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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晃眼间,并没有看清什么。”
芦花:“那你刚才为什么那么说?”
“只是觉得那人够高,还有,姑娘裹着被子裹那么紧,所以就那般猜想了。”
惠太妃斥道:“既然没看清,靠猜的你就敢混说一气?等下回去领打!”
丫头低声称是。
惠太妃又对武梁道:“说开了也就行了,这事儿总归不是什么好听的,如何能宣扬开去?何况你这里又没损失什么,报官也无个凭据,倒白白被人往歪里想,又是何必呢。
再说你住上那么三日两日的也就走了,但这满观的人,可都是要长住的呢,你怎能无凭无据的,就让整个昭明观跟着蒙羞?”
倒是一派威严的样子,说来说去反正就是让她打消报官的主意罢了。
武梁点头听命。
惠太妃又肃着张脸交待主持,“好好搜找歹徒,若找着了人,交给这位姑娘发落解气。若没拿着人,谁都不许再多说一个字去。”
主持应诺。
送走了惠太妃,主持又回身来对武梁好一番安抚,又安排了不少尼姑来这边院里值夜念经看护她们安全,很是殷勤周到。
没办法,观里冷清,一年到头香客稀少。住着个惠太妃,够名贵上档次,却是个穷酸,只会拿架子压人,谁也别想沾到她一毛钱的便宜。哪里有武梁她们出手阔绰,随手就是打赏的惹人喜爱?
出家人怎么样,出家人也是要吃饭的嘛。
今天安排的好了,明儿没准就又得不少香油钱呢。
武梁没让她等明天,给芦花使个眼色,芦花就掏了大荷包奉上,“今儿我们姑娘受了惊,请主持多给我们姑娘念念辟邪金经吧。”
有这样的经吗?武梁想笑。见主持接了,她就打听起那惠太妃来。
“她呀,在本观住了不少年头了。”主持一脸小不屑,“姑娘别看那是个太妃,端着个架子爱训人,其实日子呀,过得捉襟见肘的呢。”
“怎么会这样?宫里不送份例过来的吗?”
“宫里倒是有,不过她住到这里来,离宫里那么远,宫里的各位又都忙,这么麻烦送来了总也要些费用消耗的吧。反正等送到她手里,能剩多少就不知道了。听说有阵子,大冬日的舍不得烧炭,还吃不饱饭呢,最近才好些了。”
这么惨?“那她娘家呢,娘家不也是官家吗?也没人帮扶一把?”
真是想像无能,一个太妃日子能过成这样?
“头前儿那些年,娘家还是有人送东西过来的,后来时间久了,就没见人来了。也不知道是主子没交待,还是下面的人私吞了去。
上次我们观有人下山换米粮,还帮她捎信儿给她娘家侄儿来着。结果在大街上遇着了,那侄儿一听见报上的是我们观名便脸色不好,看了她的信儿也什么话都没讲,过一会儿就说自己还有事儿,脚底抹油溜了。也不知她信上写的什么,反正对方连句回话都没有。”
这么恶劣?
主持连连摇头,“我都劝过她,既想清修,就剃度了多好啊,我们观里旁的不说,倒也不至于会短她一口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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