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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的安详与静谧。
适才在松鹤院的烦躁与不安,经过花园时的寒冷与萧瑟尽都散去,这身影就像是暗夜里的一盏灯,吸引着他想靠近想拥有,想紧紧地呵护着不容熄灭。
杨远桥轻舒口气,进了东次间。
张氏果然在绣花,昏黄的烛光映照在她脸上,她的脸仿似镀上了一层金光,熠熠生辉,神圣而不可亵渎。
手里一块鲜亮的浅粉色布料,很显然是给杨妡做衣裳。
杨远桥心里略略有几分失落,挑亮烛芯,柔声道:“夜里灯暗,做针线久了伤眼,等明天再绣。”
张氏淡淡“嗯”一声,并没有抬头,也没有问过是否用过饭了,更没有像以往那样殷勤地端茶倒水嘘寒问暖。
事实上,自从两人喝过那次酒,张氏眼里就像没他这个人似的,从不主动跟他说话。
夜里睡觉也是,若他到床上歇着,张氏就会抱着被褥到炕上,他跟了过去,张氏就又回到床上。
总之,是不愿再跟他同床同枕了。
杨远桥沉默片刻,扬声唤了素罗进来,“去厨房看看,不拘有什么饭,端过来一些,快点。”
“老爷还没吃饭?”素罗大惊,飞快地睃张氏一眼,低头应道,“我这就去。”
因为魏氏生病,少不得挑三拣四要东要西,大厨房忙不过来,这阵子二房院都是自己单独开伙做饭。
这阵子除了一个灶头拢火温着热水外,其余几个灶头都熄了火,灶上婆子也各自回家休息,只有一个值夜的媳妇炒了把黄豆,做在灶前咯嘣咯嘣咬着吃。
听素罗催得急,媳妇忙引了火,就着热水下了碗面疙瘩汤,又切根葱丝,打上个鸡蛋,用香油调了味儿算是好了。
杨远桥腹中饥饿并不嫌弃,呼哧呼哧吃得香。
张氏冷眼瞧着,心酸不已。
她夜里跟杨妡一道吃的,六个菜,有荤有素有鱼有肉,两人吃不完又散给了丫头们吃,而杨远桥却只有一碗面疙瘩汤。
一转念,又有些怨恨。
若非是他,自己怎会到现在都没能生出个儿子来。当初,他怎不先拿着药让太医瞧过再用?就那么相信魏氏不是安着坏心眼?
恨恨地收了针,将针线笸箩收拾好,下炕另点一盏灯,端着到里间去,眼不见心不烦。
杨远桥吃过面,去净房洗漱过,换了衣裳走到床边,见张氏手里捧着一本书,眼睛却直直地盯着某一处出神,根本没再读。
轻轻将书抽走,对牢她的眼眸道:“巧娘,以前的事情是我错,我太大意了,你怨我恨我也是应当……可我们还得一起过,你今年二十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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