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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想起另一件事儿来:自己月子中啊,又有病,还一直不敢放松精神,各种疲累,男人一来,又得另一种精神紧张。这一夜,要怎么过啊?
以及最现实的问题,把这货安排到哪儿呢?
睡厢房显然不合适,同屋的话,她这屋里除了横摆着她这张大床,靠左山墙还竖摆着一张单人小床,那是桐花睡的。另外靠前窗还有张小榻,那是日常靠躺小憩之地,也就三人沙发那么宽窄长短。
将男人安置榻上显然也不合适,睡丫头的小床似乎也很不对,所以呢?
所以她看着程向腾进屋,自动坐到她床上,看来是要在这大床上安置了,于是傻傻问了一句:“你睡这里,那我睡哪里?”
程向腾进来,本来还尽力维持着平静,一听这话就没忍住。看她那么一副紧张兮兮的劲儿,他自己心里反而一松,笑骂道:“傻样。”
又看武梁确实傻得不像话,拥被坐在那里看着他呆呆的,没有半分要侍侯更衣的意思,他觉得甚是好笑,那很能抖机灵的人哪儿去了,竟然紧张成这样?
等武梁终于有要动动身的意思,约摸是傻过劲来了,程向腾早已自己解脱了外袍只剩中衣了,他笑道:“放心,今天我侍侯你,你躺着别动。”
于是武梁就躺着不动,真的几乎成了这一晚上的写照。
能干啥呢这状况,啥也干不了啊。
武梁就尽力回想着和程向腾有限的几次相处,各种火情。很明显,这男人很容易撩起火。
她这身子,已经够遭罪的了,万万不能再让他上演个什么重口味啊。
看看身上,还好她担心有个什么事儿,自己随时得从床上起身甚至往外冲,所以身上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心下稍宽,也暗暗决定自己绝不动这男人半分,省得他起了火灭不下去。
程向腾却嫌武梁包裹得粽子似的,睡觉不解乏,揪着她衣领让她脱。
见某人双手抱胸护着,紧张得什么似的,让他解了几个领扣就进行不下去了,就揽着她肩在那儿吃吃地笑:可以凶悍成豹子,也会紧张成兔子?
却一眼看见了她脖子上的掐痕:清晰的六个印子,现在已经由青转紫了。
当时怎么就和个女人认真计较起来了,还下手那么狠啊。
那天他刚和朋友喝酒回来,虽然身上酒气儿除得很干净,可那酒劲却是十分厉害,没想到上性起来竟这般没分寸。
差点儿就真把这小人儿给掐没了吧?
手下轻轻抚着那痕迹,心下颇有些感慨,口中却闲闲叹道:“这般细细纤纤的小脖子,没想到还真是耐掐哪,三番两次都掐不断气儿。”
武梁:“……主要是您老手艺好……”
程向腾搂着她闷笑,身子一颤一颤的。
那般挨着太危险,武梁轻轻挪开了点儿。
其实武梁还是相当紧张,尤其对方手指游走在她脖颈上,那几处痕迹现在还痛着,并且那实在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
还有武梁也十分担心人家手指再往别处继续游走去,提心吊胆的,身子都是僵的。
程向腾对她的反应却觉得十分有趣。他手下一动,她身子就一僵,他手一停,她又身子放松,再一动,她又……
脖子而已,就敏感成这样?
越发不停逗她,手就在那脖颈上抚来抚去的。
反复不停的,武梁就想,你丫的就是因此被咬的,有点记性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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