待着。」
「哎呀,算了吧,我去屏风後更衣,你又看不见,你也还没吃吧?喏,我去买的筷子和汤匙都在那里,你先吃。」花芙蓉指了指餐具的方向,接着就拿着衣裳去更衣
或许是她偏好鹅hse,看她的衣裳清一se都大同小异,可是在肖影寒眼中觉得十分适合她。
「我说啊,你明明就是一介江湖门主,却能烧得一手好菜,真是被江湖耽误的厨子啊,嗯!好吃。」花芙蓉满足的吃着热腾腾的r0u粥,配上几道爽口小菜,非常满意肖影寒的厨艺
「姑娘喜欢便好,我之前在门派中也经常下厨,已成习惯。」
「哇,那你们派中人有口福呢,要是过了这一个月,我恐怕就没得吃上这麽美味的膳食了。」花芙蓉决定要好好珍惜他还在身旁替她下厨的日子
「花姑娘以後也可来我自在门,我还是可以做几道菜给姑娘吃。」肖影寒看着她满意的吃相说道
「当真?」花芙蓉喜出望外,只见肖影寒点了点头
「呵呵呵,那就说好了,对了我等会要去问诊,你可有什麽需要吗?」
「都有了,多谢。」
「好,你这次是拿我给你的钱去买东西的吧?」肖影寒点头,并从怀中拿出一个锦囊钱袋
「还给姑娘。」
「不用,那就是给你去买菜用的,我也不知道什麽好吃,要怎麽煮,若是没钱了再跟我说。」肖影寒似乎若有所思
「你想说什麽?」
「花姑娘的钱究竟从何而来?在下看你从不向穷苦人家拿钱。」
「哎呀,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嘛,本姑娘有的是办法,之後有机会再让你瞧瞧吧。」花芙蓉自信的说道
之後她将要给肖影寒的药煎好,然後就准备出发去镇上问诊。
「记得把药喝了,若觉得不舒服就吃这个,然後蜜饯放这里,等我回来啊。」
「好。」肖影寒目送花芙蓉出门後,他才继续收拾屋内杂事
花芙蓉看着万里无云的蓝天,心情更加愉悦,只是当她去完镇上药铺问诊,正要返家,却看见几名男子到处询问有关肖影寒的消息。
「喂,你可看过一个白发男子?身高大约b我们高一些」
花芙蓉当机立断返回药铺,将这一段时间的问诊费全都拿了,然後赶紧去租了一两马车。
她着急地赶回家,就是希望能告诉肖影寒这件事,由於桃柳小筑与桃花村镇皆隔了一段距离,那群人虽然不会马上查到肖影寒,可是也不能久留。
「冰块脸,出事了,你把东西收一收,我们要走。」
「发生何事了?」
「镇上有人在打听你的消息。」花芙蓉边说边收拾自己的行囊,还从柜中取出一袋沉甸甸的包裹
「那在下一人离开即可,不会牵连姑娘。」
「你与我的一月之约还没到呢,而且我本就打算在这几日出发,将这袋东西卖了。」花芙蓉继续收拾
「花姑娘,此事不是儿戏,你莫要跟着我,在下感念姑娘之恩,但江湖恩怨不应牵扯无辜,尚未还清姑娘之恩,只能等来日再还,在下告辞。」肖影寒拱手一拜,转身拿起碧玥剑和自己的行囊就要走
「站住!我花芙蓉不在乎你那些江湖恩怨,若有危险我也还是能自保,甚、甚至丢下你跑了也行,总之你不准赖帐,马车我都准备好了。」花芙蓉叫住肖影寒
「但是」
「没有但是,冰块脸你听好了,一月之期若还没到,我是不会放你走的,现在拿着我的东西,去马车等我,车在山脚下,快走。」肖影寒被迫接下花芙蓉塞进他怀里的大小行囊
「你若跑了,我是不会原谅你的,等我。」花芙蓉再次警告肖影寒
「那姑娘为何不一起走?」
「别废话那麽多,我自然是有几样小事要解决,去去去。」花芙蓉推着肖影寒离开
「姑娘一定要来。」
「当然,去吧。」花芙蓉微笑以对,於是肖影寒便用轻功迅速下山
「唉,没想到计画这麽快,我还想着再过几日清闲日子呢。」花芙蓉叹了口气,她走向屋底的厨房拿下彩陶罐,将清玉戴在手腕上
之後打开围栏,让两只j可以随意出入。
「你们俩我是带不走了,吃的都会在这,够你们吃上一整年,小心山中难免有些兽和人,别被吃了喔。」花芙蓉顺了顺两只aij的羽毛,两只j似乎听懂的咕咕叫
「抱歉,我必须出门,也不知多久才能回来,这一年内,就随你们去哪,希望回来你们还在。」花芙蓉有些哀伤的对着两只j说道
随後她将小筑锁上,正要出门,几名询问肖影寒消息的男子竟追到这里。
「来的真快,希望冰块脸那边没事。」花芙蓉小声呢喃
几名男子各个配刀,都是一脸不淮好意,但却不像厉害的江湖侠客。
「呦,姑娘,你一个人住啊?」男子用调戏的语气问道
「关你们什麽事?」花芙蓉不屑以对
「哼,口气挺大,问你个事,可曾见过一个白发男子?还带了把剑。」
「没见过,说完就滚。」花芙蓉双手交叉,瞪着男子们
「小妞够辣的,爷喜欢,兄弟们,先办完她再找肖影寒。」男子们打算围攻花芙蓉
「唉,难道没听过深山里的独居nv子都会吃人吗?」花芙蓉g起嘴角笑了一笑,脚下机关一踩,不知从何处喷出的浓烈毒雾直接垄罩男子们
「啊!咳咳咳」
「我的眼睛!」
「好疼!啊!」
「现在知道後悔了吧?说吧,你们找那冰块脸有什麽事?」花芙蓉蹲在其中一名男子身旁询问
「救、救命」
「你先回答问题,我再考虑要不要救你。」花芙蓉把玩着自己的乌黑长发
「我、我们不知道有人出钱让我们找到他」
「找到他之後呢?」
「杀、杀了」
「这麽弱也想杀他?唉,出钱的人还不如把钱给我呢。」花芙蓉站起身,拍了拍裙摆
「等、等,你不是说会救我」花芙蓉看向趴在地上痛苦sheny1n的男子
「我考虑过了,救你们蛮浪费药材的,如果可以,请爬到远处再si,不过也无妨,反正这山中猛兽挺多,等会就会被叼走了吧。」花芙蓉事不关己的离开桃柳小筑
「看来这冰块脸的仇人真不少呢,难为他了,可是上回的杀手厉害多了,这次的也太弱了些,真是奇怪。」
其实这次前来的三名男子实力也不弱,只是看见花芙蓉掉以轻心,又加上花芙蓉的毒雾是断肠剧毒,自然一x1致命。
花芙蓉处理完男子们便依约来到山脚下。
「冰块脸原来你这里也有啊。」花芙蓉看着地上倒了几名刺客
「花姑娘难不成也遇上了?可有受伤?」肖影寒关心问道
「怎麽可能受伤呢,你呢?」肖影寒回了声『没有』
「那就好啦,我们出发吧,好久没出门玩罗。」花芙蓉雀跃的坐上马车,开始了两人一路的暗涌之旅
「花姑娘,你可有想先去的地方?」肖影寒熟练的驾着马车前行,花芙蓉则将车门前的布帘绑好,靠在门旁与肖影寒聊天
「我去哪都没问题,倒是你,会这麽问,是有想去的地方?」
「嗯,在下此行本就想去怀州。」
「嗯,那就去怀州,我两年前倒是去过,对了,为了避免有刺客追来,我们之後走水路吧?反正走水路也能到。」花芙蓉舒适的享受着迎面而来的凉风说道
「好,花姑娘大概是在下见过最特别的nv子。」
肖影寒有些无奈又有些钦佩,他不曾想过会与一个相处不久的姑娘一同游历,更何况还是她主动要求同行,甚至还是在考虑过会遇上凶险的情况下决定的。
「你、你这是褒还是贬啊?本姑娘可是舍命陪君子呢。」
「自然是称赞。」
「也是,唉,希望等我回家的时候,我家两只j还在。」花芙蓉还是担心家中aij,这让肖影寒感到疑惑
「花姑娘。」
「怎麽了?你身子不舒服啊?」
「不是,在下只是有些好奇。」
「好奇我家的j为什麽能被我碰?」花芙蓉一语中的,立刻就知晓肖影寒的疑惑
「当初碍於我身上的毒,曾碰了一下就快si了,後来我试着研制解药,幸好是救活了,不过跟着我久了,恐怕寻常人吃了也会出事吧。」花芙蓉想了想,这或许也是两只j自保的能力
「其实只要是毒物,碰了我应该都没事,你不也一样?这些日子吃了这麽多药,似乎也没见效,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花芙蓉又陷入沉思
「姑娘有心了,在下很感激。」肖影寒回应道
「欸,道谢就等真的治好再说吧,你这寒毒虽然看似不影响日常,可是却无法突破武极巅峰吧?」肖影寒有些惊讶的看向花芙蓉
「不用惊讶,这都是基本常识,我知道你想治好就是为了突破境界再上一层,江湖人似乎都这样,多年前我师父也曾遇过一个。」
「可治好了?」
「那当然,不过还是si了。」
「为何?」肖影寒不明白的提问
「因为他去害人,他是个武痴疯子,虽然厉害,可是暴nven杀。」花芙蓉逗弄着手腕上的青玉讲述着过往的经历
「是花前辈杀的?」花蛊虽有药仙济世的美名,但若论心狠手辣他也能算上一份
「不是,是我下的手。」花芙蓉眯起水灵美眸回想当时情况
「那人装作可怜模样求得我师父救治,可他为了证明自己的实力,竟连无辜稚子与青楼艺妓们都杀了,我觉得此人留不得。」肖影寒听闻并未回应
「所以我才说,不要觉得我善良,我可是随着心情办事的nv子。」
「姑娘没有做错,凤尚国看似繁华盛世,但低层官府残酷剥削、鱼r0u百姓,对於江湖人士为恶之举也并未处理,姑娘只是为民除害。」肖影寒安慰着花芙蓉
没想到花芙蓉反倒突然大笑:「哈哈哈,看来身处江湖就是不一样啊,好怀念,你竟和我师弟说了一样的话。」
花芙蓉此时心情更好了。
「花姑娘所说的师弟可是」
「就是奇花岛主,沧溟海,他也是凤尚国的唉呀,我也有三年没见过他了,你应该认识?」肖影寒点了点头
「沧溟岛主的医术也甚是厉害,他还娶了南g0ng府唯一的千金为妻。」
「什麽厉害,他替你诊脉,可看出你有寒毒之症?」花芙蓉不屑的说道
「岛主并未言说。」
「哎呀,他还不够格呢,不过他那妻子长的如何?」花芙蓉更好奇的是她素未谋面过的师弟妹
「在下只与南g0ng姑娘有过几面之缘,只是众人皆夸赞其美貌和刺绣功夫,岛主似乎也对其宠ai有加。」肖影寒怕说不好容易得罪花芙蓉,所以只用他人口吻转述
「那就好,哎呀,没想到我那师弟竟然成婚了,也是难为南g0ng府的小姐啊,呵呵呵。」花芙蓉是真心替师弟感到开心,毕竟那是她在世上唯二当作家人一般的存在
「好啦,不说我了,你为何去怀州?」花芙蓉觉得不能都只说她的事,应该要多了解肖影寒此人
「为了见爹娘。」
「你不是自在门主吗?我听说要入自在门必须与外界断了牵连,通常都是孤家弃子。」
「嗯,当年我还是幼子,我却因寒毒差点丧命,是我师父带我入门,并传我心法,救下了我,他直至si前才告诉我有关爹娘的事。」肖影寒回想起文远道,难得痛苦的皱起剑眉
「你也别太伤心了,我想你师父一定很珍惜你,所以他才不忍心将这麽重要的秘密带进墓里。」
「多谢,那花姑娘是如何成为花前辈的徒弟?」花芙蓉没想过肖影寒会反问她,一时沉默
「抱歉,是在下踰矩了,花姑娘别介怀。」花芙蓉深x1一口气,侧身将头倚靠在肖影寒身上
「我不知亲生爹娘是谁,只知当我还是个婴儿的时候,是师父救了我,听说是在溪边捡到的,我本来因为中毒快si了,是师父觉得我能当做研究毒物,所以将我捡了回去。」
「让姑娘回想起伤心事了,抱歉。」肖影寒感觉问了不该问的
「哎呀,你别老是道歉,冰块脸,我几乎没跟别人说过我的事,你愿意问,我倒觉得很高兴,至少有人关心我呜呜呜」
花芙蓉也不知怎麽了,自从遇上他,她多年的坚强与彷佛化为泡沫。
肖影寒也不擅长安慰人,只能任由花芙蓉抓着他的衣角哭泣,过了不久,啜泣声逐渐没了,反倒是一阵安稳的呼x1声传来。
「花姑娘,好生休息。」肖影寒只能做到在此时默默守护她
行经一段路途後,天se也暗了下来,肖影寒决定先随意生个火堆。
「花姑娘、花姑娘。」花芙蓉r0ur0u眼皮醒来
「嗯我怎麽睡着了」
「今日怕是还赶不上渡川口,只能先随意休息一夜。」肖影寒对着花芙蓉解释
「好,抱歉,是你替我盖上的?」花芙蓉看着身上披着肖影寒的外挂,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自从有他在身边,她总能安心入睡
「嗯,在下去捡些柴火,姑娘照顾好自己。」花芙蓉点了点头,於是肖影寒就四处去找乾柴
花芙蓉从行囊内拿出两个馒头,打算等会与肖影寒分食,怎知突然来了一队马贼队伍,看见花芙蓉只有一人,便起了贼心。
「姑娘一个人?怎麽在这荒郊野岭的,要不跟我们回去?」花芙蓉戴着面纱,不想理会马贼首领
「你一个小姑娘别太嚣张,咱们头儿问你话呢!」马贼部下拔刀指着花芙蓉
「你们还是快点走吧,也别想着掳走我,我长的不美还有毒,碰了会si。」花芙蓉冷眼瞟向马贼
「哎呀,姑娘,爷就喜欢你这眼神,娇弱的姑娘碰了会si?你别说笑了,跟爷回去。」马贼首领伸手想碰花芙蓉,岂料才刚靠近花芙蓉的手腕,青玉直接一口咬住
「啊──蛇!蛇!快拿走!」
马贼部下拔刀准备砍向青玉,花芙蓉着急大喊:「青玉回来!」
青玉不听主人命令,反倒跳上拔刀马贼的脸上,甚至直喷毒ye。
「啊──我的眼睛!」
「你这小妮子!拿命来!」其他几名马贼纷纷拔刀,打算一起围攻花芙蓉
她本想出手,可谁知碧玥剑像是回旋镖一样,一瞬间抹过马贼们的颈脖,那群马贼纷纷血溅倒地,而碧玥剑则准确的回归主人手中,肖影寒轻功赶来花芙蓉身旁。
「花姑娘,可有受伤?」
「啊?我、我没事。」花芙蓉迟疑的回应道,她从没看过如此厉害的剑法,甚至她才一眨眼,马贼就全倒了
青玉看着主人没事,这才缓缓扭着通t如翠玉的身子来到花芙蓉脚下。
「若胆敢继续劫掠平常百姓,我自会带人踏平你们贼窝!」肖影寒气势凌人,用碧玥剑直指地上打滚的剩余马贼,他们害怕的连滚带爬,骑马跑了。
「你这小家伙,做的好。」肖影寒蹲下对着青玉温柔的夸赞,青玉吐了吐舌,乖巧的缠上肖影寒的手
「谢谢你,冰块脸,不过你怎麽都杀了?」
「因为他们不是好人,我早就听说过这一带有这些马贼出没,他们会在此打劫前去渡川口的百姓,甚至将无辜nv子掳回去,若更惨的,还会被转卖为nv奴。」肖影寒将剑上鲜血用剑气挥落,接着再收入剑鞘
「那我就替百姓们谢过门主威武,呵呵呵。」花芙蓉笑着说道,此时肖影寒脸上也露出浅笑,花芙蓉一下子看呆了
「花姑娘?」
「喔喔喔,就、就是你笑起来很好看,应该多笑笑。」
「在下并未露出笑容。」肖影寒抚上自己的嘴角,并未感受到有任何起伏
「你没注意就算了,欸,小青玉,你何时跟冰块脸这麽好了?快回来。」花芙蓉伸出手臂想让青玉回来,只见青玉扭头不理
「好哇,就因为他夸了你,你就倒戈了是吧?」
「花姑娘莫生气,小家伙,该回去了。」肖影寒牵起花芙蓉的小巧柔夷,好让青玉可以爬过去,此举让花芙蓉紧张的心如擂鼓
「你、你不能碰我的,有毒。」
「要是有毒,早就发作了,走吧,吃鱼。」
肖影寒感受到花芙蓉的羞赧,心情不自觉的好了起来,他知道不能过度戏弄她,所以当青玉离开时,他也放开牵住的大掌,率先向火源处走,只留下内心sao动的花芙蓉。
「什麽嘛,明明就只是个冰块脸,突然牵什麽手啦,都怪你,小青玉。」花芙蓉脸上染着淡淡红晕,小声的呢喃自语
虽说是夏日,可是夜晚林间露气sh冷,肖影寒因t内寒毒,所以频频发抖且狂出冷汗。
花芙蓉本就浅眠,她感受到肖影寒的不适,所以醒了过来。
「冰块脸、冰块脸,醒醒。」她拍了拍他的肩
「嗯花姑娘,何事?」肖影寒试图用内功心法调整呼x1
「你这样不行,先吃这个。」花芙蓉从药箱中取出一只白瓷药罐,从中倒出一粒棕褐se药丸
「虽说无法立即帮你解毒,至少吃了会好许多。」肖影寒点了点头,听话的吃药
「呐,再喝点水,都出汗了。」花芙蓉将一旁的装水皮囊递给肖影寒,随後又拿出自己的鹅h芙蓉绣帕替他擦了擦额间冷汗
「多谢。」肖影寒的寒毒在吃过药後平息不少
「好了,你坐开一点,留个位置给我。」花芙蓉将马车上的杂物挪一挪,让肖影寒可以坐的宽敞些
「为何?」
「你可别嫌弃,本姑娘可是为了救你。」花芙蓉说完便坐在肖影寒前方,并拉过他的双手,用自己的小手包裹住他的大掌
「花姑娘,这样不合於礼,恐有损姑娘名节。」肖影寒微微皱眉
「你都快不行了,还管我什麽名节,更何况之前也同枕共眠,你不乐意也没得选,衣服也不裹好,真是的。」花芙蓉将披在肖影寒身上的墨se外挂敞开一点,她自己又缩了缩,恰巧能躲在外挂和肖影寒怀里
「多谢。」
「不用谢,就当我难得好心,你可抱好了,温暖点了吗?」
由於花芙蓉t内剧毒燥热,所以她一年四季都浑身如火,虽说夏季容易中暑,但此时有了肖影寒反倒舒适。
「花姑娘很温暖。」
「知道就好,快睡吧,明日还是找间客栈为好。」
花芙蓉握着肖影寒因长年练剑而长了厚茧的双手,起初虽然冰冷,但是她的t温逐渐传递给他,肖影寒又再次感受到眼前娇小nv子的t贴与关怀。
他不自觉的露出一抹浅笑,巧妙的舒适感垄罩两人,随着外头细微的虫鸣声,彼此都进入梦乡。
隔日早晨,肖影寒感受到怀中人儿似乎正要离开,他惊觉的睁开眼,甚至将双臂收拢,让花芙蓉又坐回他怀中。
「抱歉,吵醒你了?我只是想着要拿点吃食。」花芙蓉此时没带着面纱,她的表情能让肖影寒一览全貌,肖影寒看着一缕发丝挡到了花芙蓉的脸,於是他伸手将其g到她耳後
「冰、冰块脸,你睡迷糊了。」
「在下很清醒,多谢花姑娘昨日之劳。」花芙蓉有些娇羞的转过头去
「你知道感谢就好,我们快点吃些东西,等会就上路。」肖影寒放开双臂,让花芙蓉从行囊里拿出两个白馒头
两人简单收拾下东西後,终於来到渡川口。
「冰块脸,我们搭哪个好?」花芙蓉看着渡口处有多个船家,皆卖力招揽生意,她一时无法做出决定
肖影寒眼光扫过所有船家,决定搭乘一个努力招揽生意的老翁小船。
「这家可好?」花芙蓉看着小船十分破旧,老翁甚至脸上还有刀疤,她下意识觉得奇怪,但又想着既是叫他选的,那他必有特殊考量
「嗯,我都行,反正能到就好。」花芙蓉决定静观其变
「老伯,我们要搭船。」老翁打量着花芙蓉与肖影寒,似乎在一瞬间露出了奇怪的诡笑,但随即又表现出和蔼的样子
「是,两位客官请上船。」老翁待两人登船後就开始划着小船前行
「冰块脸,你看,水里有鱼呢,欸,那边有猴子!」
「姑娘和公子是第一次渡川吗?两岸的风景很是有趣。」老翁寻常的与他们搭话
「倒不是第一次了,老伯,你说这两岸的猴子会不会攻击人啊?」花芙蓉一半好奇一半试探的问道
「这个嘛,这些猴子确实不简单哪,听说偶尔也是会袭击一些船家,不过姑娘也不用太害怕,袭击一说也只是传闻罢了。」
「呵呵呵,我不害怕啊,我看牠们还挺有趣的只希望你不要连猴子的眼力都没有。」花芙蓉最後一句话只是小声呢喃,并没有让老翁听见
他们所渡之川名为纳海川,此川两岸皆为高山,虽然流量大,但是平稳不易发生船难,也因此要往来宣州很是方便。
「花姑娘别太靠近船沿,怕有危险。」肖影寒来到花芙蓉身边,但他从上船开始,似乎就在意着什麽,只是花芙蓉不愿b迫他说
「对了,虽说宣州只是怀州的必经路段,可是能稍微停个一两日吗?我有事要办。」
「好,都依花姑娘。」肖影寒点了点头
花芙蓉与肖影寒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虽然大多都是花芙蓉在说话,但小船也因此很快就来到纳海川的一半。
此处最特殊的一点就是非常安静,且两山十分聚拢,只有小船能通过,本来老翁还会在沿途介绍有关纳海川的风景或传说,但此时却沉默不语。
花芙蓉望向肖影寒,两人交换了眼神,而老翁也在此时吹响口哨,两山聚拢的岩壁中,有几艘小船纷纷围住他们的去路,船上的人个个目露凶光、凶神恶煞。
「抱歉了,两位,咱们还是要收点过路费的,把钱都交出来。」
「哎呀,我就想看你什麽时候开口,不过我真的劝你考虑一下是否真要对我们动手。」花芙蓉悠闲的伸个懒腰说道
「哈,小姑娘别逞强了,只要你们把钱都交出来,倒是能考虑给你们活路。」老翁威胁他们并拔出暗藏刀刃
「那就算了,冰块脸,他们都交给你,没问题吧?」花芙蓉无趣的数了数围攻他们的强盗共有十人
只见肖影寒『嗯』了一声,他就以迅雷之势拔出碧玥剑,轻功一跃,剑气一挥,率先击落老翁手中利刃,再一掌将老翁打下船。
接着脚尖轻点了下水面,直攻他船上的贼人,连贼人呼喊声都没能听见,肖影寒就已经解决一半的盗贼。
另一半的盗贼认为不是肖影寒对手,所以转而对坐在船沿的花芙蓉下手。
「你们还不如被冰块脸打下船呢,他还不至於要你们的命。」花芙蓉无奈的伸手一挥,从她袖中撒出一阵药粉,x1入药粉的贼人直接口吐白沫,直坠川中
只是依然有两人提刀砍向花芙蓉,当她眨了一下眼,肖影寒的碧玥剑就直接划过贼人颈脖,他则挡在她面前,再用手中剑挑起一阵川中水,让贼人之血不会溅到他们身上。
待他将剑上鲜血震落,把剑收入剑鞘中,他才转过身来询问花芙蓉:「花姑娘可有受伤?」
「怎麽可能受伤,不过你啊,当初是打好算盘才选老翁的船吧?」花芙蓉看着肖影寒问道
「对,抱歉将花姑娘卷入此事。」
「我是不介意啦,但你怎知他有问题?」
「他脸上有刀疤,绝不可能是普通船家会受的伤。」肖影寒将自己的观察说出口
「嗯,跟我想的一样,只是现在要怎麽办?」
「在下会负责划船。」
「欸算了吧,把老翁抓回来叫他划,别让自己辛苦。」花芙蓉看向落入川中尚未断气的贼人们慌张想逃离,於是提议道,肖影寒觉得不无道理,所以轻功一跃,将老翁又抓了回来
「大、大侠饶命、饶命,我不要钱了,求求你别杀我。」
「别废话了,快点划船,你连猴子的眼力都没有还想当盗贼,真是笑话。」花芙蓉不屑的眯起双眼鄙视
「她叫你划就划。」肖影寒放开揪住老翁的衣裳
「是」
只见老翁似乎又别有居心,花芙蓉只好警告他:「你再动歪心思,我也不是无法收拾你。」
老翁害怕的点了点头只好继续划船,肖影寒抱剑盯着老翁,所以他也无法继续造次。
终於过了一阵,他们才抵达了有着香yan州府之称的宣州城。
花芙蓉一想到那一袋沉重的包裹终於能换到一大票银钱,自然脸上频频露出喜悦神情,甚至还心情好到哼起小曲,肖影寒感受到她的开心,本来严肃的脸se也柔和不少。
「哇,没想到过了几年,这宣州是越来越发达了,真不愧商路就是花路啊,同时还是我的钱路,呵呵呵,要去哪间好呢?」花芙蓉喜孜孜的盘算着要去哪间青楼,所以方向自然是往花街柳巷走去
「花姑娘,前面是烟花之地。」肖影寒微微皱起眉宇,并且停下脚步
「哎呀,我就是要去青楼,怎麽?没去过?」花芙蓉也跟着停下脚步,有些惊讶的看着肖影寒问道,只见他点了点头
「也是啦,像你这般正经,没去过会害羞也是正常,要不你就在外面等我?」
花芙蓉想了想,从刚认识肖影寒的时候,他总是不断提及於礼不合等男nv分际,此时他的脸上更表现出难为抗拒的样子,花芙蓉也就不勉强他一起进去了。
「嗯,在下等姑娘出来。」肖影寒立如松柏般挺直,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但在秦楼楚馆的氛围中倒显得有些誓si如归
「呵呵呵,你不要这麽严肃啦,但是记得,任何nv子来搭理你,都别跟她们走,知道吗?」花芙蓉从肖影寒手中接过她沉甸甸的包裹,并对着他叮咛
「在下只等花姑娘一人。」肖影寒冷不妨说出这句话,反倒让花芙蓉羞涩起来
「咳嗯,好了,你乖乖等着,我马上回来。」
花芙蓉笑着走进整条花街中最大的青楼,万花坊,老鸨一看见花芙蓉乐呵呵的直接将她迎进门。
肖影寒开始揣测那袋包裹中的东西,但由於他俊逸的外表实在过於出se,花芙蓉才离开不到半刻钟,从各处而来的青楼nv子纷纷将肖影寒围了起来。
「唉呦,公子生的可真俊!要不进来坐坐?」
「公子,你看妾身美不美啊,进来跟妾身玩玩嘛。」nv子拿着贴身手绢朝着他挥了挥
「公子别这麽冷淡嘛,来妾身房里,包准让公子满意。」
青楼nv子可说是见过最多男人的行业,虽然肖影寒一头华发很是特殊,但是年轻俊朗、t格健壮同时还一副正气,就算她们团团诱惑他也不为所动,此现象反而让那些nv子更感兴趣,也引起她们的征服慾望。
肖影寒本来只习惯山川自然之气,但与花芙蓉相处过後,却逐渐喜欢上她身上的淡幽药草香,对於此时的胭脂花粉味倒是十分排斥。
「花大夫怎麽这麽久才来?这合欢香可是十分好用啊,妈妈我到处打听,都没人卖,日夜都盼着你来呢。」老鸨满意的看着花芙蓉带来的青楼香料说道
「那是您识货,我这合欢香制作费时又费工,产量不多,世上仅有我能做出,您看这价格?」花芙蓉邪恶的笑着询问
「唉呦,您看这个数可好?以後您的货全都卖给咱,妈妈我保证一定给你更多钱。」花芙蓉看着老鸨给出的价格沉思了一会
「要合作没问题,只是这个价似乎不够啊,您有了我做的合欢香,生意自然大好,为了咱们长远的合作不然我再去问问隔壁的天香楼?」花芙蓉讨价还价,顺便让老鸨着急
「别啊,花大夫,那这个价呢?您看,我今日才正要开门呢,近期真的没赚多少。」
「好吧,就这个价,只是日後的交易还要再看,我也没存货了,下回再来要等一年後了。」老鸨紧张的又再加了点价钱
花芙蓉终於同意交易金额,老鸨赶快叫人去拿钱,同时也赶快将合欢香收起,以免花芙蓉转身不卖了。
「那咱们签个约?」老鸨拿出笔墨,希望花芙蓉以後只跟她做交易
「您别急啊,我们也才合作两次,我这合欢香是看老天赏脸卖的,等下回数量稳定些再说吧。」花芙蓉摇了摇手,委婉拒绝,确认过收到的银票和银两,潇洒的走了出去
她看到肖影寒被各家青楼nv子纠缠,不禁觉得好笑,但同时又有些不是滋味。
「好了好了,各位姊姊们,他是我的人,他不能和几位走,请回吧。」花芙蓉将肖影寒护在身後,将他与其他nv子隔开,不然他一副要落荒而逃的样子
青楼nv子们看见花芙蓉来了之後,也就只能悻悻然的离开。
「花姑娘,为何这麽久?」肖影寒听起来不是很高兴
「抱歉,老鸨y要我跟她合作,为了拿个好价钱,只能多聊几句,你还好吧?」花芙蓉愧疚的看着肖影寒
「走吧。」肖影寒拿着碧玥剑率先往一般街道的方向走去,花芙蓉只好小跑跟上
「好啦,你别生气了,现在有钱了,我们先去吃顿好的?」花芙蓉讨好似的拉了拉肖影寒的衣袖,他点了点头,脚步也慢了下来,只为配合走不快的她
「呵呵呵,那你想吃什麽?啊!有糖葫芦!」花芙蓉看见红亮的蜜渍糖葫芦高兴地摇了摇肖影寒,她本想去买,但不知为何又失落的低下头
「花姑娘?」
「啊?没什麽,我们来找找附近的酒楼吧。」
肖影寒叹了口气,不管花芙蓉,直接走向卖糖葫芦的小贩,买了一只最大的回来。
「给。」
「为、为什麽买糖葫芦给我?」
「因为你看起来很想吃,若你介意被看见,在下会替你挡住。」肖影寒带着花芙蓉来到附近小巷,挡在她面前,不让外人的视线落到她身上
「呵呵呵,谢谢!」花芙蓉笑得灿烂,也因为有他挡住了她,所以她此时才能放心的拿下面纱,开始享用美味的冰糖葫芦
「好吃!果然只有宣州的味道最好,你要不要嚐一口?」花芙蓉笑着递出咬了一口的糖葫芦,肖影寒温和的看着她湾如新月的笑眼,觉得此时的她很美
「对齁,我忘记你不怎麽喜甜,而且我还吃了一口,要不我等会买一只新的给你好了。」
正当花芙蓉要收回递出的手,肖影寒用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倾身咬了一口娇yanyu滴的糖葫芦,花芙蓉没想过此举竟然这麽害羞,她顿时双颊染上红晕,想要ch0u离肖影寒握住的手。
「嗯,味道不错,多谢。」
「不、不用谢,剩下都是我的了。」花芙蓉两口当一口吃,迅速的将全部的糖葫芦塞进嘴里,双颊鼓起的模样像极了囤积食物的小松鼠
「呵,嘴边」肖影寒正要伸手抚去她嘴边的糖屑,花芙蓉惊觉的赶快转过身随便的用手背擦了擦,并戴上面纱
「好了,我们走吧,吃完甜的总要吃点咸的,宣州离水近,鱼一定很好吃!」花芙蓉赶紧转移话题,迈步走向宣州最豪华的酒楼,广和楼
果然,才刚踏进店门,映入眼帘的是座无虚席的盛况,店小二们忙着上菜、点单,人声鼎沸的模样让花芙蓉确信这里一定有全宣州最好吃的菜。
肖影寒觉得自己一头华发实在太过显眼,同时又不想再遇上其他nv子纠缠,所幸戴上墨se帷帽,既能遮住面容还能遮住头发。
「二位客官里面请。」就算再忙,店小二依然热情的接待他们
「选个隐密一点的位置,若有包厢就坐包厢。」花芙蓉吩咐道
「抱歉,客官,今日的包厢都有贵人订了,有个隐密角落尚有位置,您看行吗?」
「嗯,就那吧。」花芙蓉确认了位置,确实不显眼
「选几个店里招牌菜,再来个时令鲜鱼,一壶桃花酿。」店小二记下点单後,赶紧去准备
「花姑娘,你刚去青楼卖的东西」肖影寒想确认花芙蓉那一袋东西究竟是什麽
「你说那个啊,是我特制的合欢香,简单说就是助兴的媚药,nv子用的是药粉,男子用的是薰香。」花芙蓉拿起桌上的白瓷壶先替自己和肖影寒倒了一杯水
「可有害?」肖影寒继续问道
「你不要这麽担心啦,就算我想赚钱,也不至於害人,我可是大夫呢,放心。」
此时隔壁桌的客人正好谈论到一桩宣州城消息。
「我听说,那永安王世子因为纵慾过度,如今成了废人,都下不了床呢。」
「真有此事?不过我倒是知道他好se成x,到处搜刮美人进府。」
「可不是嘛,就因为他爹是王爷,这宣州无人敢说不,强抢民nv的事也是经常发生,你家姊妹可要小心些了。」
花芙蓉吃着满桌子的美味,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宣州城的事情,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肖影寒看着她也是十分忙碌。
「你怎不吃啊?别让菜凉了。」花芙蓉拿起j腿开怀的啃着
「花姑娘多吃点。」肖影寒还替她夹了菜,只是眼神又再度飘向隔壁桌
「就当听个小道消息,这事情屡见不鲜,不是每件事都能管。」
「在下明白。」肖影寒收敛神se,专心吃菜
「这里的桃花酿特别好」本来花芙蓉要替肖影寒倒酒,但她一抬眼正好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师父!」
一个头发灰白、身着粗布衣裳,双颊红润,不见老态的中年男子,一手搔着头,一手抓着破旧麻布袋,踩着悠闲的步伐,正晃悠的要走出店外。
他一听见叫喊声,转头一看,随即拔腿就跑。
「可恶!冰块脸,替我抓住他!」花芙蓉命令肖影寒,於是肖影寒点了点头,迅速追了上去,男子很快就被肖影寒拦下
「呼真是的那丫头什麽时候找了你这个保镳了?累si我了。」
「抱歉,是在下失礼了,见过花前辈。」肖影寒拱手一拜
「罢了,等等,你该不会是现任自在门主?」花蛊大口喘气,顺道确认眼前年轻小伙子的身分
「是,花姑娘说要拦下您,想必有事要与您商议。」
「好了,你别替那丫头说话,她什麽x子我清楚。」花蛊无奈地笑了笑
「小子,伸出手我看看。」肖影寒乖乖照做,只见花蛊替他把脉
「我家丫头可有试着替你解毒?」
「有,花姑娘一直尝试各种药方,花前辈可有方法?」
肖影寒接着反问,花蛊摇了摇头回应:「你这寒毒是打娘胎带出来的,而且错过了根治的时期,如今你能活命已是奇蹟,看来是习武救了你啊。」
肖影寒眼神闪过失落。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我家丫头可有说会治好你?」肖影寒点了点头
「那就相信她,她会治好你,不过要好好待她。」花蛊欣慰的拍了拍肖影寒的肩
「那花姑娘身上的毒呢?可有解?」花蛊听闻只是笑而不语
「走吧,既然被抓到了,还是要回去见她。」花蛊随x的背着破旧麻布袋,悠闲的走回广和楼
「您为何一见我就跑?您还像个师父嘛,我又不吃人。」花芙蓉有些不悦的抱怨,但还是替花蛊用翠玉冰裂杯倒了桃花酿
「你看看,每次见面就开始碎念,我老人家听了烦,嗯,这酒不错,等会再来一壶,先替我满上。」花蛊好酒,而花芙蓉深知他的ai好,所以多叫了两壶,其中一壶还特意让店家包起来,等会让他带走
「您怎麽到宣州来了?上回信中还写着要去云州呢。」
「没办法,我本来是要去云州,可谁知被找来治病。」花蛊满足的一口饮尽杯中佳酿
「谁能找的到您?」花芙蓉从小就知道师父的行踪不定,也不会在一个地方待太久,至多不超过三年
「宣州永安王。」肖影寒帮忙解答
「不错嘛,不愧是江湖中人。」花蛊点了点头
「永安王只有一位世子,找了许多大夫,但如今还是下不了床,可见病的不轻。」
「您别忘了以前的靖煊王,皇家人的事少管。」花芙蓉提醒师父
「是啊,怎会忘,当初要不是你机灵解围,为师恐怕现在还只能待在靖煊王府中。」花蛊笑看着优秀的徒弟回忆往事
「但是这请帖都送到我手上了,不去会被杀头的。」花蛊从怀中拿出jg致的锦纹请帖
「找阿海说一声不就得了?」花芙蓉想起自家师弟最大的用途,开口说道
「呵,因为那小子的交换条件是让我进京面圣。」
「什麽?」花芙蓉惊讶的拔高了音量,但随即压低了声音
「他自己不去,反而让您去?」
「你看看,这丫头就会这样,所以我才躲着她。」花蛊悄悄和肖影寒抱怨
「花姑娘,莫紧张,先听前辈怎麽说吧。」肖影寒开口缓和气氛
「那小子让我直接进京,剩下的他处理,可是丫头,你要知道,皇家之事从不是那麽简单的。」花蛊说完,就将请帖递给花芙蓉
「所以让我去?您怎能偏心?他家的事我一点也不想管。」花芙蓉难得生气的拒绝
「你是他师姊,医药懂得又b他多,也不会跟皇室扯上关系」正当花蛊说道一半,店小二拿着一封书信前来
「这是我家殿下要交给您的。」花芙蓉接过书信展开来看
「罢了,臭小子,看我之後怎麽收拾你。」花芙蓉将信收进怀中,只好接过请帖
「阿海说什麽了?」
「他跟我撒娇又再三请托,并保证我的安危,他说已经在京城等您了,马车什麽的也安排好了。」
花芙蓉最气的一点就是,沧溟海将他们的行踪状况掌握的巨细靡遗,虽说不用担心人身安危,但是这种监视感更让她浑身不自在。
「啧啧,那小子的心思恐怕只会日益增长啊,既然如此,我也只好进京了。」花蛊笑着又喝了一杯桃花酿
肖影寒曾见过沧溟海,也知道他贵为凤尚国七皇子,但没想到他也有撒娇请托的一天。
「您千万小心,别说错话惹圣上不悦,您也别贪杯,g0ng里的酒不能多喝。」花芙蓉跟着花蛊站起身,同时还一边叮咛,顺手戴上面纱
「好好好,你都长这麽大了,这唠叨的x子何时能改改?也不怕吓跑这帅小子。」
「您别胡言乱语,就是喝多了才容易说错话,呐,这桃花酿带着路上喝。」花芙蓉送花蛊来到酒楼外,真如信上所言,沧溟海安排的车马已经在外面等候
「丫头。」花蛊突然严肃的叫她
「怎麽了,师父?」
「你身上的毒是有解药的。」花蛊认真的看着徒儿,花芙蓉心知肚明,却并未说破
「您就别c心了,您自己云游四海多年,我一个人也很好。」花芙蓉一半抱怨师父,一半说给自己听,彷佛在安抚自己
「只要是人,总会寂寞,更何况你是nv孩儿,需要照顾,我看这小子不错,很听你话。」花蛊指向店内,只见肖影寒也看着他们
「那不过是因为我救过他的命,好了,您别再多说了,之後记得给我写信,要按时用膳,别胡乱过日子,酒钱也别忘了付。」花芙蓉依依不舍的再度叮咛
「好好好,真罗嗦,我家丫头真的长大罗,为师走了。」花蛊潇洒的转身,举起手挥了挥,花芙蓉看着马车离去才又回到酒楼
「抱歉,让你见笑了,我师父就是那个样子,但是药仙的称号也不是浪得虚名。」
「在下明白,花前辈很是有趣,与传言不同。」
「传言终就是传言,眼见还不一定为凭呢,对了,我算了算时日,你和我的一月之期也差不多到了,我当初没料想会有宣州治病一事,如今怕是不能与你一起去怀州了。」花芙蓉替肖影寒的杯中倒入桃花酿
肖影寒并未回话,只是他突然不想离开她。
当初只是为了偿还救他x命之恩,毕竟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但此时他却希望时间能慢一些。
「我不擅长跟人道别,当初师父说要走也很突然,师弟因为身分,必须匆匆而别,那两人与我一别就是年,时光过的真快啊。」花芙蓉有些感伤的说着,一边摇晃手中酒杯
「所以趁着还能好好道别,我敬你一杯,日後去找你可别嫌弃我。」花芙蓉挤出快要哭出来的笑脸,却不堪入目
「在下不会嫌弃花姑娘,而且离一月之期尚有几日,我不想现在就与姑娘道别。」肖影寒伸手轻压花芙蓉举起的酒杯
「你不要就算了,倒时候别抱怨我没跟你道别。」
花芙蓉听见肖影寒不想与她说再见,心里舒坦许多。
花芙蓉立即振作心情,看着满桌子的佳肴再度食指大动,毕竟打仗前,还是要填饱肚子再说。
花芙蓉虽然不想替永安王世子治病,但无奈她的师父和师弟都再三拜托,她也只好接下这份苦差事。
而肖影寒则以一月之期未到,执意要陪着花芙蓉一起去永安王府。
花芙蓉虽然知道是她半自愿接下了这件事,但是心里还是不怎麽高兴。
又拖了两日,终於在期限最後一日才不情愿的必须前往王府,所以就算一早吃了丰盛豪华的早膳也并未让她心情变好。
「花姑娘,莫生气了,对身子不好。」如今与她相处了一阵子,肖影寒对於她的喜怒哀乐都能jg准掌握,这也是他让感到惊讶之处,毕竟他以往无法感受他人情绪
「我也知道生气伤身,但就是不太想去永安王府。」
花芙蓉今日换上一身湖水绿银丝芙蓉纹样裙,也难得将一头墨se及腰长发用芙蓉花型素银簪全部盘起,肖影寒则是一身墨se银丝竹纹锦袍,头发用白玉簪绾的整齐。
「若你真的不情愿,想必沧溟岛主不会勉强你。」肖影寒抱剑倚靠在客栈房门旁说道,他等着花芙蓉收拾东西
「阿海确实不会勉强我,但他刻意拜托我去,就代表他有事情需要我亲自去看,所以还是得去,就速战速决吧,走啦。」花芙蓉将药箱和行囊提在手上,只见肖影寒自然的接过她手中的行囊
「谢了,还有一事,若到了王府,你就乖乖待在他们安排的厢房,不要出来。」花芙蓉率先叮咛
「不行,我必须跟着你。」肖影寒一口拒绝
「你毕竟是武林显赫之人,难保那个什麽永安王或世子会突然对你有兴趣,这样会很麻烦的。」
「无妨,我会戴上帷帽,不说话,我只担心你。」肖影寒的语气不容违抗,更何况他最後说的我只担心你让花芙蓉顿时害羞的不知如何反驳
「你、你,算了,真是说不过你,但,要是真的有什麽状况,千万不要管我,知道吗?你还有必须完成的事情,而且自在门不能没有你。」花芙蓉的琥珀se水灵美眸直视着肖影寒的漆黑幽瞳,但他并未答应,花芙蓉只能摇摇头,转身迈步走出
「但你也同等重要。」肖影寒小声呢喃,并未让花芙蓉听见
之後两人依照请帖的地点,来到偌大且华丽的永安王府。
「几年前我也曾途经这永安王府,如今倒是当年的两倍了,可见这永安王还真不是个东西。」花芙蓉看着王府的豪华程度几乎堪b皇g0ng,可想而知该是如何民脂民膏、剥削当地百姓
花芙蓉拿着请帖走到正门,只见门卫不客气的将他们拦了下来。
「g什麽的,这里可是永安王府。」
「来替世子看病,这是请帖。?
花芙蓉懒得理采门卫的态度,只是心中不禁想:果然是狗眼看人低,连个区区看门的都能这般颐指气使,更何况是宅子的主人。
「正门只能让王爷和贵人们通过,要进府,走侧门。」门卫只是随意的看了眼请帖,便将请帖用丢的还给花芙蓉
肖影寒虽带着帷帽,但仍看得清楚,他知道若有需要,花芙蓉必会示意他出手,可他还是决定再等等,毕竟她也不是省油的灯。
「嗯,那就算了,反正我是来替世子看病的,若他不需要,那就病着吧,本姑娘也不屑进府。」花芙蓉飒爽的转身
「大胆,区区大夫敢如此放肆!」门卫拔刀相向,只是肖影寒更快,碧玥剑直接架在门卫的脖子上
「想看病,就开大门。」肖影寒冰冷的说道,门卫们顿时惊恐的点头如捣蒜,立刻就开大门
「啧,你怎麽出手了啊,我本想让他们派人来求我的。」花芙蓉抱怨的望向肖影寒
「抱歉,我只想着你说要速战速决。」肖影寒诚实以对,花芙蓉此时觉得眼前的冰块脸有时还真的可ai的不得了
「呵呵呵。」肖影寒虽不知花芙蓉怎麽又开心的笑了起来,但能看见她的笑靥,他脸上的神情也柔和许多,散发的气场也收敛不少。
门卫因知晓来者不容小觑,立刻就通报府内,所以管事的也就迅速出来迎接。
「敢问可是花药仙?」管事将花芙蓉从头打量到脚,却与花蛊的传言相差甚远
「我是他徒弟,师父另有要事,不便前来。」花芙蓉将请帖再次递了出去,管事确认请帖确实是自家发出去的,但yu言又止
「我的医术不b师父差,你家世子也只有我能治,要治就带路。」花芙蓉凛然道
管事想着:反正说大话也只有现在了,等会看世子心意吧。
「是,只是不知您身後这位是?」毕竟肖影寒遮住了面貌,而且一看就是习武之人,管事难免担心是暗杀者
「放心,他是我的随护,没有我的命令他不会做什麽的。」管事点点头,将他们带往世子所居的别院
沿途除了小桥流水、假山怪石、大小池畔,还有许多亭台楼阁,从正门一直到别院须走将近半个时辰,越是靠近别院,歌舞声也就越清晰。
「请二位稍待,我去通报咱们家的世子爷。」管事朝二人行了一礼便继续往内走去
永安王世子,龙寅骋,身着单薄白丝中衣,袒x自在的躺卧在赏曲亭中,看着戏台上的表演,一旁还有诸多侍nv伺候茶水点心。
「世、世子」管事有些紧张的来请示
「何事啊?本世子不是说过了吗,谁敢打扰我看戏,就拖出去斩了。」龙寅骋连看都不曾看向管事,只是继续沉迷於戏台上的演出
「请世子恕罪!但是王爷替您请的大夫来了。」管事害怕的跪地说道
「又来送si的?都第几个了也不曾治好嘛。」龙寅骋不感兴趣的撑着头,一边回想着先前替他诊治的大夫全都已命丧h泉
「王爷这次替您找的是江湖人称药仙的名医,但」管事犹豫着是否要继续说下去
「说啊。」
「是,但来的人不是药仙,而是自称药仙弟子的nv子。」龙寅骋听闻後,脸上的神se倒有些感兴趣
「那、那您意下如何?若是不愿,奴这就打发走。」
「罢了,本世子倒要看看她有什麽本事。」於是管事又再度回到别院门外,带领两人进来
花芙蓉虽不情愿,但还是率先朝龙寅骋行了一礼,只不过龙寅骋丝毫没有要停下歌舞的意思,所以花芙蓉也不理他,迳自往一旁的假石造景坐下。
「欸!大胆,世子都没赐坐岂敢如此无礼!」管事惊讶於花芙蓉竟不顾龙寅骋的面子,随意将王府当成自己家一般
龙寅骋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况,顿时兴致大发,伸手一挥,让众人停止歌舞戏曲的演出。
「本世子还是第一次看到有平民竟敢如此放肆。」
「但我看真正无礼之人应是世子吧?」花芙蓉逗弄着缠绕在她白皙手腕上的青玉回覆道,连眼都不抬一下
「喔?这话还从未有人敢说出口啊,那你说我怎麽无礼了?」
「人必自重而人重之,您既然不打算以礼待我,那我自也不必敬你,毕竟这身子不想治好,我又何必huax思替你诊治呢?」花芙蓉轻抚青玉继续说道
「哈哈哈,有趣,你叫什麽名字?」龙寅骋将花芙蓉打量了一番,虽然她用面纱遮住面容,但举止成稳、不惧权贵,又加上他本就好se成x,他是越来越想看一看她长什麽样
「民nv鄙姓花,其余就不必多说了,世子是否真的想治好身子?」
「姓花?花蛊是你爹?」花芙蓉不愿继续回答,只是沉默
「好好好,不说也罢,本世子难得心情好,可以让你试一试。」龙寅骋知道诊脉必定会靠近,待她走近後,他势必要一揭美人面纱
但花芙蓉却又开口说道:「您若决定要接受诊治,就请您与我立下约定。」
「你这区区」管事本来大声斥喝,但被龙寅骋看了一眼後,立刻就闭上嘴不敢多言
「说来听听。」龙寅骋眯起双眸,用下流目光盯着花芙蓉,这让肖影寒想直接带着花芙蓉走人
「一、在诊治期间,请配合我所说的一切诊治要求,二、我的身子特殊,若碰触会有x命之忧,请您不要随意触碰,只要您能配合,我保证在五日後定让您恢复如初。」
「好,本世子允了。」
「您已亲口答应,若做不到,我会直接走人,请您谨记。」
「好啊,口气不小,不过你也说了,五日後会让我恢复如初,若五日後你没能做到呢?」龙寅骋觉得她提出的条件也不怎样,反倒是她真能在五日内治好他?
「任凭世子处置。」花芙蓉冷静以对
「哈哈哈,我就看看你能嘴y到何时。」
「那麽现在请您先去沐浴。」
「沐浴?你不来替我把脉吗?」龙寅骋没听过诊脉前要先沐浴
「您身上的味道很臭,我不想靠近。」
「你!很好,很好,来人,替本世子沐浴更衣。」龙寅骋第一次被人嫌弃,一瞬间被气得哑口无言
肖影寒有些担心的轻声唤了句:「花姑娘。」
「别担心,冰块脸,他不足为惧,况且没人收拾他也不是个办法,你就看着吧。」花芙蓉露出一抹邪魅笑容,心中期待接下来的发展。
位於怀州山腰口处有个山洞,此洞内偌大如g0ng,一切雕栏玉砌,好不华美。
聂隐正看着复兴赤血阁的地图,嘴角g起了一抹邪恶笑容,只是有属下匆匆拱手来报:「秉阁主,我们派去的人都si了。」
「什麽?你再说一次。」聂隐握紧拳头,低声问道
部属害怕的颤抖,但又不得不说:「回阁、阁主,我们的人都、都si了。」
「混帐!要你们何用?都是废物吗?」聂隐气愤地转身指着跪在地上禀报的属下斥责
「都是属下办事不利,请阁主责罚!」部属紧张的跪趴在地
「都已经几年了,要杀一个肖影寒竟如此困难吗?」聂隐悲痛的闭上双眼
「现在肖影寒在哪?」
「在宣州永安王府。」
聂隐听闻再度眯起双眸问道:「他去永安王府做什麽?」
「肖影寒跟着自称药仙的弟子去替世子治病,那nv子神秘的很,一路上也损了我们不少人。」
「去查清楚那nv子的底细。」
「是!属下这就去。」
「好,很好,终於啊,就算不能亲手杀你,但只要你si了,夜蝶的仇也算报了,哈哈哈哈」聂隐的笑声狂妄的回荡在山洞之中
花芙蓉让龙寅骋先去沐浴,自己和肖影寒则被管事先领去厢房休憩。
「二位的房间在这,有何需要直接吩咐下人即可,咱们家世子爷说不能亏待花大夫。」管事观察着花芙蓉的神情
「嗯,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客气了,我也需要沐浴,劳烦你先去准备热水,多谢。」
花芙蓉稍稍环顾了下客房,还算简单乾净。
管事还真没想到有人会将客套话当真,但既然世子都允诺了,怎能反悔。
「是,我这就命人去准备,您稍等。」管事只能00鼻子,拱手退出房外
「好啦,把门关上你就能脱下帷帽了,一直戴着也挺闷的吧?冰块脸。」花芙蓉伸手替肖影寒拿下帷帽,笑yy的对着他说道
「无碍,只是花姑娘此举何意?」
「你说我要沐浴的事?」肖影寒嗯了一声,花芙蓉则欢快的坐到一旁的床榻上
「自然是为了你啊,我可是无时不惦记着你的寒毒呢,还不谢我?」
「多谢花姑娘,只是在下身子无碍。」肖影寒立刻拱手致谢,让花芙蓉笑得灿烂
「呵呵呵,怎麽这麽乖,好啦,快过来,我先替你看看。」肖影寒伸出手腕,花芙蓉随即就替他探了脉象
「嗯看来这几日只吃药丸功效不大啊。」花芙蓉陷入沉思
「这本就是陈年旧疾,能得花姑娘的药缓解已是大幸。」
「哎呀,不行,我花芙蓉说到做到,反正有一天我定会治好你的。」花芙蓉露出自信的笑容说道
过了片刻,门外传来王府奴仆们的敲门声:「花大夫,您要的热水。」
「喔好,进来吧。」花芙蓉赶紧将帷帽又重新戴回肖影寒头上
待奴仆退去後,花芙蓉就拉着肖影寒来到浴桶边。
「好啦,脱了吧。」肖影寒一脸不解
「你的寒毒不是需要泡热水缓解吗?而且这次我打算将药材放入水中,采用药浴的方式医治。」肖影寒还是不肯有动作
「好好好,害羞是吧,药材给你放进去了,你自己慢慢泡,没半个时辰不准起身,知道吗?」花芙蓉不知从何处变出早已准备好的药材包,俐落的丢进水中,又伸手在浴桶中搅了搅,顿时一gu中药香扑鼻而来
「那我走啦,你自己乖乖的,等会我就直接去见世子,很快就回来。」花芙蓉爽快的吩咐
「不行,你一个人去太危险。」肖影寒立刻拉住她纤细的手腕
「放心,我今天不会替他诊脉,只是去见见他罢了。」肖影寒的眼中透露着不安,令花芙蓉又噗哧一笑
「唉呦,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是天下至毒,别因为你可以碰我就忘了这件事,快洗吧,药浴冷了,功效也就变差了。」花芙蓉拍了拍肖影寒健壮的臂膀
肖影寒虽然明白花芙蓉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但在他心中早已把她当成需要守护的存在。
过了几刻钟後,管事又再度来请花芙蓉去面见龙寅骋。
「民nv见过世子。」花芙蓉向龙寅骋行了一礼,只见他还是只穿着一袭白丝中衣躺卧在床榻上,享受着美人们环绕伺候
「嗯,这下该替本世子诊脉了吧?」龙寅骋枕在美人膝上挑眉问道
「不,今日不诊脉。」
「不诊脉又想g什麽?」龙寅骋好奇一问
「治病需要望闻问切,诊脉就留待最後吧,首先要从您的膳食开始改变,我能问一下您近日都吃些什麽吗?」
「本世子天天吃的佳肴不计其数,哪知道都吃了些什麽,刘管事,去把厨子找来问问。」龙寅骋挥了挥手吩咐
「那好,除了吃食,您还有一个最严重的问题。」花芙蓉接着说下去
「什麽问题?」
「还请世子恕罪,我就直说了,其实饮食什麽的都不是大问题,主要是您纵慾过度而导致肾虚,而且您长期使用春药吧?」龙寅骋高兴的拍了拍手
「好啊,都无人敢对本世子说真话,你是第一个,然後呢?」
「因此虚不受补,按照您这种方式只会如话本中的西门庆般暴毙而亡,为了五日後使您恢复如初,所以您这几日不可行房事,就连这些长期薰香的美人也不可伺候在侧。」
「什麽?」龙寅骋不敢置信
「呵,不过就算您想,您也无法吧?」花芙蓉嘲讽的说道,此言果然让龙寅骋暴跳如雷
「别以为仗着本世子心情好就不敢杀你!」
「呦,恐怕您就是这样,所以至今来到王府的大夫全都一命呜呼了吧?」
「而且别忘了您可是答应过要遵医嘱的,放心吧,待您恢复後,我这有更上等的合欢香可以提供给您,保证让您快乐似神仙。」花芙蓉补充说道,龙寅骋想了想,稍稍平息了怒气
「本世子就看你能嚣张到何时,都给我滚!」龙寅骋不悦的将所有美人赶出房间
「嗯,接着呢,请您将等会送来的膳食吃光,晚膳过後还要再浸泡药浴一次,并且从今日起,须提早就寝。」龙寅骋气的说不出话,毕竟从来没人能这样与他说话
「区区大夫,要是五日後你没能治好本世子,我就让你人头落地!」
「呵,那就请世子视目以待。」花芙蓉微笑以对
随後她就去膳房交代膳单,顺便将两人的晚膳也一并端了回来。
「冰块脸,你好了吗?替我开个门。」肖影寒听见花芙蓉的呼唤,立刻就打开房门,同时接过她手中的食物
「你可以叫我去的。」
「反正我也顺便去了趟膳房,就一起拿回来了,对了,现在感觉如何?手伸出来,我看看。」花芙蓉在意的只有肖影寒的情况
「在下觉得好了许多。」
「嗯,确实,看来之後不能只吃药了,还要泡药浴。」花芙蓉说完却倾身靠近肖影寒的颈脖处闻了闻,这让肖影寒有些紧张的向後倾
「这味道或许能再好一些,我看看能不能加点花草。」花芙蓉无意识的又坐回本来的位置,抬头时看见肖影寒的双颊至耳根皆染上微微红晕
「冰块脸,你怎麽了?有哪不舒服吗?脸怎麽红了?」花芙蓉正要伸手去探肖影寒的额间,却反被大掌捉住,换肖影寒倾身将花芙蓉困在桌间
「你、你做什麽?」
「这下花姑娘能明白了吧?」花芙蓉面对极近的俊脸,顿时也满脸通红,她只能撇过头去,甚至搡了搡肖影寒的x,让他离远点
「知、知道了,我下次注意,快吃吧,我等会再去煎药。」花芙蓉背对肖影寒,捧起饭开始默默低头品尝,肖影寒却满足的g起姣好的唇形
肖影寒接过花芙蓉熬好的药,一口饮尽,就算极苦也只是轻轻皱了下好看的剑眉。
「这麽苦都不喊冤啊?」花芙蓉苦笑的调侃
「花姑娘的一番心意不能浪费。」肖影寒恭敬的回应,花芙蓉只能笑着将一颗冰糖蜜饯塞入他口中
「知道就好,呐,本姑娘看你可怜,赏你吃颗甜的。」
「多谢,很好吃。」肖影寒温文浅笑,不禁让花芙蓉有些看呆了
「我的天,冰块脸,原来我除了治病,还能让你这万年冰块脸笑呢。」花芙蓉又再度佩服自己,只是肖影寒并未察觉自己脸上露出了笑容,於是伸手抚了抚嘴角
「唉,要是我能长的像你一样好看就好罗。」花芙蓉边说边打开自己的药箱
「花姑娘很好看。」
「你就别恭维我了,我自己什麽样子我清楚,你啊还真该感谢你长了张俊俏的面容,要不然我早就不管你了。」花芙蓉拿出粗布针灸包又坐回肖影寒身旁
「就算在下相貌平平,花姑娘也绝不会见si不救的。」
「说的好像很了解本姑娘啊?」花芙蓉无奈的将银针扎入肖影寒的x道
「这是在下观察的结果,花姑娘是善良之人。」
「算了,不跟你说了,我用药浴、汤药和针灸三种方式,帮你去寒毒,虽然不能全部清乾净,至少能减缓许多,只是你接下来会辛苦一些,毕竟药材和施针都会跟你t内的寒毒相冲,切记不可大喜大怒有过多情绪,明白吗?」花芙蓉认真的叮咛,肖影寒便乖乖点头
「好啦,先休息吧,喔对了,到了子时记得叫我。」
花芙蓉收拾好药箱,拍了拍肖影寒的肩,就爽快的霸占了整张紫檀木雕花床榻,呈现大字型的豪迈躺法,肖影寒也不计较,就这样直挺挺的端坐在椅上闭眼休憩。
「欸欸冰块脸,烛火灭一下,咻的那种。」花芙蓉彷佛在看演出一般,期待的翻身撑着头吩咐
肖影寒确实如她所愿,双掌各自一挥,房中所有烛火瞬间都熄了,幽暗立刻垄罩整个厢房,只有窗外一丝皎洁月光悄悄探了进屋内。
「冰块脸,你睡了吗?要不你去隔壁躺着吧?」
「无妨,在下不会睡着的,花姑娘放心。」
「不过夜里露气重,要不拿件被子去吧?」
「无碍,花姑娘好好休息。」肖影寒果断拒绝,让花芙蓉不悦的爬起身,甚至直接没穿鞋就抱着一床百花春鸟锦丝被替肖影寒披上
「不行,盖好,别枉费我的药。」
「多谢,只是花姑娘不可不穿鞋就下床。」没想到肖影寒将被子放到一旁,立刻站起身,直接将花芙蓉打横抱起
「你、你g嘛!」
「在下不愿花姑娘受凉。」因肖影寒身形修长,又加之剑步一挪,直接就来到床边,他轻柔的将她放下
「谢、谢,我可以自己走的」花芙蓉越说越小声,随即就害羞的用另一床百花春鸟锦丝被盖住头
肖影寒替花芙蓉将被子盖好,防止她着凉,就连她的芙蓉花纹样绣鞋也替她重新摆的整齐,这才又回到红桧椅上端坐
时光流转,子时也已然到了。
肖影寒只点了两盏烛台,轻声走到沉沉入睡的花芙蓉身旁唤道:「花姑娘,该醒了。」
「嗯」但花芙蓉还沉浸在美梦当中
「我还想吃j腿是我的冰块脸,你怎不吃啊?」花芙蓉梦话连连,让肖影寒觉得趣味富饶
可她交代过要叫她起床的,於是肖影寒只能倾身靠近她耳旁说道:「只要花姑娘现在起来,明日在下会去买j腿给你。」
花芙蓉依然闭着眼笑了笑。
「呵呵呵,好吃好吃。」
「唉,花姑娘,你自己说了要叫醒你,要是再不起身,在下就亲你了。」肖影寒一手撑在花芙蓉身旁,随即将两人的距离拉至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
「花姑娘。」花芙蓉此时终於感受到情况不对,但一睁眼就是一张极近的俊脸,她紧张的撇过头
「你、你g嘛?我醒了啦。」
「呵,可惜了。」肖影寒不知怎麽的,突然觉得看着花芙蓉能因他而惊慌娇羞,感到非常满意,但还是乖乖让开,不让她继续为难
「我怎麽觉得你越来越会欺负人了呢?刚认识的那个於礼不合的高冷男子如今却是这番模样。」花芙蓉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边穿鞋边抱怨
「那也只能怪花姑娘太可人,不禁令在下心生捉弄之意。」就算厢房依然幽暗,但花芙蓉却能看见肖影寒露出迷人的笑容
「冰块脸,你是不是睡迷糊了,你再继续胡乱说,小心我下次在你汤中下毒。」花芙蓉又羞又怒的拿走肖影寒手中的一盏银制莲型小烛台
「惹姑娘不快了,在下道歉,我们接下来可是要暗访王府?」肖影寒知道玩笑让花芙蓉困扰,所以立刻道歉也转移话题
「对,既然阿海叫我来,那麽我们便去看一看这王府藏了什麽秘密。」肖影寒听闻,点了点头,将花芙蓉的面纱递了出去,并接过她手中的烛台
「多谢,我们走。」
两人悄悄避开巡守的巡查,探询着王府可疑的地方,终於在一番0索後,於永安王住所的小别院发现了一处有着众多门卫看守之地。
「冰块脸,你带我轻功上房顶一看。」肖影寒点了点头,一手搂住花芙蓉的纤腰,施力一点,两人就上了房顶
「看来就是那了,冰块脸,你有办法不引起注意就打倒他们吧?」花芙蓉数了下看守门卫,一共五人各个佩刀,且人高马大,一看就是练家子,没有那麽简单对付
「可以。」肖影寒简短回应
「好,等等!那是永安王?」花芙蓉眯起双眸看向正要进入小别院之人,一脸j邪模样,身穿一袭矿h祥纹锦袍,正捋着胡子
「对,我收到自在门消息,他是暗中从云州回来的。」肖影寒才刚说完,又搂着花芙蓉回到地面
「怎、怎麽突然下来了?」
「眼下不宜贸然闯入,明晚再来。」
「喔、喔,那我们回去吧,欸对了,顺便去後厨拿点吃的吧?我饿了。」
花芙蓉的肚子传来一阵羞人声响,肖影寒点了点头,心中正盘算着刚得知的消息是否要告诉花芙蓉,毕竟江湖纷争本就与纯善的她无关,可这也不代表花芙蓉就不会问,只是她也在等他何时开口。
次日清晨,才刚卯时,龙寅骋就派人叫花芙蓉过来。
「世子万福,有何事吩咐?」
花芙蓉懒散的r0u着沉重的双眼来到世子居所,雅贤斋。
起初她看见此牌匾还是用当朝书法大家所写之字落款,不禁差点大笑出口,毕竟龙寅骋既不雅也不贤,就算是招进王府的门客也各个谄媚逢迎,可谓是名不符实。
「大胆,本世子就是让你来治病的,你怎敢怠慢?」
「唉,怎麽,您想在这五日中都早晚当个药罐子?」花芙蓉挑眉反问
「哈,要是你治不好,脑袋是要掉的。」龙寅骋嘲讽以对,只见花芙蓉笑了出来
「好好好,既然这麽想治病,我问几个问题,您如实以对,我也好抓几味药。」
「本世子心情好,随你问吧。」
「昨夜睡的可好?」
「嗯,不错,已许久没如此安稳了。」龙寅骋看起来确实气se好了许多
「那您再闻闻身上的味道。」
龙寅骋仔细闻了闻,神se扭曲的皱起眉头说道:「这是什麽味道?怎麽突然有gu臭味?」
「嗯,那自然是您自身的t味,先前您长期使用气味浓烈的薰香、刺激的春药和重口味的食物,这些习惯皆会让您丧失某些感知,所以您才没闻到,更何况这王府又有谁敢说您的不是?」
这也是花芙蓉一直不想靠近笼寅骋的原因之一。
「那、那可有解?」
「嗯,这个嘛,自然,只是当初只说治好您无法下床走路的病症,如今若想调理,恐需更久时日。」花芙蓉心中盘算着尚须在王府停留的日子
「时日是要多久?能治好吧?」
「当然能治好,至少要再多个日吧,您意下如何?」
「好,最多就再多个五日,十日後,本世子身上不能再有奇怪的味道。」
「好,那您必须认真配合才行,我这就去抓药,请先将这些早膳吃完。」龙寅骋看着桌案上都是朴实无华的菜se,一点胃口也没有
「您答应过的,不吃完,就别想好。」花芙蓉威胁道
「哼,吃就吃。」眼看龙寅骋开始动筷子,花芙蓉也就行了一礼,带着肖影寒退出房外抓药去了。
花芙蓉熟门熟路的来到王府中的药房,开始抓药,肖影寒看了看花芙蓉拿的药材似乎都不是药给龙寅骋的。
「别看了,是给你的,我替你施针後,药方就必须换一种。」
肖影寒点点头,说了声:多谢。
「知道谢我,之後就多请我吃些好吃的。」花芙蓉将药材迅速装进自己的鹅h芙蓉锦囊中
随後小声对肖影寒说:「冰块脸,你替我看着药炉,我趁机去打探上回那个地方。」
花芙蓉交代完就想走,却被肖影寒拉住她纤细的藕臂
「不行,那里恐有危险,花姑娘不可贸然前去,我们等晚上再行动。」
「可是我们没多少时间了,越早打探清楚越能早日离开王府,你本不该淌这浑水的」花芙蓉皱起秀眉说道
「永安王府与江湖门派,赤血阁有所往来,而赤血阁又与自在门有不共戴天之仇,岂会无关?」花芙蓉想了想,肖影寒言之有理,是她过於心急了
「好吧,那就一样子时再行动。」花芙蓉叹了口气,又抓了几味药,同时替世子和肖影寒煎药
由於打从肖影寒进入王府那日就不曾在他人面前摘下帷帽,又加上龙寅骋身旁的护卫不放心,一直在他身旁嚼舌根,他就让人来请肖影寒单独过去见他。
「我没同意,谁都不许带走他。」花芙蓉不悦的对着王府奴仆说道
「花大夫,您就行行好吧,世子的脾气您不是不知道,若小的没带人过去见他,他会、会」奴仆面有难se的请求
「唉,烦si人了,你就跟世子说,等药煎好了,我就带人一起过去。」
「呵,花姑娘终究还是心软了。」肖影寒微微g起嘴角笑道
「去去去,一边待着,等会他叫你脱帽你别理他,我自有办法应付。」花芙蓉认真叮嘱的模样,让肖影寒很是高兴,毕竟自从他师父仙逝之後,再无人对他关切备至
花芙蓉端着刚熬好的汤药,一脸不悦的走在肖影寒面前,就这样来到了雅贤斋。
「花大夫,你好大的胆子,仗着自己或许能治好本世子就敢拂了我的吩咐?」龙寅骋看见花芙蓉一来就挑衅以对
「世子过誉了,民nv不敢,只是我这护卫既然是要保护我,就不该离开我半步。」花芙蓉将汤药交给侍nv後,恭敬回话
「我看你天不怕地不怕,何须他来保护,更何况本世子就想看看他长何模样,你,把帷帽拿下来我瞧瞧。」龙寅骋拿着玉骨雕花锦扇,指着肖影寒要求
花芙蓉立刻挡在肖影寒面前解释:「世子,我家护卫与民nv一样,脸上有伤,怕吓着您,就别了吧。」
「你到旁边去,本世子有什麽没见过的。」眼看龙寅骋就是禁不住好奇,花芙蓉只好身先士卒,将自己脸上的面纱解下
龙寅骋本来兴致正浓,一看见花芙蓉左半脸颊竟布满可怕毒痕,他睁着大眼差点吐了出来,甚至一边大吼:怪物、恶心!
花芙蓉本想因此息事宁人,没想到她身旁这人却罕见动怒的拔剑直指龙寅骋咽喉。
「你敢再多说一句,我立刻要了你的命!她不是你能w辱的人。」肖影寒气势b人,他身旁护卫也没看清肖影寒是何时出的剑,看见主子即将x命不保,也纷纷拔刀备战
「冰块脸,你疯啦!」花芙蓉惊讶的上前拉住肖影寒,接着肖影寒却因瞬间大动肝火而吐血跪地
「冰块脸!」花芙蓉焦急的赶紧扶住肖影寒倒下的身躯
龙寅骋坐在床榻上本因肖影寒的剑气而冷汗直流,现又因肖影寒如此脆弱而大笑不止:「哈哈哈,何等愚蠢,想要本世子的命,结果却吐血倒下,花大夫,你这护卫可真唔!咳咳,你给我吃了什麽」
龙寅骋大笑张嘴的同时,花芙蓉早已是怒火中烧,从她袖中抛出一只毒蛊王,直接丢进龙寅骋嘴里让他吃下。
「让你吃了牠实在是便宜你了,我的宝贝可是万里挑一的蛊王。」
「你这小ㄚ头,不要命了!竟敢毒害世子!」身旁护卫害怕的看着龙寅骋早已了无血se的脸,只能装腔作势的对着花芙蓉放话
「哈哈哈,世子啊世子,我说了,会治好你的病,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有毒蛊在你t内的一日,牠自会好好替我照顾你,这合欢香也是我jg心调配出来的,用过之後宛如登仙,只是,若不慎要si了,这毒蛊自会将你全身jg气x1光,然後破t而出。」花芙蓉邪魅的笑着,但双眸皆是怒意与轻鄙
「你!你!呕咳咳」龙寅骋气得说不出话,其他奴仆纷纷去找大夫来救治
「所以啊,你就最好乖乖活着,我随时可以控制我的宝贝,我高兴时牠能助你,我不悦时牠便能随时杀了你,顺道一提,你若派人来杀我,我自有办法也让你陪葬!」花芙蓉说完就将肖影寒扶起,一同离开雅贤斋
「冰块脸!你感觉怎麽样?」花芙蓉担心询问,并先让肖影寒靠在园中的假山旁
「无碍别担心。」肖影寒随意擦去沾了血渍的嘴角说道
「怎会没事,你是不是傻啊?都吐血了,我看看。」花芙蓉因为担心肖影寒的身t,甚至急的泪眼盈眶
「在下不会让别人羞辱你。」肖影寒苦笑着用指腹替她轻柔的拭去泪珠
「唉不行,你现在得泡药浴跟施针,能坚持出府吗?此处是待不得了。」肖影寒点点头
「好,我们拿了东西就离开。」可才刚说完,两人就被团团包围
「想出府?门都没有。」王府护卫嚣张的说道
「你确定?你们家主子的命不要了?」花芙蓉借用肖影寒的碧玥剑往自己胳膊处划了一痕,并高举让风散发血气
护卫们都以为花芙蓉是在说笑,却听见了龙寅骋撕心裂肺的大吼。
「听见了吧,不让我离开这里,我的蛊王不到半柱香就能将世子活活折磨至si喔,还是七孔流血的惨状。」花芙蓉笑的瘎人
只见王府总管立刻赶来传话:「世子都快疼si了,还不让他们滚!」
众人皆不敢靠近的让出一条路让他们通过,花芙蓉只好先带着肖影寒出王府,再另想他法暗访了。
聂隐早就派人前往永安王府想要暗中杀了肖影寒,但派去的人竟杳无音信,这让聂隐气得大骂:「为何一个个都如此无用!永安王也是草包吗!」
「阁主息怒,永安王回覆说他才刚回王府,府中只有无能的世子,但有一好消息是肖影寒身受重伤,被身旁的nv子带出府了。」阁中属下跪地禀告新得来的消息
「那还不快去抓他回来!我要亲手了结他。」
「是,属下这就带人去,只是永安王世子被喂了毒蛊正日夜哀求,永安王让您出面救人。」
「毒蛊真不愧是他的徒弟,看来我得去瞧瞧,等会另带一队人去矿坑那把属於阁中的一切都带回来。」聂隐趣味富饶的起身,邪魅的笑着前往永安王府。
花芙蓉终於狼狈地带着肖影寒先到一处隐蔽客栈休憩,她以加密急件传书给远在京城的师弟,告诉他目前的状况,同时还要赶紧救治因为动怒吐血的肖影寒。
前三日为了躲避王府追兵,她更是差点累得不ren样。
「你说你是不是傻啊?浪费了我这麽多上等药材,我还要带着你这个拖油瓶四处躲藏,等你醒了我一定让你付双倍,不,三倍的钱!」
花芙蓉既是熬药,又是施针,但是已经过了四日,肖影寒还是脉象虚浮,花芙蓉从原本充满信心能完全治好他的寒毒,如今只盼他能睁眼看看她。
花芙蓉知道一味沮丧不是她的行事作风,所以她日夜研究、改善药方,甚至开始思考该不该下猛药。
「小青玉你说呢?」花芙蓉低头看着乖巧缠绕於手腕上的宠物蛇问道,只见突然青玉警惕的开始朝着房门外吐信
「不是吧?都逃了四天了,大爷们行行好,我不想见血啊。」花芙蓉才刚哀求着,一行黑衣人就从门、窗各自闯入房中,各个手中握着利刃且目露凶光
「我可先说了啊,要想攻击本姑娘,你们只有被毒si这一条路可走,我是不会救人的。」花芙蓉无奈地出声警告
但赤血阁中人又岂会怕si?所以纷纷群起而攻之,本来花芙蓉都准备好要撒出毒粉了,谁知肖影寒突然从床上跃起,迅速拔出碧玥剑应战。
「冰块脸!你疯啦!」花芙蓉看着拖着病t的肖影寒y要保护她,还真让她哭笑不得
但此时她也顾不了这麽多了,顺手一撒就是一抹青绿毒粉,就算不直接x1入,也能因触碰双眼而渗入t内,这一撒,让数名黑衣人瞬间倒地。
花芙蓉没注意到有人要从她背後对她下手,於是肖影寒只能转剑换手,将另一手环上花芙蓉的纤腰将她护在怀里。
可因他意识尚未清楚,t力虚弱,尽管能抱着花芙蓉歼灭多名赤血阁手下,但自己也被划伤几处,待杀机解除,肖影寒又因t内寒毒而再次倒下。
「冰块脸!醒醒!」花芙蓉探了探肖影寒的脉博
「完了完了,怎麽更加虚弱了呢,真该si。」花芙蓉皱起姣好的秀眉说道
既然已被歹人发现,那麽此地绝不可再待下去,她只能赶紧收拾仅剩的东西再度扛着肖影寒躲往别处。
聂隐来到永安王府後,不悦的直接坐在了大厅堂的主位上,虽然永安王看见此举,也只能隐忍不发,甚至笑着向聂隐请托:「多谢阁主远道而来,请恕本王没能替您留住您要的人,但吾儿命在旦夕,望您出手相救啊。」
「呵,怎麽?为了挖矿就忘了本阁主交代的事了?现在还想我救人?」聂隐皮笑r0u不笑的看着永安王反问道
「您怎能这样说呢,这金矿得利也分给您了啊,这」
「罢了,是我心急了,世子在何处?」
「您能这样想真是太好了,这边请。」永安王心中虽然不快,但眼下能救儿子的也只有聂隐了,所以他尚需忍耐
只不过聂隐为了想完整拿出花芙蓉种下的蛊王,几乎将龙寅骋折磨的半生不si,差点一命呜呼。
「你这根本就是要了我儿的命!若他si了,你也别想踏出王府半步!」永安王看着不停吐血的儿子,心疼又愤怒的指着聂隐骂道
「喔?所以王爷这是要与我拆夥了?你岂敢这样对我说话!」聂隐眯起双眸,露出狰狞的神情,让永安王的气势瞬间削减大半
「啊──疼」
「骋儿!阁主,你快救救他啊。」
「嘘,别急,蛊王就要出来了。」聂隐着迷又兴奋的想看一看究竟药仙弟子炼出的蛊王会是什麽样子,丝毫不管龙寅骋是否会命丧h泉
最终蛊王从龙寅骋羸弱惨白的手臂处破开,龙寅骋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大叫一声後就不省人事,一只深紫se的赤眼小虫被装进了聂隐的瓜型琉璃小瓶中。
「哎呀,真美」聂隐边说边丢下一罐白瓷药罐後就独自欣赏着瓶中的蛊王离开厢房,永安王只能哭着让人替儿子收拾和喂药
这笔帐,他定要奉还,待聂隐回到赤血阁後,永安王就命人烧了小别院看守的屋子中的一切之物,聂隐得知既没能顺利杀掉肖影寒,同时他放在永安王处的药人和所有蛊虫都被毁,他只能愤怒的摔破手中的白瓷冰裂杯。
「啊──为什麽!为什麽!我只是想报仇,怎麽这麽难!」
「阁主,既然永安王陷赤血阁於不义,那麽我们又何须对他仁慈?况且您矿中的药人和大半金矿都已被悄悄转移回来,您无须介怀。」部下的提点让聂隐稍稍平复心情
他看着散发幽微金光的金矿,又想到自己刚获得一只完美的蛊王,满意的点了点头。
「那麽就炸了那矿吧。」
「是,您准备何时动手?」
「两日後,正是那纨k世子与永安王同时葬身之日,还让他们能留着全屍已是恩典,还不快去准备?」聂隐的神se转为欣喜,那y险狂妄的笑容与逝去的前阁主夜蝶如出一辙,让赤血阁众人更加臣服於他脚下,无一不遵照吩咐行动
花芙蓉偷顾了一辆牛车,打算藉由掩盖在茅草堆中带着肖影寒出城。
好在永安王府已然自顾不暇,黑衣人也未再现身,终於顺利逃出宣州城,花芙蓉只能先在郊外找一处农舍藏身。
「实在太感谢您了,我夫君身子一向不好,怎知因舟车劳顿,又病倒了」花芙蓉感激地对着愿意收留他们的一位农家老妇说道
「姑娘客气了,只是我们这没什麽可以吃的,就只剩这清粥了,还有这套老旧衣裳,拿去给你夫君替换吧。」
「清粥很好的!也多谢大娘的衣裳。」
花芙蓉接过老妇熬好的稀薄米汤和粗布衣衫,不禁在心中感慨:唉,这麽善良的人家却只有几粒米能果腹。
「大娘,这套衣裳虽旧,可上面的针脚却十分用心,可是您做给您夫君的?」听闻花芙蓉的提问,老妇不禁神se感伤
「是啊可惜他怕是穿不上了唉,我们家本在宣州城内住着,谁知永安王说要盖府邸,y是叫我们搬走,那可是咱们家的祖宅啊,夫君不愿,就被毒打了一顿,连腿都一并没了,咱又没钱请大夫,眼下怕是不行了呜呜呜」老妇说完哭了起来
「原来是这样大娘,可否让我去看看老伯?」
「可就怕他过了病气给姑娘,实在不好看的」老妇用粗糙的双手抹了抹眼泪
「不会的,谢谢大娘。」
老妇带着花芙蓉来到农舍的另一间房,站在门外都能闻到一gu腐臭味。
花芙蓉大略能预想一会看到的情景,如她所想,躺在简陋竹榻上的老翁下肢腐烂、全身都是被鞭打过的伤痕,面se枯槁只剩一口气撑着,花芙蓉也知药石无救,所以只能在心中替老翁祝祷。
「谢谢老伯让我两可以休息一会,那永安王我定会为民除害。」最後一句话花芙蓉说的极为小声,但此心已决
她替肖影寒施针,但情况不容乐观。
「冰块脸,你这个傻子,浪费我这麽多药。」
花芙蓉这次决定挺而走险,她的血虽是天下至毒,但或许能因此治疗他的寒毒。
此前不敢贸然使用,可肖影寒在没有其他药材可用的情况,目前她的血是唯一的药。
「哎呀,不管了,反正会怎样就怎样吧。」花芙蓉将血滴在米汤中,含在嘴里,用口对口的方式喂给肖影寒
「拜托别si了啊我可不想背负谋害门主x命的罪名。」花芙蓉担忧的将含有她血ye的米汤尽数让肖影寒喝下,继续守在肖影寒身边
由於这几日的紧绷与狼狈,她很快就沉沉睡去,直到赤血阁炸了矿山,引起巨大的地震与声响才让她惊醒过来。
「山竟然崩了」花芙蓉不敢置信,她觉得此事与永安王府拖不了关系,一定要去查看,毕竟师弟的嘱托她不曾忘记
「看来是真的有效果了,冰块脸,你就好好休息,等我回来。」花芙蓉伸手轻抚肖影寒的额间说道
正当她要转身离去的时候,突然被抓住柔夷。
「啊!吓si我了,你醒了?」
肖影寒痛苦的皱起眉宇沙哑的开口:「别去」
「放心,你还不知道我吗?况且你的身子还要用药,我定要去的。」花芙蓉安抚以对,此时肖影寒迷离的睁开双眸,想看清她的面容
「刚才的声响应是从这附近的丰合山传来的你别靠近,危险。」
「我不往山去,我回城内取药,而且永安王府那里我也得去。」
「我与你一起。」肖影寒说完就想起身,却被花芙蓉按回床榻
「得了吧,你身子还没好,别担心我。」花芙蓉露出无畏的笑容拍了拍x脯,肖影寒自知现在无法顺利挥剑,所以只能让她独自前往,可他终究不放心
「花姑娘。」花芙蓉走到门口,听闻肖影寒的呼唤
「怎麽了?」花芙蓉回头询问,柔和的光线映衬着她的面容,就算隔着面纱也能看出她的美,这让肖影寒不自觉的眯起漆黑幽瞳
「若你真遇上危险就唤我。」
「呵呵呵,知道啦,等我回来!」花芙蓉点头答应後就与老妇暂别,只身前往城内探询情况
由於丰合山被炸毁引起地牛翻身,让皇上注意到宣州的异动,於是下令彻查。
与沧溟海交好的钦差大臣,上官谦,更是前几日就接到沧溟海指示,立即从怀州赶往宣州探察并打算找到花芙蓉询问见闻。
花芙蓉先回到藏有沧溟海眼线的济安堂拿药并重新将自己打理一番,换上一袭素锦墨衣,用一只黑檀雕云簪整齐束发,随後了解永安王府目前的内部消息,好确认她何时能再次潜入王府拿回药箱。
本是预计夜间行动,可潜入後发现被烧毁的那处隐密别院另有玄机,花芙蓉看着地上众多焦黑的屍块与数量庞大的毁坏陶罐,她判定永安王府在炼制药人,此事过於严重,顿时让她恐惧不已。
赤血阁为了毁灭一切证据,早就派遣阁中之人把守王府,花芙蓉担忧会被发现,只能暂时放弃寻找自己的药箱,赶紧回到济安堂将此事告知师弟。
隔日上官谦终於来到济安堂找到花芙蓉,他对於七皇子时常挂念口中的nv子很感兴趣,眼前之人也确实没让他失望。
「想让我信你,就拿出证据。」花芙蓉打量着带领一众好手的的年轻官员,自称钦差使臣,大约b沧溟海年纪小一两岁,身着绯红祥鹤朝服,腰配玉扣和金鱼袋
「哎呀,如他所言,花姑娘从不轻易信人,这是他给你的信,还有,这是本官的金赐玉牌。」花芙蓉只接过书信快速浏览,根本不管男子的身分是如何显赫尊贵
「嗯,阿海既然能信你,代表你应该是知晓事态的,你立刻带人查封王府。」花芙蓉毫不客气的指挥上官谦,这让他很是惊讶
他从未受过如此待遇,又加之他对自己的样貌很是满意,京中许多nv子都争相讨论他的尊容不凡,可她却不为所动。
「怎麽?事关百姓还不快去?」花芙蓉此时才注意到上官谦长相俊yan、身形挺拔,一双g人狐狸眼散发着一gu风流轻浮
「是,本官只是不禁为花姑娘的气质x1引,竟差点忘了正事,来人!查抄永安王府。」上官谦笑着配合,心中的征服慾油然而生
「唉,阿海怎麽竟是结交这等人?」花芙蓉不愿理会的小声呢喃
本来花芙蓉是打算跟着上官谦一同前往永安王府,毕竟现在是官家办案,她就能光明正大的好好探察,可她想起肖影寒还在等她回去。
「上官大人。」
「花姑娘有何教啊?」上官谦向她抛了个媚眼
「我有个朋友还在等我,我必须先去找他,劳烦你给我一匹快马,还有通行令,我要先出城。」
「这倒是无妨,只是那位大人希望你能协助我调查王府一事。」
「我知道,我速去速回,还有,提醒大夥不要靠近被烧毁的别院,那里等我前去指示,否则丢了x命我可不救。」花芙蓉神se认真的警告
「好好好,我会吩咐下去的,给。」上官谦点头应对并交出通行令
「多谢。」花芙蓉向济安堂拿取要给肖影寒的药就迅速翻身上马赶回农舍
「好俐落的nv子,本官可是越来越喜欢她了。」上官谦调戏般的朝花芙蓉离去的方向吹了个口哨
赤血阁中人得知官府要来查案已撤离王府,但又顺势找到了暂时在农舍休养的肖影寒,他为了不伤及农家老妇,所以只能引开赤血阁。
「哈!现在的自在门主是最虚弱的,群起围攻他,若谁能拿到自在门令阁主自当重赏!」看似领头之人剑指肖影寒说道
肖影寒听见他们竟然知晓门令一物,猜测门派中可能已有j细渗透。
「上啊!看招!」赤血阁众人纷纷群涌而上,虽然肖影寒尚未恢复完全,但喝下花芙蓉的掺血米汤後竟让身子轻盈不少,至少已能拔剑御敌
花芙蓉来到农舍却找不到肖影寒,所以只能再度翻身上马继续在附近寻找,还好有刀剑撞击声让她得以赶来相救。
「他可是本姑娘要救的人!都给我滚!」花芙蓉撒出毒幻散驱赶歹人并跃下马背挡在他前方
「花姑娘。」
「你别说话了,自己静气调息。」肖影寒对於花芙蓉的照顾很是感激,但如今他确信能再度保护好她
「可恶先让它来对付你们!我们撤!」领头人带着残余几人想逃,让看似行屍走r0u的药人应战
「我刚就觉得奇怪,没想到他们身後站的就是药人。」
花芙蓉曾听师父提过药人。
药人就是在将si之人的身上埋进数只毒蛊,藉由笛声或其他鸣响方式c纵r0ut攻击,此法恶毒又恶心,没想到真的被实践出来。
花芙蓉别无他法只能朝着药人撒出毒粉,可是却毫无效果,毒的味道反倒让药人更加兴奋
「完、完蛋了怎麽办」花芙蓉第一次遇上这样的情况,一时慌了阵脚
「过来。」肖影寒一把拉过不知如何应对的她,一剑刺穿药人,并一脚将其踹开,药人顿时倒地
「花姑娘,此物可有解?」肖影寒将她护在身後问道
「我想想,冷静、冷静,一定有方法可解。」正当花芙蓉还在思考时,药人又再度闻声而起
肖影寒剑眉一皱,剑步上前迅速将其四肢斩断,期间有只蛊虫掉了出来。
「我知道了!」花芙蓉看见蛊虫彷佛见猎心喜,从怀中拿出匕首,毫不犹豫地往手臂处划了一痕,特殊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花姑娘,你在做什麽?」肖影寒惊讶的看着她伤害自己
「我的血能x1引蛊虫,冰块脸,将它定住!」花芙蓉看向地上四肢已断,却仍蠕动爬行的药人,肖影寒运力将碧玥剑s向药人,将其固定於地上
只见花芙蓉拿出琉璃小瓶缓缓靠近药人,四只蛊虫闻香破出药人身躯,迳直往她的方向爬行,待虫子全数关进瓶中,花芙蓉才替自己施针止血。
「花姑娘。」
肖影寒想靠近关心,却被花芙蓉阻止了。
「别过来,就算你不嫌弃我,我还是觉得自己恶心你现在身子如何了?」花芙蓉背对他问道
「好了大半。」
「那就好,回去吧,我帮你包紮。」花芙蓉拿出自己的白丝芙蓉绣帕随意包裹住伤口,头也不回的往农舍的方向走去
肖影寒对这种感受再熟悉不过,所以他尊重她的意愿,但他不会因此放弃想靠近她的心情,於是拔起碧玥剑追了上去。
上官谦悠闲度步的来到已被查抄的永安王府。
由於赤血阁已尽数撤离王府,能被搜刮的金银珠宝也皆被带走,偌大华美的王府经过一番烧杀掳掠,如今只剩下残破空壳。
「哎呀,这可真惨哪,啧啧。」上官谦感叹地环顾王府说道
「大人,在内院深处发现永安王和世子,二人皆si状惨烈。」
「看来还是晚了一步,罢了,人在哪?都抬出来。」
上官谦早就预料会是这等情况,江湖斗争只会在暗地进行,若官家想介入,那些江湖人士也不敢继续放肆,不过若想斩草除根怕是也没那麽容易。
他不禁摇头心想:这七殿下可真会使唤他啊,才想逍遥几日,又丢个大案子给他。
「大人!大事不好了!烧毁的别、别院那里有、有」来禀报的官兵恐惧的结结巴巴,连话都说不清
「我不是吩咐别靠近吗!发生何事了?」上官谦赶紧追问,但士兵还未回答就听见从别院处传来凄厉惨叫
「所有人跟我走!」
上官谦迅速召集人手赶去别院查看,才刚踏入别院就看见几名士兵彷佛行屍走r0u一般在攻击其他同夥。
「还愣着作甚!打晕他们!」
上官谦立刻抢过一旁手足无错士兵的佩刀,剑步上前想用刀鞘攻击,保护吓傻在地的士兵,却不曾想那些发狂士兵就算被击中要害也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此外反击力量之大,可又不像有意识的样子,上官谦也是第一次碰到这种状况,他想起花芙蓉临走前交代的话,於是他只能边退边将正常状态的士兵带离别院。
「关大门!挡住此门!」
「大人,眼下该如何是好?」
「他们怎会这样?」
「我、我们不会有事吧?」受到惊吓的士兵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表示担忧
上官谦身为长官必须先安抚众人,但不听他命令之人也要立刻处置。
「够了!把伤者带去包紮,我要知道究竟是谁敢违背本官命令自行去查看别院的?」
「是、是阿忠说若能找出有用证据定能得大人赏识提拔,所以才」
「荒唐!你们都把本官命令当耳边风吗?尔等的责罚待此事了结後再算,你们几个,去准备燃油和炭火,你们几个随我守在此处,那边的,若有一名戴面纱的nv子来了就让她即刻来见本官。」
上官谦严肃以对,但他也无法保证在门内的发狂士兵究竟会如何,眼下只能等花芙蓉前来解决问题了。
花芙蓉替肖影寒处理好伤口後打算回到永安王府,但考量到肖影寒眼下的身t状况,她不希望他继续参与永安王府一案。
「冰块脸,你回自在门吧。」
「花姑娘这是何意?」肖影寒不明反问
「你是真不懂还是明知故问?就凭你现在的样子只会帮倒忙,更何况我们的一月之约也到了,我想着你既还不出钱,甚至又给本姑娘平添不少麻烦,留着也是浪费药材跟医术。」
花芙蓉本不想说这些违心话,她甚至也希望能真的治好他的寒毒,但眼下赤血阁四处作乱,他的身子经不起折腾,让他赶紧回到门派好生休养才是唯一可行之道。
肖影寒以认真澄澈的漆黑幽瞳看向花芙蓉说道:「花姑娘,这真是你内心所想?」
花芙蓉撇过头,紧抓身上的素锦墨衣身深x1一口气开口回应:「对,我花芙蓉就是个贪财好se,随心所yu之人,当初救你不过是看在你长得好看,身上寒毒奇特一时兴起,现在本姑娘已经乏了,也看腻了,所以从此别过吧。」
花芙蓉说完就想转身离去,毕竟她怕多留一刻只会让她贪恋他的陪伴。
肖影寒脸se一沉,不再多说,毕竟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确实是个累赘,但他不想放弃,唯独让自己休养好,才有能力保护好她。
「在下知道了,但在下仍有一事相求。」肖影寒此时的语气中透露出委屈和最後的恳求,这让花芙蓉不忍心拒绝
只是为了不要看到他那张绝se俊脸,她选择背对他说话:「何事?」
在花芙蓉猝不及防下,肖影寒轻柔的拥她入怀,只要闻到她身上的草药味,彷佛就能安定心神。
肖影寒甚至大胆的用唇吻上花芙蓉毫无戒备的白皙颈脖,一切行云流水,让花芙蓉先是大惊又是羞涩接着才是一阵痛骂。
「你、你做甚!放、放开我!大浑蛋,竟敢趁人之危!」花芙蓉羞涩的脸庞像是熟透的柿子,这让肖影寒更是怜惜
「在下只是希望花姑娘不要太迟钝,现在的我还不够强大,不足以保护好你,待我调息一阵,便会前去找你。」
肖影寒难得露出温柔宠溺的神情,这让花芙蓉不禁看了失神。
但她现在宛若一只警戒的小猫,护着自己的颈脖,指着肖影寒说道:「你、你真是不可理喻,我、我要走了,才不会理你呢,快回你的自在门!」
花芙蓉语无l次的转身逃走,但在跨上马匹前,仍从怀中扔出两小罐白瓷药罐。
肖影寒俐落的接住,只听见花芙蓉喊道:「你是本姑娘看中的病人,可别轻易就si了,否则我可不饶了你!」
肖影寒看着逐渐远去的身影,脸上g起一抹姣好笑容呢喃:「知道了,花姑娘。」
他收敛起神se,心想自己一定要尽快恢复,若能在此期间将最後剩余的心法领悟练成,想必他又能让武艺更上一层楼。
目前他除了调养身子外,也要找到自在门在宣州城内的消息对口才是眼下首要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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