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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老师打来电话问我考的怎么样,我告诉了他我的成绩,潘老师长长的叹息,说:“你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调剂,一个是再考一年,如果你想调剂,我可以帮你找找导师,如果你想再考一年,只要你英语过了,我这里研究生的位子绝对会给你空出一个来,你自己权衡好再做决定吧”。
我谢过潘老师后挂了电话。调剂是不太可能的,a类区能调剂的学校少,加上英语没过线,也无法调剂,b区c区我又不想去,何况一般调剂过去的,多是自费,我不想再为上学花这么多钱了,要考就考公费,所以我很快打消了调剂的念头。至于再考一年,呵,时间还早,到时再说吧。
晚上许若来找我,问我怎么打算。她知道我的准考证号,我想我的成绩她也应该一早就知道了。我努力冲她笑笑,说:“不想调剂,先工作着吧,至于明年考不考,看看再说吧”。
“嗯,别难过,有些事情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咱尽过人事就好了,一般人考研都要专门拿出时间来复习,你一边工作一边复习,能考到这个分数,已经很了不起了”,许若摸着我的脸,手上的温度带着疼惜,她缓缓的说:“想哭就哭出来吧”。
我想冲许若笑,可终是哭了出来,我爬在她的肩上呜呜的哭,哭尽了委屈,哭尽了心酸,哭尽了失意,哭尽了不甘。哭到最后,我也不知道这哭,究竟是为了考研失利,还是为了其他什么。
许若轻轻拍着我的背,没有再说一句话,后来我哭累了,就这样在许若怀里睡着了。那晚我做了恶梦,梦里有人一直在后边追着我,我逃啊逃,跑啊跑,跑到一个雾气腾腾的森林里,这时有轻颤的驼铃声,在天边渺茫的响起,形形色色的人影开始在我眼前飘动,他们有的恍惚,有的狰狞,有的错愕,有的呆滞。我想辨别方向,可四周都是树,根本找不到方向,我想喊些什么,却什么也喊不出来,后来一棵长了手的大树狠狠掐住了我的脖子,我用脚踢,用手打,却怎样也挣脱不开,我挣扎着,尖叫着,直到大汗淋漓的醒来。
许若打开灯,把我抱住,“做恶梦了吗?不怕,不怕,我在呢,嗯?”
我无力的靠在她身上,想到刚刚的梦,一阵胆颤,许若拉我躺下,把我抱在怀里,轻轻的说:“睡吧,睡吧,我抱着你,这次不会再做梦了”。
我靠在许若怀里,呼吸着她身上的味道,瞬间安静下来,这味道,只有我们去伸手触及秋日下的累累硕果时才会感受的到,这味道,是一种透彻心灵的慰抚,也是一种摆脱凡尘的救赎。我闭上眼睛,泪又悄无声息的流了下来,染湿了左手的红绳,也染湿了我的心。
我抱紧许若,这一次,我没再做梦,这一次,我知道,我真的该彻底放下了。
第36章
四月初,国家分数线下来了,艺术类分数线还是45,一分也没降,虽然早已做好了思想准备,但心里还是忍不住难过一下。我有些想不通,高考的时候因为专业性质都来照顾艺术生,不考数学,甚至刻意去降低英语分数,为何到了考研却偏偏不照顾?看艺术类分数线比哲学,工学,理学,农学,医学等等这些专业的分数还要高,看教育部如此把艺术生的英语当回事,我不知道该去哭还是该去笑。不过已是事实,多想也无用,好在有工作分心,许若也不时过来找我,我心理调整的还算不错。
我和许若在一起的时间,比之以前,明显多了起来。我开始慢慢坦然和许若的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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