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沙场点兵举剑向朔第一百八十（1 / 2）

蓝染对着绛天说：“我给了你一条手臂，可不是白给的。从今以后，你要听从我的命令，而且只听从我的命令。如果稍有违抗，你知道后果会怎么样。你会像每一个人偶那样痛不能生，而又欲死不能。你现在的生命仿佛一条丝线，她的维系或者断裂只在我的一念之间。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是的，是的。”绛天抚摸着自己的新手臂，心中的感情是复杂的。一方面是获得手臂的喜悦，另一方面却是对蓝染深深的畏惧之情。他感受到了蓝染是一个多么强大的人，强大到可怕。

这个时候，蓝染的勤务员过来在蓝染的耳边耳语了几句。

蓝染便对绛天说：“接下来，就看你是否有本事杀掉安然了。我想你是不会让我失望的。如果你连这都做不到。我想，你的圣杀者的位置也该让给别人了。”

绛天唯唯称诺。蓝染的眼睛里放出严厉的光，说：“去吧！”

绛天再也没有了刚接到任务时那种自傲的姿态，比那个勤务员更卑怯的倒退着离开了。

勤务员与蓝染很熟识，这个时候，他问蓝染：“这位是？”

蓝染笑笑说：“一条狗而已。”

绛天得到了手臂后，达成埃尔斯的月飞境离开，他眼睛里充满了凶狠的光，咬牙切齿地说：“安然，我所遭受的所有屈辱，你都给我记着，我都会加倍还给你。”

这个时候，安然正和逐月坐在夕阳里，相互拥抱着。

逐月说：“我小的时候，什么也不懂。不知道人世间的悲惨和痛苦。自从绛天夺走了我的贞洁之后，我便知道了许多事情如同镜花水月，虽然美好，但是轻轻地碰触，便可以破碎成残缺的幻象。自那以后，我反而更加地坚强。”逐月笑了笑，说：“现在，我不去考虑那些让人痛苦的事情了。我没一天都笑着面对生活，不管有没有令人开心的事情。我都是笑着开始每一天的生活的。”

安然望着逐月如同鹅蛋清般光洁的脸，那上面有着世间最美好的微笑。说：“是的，到现在为止，逐月你给我的印象一直是一个乐观而开朗的女孩子。有超越常人的坚强和倔强。我喜欢你的这种性格。”

逐月说：“不过，我一直也忘不了我曾经失去的贞洁，这使我永远也不能够像平常的女孩子那样生活，在我的内心深处始终有着自卑和自我厌恶感。所以，无论如何，无论我怎么安慰自己，我也不能够原谅那个奸污我的人。”

安然说：“我有一种预感，那个叫做绛天的男人，我们一定还会见到他的。他一定还会出现在我的面前。那个时候，我一定会再一次斩去他的另一条手臂，以此来为你谢罪。”

逐月笑了笑“我这个人向来做事讲求公平。而她夺去了我的贞洁，而我却不能同样地夺取他的贞洁，因为他根本就没有什么贞洁。也许，他身上的任何一样事物，都无法用来偿还他从我身上夺取的东西。包括生命。还好，现在这伤痕对于我来说，已经变得浅淡，已经再也无法伤害我了。”

两个人看天色已晚，于是站起身来，向着旅店的方向走去。

一夜无话，安然给逐月又开了一间房。夜里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