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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妡不由好笑,那天他明明看到她在静业堂哭,该猜出参禅不过是个托辞,偏生这会还这么问。有心想再怼他几句,可当着一众长辈,只能仰了头,漫不经心地回答:“哪里是参禅,是我有几句经文不懂,胡言乱语一通,不知大师怎么就起了兴致……这次算是得了教训,以后不懂可不敢随便说话,听经听得我头都晕。”

“你这孩子,”张氏瞪她一眼,“大师指点是你的福分,不许说这种浑话。”

秦氏笑道:“她们这年纪,也太难为人了,我小时候就不爱听经。”

众人嘻嘻哈哈地进了水阁分宾主顺次坐下。

秦氏先着人请了魏剑声的遗孀王氏过来。

杨妡本以为长在西北又独力拉扯三个儿女,会是个泼辣爽利的女子,没想到王氏身姿纤弱,眉目如画,只是肌肤略显苍白了些,加上神色间难掩的愁郁,让她有种弱不胜衣的清丽。

王氏长相纤细,说话也温柔,细细软软的,“见过两位表嫂,本来一早就该上门拜见的,只是我原本身子就弱,这一路赶回来,又累得嫂子替我延医问药……”眼一红,泪珠顺势滚下,颤巍巍地挂在腮旁,扑一下掉了,另一滴紧接着落下来,越发的娇弱。

这一招哭是杏花楼姑娘们必须学的。

杨妡从前也对镜练习过无数次,可她自认做不到王氏这般炉火纯青教人心怜。而寻常妇人,就算像张氏这样的大家女子哭起来也免不了涕泗交流妆容失色,何曾会这般楚楚动人。

一时心念顿起,这王氏不会也是从那种地方出来的吧?

第9章作画

杨妡侧脸瞥了眼适才盯着自己的那个少年。

那人目光空洞神情淡漠,也不知在想什么。

趁他没主意,杨妡飞快地收回了视线。

秦氏又开始介绍余下之人,魏剑声的长子叫魏玹,今年十七,次子也即是盯着杨妡看的那人名叫魏珞,十五岁;魏剑声唯一的女儿叫魏琳,刚满十四。

魏琳跟王氏截然相反,相貌虽美却略显粗糙,身形也壮实得多,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很好相处的样子。

介绍完毕,众人论过序齿,相互厮见过,魏璟带着少爷们往外院去,秦氏的女儿魏珺笑盈盈地道:“我娘跟姑母她们留在水阁,咱们往闻荷亭去,那边景致最好。我娘还让人排了曲子,让他们远远地弹,待会儿人来了,咱们喝着茶水对诗作画。”

姑娘们都喜欢热闹,岂有不同意的,当即起身往外走。

杨妡悄悄拉住杨姵,“我有话跟你说。”

两人渐渐落在后面,杨妡在湖边站定,一本正经地道:“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得保证绝不对别人说。”

“什么事儿?”杨姵噗嗤一声,可瞧杨妡郑重的样子,急忙收起笑意,指着满塘荷花正色道:“我跟花神娘娘起誓,绝不会对别人说,若违此誓,教我掉进湖里淹死永世不得托生。”

杨妡才似放下心来,压低声音道:“我觉得我这里坏了,”抬手点点脑袋。

啊!哪有说自己脑壳儿坏了的。

杨姵睁大眼睛又想笑,却拼命忍住了,赔着小心问,“你不是闹着玩儿吧?”

杨妡岂看不出她强忍着的笑意,瞪她眼,皱了眉头苦恼地说,“自从上次病过之后就觉得记不住东西,府里的人还好,祖父祖母一并兄弟姐妹都认识,可来到这里,脑子里一下子就空了,除了大表哥外,几位表兄都辨不清哪个是哪个……你说,待会要是客人来了,她们会不会笑话我是傻子。”

杨姵狐疑地问:“真的假的?”

“是真的,”杨妡愁眉苦脸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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