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02(2 / 2)

加入书签

崔明德的眼神意味深长:“感情之事,自然是由自己决定,婚姻大事,则由父母长辈做主。”

我道:“我想好了,不嫁。”怕崔明德劝我,还特地闭上了眼,以示决心。她却没劝我,自己在一侧沉默许久,却问了我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二娘和韦欢走到这地步,可曾后悔过?”

我疑惑地睁眼:“后悔,怎么不曾后悔。可是不是你想的那些后悔。我恨自己不能早些和她剖白,以至于她竟嫁给了睿哥。恨自己不能更强大些,可以护得她一世安康。我恨自己没投生成一个男人,可以正大光明地与她在一起。我还恨自己不能与她在一个更好的时代相遇,那个时代没有这些乱七八糟讨人厌的规矩礼教——可是再是后悔,我也已遇见了她。”遇见便是遇见,喜欢便是喜欢,既已无可更改,便更不用做无谓纠结——这是阿欢教会我的。

崔明德深深地望着我,一语不发。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本卷应该有大量非太平视角的剧情…by分卷困难的某允

解释:

李旦跟守礼的辈分不一样,所以李旦是三郎,守礼是“小大郎”,如同称呼独孤绍“小六娘”、独孤敏“小七娘”一样,加“小”字是说辈分哒~唐人辈份大约是长辈可叫xx丈,同辈或小辈都可叫xx郎,小辈的话亦可为小xx郎,再小一辈我只看见唐德宗在玄宗时(德宗曾祖父)被称呼“崽郎”。

第259章行露(十五)

她又梦见她了。

正是耳鬓厮磨之后、肢体交缠之时,她伏在她的身上,嘴唇轻柔地去贴她的小腹,一吻之后,又自肚脐而下,一个吻又一个吻地落下去,将至最重要的那地方时忽地抬起头,对她眨了眨眼睛,灿烂一笑,阳光自天空中投下来,将她本已神采飞扬的脸照得更加炫目动人,一双明亮的大眼中更有着如旭日般灿烂的光辉。

她情不自禁地跟着她一笑,伸出手去,想要抚一抚那张孩子般天真的脸,行动间却觉手落了空,整个人猛地自梦中惊醒,怔忡地坐在吊篮上,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那不过是午睡时的一个梦,她已久不见那个人,更别提与她有那样的缠绵了。

韦欢呆呆地坐了好一会,失神地抬起手,自己去看自己的手掌心,那里暖洋洋的,像是真的握住过谁的手,然而抬头看看今天的太阳,她便知道,这掌心的温暖,不过是阳光投下来的残余,方才的一切的的确确只是一场梦。

韦欢苦笑一下,重又躺回去,缩在吊篮椅中。无论春夏秋冬,只要得空,她总喜欢坐在这里,坐在太平为她和守礼造的吊篮中,假装身后托住她的并非枯死的藤木,而是太平的肩膀。

这藤吊椅最像太平怀抱的时候是夏季,阳光自葡萄架子中穿过,将一整张椅子都晒得热热的,有时她会和守礼一起坐在上面,听着四面占风铎的声音,守礼也如太平小时一般喜欢这些晃晃荡荡会发声的小物件,听得喜欢时,会在椅上站起来,高兴地拍手道:“姑姑家的也响了。”——守礼从未去过太平家,只能缠着韦欢,听她描述“姑姑家”的模样。韦欢也只随驾去过一次,行色匆匆,并不知太平家的就里,被守礼缠得烦了,就照着从前蓬莱、朱镜两殿的模样来告诉守礼,说那里许许多多的占风铎,木的、铜的、铁的、水晶的、玉的…在守礼的想象中,姑姑家一定是个极大的花园,里面挂满了占风铎和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小玩意,风既然吹响了他这里的占风铎,必然也吹响了姑姑家的。

这小儿郎的聪明着实是异于常人,五岁的年纪,便已知道天下的风都是一样的,连韦欢有时都会被这小东西说的话震住,好在他一向乖巧,除了与韦欢和太平之外都不大亲近,也无从泄露这些机敏,不然韦欢便又要开始发愁了。

韦欢想到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