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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高位、久历富贵之后再行打压来得有效验。她甚而有些故意地宠着这孩子,时时在众人前夸赞她的才华、有意地要养出她的傲气。

虚名富贵享受得越多,便会越放不下,到时什么家仇、风骨,便全都是浮云,什么都不及自己的名利权势来得重要。

她如驯一匹稀世良马那般驯养着她,反复地试探敲打她,在她面前格外喜怒无常、却又精心地控制着分寸。她考察这孩子的每一个神情举止,越观察,便越觉驯养这件事有趣,越有趣,又越觉得这小小孩童是个可造之材。

可惜却是个女孩。

她自己是个女人,倒并不觉得女人真的天生便比男人要低一等。但是就她所见,时下的女人往往比男人们要更软弱,时常耽溺于情爱,又格外贪恋富贵。尤其是经世家教训出来的那些女娘们。家族、礼法、清名、忠贞…这些她不屑一顾的东西,却被她们奉为圭臬。

这小女娘是她一手教出来的,她要用她,便要她十成十的忠诚。上官婉儿该是她的人,从头至脚,从身至心都是她的。

她决心用驯至烈之马的法子,来驯服上官婉儿这个人。她要在这小女娘尚未完全老成之前彻底地摧毁她的心智,叫她终身敬畏自己,一辈子都不敢起任何异心。

她看似不经意地为婉儿启了蒙,满意地看到她如一个寻常小女儿家那样心神不宁、辗转反侧。她留意看着这小女娘的行止,静静地等待她寻机与外人交接。然而婉儿自那时起日复一日地憔悴劳损,却始终不肯与男人们多说一个字,甚至连内侍们也不愿理会。

她知道婉儿看不起团儿,刻意地提拔团儿,满意地看着殿中人一个个嫉妒得眼发红,高延福和贺娄氏几次三番地到自己跟前说过团儿的坏话,婉儿亦有所松动,却始终守着分寸。

这小女娘的坚忍倒着实超出她的预料。

不过小女娘就是小女娘,十七八岁的年纪,就算比同侪坚忍,却也不及她这在太宗后宫忍了十年冷落、又在先帝后宫中一步一步爬上来的太后。

她到底是轻松抓住了她的破绽,几句便激得这孩子心中愤懑、口出怨言。她唯一没算准的便是,这孩子所以为的“清名”,竟与她所说的“清名”全不一样。她本意是想让婉儿署名赐死大臣的诏书的,赐死的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诏书中将这位大臣的罪行比作了上官仪,她要让婉儿以女孙的身份坐实她祖父的罪名,如此在世人眼中,婉儿已彻底背弃了上官氏,想不投效自己都难。

不过这样更好。

她眯着眼看着对面颤抖着脱去了外衣的小女孩,饶有兴致地打量她中衣下隐约起伏的胸膛。先帝大行不久,此刻便召男宠入内,难免招惹物议,倘若用的是婉儿,那便不一样了。旷乏妇人用婢妾消解,本就是连世家大族也默许的规矩,何况她是当今太后?只不过要如何用此事挫折婉儿到极致,令她终身怖惧,再不敢起任何背叛之心,却还要稍加斟酌。

婉儿停了手中的动作,惶恐不安地望了过来,双眼发红,似随时便要落泪,她便在这一眼中有了主意,微微一笑,自己动手,重新将衣裳穿得整整齐齐。

婉儿迟疑地看她,她则对婉儿一笑:“继续脱。”婉儿脱到只剩心衣便又怯怯地停了手,满面哀求地看向她,她对此无动于衷:“脱了。”

婉儿赤身裸体地站在她面前了。少女精致的轮廓和生涩的神情让她想起自己年轻的时候,竟无端地对这女体生出了几分兴致:“跪下。”

婉儿依言跪下,殿中空旷阔大,衬得这小小女娘越发柔弱孤单。她转身走到床沿,缓缓坐下,对这柔软的大孩子傲慢地抬下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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