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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不吉利的话。”杨妡忙“呸呸”两声,也压低声音,“我也是极喜欢表哥,就跟他说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离分。”

“啊,”杨姵低呼一声,想了想,重重地点头,“阿妡你说得对,待寻个时机,我也跟王爷说。”

假如李昌铭真的爱重杨姵,或许会看在她痴情一片的份上,不忍教她伤心。哪怕改变不了他的心思,至少会让他有些愧疚感。

杨妡笑着携了杨姵的手,指着高处的宫灯,“好看不?刚才表哥猜灯谜替我赢了一盏,也很好看。”

杨姵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瞧去,见是盏五角宫灯,上面绘着《白蛇记》里的图样,最后一面写了几句诗,“摇船摇过断桥边,月老祠堂在眼前,十世修来同船渡,百世修来共枕眠”。

灯做得普通不算精致,几幅画却不错,最动人便是那四句诗。

杨姵默默念着,忽而低叹声,“原来这世能结为夫妻,是因为前百世修来的福分。”当即让摊主将灯够下来,付了银两。

一行四人直逛到亥正才各自回府。

杨妡除去买的玛瑙镯子就只买了只绘着尾生之信图样的湘竹笔筒。

尾生之信是《史记》里的故事,说春秋时期一个名叫尾生的少年约了心仪的女子在桥下见面,不料天降大雨,尾生恪守信约抱着桥底石柱不肯离去,结果溺水而亡。水退后,女子匆匆而至,见此情形殉情而死。

魏珞莫名地觉得不太吉利,遂笑着问道:“你觉得画工好还是做工好?”

杨妡笑答:“都还不错,我是觉得尾生重信守诺极是难得……阿珞,先前我们曾约定,生相伴死相随,而且你答应过,不管去哪里都不会撇下我。你可得记着。”

魏珞怔怔地望着她。

杨妡坦然地迎接他的目光,“我听你跟王爷说建马场,要是马场建好,你是不是要去训练骑兵?如果你去,我一定要跟着。”

魏珞忽然就觉得一股热流自心底蹿起,直扑向眼窝,他沉默片刻,笑道:“建马场岂是那么容易,首先要选定草肥水美之处,另外咱们万晋朝的马匹不如瓦剌族的强健,得先买了良马配种,至少得养成三四百匹良马。这两三年,骑兵队未必能组建起来。”

杨妡也笑,“我不管什么时候,反正先把话放在这儿!”

魏珞瞧着她如花笑靥,展臂将她抱至床上,细细吻过她的眉眼,忽而想起一事,柔声问道:“晚饭见你没怎么动筷子,神情也拘谨得很,是怕瑞王爷?”

第150章前情

杨妡顿一下,“也不是,就觉得他的眼神……很古怪,是有些让人害怕。”

“他也是练出来了,”魏珞伸手将她发间珠花卸了,又摘下耳珰放到床头矮几上,“他刚上战场时怵得不行,我看他双腿都打颤,一个劲儿往后看好像逮着机会就要跑似的,可没过两个月胆儿就肥了,次次冲在前头……一个尊贵的王爷能身先士卒不容易,军里很多将士都服他。”

确实,几年前在杨府烤鱼的时候,李昌铭虽然英气十足,但本质上还是个养尊处优的皇室子弟,而现在的他,却像是出鞘的宝剑,锋芒凌厉。

魏珞却恰恰相反,这些年外表的棱角浑然不见,沉稳内敛了许多,乍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憨厚的壮汉,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他真正较真起来的时候,会是多么令人心悸。

可是,她说李昌铭眼神古怪,有些不怀好意,而魏珞却领会到眼神犀利上去了。

两人的心思怎么就不能合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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