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宴(剧情/太子秘辛/督主装醉让将军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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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内,阴容斜斜倚靠在床头,手里拿香箸随意拨弄着香炉里的炭,一边凝眉看一张请帖。

来景恭敬地立在下头,等着阴容指示。良久,才听到阴容嗤笑一声,随即那烫金的精美请帖便落在了炉子里,霎时被火舌舔成了焦炭。

太子一直以来走得都是忠孝的路子,行事都打着为那老不死皇帝尽孝的名头,好叫人挑不出错处,方才能在权力倾轧间活到现在。只是成也败也,孝子的模样演多了,倒是让秦修筠这个皇叔名正言顺骑在头上,不好明着和他做对。因此,对于阴容这个晋王明面上的对家,太子一贯是避嫌的。不知道这次太子搭错了哪根筋,竟然邀阴容赴宴,说是中秋将至,秋风起,蟹脚肥,请阴容到太子府上一道品蟹。

“既然太子殿下请了,咱家哪有不去的道理。”阴容懒懒地将烧毁大半的请帖拨动两下,看着纸张尽数化为灰烬。

“秦修筠自己养出来的白眼狼,也不管教好了,竟找到咱家头上来,呵……”

来景只当没听见后面那句大逆不道的抱怨,不卑不亢地下去回请帖了。

余阳夏进屋的时候,就只看见香炉里一闪而过的火光。阴容施施然盖上香炉顶,面对余阳夏略带疑惑的目光,轻巧道:“三日后有个宴席,刚送了请帖来。”

余阳夏心里知道阴容嘴里的赴宴,并不是什么氛围愉快地把酒言欢,但阴容不想说,他也不能问。在北疆,他是战无不克的万军首领,可在京城,他只是个备受猜忌冷落的空架子将军,手里没有实权不说,哪怕就是出去在酒楼里吃顿饭,都要被人揣度其中是否有什么深意。

这样的他,根本没办法帮到阴容什么。

但这不代表他就会坐以待毙,再怎么不济,镇北将军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况且在阴容严密监视下的这些天,余阳夏也并非没有任何经营。

两人心照不宣地将此事轻轻揭过,照旧一个上朝,一个去将军府练武,只是夜晚睡在同一张床上,却各自怀着复杂的心思。

……

三日后,傍晚。

阴容并没有刻意做什么礼数,掐着点才施施然赴宴,倒是太子秦烨亲自等候在前厅,架子放得够低。

估计明日早朝就该有人参他真把自己当九千岁,竟然敢让太子屈尊降贵等他。阴容心里对秦烨这点小把戏门清,却根本懒得理会,更懒得装什么君臣相和,和太子比比谁到的更早。说到底,阴容手里握着权柄,流言蜚语又能奈他如何?

两人一边客套着,一边在席间就坐。宴上已经摆好了丰盛的菜肴,又有窈窕多姿的美人上来斟酒。

觥筹交错,阴容忍着心里的不耐烦,面上笑得滴水不漏,迎合着秦烨那些言语试探。旁边的侍女见他杯中酒喝尽了,便扭着纤纤细腰上来添酒,涂着丹蔻的指甲竟然状似无意地划过阴容持着酒盏的手背,期间还眼含秋波地瞄着阴容,欲语还休。

若没有主人家的默许,有几个侍女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宴席上勾引客人。待那侍女依依不舍地退下在他身后站定,阴容才似笑非笑地看向对面的秦烨:“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秦烨放下筷子,先拿丝帕轻轻按了按嘴角,笑了下道:“督主是说翠烟那丫头?她是我母亲陪嫁丫鬟的女儿,当时还只是个小娃娃,没想到现在出落得这样好……就是皇叔,当年也在一众丫鬟里偏疼她一些,难免有些娇惯了,我替她给督主赔个不是。”

阴容注意到他用的词是“母亲”而非“母后”,还说秦修筠疼宠这小丫鬟,就知他说的并不是他真正的生母、皇后刘氏,却是已逝的皇长姐,明柔长公主。秦修筠和明柔长公主是一母同胞的姐弟,向来关系亲厚,对于皇后刘氏却恨之入骨,皇帝中风卧床后,就寻个机会一杯鸩酒了结了。这其中牵扯到一桩复杂往事,眼下暂且按下不表,但无论如何,秦烨现在旧事重提,显然是在试探他对此是否知情了。

阴容淡淡一笑,话中却带刺:“那会子咱家还没进宫,不晓得这丫鬟究竟打哪里来的,只是既然敢在宴席上勾引客人,想必主人家是没怎么管教。”

身后的翠烟闻言花容失色,马上就要跪地求饶,却被对面的秦烨用眼神示意,只好含着泪瑟瑟发抖地僵立在原地。秦烨倒也沉得住气,不动声色地受了这句讽刺,好言好语地回道:“翠烟到底是皇叔偏宠的,孤也不敢十分地管教……正巧这丫头像是对督主喜欢得紧,不如就送给督主,也规矩规矩她那娇纵的性子,就是不收用,做个粗使丫鬟也使得。”

“免了,咱家不过是个阉人,消受不起。”阴容眼睛一眯,看来自己和晋王的关系,秦烨不过只是捕风捉影,不然也不会只是这么不痛不痒地试探一句。不过阴容还是很不痛快,他不痛快,别人更不能舒服,于是他故意戳秦烨痛脚:“既然太子殿下总说晋王宠她,干脆送到晋王府不是更好?说不定那个什么烟还能混个侧妃当当,到时候晋王记着您成人之美,少不了好处的。”

秦烨那张温良恭俭让的面具有一瞬间的破裂。他本身长相并不差,虽然没完全继承他皇叔那风流桃花的面相,好歹也称得上俊逸。只不过他生来就体弱,瘦削的身形加之略微凹陷的颧骨,总有种挥之不去的阴暗之感。挂着笑的时候还好,一旦撕破假面,竟然比人人畏惧的九千岁还让人不寒而栗。

但也仅仅是一瞬,秦烨重新变回了那个谦虚有礼的太子殿下,笑道:“督主玩笑了,翠烟既然是母亲陪嫁的女儿,送给皇叔未免于礼不合。不说这个,督主尝尝这道菜……”

阴容不置可否,又是一番推杯换盏,体面地应付着太子的言语机锋,心思却已经飘到了九霄云外,想着回去要不装个醉,好让小将军多疼疼自己。

好容易熬过了这场暗潮汹涌的宴席,阴容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就走,徒留秦烨在身后目送他的背影。

此时的秦烨已经完全没有了方才言笑晏晏的样子,想起席上阴容的话,他眼中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

回到席间,翠烟已经跪倒在刚才的地方,丝毫不见勾引阴容时的媚态,娇弱的身躯颤抖不止,额头死死磕在冰凉的地面,眼泪噼里啪啦掉下来:“翠烟没能完成主子交代的任务!翠烟无能,求主子饶命!!”

秦烨淡漠地看着脚下不住磕头求饶的女孩,其实翠烟根本不是什么陪嫁丫鬟的女儿,不过只是一个有些姿色的婢女,那些话也不过是编出来试探阴容对当年旧事知道多少罢了。但即使他心知都是假的,想象阴容话里的画面,眼前这个丫鬟被皇叔纳为侧妃……他就忍不住恶心。

“处理掉吧。”

说罢,不顾女子被拖走时撕心裂肺的哭喊,秦烨径直挥袖离开。

……

与此同时,阴容卧房里。

余阳夏坐在桌旁,此刻他的神色既不似阴容面前的柔软,也不似朝堂上置身事外的冷漠,仿佛正坐在帅帐之中,面前是沙盘与地图,统帅着千军万马——又或者说,这才是他本来的模样。

一身夜行衣的高大男子单膝跪地,恭顺地低着头,声音平稳有力:“……就这些了,之后督主就一直和太子殿下宴饮闲谈,,约莫半个时辰前督主离开了太子府,约莫这会快到了。”

听起来除了中间有关翠烟的小小波折,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难不成太子无缘无故请阴容赴宴,真就只是喝酒品蟹吗?余阳夏直觉不会这么简单,但现下阴容确实是全须全尾从太子府回来了,于是只好先按下疑虑。

“这次做得不错,北一。”余阳夏对仍然跪在地上静静等候命令的暗卫道,“让其他人撤出太子府吧,留在那里太危险了。”

“是。”北一利落地应下,“还有一事,那个叫翠烟的姑娘,太子的侍卫给灌了毒药,北三换成了假死药,时效两个时辰,救或不救,请将军指示。”

对方动作很快,来不及回去通报询问余阳夏的意见,北一作为暗卫的首领,当机立断让善于伪装的北三混进侍卫当中换掉了毒药。他们镇北将军府的暗卫,从来都不是只会听从命令的傀儡,这个人是不是有用,是不是要救,选择权必须掌握在他们主子手里才行。

“……救,说不定将来用得上。”余阳夏垂下眼睫,“先抹去身份放在我名下的庄子里,只和她说是农人路过乱葬岗,见她还有一口气就救了起来。不要让她乱说,也不要离开庄子,可以给她安排点活计,去吧。”

北一再次应了,却没有像以往那样迅速离开,还是跪在原地,黑布缝隙间露出一双戏谑的眼睛看着余阳夏。

这些暗卫几乎可以说是看着余阳夏长大的,关系比一般主仆亲近很多,虽然岁数相差不大,但余阳夏心里也暗暗把他们当成长辈,尤其是为首的北一,更是亦兄亦父的存在。除了谈正事,暗卫们也甚少称呼余阳夏为“将军”,在他们看来,老镇北将军身死,余阳夏被匆匆逼往北疆继任将军的名号,是他们的失职,他们更愿意称呼余阳夏为“少主”,好像他还是那个被保护得很好的孩子。

“少主,在这地方住的惯吗?”北一环视了一圈室内,“倒是比镇北将军府气派多了,可见这家伙是个贪的。”

“北一……”余阳夏无奈地喊了一声,“你少听北三北四他们两个不嫌事大的起哄,他怎么过来的,你们不是最清楚的吗?”

“是,是。”北一煞有介事地点头,“毕竟我们少主十岁就会叫我们跟着他事无巨细地汇报了。”

骤然听到这段往事,余阳夏脸一红,那副运筹帷幄的气势一下子散了,告饶道:“别取笑我了。”

北一先是呵呵笑了两声,随后慢慢严肃下来,这个高大硬朗的北地汉子声音中带上了点不易察觉的哽咽:“少主,我们是不喜欢那家伙,但我们也承认这次是他救了你……所以他抢走少主,我们认了,你们之后……一定要好好的。”

余阳夏心头一颤,刚要开口,北一却猛一抬头,声音表情都已经恢复如常:“那家伙回来了,少主,属下告退。”说着身影一闪,就已经消失不见,只余窗棱轻轻晃动。

下一秒,一身酒气的阴容推门而入,白皙的脸颊被酒香蒸得粉红,一双上挑的美目眯着,波光粼粼的,不知道是泪还是酒。阴容的唇也更红了,喃喃地念着“将军”两个字,连身子骨都软了似的,踉踉跄跄地往视线中模糊的身影走去。

余阳夏赶紧将站不稳的阴容揽进怀里,被醉得一塌糊涂的人抱着磨蹭,在他通红的耳侧呵气如兰,酒香好像是从他粉粉的滑嫩肌肤之下透出来的,把他熏得头昏脑胀了。余阳夏晕乎乎地想:刚刚北一不是说,督主从太子府出来还清醒得很吗?

余阳夏还在努力转动一团浆糊的大脑,试图分辨阴容到底是装醉还是真醉,同时还要受着怀里人若有似无的撩拨,身上逐渐热了起来,神志越来越恍惚。

不,不对。余阳夏挣扎着挤出一丝清明,仅仅只是嗅到阴容衣服上染的酒香,不至于会让他头昏脑胀到几乎无法思考的地步。而且身体上熊熊燃烧的热度,并不像是以往情到深处自然而然引发的爱欲,倒像是……被药物催发的。

阴容挂在余阳夏身上,磨蹭间感到余阳夏已经硬了,直挺挺顶着他腰侧,得意地勾唇一笑,正打算再加把火,余阳夏却颤抖着将他微微推开:“督主……不对劲,好像是春药……”

阴容面色瞬间一凛,扳过余阳夏的脸仔细看他脸色,只见他脸颊确实一片不自然的潮红,眼神涣散、呼吸急促;身上绵软无力,原本是阴容挂在他身上,现在却要阴容支撑着才能勉强站住,只有下身一根阳物一柱擎天,竟然真的是一副中了春药的样子。

这怎么可能!阴容周身气场都阴沉了下来,面色凝重得可怖。余阳夏竟然在他的府上被下了药,这代表这里也不再是安全之地……思及此,阴容忍无可忍,沉声唤道:“来景……唔!”

谁想到余阳夏竟勉强抬起酸软的手臂,一把捂住了阴容的嘴,粗喘道:“别、叫人……先……”话音未落,已经再支撑不住,身躯瞬间脱力,连带着阴容一起压倒在地毯上。

“得先找个大夫给你看看……呜,别蹭了!”阴容还挣扎着想起身,可他的力气哪能抵过失去理智的余阳夏,被对方死死按在地上。余阳夏只感觉身体里的火要把脑子都烤干了,完全没办法思考,下身硬得要爆炸,迟滞的思绪却不能告诉他该如何疏解,只能凭借生物播种的本能猛地挺腰,胡乱顶蹭身下柔软的布料。

余阳夏那根硬得流水的阴茎正顶在阴容小腹上,照理说并不是什么敏感的位置,可阴容就是被他蹭得心头火起。阴容方才赴宴回来,衣冠整肃,外罩一件张扬的宝蓝色兔毛领的大氅,衬上他那张精致无比的脸,更显矜贵端庄;而他身上的余阳夏却只着一件素色中衣,在激烈的动作间已经蹭得衣襟半开,肌肉紧实有力的蜜色大腿分开骑在阴容身上,神色迷离地挺腰厮磨,与身下之人形成了如此鲜明的对比。

被药效催得硬挺的阴茎已然膨胀到发紫,从衣摆之间弹了出来,啪的一下打在阴容小腹,在金丝暗纹丝绸上留下一汪水渍,随后又直挺挺地贴在他自己的腹部,鼓胀的紫红龟头不断流出水液,几乎连成了线,让轻薄的素色雪纱湿淋淋一片。

“好难受,督主帮帮我……”余阳夏双目赤红,青筋暴起的双手用力钳住阴茎,似乎要把这东西捏碎掐断,才能止住那股要命的灼热和瘙痒。阴容见此情景,恐他下手没了轻重伤了自己,暂时压下了追究下药之人的念头,轻轻抚摸着余阳夏的手背,用轻柔的语气引导他:“你先放手,我会帮你的。”

手背上的触感冰凉而柔软,只是指尖轻抚,就带来一阵与药物完全不同的身心愉悦。余阳夏即使被春药占领了神志,本能却好像依然知道身下这个漂亮矜贵的人不会伤害他,甚至不由自主地想要服从于这个人。阴容试探着握住余阳夏的手腕往外拉,对方虽然眼神凶狠充满无从释放的情欲,却没有反抗,乖顺地拿开了折磨自己阳物的手,嘴里喘得厉害,边喘边求他:“督主,真的好难受……好热,下面也快爆炸了……”

听闻余阳夏直白的渴求,阴容一挑眉,突然觉得中了春药的将军也别有一番风味——平常的余阳夏虽然于床事上坦诚主动,但言语上总是羞于启齿,不如趁此机会……

阴容起了逗弄的心思,开始有意地引诱余阳夏。他不紧不慢地拆散了发冠,让一头乌黑漂亮的长发散在白色绒毛地毯上,然后拉开衣襟,露出白得发光的胸脯。他拉过余阳夏的手,十指相扣,声音放得又细又柔媚,像是话本里摄人神魂的精怪一般:“莫急,慢慢来……告诉我,你想要怎么做?我都会满足你的……”

“我……”余阳夏一时愣了,他原本就思绪迟滞,现下更是被阴容勾得无法思考,内心深处掩藏已久的下流念头一下子被勾了出来。他看着身下人眉目含情,微微笑着,好像自己做什么都会被包容……来不及细想,猛烈的药效已经要把他的脑子都烧干了,那些他只敢在梦里意淫的想法,就这么从他的嘴边溜了出来:“我想要……用督主的胸。”

话一出口,余阳夏好像解开了什么不得了的束缚,浑身一松,他自己潜意识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却无法阻止身体顺从本能语无伦次地不断吐露:“督主的胸好白好漂亮,乳头也好美……还没摸过……”

阴容没想到余阳夏竟然能说出这种话,那个在外人面前寡言而冷肃的镇北将军,此刻正骑在他身上神色迷离地诉说对自己的迷恋与渴望,这怎能让人不心动?阴容感到身体热了起来,忍不住偷偷夹了夹大腿,想要缓解阴茎内部缓缓加剧的酥麻。他终于伸手握住了那根无人理会,在空中不住抽动流水的阴茎,引得身上人一声走调的低吟,然后就这么握着他的阳具,像牵狗一样往他胸口的方向拉,余阳夏只得膝行两步,怕压到阴容,虚虚跨坐在阴容胸腹处。

“你想怎么用咱家的胸?”阴容边轻声慢语,边隔靴搔痒地玩弄余阳夏的阴茎,让青筋暴起的粗壮阳物悬在白皙的胸口上,几乎能感觉到其上腾腾的热气,“想用手揉?用嘴舔?还是……用你的这根鸡巴操?”

“——!”余阳夏的脑子里轰的一声,压抑多时的情欲一下决堤,他猛地向下一顶,硬挺的阳物就挣脱了阴容的手,啪地打在他魂牵梦萦的胸乳之间,同时两只麦色大手一左一右,用力按在一对雪白莹润的胸脯上,将柔软的乳肉抓得微微隆起!

“呼、呼啊……啊、啊——”余阳夏暴起的速度太快,还未等阴容反应过来,余阳夏已经是一边挺腰用鸡巴磨着娇嫩的胸口,爽得头颅后仰,大张着嘴发出断断续续的无意义音节。

余阳夏神智不清,手上的力道也未经控制,攥得阴容痛呼一声,两片雪白的胸脯霎时间印上红彤彤的指痕,当中脆弱敏感的乳头受此刺激,更是立刻挺起,硬硬的宛如小石砾一样顶在余阳夏的手心。那根勃起的硬鸡巴毫无章法地在胸口正中抽插磨蹭,速度之快、力道之大,让那块不见光的皮肤被磨得生疼,也是逐渐泛起了嫣红,好在余阳夏的鸡巴一直在激动地吐水,汩汩的前液全都蹭在阴容胸口上,湿淋淋地泛光,好歹算是充当了些许润滑。

“你、嗯、你个傻子……轻点……”阴容嘴上娇嗔一句,身上却是爽的,他的身体和精神似乎都已经学会了从余阳夏的表情、声音、触感和气味中摄取快感,只要是余阳夏,就会让他浑身发软发热,阴茎酥麻流水,最后一边用废物鸡巴潮吹一边攀上颅内高潮。

余阳夏此时已经听不见了,只知道拼命挺腰,但仅仅是阴茎下侧与胸口摩擦,还不足以缓解猛烈的药效,他茫然无措,锋利俊朗的眉梢蹙得死紧,嘴里痴痴念着:“不够……督主,督主帮我……”

一看就知道余阳夏是个正经人,估计春宫图是没怎么看过,两手按着他胸也不知道动一下,就这么傻愣愣地使劲磨他胸口。不过阴容可就不是什么正经人了,他不介意教教自己单纯可爱的小将军,也不介意让自己更爽。阴容抚上了那两只一动不动的大手,带着他放在正确的位置,耐心教他:“你把手放到两边……这样捧着它。”

余阳夏听话地照做。不知是否因为是阉人的缘故,阴容的胸乳既不似瘦削的男人那样平坦干瘪,也不似余阳夏这种健壮的男人那样结实,反倒像是还未成熟的少女,微微地隆起,手感也软得好似丝绸包裹着流水,在他手中轻轻震颤。因着他把手放在了这对乳房的外侧,硬挺的两颗乳头终于从压力中释放,慢慢从乳晕中探了出来,艳红的颜色好似樱桃,衬着雪白肌肤上几道刺目的红痕,别有一番被凌虐过的淫靡。

“然后用你的拇指按着这里……嗯啊!呼……对,就是、这样!”

余阳夏目不转睛地盯着阴容扳过自己的拇指,放在了那两颗鼓胀的乳头之上。肌肤甫一接触,阴容瞬间剧烈地抽动,唇齿间泻出一声无法克制的娇喘,胸口挺起,倒像是主动把乳头往他手下送一样。终于摸到了他魂牵梦萦的这对乳头,余阳夏兴奋得连胯间胀得发疼的阳具都不顾了,试探着动了动指头,阴容一下就扬起头发出一连串呻吟;当他无师自通地用拇指缓慢画圈按揉阴容的乳头时,阴容更是爽得慌乱抓住他的手腕,腰肢无力地挣扎挺动,就连眸子里都隐约浸了水光。

太爽了,没想到这里能这么爽、这么敏感。阴容差点要后悔教余阳夏玩自己的乳头了,但随后还是败给了铺天盖地的愉悦。毕竟他作为阉人,很少有别的器官能给他造成这种生理上直观又强烈的快感了。

阴容忍耐着胸口处源源不绝的冲击,抽空低头看了一眼还杵在他胸口搏动的紫红阳具。他还没忘了余阳夏中了春药,得让他先发泄出来解了药性才行……阴容从握着他的手腕转而捧上他手背,这招也是他从晋王找的那些画本上看来的,他也没实践过,不确定能不能行得通。

总之面上不能露怯,且先试试。阴容双手微微用力,引导着余阳夏:“现在用点力……看看能不能裹住。”

余阳夏屏住呼吸缓慢加力,手中柔软细腻的乳肉被拢住,逐渐向中央聚拢,贴上了勃勃跳动的阴茎。雪白的软肉从指缝中溢出,被生生挤成了接近女人胸乳的样子,略有些疼,但阴容看着自己胸口之间被挤压着的阳物,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没想到从画本里看来的乳交,竟然真的可以实现。

正当他走神时,上方传来余阳夏几乎是哀求的声音:“啊啊……好舒服、这样好爽……督主、督主告诉我怎么做,接下来怎么做……”

“呵呵……”阴容看他这幅样子,忍不住舔了舔唇,一只手偷偷顺着余阳夏的腰肢往后摸,划过他紧绷的臀肉,循循善诱道:“接下来,将军就可以操咱家的胸了呀。”

下一秒,余阳夏就蓦地一挺腰,肉棒从被前液浇得透湿的乳缝间猛地顶了出去,直接一路顶到了阴容的下巴,紫红鼓胀的龟头在肌肤上留下一个水印。余阳夏的动作没有半点停滞,立刻甩着劲腰抽插起来,水液噗呲噗呲地到处飞溅。同时他保持原本姿势的双手也不由得动了起来,阴容到底不是女子,即使用力拢着胸肉也并不能完全包裹住余阳夏粗硕的阴茎,只能勉强覆盖两侧,余阳夏便无师自通地挤着手心里的软肉去揉、去磨,让那又软又滑的细腻乳肉仿佛有生命一样按摩嘬吸自己的阳具。连带着按在乳头上的拇指时而随着转着圈将勃起的硬挺按进鼓鼓的粉色乳晕里,时而学着之前阴容欺负自己的样子快速上下拨弄。

“嗯啊啊!好、好激烈……等一下,乳头、太爽了……啊嗯……”

阴容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霎时叫出声来,白皙的身上泛起情欲的粉红,双腿忍不住曲起,大腿夹紧,阴茎根部传来阵阵酥痒,让阴容忍不住一下下用力挺跨,被包在衣物里的软肉徒劳地顶弄空气,在激烈的甩动中啪啪地打在并紧的大腿根上,每打到一下,就甩出几滴粘稠的清液,弄得胯间衣物又是湿了一片。

“我也、好爽……!督主的胸……吸着我,好热!好软!摸乳头也舒服、胸好软……”

此时的余阳夏已经完全没了禁忌,什么色情的话都敢往外说,诚实地描述着自己的感受。他仰着头,眉峰呈八字的样子,时不时咬着下唇试图止住自己淫乱的话语,却总是被快感冲开了牙关,喘得连嘴都合不拢。身下的动作更是仿佛真的在操什么人一样,使劲的时候腰肢和臀部漂亮的肌肉分毫毕现,有力地操弄时还会甩出晶莹的汗珠,性感得惊人。

阴容一面受着乳交和被按揉乳头来带的巨大快感,一面被身上人操弄自己的模样勾得欲火焚身,终于没忍住还是把手伸到了余阳夏的臀缝之间,在那个隐秘的入口处试探地上下抚摸。见余阳夏只是低低喘了一声,随后就又沉迷在乳交之中,便放心地开始绕着那圈肥厚的穴肉打着转揉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春药的缘故,余阳夏这次放松得很快,原本紧致地簇拥在一起的肉穴开始规律地收缩蠕动,甚至隐隐透出湿意,将阴容的指尖都吃进去一小截。阴容再也等不下去,缓慢但坚定地插进去两根手指。

“嗯……!哈,哈啊……”余阳夏挺腰的动作停了一瞬,挨过被手指入侵的胀痛,却好像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一样,一双含着欲色的眸子无辜茫然地看着阴容。

阴容勾唇一笑,被灼热软肉包裹的手指转着圈在甬道中探索,没几下就熟练地找到了那个敏感的凸起,重重按了下去,嘴上问:“怎么了?别停啊。”

体内最敏感的地方被刺激,余阳夏骤然一抖,爽得大腿打颤,没撑住自己的身体,呜咽一声跌坐在阴容身上。说不沉是假的,但阴容更喜欢余阳夏这幅自顾不暇的样子,愈发兴奋地用手指抽插余阳夏的后穴,强硬地带动他继续挺腰。

“呜……不行了,两边……都好爽!”

前后夹击的快感让余阳夏乱了方寸,揉捏双乳的手一松,整个人轰然倒下撑在阴容头顶的地毯上。被聚拢的乳肉也一下子散了,带着红到发青发紫的纵横指痕慢慢恢复成原本的样子,上面两个乳头被亵玩得肿胀了许多,几乎和樱桃一痒大小。

阴容也爽得不甚清醒了,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狠狠地玩弄眼前这个诱人的男子,看他崩溃,看他射精。他一边快速而用力地用手指奸淫余阳夏的后穴,一边摸索着抓住他失去乳肉包裹而欲求不满的阴茎,扳着硬挺的肉棒就往自己空虚瘙痒的肿胀乳头上顶。充血到极致的阳物比手指还要滚烫,阴容当即长吟一声,随即控制不住地渴求更多,竟然抓着阴茎把流水的龟头凑到乳头上,让翕张的马眼把前液全抹在乳尖和乳晕,又环着阴茎的根部上下甩动用茎身整个拍打乳头,打出啪啪的水声,与后穴被抽插出的滋滋声相互应和。

“嗯嗯……乳头好爽,再操我乳头……好舒服,废鸡巴又流水了……”

余阳夏被阴容淫荡的模样和言语色到,回头一瞥,果然见阴容的下半身正无意识地一挺一挺往上操着空气,裆部明显一大块暗色水痕,仿佛失禁了一般。他受不住地低吼一声,重新一顶腰,把自己的阴茎死死按在阴容左侧的胸乳之上,狠狠地操起那可怜的乳头。乳肉又软又滑,勃起的乳头则又硬又弹,随着他快速顶胯抽插的动作先是碰撞他鼓胀的龟头,随后被压进乳晕里从茎身下侧一路划过,刺激每一根血脉愤张的青筋,甚至有时还会顶进他开合得余来越快的马眼里,生生把细小的孔洞撑开,惹得鸡巴吐出一大股夹着乳白前精的淫液。

“哈、哈啊…乳头好好操,后面也……不行了督主,好爽、想射了……!”

阴容一只手已经伸进去三根手指,将余阳夏的后穴插得水花飞溅;另一只手则胡乱拧着自己被忽视的右侧乳头,又是快速拨弄又是捏紧了往外扯,试图给予其对等的快感。他的双腿不知不觉间已经撑了起来,废鸡巴一抽一抽,颅内高潮的前奏开始酝酿,脑子里的每一根神经都在颤栗,他的声音也跟着兴奋到发颤,色情得要命:“说,想射在哪儿?嗯?!”

余阳夏完全被情欲支配了,祈求的话语几乎是吼出来的:“想射在督主身上!让我射督主身上!”

后穴内的手指噗嗤一下抽出来,一把抓住已经开始流精的鸡巴,飞快地撸出了啧啧水声,并且还将淌着汩汩前液的龟头抵住已经被操得烂熟的乳头:“射!就对着这里射出来!”

不行了,真的太色情了。一瞬间余阳夏的脑海里走马灯似的闪过阴容裹着白精、被龟头撞得东倒西歪的殷红乳头;死死拧着扯成长条的另一侧乳首;脸上近乎狂热的迷乱神色……快感的闸门霎时被冲垮,他能感觉到后穴在剧烈地绞紧,穴肉因高潮而疯狂地抽动,自己紧贴着阴容胸腹肌肤的卵蛋提起抽搐,正有力地把精液泵到尿道之中。

“督主……真的要射了!”前后同时达到高潮,他最后重重一挺腰,龟头正顶在乳尖之上,马眼一张几乎要把乳头包裹进去,浓白的精液从中喷射而出,“嗬、嗬啊——啊啊啊啊射了!射在督主身上了!”

滚烫的精柱噗的一下打到软烂的乳头上,随后不停歇地狂喷数次,每一股都喷得又浓又多,连成几道粗壮有力的白线,啪嗒啪嗒的喷在阴容的胸口、脖颈、甚至脸颊。最长的一道精液直接从鸡巴喷到阴容头顶,落下的厚重精液正砸在阴容左眼,他下意识一闭眼,连睫毛上都挂满了浓精,流到嫣红的唇边,和嘴角流出的涎水汇成一股。

被射在身上的那一刻,阴容也高潮了。

他的腰胯猛地挺起,保持着整个下半身悬空的姿势,眼白上翻,无声地潮吹了。衣裤兜不住如此大量的水液,在他腰胯离地的那一刻哗啦啦地漏下来,在毛毯和胯间滴成了数道水线,几乎像是在裤子里失禁尿出来了一样。

“……啊嗯、还在、射……”余阳夏以手肘撑地趴在地毯上,臀部一抽一抽的,仰着头边射边呻吟。他射精时色情的声音,或许足以令未经情欲的处子高潮。或许是因为药物的缘故,余阳夏这次射精格外漫长且激烈,纵横交错的精痕几乎把阴容的胸口铺满了,他却还没止住喷射,虽然射出的频率降了下来,但余阳夏还在送臀抽插,顶几次就又喷出一股白精。

“哈……嗬嗯!”足足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余阳夏才最后顶了顶阴容的乳头,射出囊袋里仅剩的一大股精液,粗喘着喟叹,“射了好多,好爽……”

余阳夏中的春药虽然一时效果强烈,但似乎也不是什么阴毒的药物,发泄几次之后就慢慢好转了过来。眼见着他脸色爆红,支支吾吾想要辩解什么,可话还没出口,眼皮子就开始上下打架,很快因为消耗过多而疲惫地睡着了。

阴容安抚着还有些焦躁不安的余阳夏睡去,便从一片狼藉的床上翻身坐起,脸上早没了方才耽于情欲的样子,扯过外衣拢住青紫交加的胸口,冷冷对门外道:“进来。”

外头来景闻声推门而入,身后还跟着那天为阴容看诊的陆太医。早料到阴容此刻心情应当是极为糟糕的,屋内气氛阴沉,两人都是把头垂得极低,恭顺得不得了,生怕哪里惹他不痛快。

阴容去往太子府赴宴的时候,来景一直留在府里,只是余阳夏不习惯屋里有人贴身伺候,所以才候在屋外。因此当自家主子装醉回来的时候,他也识趣地没进屋通报一声,却牢牢守着屋门不让无关人员靠近,免得坏了主子的好事。不成想阴容进屋没多久,屋里就传来一阵混乱骚动,还有人倒地的声音,来景连忙凑近窗纸一听,隐约听见“春药”两个字,就知大事不妙,当即就通知和阴容一道回来的来庆速速清查府中下人及各样吃食,还找来了太医一并守在门口,只等阴容吩咐。

此时阴容早已把床幔放下,绸缎把里面的人挡了个严严实实,哪怕太医在下面跪着,也丝毫没有拉开帘子的意思。

陆太医本心中紧张无措,方才来景公公不是说有人中了春药吗?这不让看也不让摸,这可怎么诊断?

那边阴容却没有搭理他,只是先淡淡地瞥了来景一眼。来景会意,立刻低声上报:“小的已经让来庆筛过一遍,送进这屋里的吃食都干净,府里众人近日也都没有异常。不过时间紧,并没有问得很细,说不得还是有潜伏已久的探子……督主,可要用刑?”

“不必了。”阴容冷哼一声,适才同余阳夏颠鸾倒凤时来不及细想,这会子头脑冷静下来,以他的心计,怎会猜不到这是谁的手笔?若是他这时大张旗鼓地审讯府中下人,那才是叫人看了笑话!

阴容的声音强压着怒意,那把阴柔的嗓子都显得沉郁了:“咱家没猜错的话,问题应当是出在咱家身上。”说着招呼地上唯唯诺诺的小太医上前来。

陆太医不明所以,但不敢反抗,只好拼命吞咽口水掩盖不安。一凑近阴容身侧,就能闻到一股醉人的酒香。常人都会觉得阴容刚在席上饮了不少酒,身上染了酒气也是正常的,但他到底是在草药堆中泡大的,一下就皱起了眉头,不禁抽着鼻子细细嗅了嗅阴容身上的味道,像是在辨别什么。

片刻后他猛一抬头,激动道:“若督主说问题出在自己身上,便只能是这样了!是鹿茸酒!鹿茸酒中所用的肉苁蓉,有补肾阳、益精血的效用,不过药效缓慢,且对阉人无用……但若是近期服用大量补药之人,骤然被这药香激发了药性,就会产生类似春药的效果!这症状并无什么药物能缓解,但也不严重,只需发泄出来便能好了……”

这番言论叫来景颇为震惊,但阴容却好像早有预料一般,只是哼笑一声,慢慢地眯起了眼睛。

来景见状又是心中一震,他熟悉督主的这个表情,督主这是……起了浓重的杀心。但那可是太子啊……来景不敢再细想,躬身带着陆太医退了出去,走出门外被冷冽的夜风一吹,两人终于从那可怖的阴森威严下喘过气来,这才惊觉早已汗湿重衣。

……

“秦烨、秦烨……”阴容坐在床侧,一只手无聊地卷着余阳夏的头发把玩,一边细细地念着这个名字,语调中透露出一股子不合时宜的天真的疑惑,似乎在认真地考虑是要把他千刀万剐好呢,还是五马分尸好呢?

没想到竟然被摆了一道……今晚宴席上,先是利用那翠什么玩意的丫鬟试探他和秦修筠的关系,被堵回去后又转而试探他对皇室秘辛知道多少,演得可叫一个有进有退、百转千回。虽然这些也都是秦烨想打探的,但这次宴席的真正目的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验证他的一个猜想——他知道余阳夏在阴容府上了。

这一简单的事实,背后所牵扯的是一系列错综复杂的推测猜忌。镇北大将军出现在阴督主府上,是被逼还是自愿?是否意味着以余阳夏为首的镇北军,要投靠掌印大太监这一派宦官势力了?可就算是这样,堂堂大将军又不是没有自己的府邸,何必住在别人府上呢?这就不免让人往“金屋藏娇”这方面动脑筋了,况且把人圈在自己的地盘,本就是一种宣示主权的举措……

因此秦烨缜密地计划了这场别出心裁的阴谋。余阳夏重伤进京之时,阴容曾搜刮了不少太医院甚至皇帝内库的珍惜药材给他治伤,这都是瞒不住的,太子轻易就能知道余阳夏用过不少补药,且都是珍品中的珍品,药效自不必提,一旦遇到肉苁蓉药引,那就是火星落在了棉絮之上,瞬息便会爆发强烈的情潮。

宴席上,他刻意假作试探,把话题往秦修筠身上引,对于余阳夏这边的猜测是分毫不露,只是频频敬酒,让阴容身上染上鹿茸酒的香气。秦烨甚至谨慎到没有让下人装作失手把酒一点洒在对方衣摆上,既怕阴容发现了要换衣服,又怕以阴容那深沉到吓人的心思,只是这样一个微小的出格,就足以让他查见端倪。

事实证明,他的谨慎是有效的,无知无觉地带着一身酒气回了府,接下来他只需要静待探子的消息即可。阴容府上确实宛如铁桶般滴水不露,这么多年秦烨也没能塞进去半个耳目,但放几个探子在周边还是做得到的。

太子让心腹太医算过,余阳夏吃得那好些补药,骤然爆发出来,凭自己是很难解决的,非得和人交合不可。而阴容素来既不喜男人,也不喜女人,府上伺候的净是和他一样的阉人小太监,倘若余阳夏是个正常男子,一时间是找不出人来伺候的。那样的话,他们必然要派人出去到青楼或什么地方找个女子给余阳夏,就落实了余阳夏确实在他府中了。

反之,若探子没有看到女子进府……一种可能是余阳夏并不在这里,但更为可能的是,余阳夏和阴容,确确实实有着那种不可告人的、违背天理伦常的肉体关系。

秦烨并不指望自己这招能瞒阴容这老狐狸多久,但只要想着高高在上的总压着自己的九千岁,和那个自恃清高的大将军,在药物的作用下毫无理智地滚在一起交媾,又或者随便拎了个小太监给余阳夏疏解……秦烨就发自内心地感到一种扭曲的快乐,掌控和支配他人的快乐。就算事后回过味来,阴容也没办法找自己算账,否则就是间接承认了余阳夏在他府上的事实,让九千岁吃了这么大一个哑巴亏,秦烨心情好得很。

……

阴容光是想想秦烨此刻得意的模样,就恨得牙痒。

权力倾轧中一时的盈亏都是常事,阴容从不怕吃亏,被谁坑了,他只会默默汲取教训,然后静候时机,百倍千倍报复回去。但这次不同,竟然把自家将军牵扯进来……

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秦修筠倒是不急着扳倒他这个乖侄儿。阴容眯着眼睛想,也是时候敲打敲打秦修筠,别老是耽于那妇人之仁,赶紧当上皇帝才是正事。

春药那事过后,暗卫们自责不已——药是下在阴容身上的,而他们一路盯着阴容回来,竟然毫无察觉,让自家少主在眼皮子底下中了招。

事实上,若不是暗卫中擅长毒药与医术的北七作为军医跟着余阳夏去了北疆,死在了战场上,这点小伎俩是逃不过他的眼睛的。

不过余阳夏既然知道了这事是太子动的手脚,就不可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虽然阴容肯定会报复回去,但这不代表春药的仇就一笔勾销了——难不成秦烨真以为到了京城,镇北将军就虎落平阳、任人宰割了?

所以今天余阳夏预备要回一趟镇北将军府,很多事是书信里说不清楚、也不能在书信里留下痕迹的,非得和张副将见面密谈才行。

不过……

余阳夏看着面前横眉抱臂的阴容,有些无奈:“督主,你真要一块去吗?”

“自然!”阴容柳眉一竖,随即又软化下来,嗔道:“刚发生了那样的事,我不放心你嘛……要是你在自己府上又中春药,你打算找谁给你解?”

说着说着阴容语气逐渐变得危险:“还是说,你准备随便从府里揪个小丫鬟?”

“怎么会。”余阳夏明知道阴容是在胡搅蛮缠,太子再糊涂也不会隔一天又给自己下春药,只好过去牵了阴容的手安抚,“督主,我并不是不想让你去……”

余阳夏坦诚地直视阴容的双眼,认真道:“督主,镇北将军府的很多事,我现在不能让你听……这无关你我之间的感情,只是作为镇北将军,我必须对我的军队、我的部下负责。”

阴容沉默了。

他有一点点委屈,因为余阳夏似乎觉得自己是在试探他。明明不是那样的,自己才不会要求余阳夏非得袒露所有秘密,毕竟他们可是站在宦官和忠臣的对立面……但更多的是一种难言的喜悦与爱慕。是啊,他的将军就是如此光明磊落的人,不会因为一时的意乱情迷就忘记自己身上的担子,也不会畏惧恋人之间的猜忌,会坦荡地告诉他:现在还不行。

正因为余阳夏是这样的人,他才会如此恋慕着对方。

“我知道……”就在余阳夏心里突突打鼓,以为阴容要生气了的时候,阴容小声道,“我不会插手镇北军的事,你们谈话的时候我在外面等就好了……我只是想和你一起去看看你小时候生活的地方,仅此而已。”

……

镇北将军府。

方才还委委屈屈窝在别人怀里的九千岁,踏进镇北将军府大门的时候那叫一个神气非常。迎着下人们惊诧的眼神,走在余阳夏身侧仿佛一只昂首挺胸的骄傲的狐狸。

余阳夏还有些担心,阴容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和他一起回府,会不会传出什么不好的流言,阴容却嗤之以鼻。他的将军就是太善良太正派了,才会爱惜羽毛,像他这种在泥潭里面打滚的佞臣,从不在意染在身上的污泥——再说了,越是明目张胆,越叫人无从置喙,这就是阳谋的妙处了。不过这种事不必让余阳夏知道,自己会替他料理好背后那些腌臢玩意的。

但是,阴容也不知道,余阳夏并非爱惜自己的名声,否则他不会在朝堂上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对于户部侍郎泼在他身上的脏水,也不置可否。余阳夏对自己的认知,永远先是镇北军的一名将士,然后才是朝廷里的一个什么官员。他会在意流言蜚语,只不过是想到这些年阴容遭受的永无止境的猜忌和中伤,就不愿意让他再受到一点伤害。

进入府邸后,余阳夏略带歉意地将阴容留在前厅,命下人们给他奉茶,随后就风风火火地跑去找张副将,一副要速战速决的样子。

阴容倒是早有准备,也不觉得无聊,捧着茶盏慢悠悠地巡视着前厅。

镇北将军府和余阳夏本人是一种风格,简素又质朴,没什么多余的装饰,服侍的下人也并不多,个个战战兢兢地立在下头,不敢看阴容一眼。阴容心下嗤笑,不知道这府上的下人都是哪里塞进来的探子和耳目,连表面功夫也不会做,伺候人也伺候不好。主人家在这里待客,下人一个个胆战心惊的,叫人看了就倒胃口,哪还有心情?

好不容易进来了,也不能白来,总得帮着自家将军经管经管才是,阴容乐滋滋且自觉地扛起了当家主母的活计。

正巧走到角落的炭盆处,阴容居高临下睨了一眼,拢了拢自己大氅上厚实的兔毛领:“八月都过了,还不知道把炭盆点起……”说完还掩着嘴角轻轻地咳了几声。

才刚过八月点什么炭盆!下人们听得想翻白眼,但不敢反抗,只好匆匆跑出去拿炭过来点上,阴容又嫌不是银霜炭,非说熏得他嗓子都疼。

下人们有苦难言,镇北将军府是有银霜炭的份例,但去年的早已用完了,今年的还没下来,只能拿剩下的普通炭来用。有胆子大的被推出来和阴容解释,阴容侧着身子懒得听,把手里的茶盏往桌上重重一撂:“咱家说嗓子不适,也没人上来给咱家添口热茶?将军府就是这么待客的?”

说罢一挥手,那一把阴柔的嗓子唱戏似的:“算了,将军府上的人咱家指使不动,还是让咱家的人来吧。”

于是阴容带来的下人反客为主,认认真真地在前厅里伺候起来,把原本将军府的下人都挤在角落不敢做声——当然,阴容是不会把他们赶出去的,若是没被人看到,不就没人能证明他在余阳夏府里什么坏事都没做了吗?

等余阳夏一阵风似的冲回前厅的时候,就看到阴容捧着热气腾腾的茶盏,闲适地欣赏挂在墙上的前朝名画。

……前朝名画?他府上有这种东西来着?

再定睛一看,曾经简朴到有些空旷的前厅早已改头换面,四角摆了精致漂亮的兽首铜炉,里头银霜炭烧得噼啪作响,一盏小香炉飘着袅袅香烟,叫余阳夏一进来就热得隐隐冒汗。除此之外,阴容并没有动他屋里的桌椅陈设,只是在此基础上添置了许多考究的物件,茶具一整套都换成了他们两人惯用的,连地上都铺了阴容府上遍地都铺的白绒毯,甚至还弄来了一展红木镶掐丝珐琅的山水大屏。这种熟悉的铺张装潢,余阳夏还以为自己误入了阴容的府邸。

难怪过来的时候带了那么多马车。余阳夏有些好笑,凑到阴容身边,虽然很想把这个可爱的人拥进怀里抱一抱,但碍于还有自己府里的人在看着,只得保持着一个礼貌的距离。

“我和副将已经谈完了,本来打算和你一起去府里转转的……”余阳夏犹豫道,“但是他们吵着要和我去演武场比试,我想问,嗯,你想和我一起去吗?”

演武场?阴容想起之前探子和自己汇报的场面,说余阳夏和军汉们比试,往往到一半就热得忍不住扯了上衣打着赤膊战作一团……

“呵呵……去啊,当然要去。”

余阳夏莫名打了个寒战。

……

到了演武场,张副将已经在那边等着了。

这还是阴容第一次亲眼见到这位副将,只知道他是余阳夏信任的部下,所以稍稍克制了一下惯有的目中无人的矜贵劲头,还算礼貌地点了下头。

张副将原叫张临风,是余阳夏从京城带到北疆去的,算是知根知底。他父母学问并不如何,起名也简单粗暴,张临风这名字乍一听文雅,可他还有个叫张玉树的哥哥,连在一起就有些啼笑皆非。不过这俩人倒也不辜负他们的美名,眼前的这位副将,身量匀称高挑,比起余阳夏这种结实宽厚的身板,显得有些精瘦了。人看着也怪年轻,一双眼睛神采奕奕,眼神干净,见余阳夏过来了,笑得很是爽朗。

阴容看张临风对着自己也是落落大方,并无仇视的样子,饶有趣味地一挑眉。张临风见状也不恼,直接道:“将军每次都从您府上寄信,来这边也是从您那里过来……总瞒不过我的,所以将军早就和我说了。”

“和你说了?”阴容轻笑一声,虽然在问张临风,但眼神却看向有些不自在的余阳夏,“你们将军都说了什么?”

“大概是……‘督主并不是镇北军的敌人’这种话吧?”张临风没察觉,大大咧咧地摸着后脑勺答道。

虽然知道余阳夏不可能和别人说他们俩真正的关系,但是这样也把内敛的余阳夏羞得不行,顶着两只红透了的耳朵勉强道:“你不是说要比试吗?快点去擂台上吧。”

张临风可称得上是一个武痴,生平最爱的事就是和武艺高强的人切磋,闻言兴奋得马上把方才的对话抛之脑后,跳起来拽着余阳夏便往擂台上跑,嘴里还念叨着好不容易等到你养好伤了这次可不会手下留情云云。

阴容施施然走到擂台边的看台上,周遭的下人们十分训练有素,有序地在简易的长椅上铺毛毯、还堆了三四个软枕,硬是在这里堆出了个贵妃榻。随后还有两个小内侍捧出一整套茶具,点了个小炭炉煮起茶来。明明方才已经留了一套茶具在余阳夏府里,这时候竟然还能再掏出来一套,真叫人怀疑阴容是不是把自己的府邸搬了过来。

也幸好那些军汉都热热闹闹地围在擂台周围,没人来谴责他毫无君子形象的姿态,阴容就这么悠闲地捧着个手炉,舒服地歪在一堆毛绒里面欣赏着擂台上的场景。

余阳夏并没有一上来就和张临风对打,这还是张临风要求的,说将军这么久没跟人对练了,先拿几个下属热热身,找回感觉才好。

虽然余阳夏觉得没什么必要,但眼见下属们双眼放光,便也就顺势应了,问他们:“是要拿剑,还是空手?”

“空手!肉搏才过瘾!”众下属都起哄。

余阳夏便垂着头转了转手腕,淡淡地掀起眼帘看向第一个跃上擂台的人,没什么感情地宣告:“那便开始吧。”

话音刚落,台上的二人便扭打在一起,那头看台上的阴容却被余阳夏方才的动作和神情震得一时失语,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大腿正紧紧夹着。

他从没见过那样的余阳夏……如此冷肃而锋利,好似盘旋在塞北烈风中紧盯猎物的雄鹰,能撕碎血肉的利爪却掩在羽毛里,是还未出鞘的利刃,蛰伏着等待杀机。

阴容的眼中露出前所未有的兴奋,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他正为眼前这个男人从不对自己展露的攻击性而痴迷,以至于忍不住将这种迷人的攻击性与爱人间淫靡的攻城略地画上了等号。

他抬手将毛毯拉至胸腹处,盖住衣袍下两条紧紧纠缠磨蹭着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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