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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坊市长什么样呢。”

我怔怔看她,留神查看她脸上有无委屈之色,她却一直笑得很温柔,这温柔绝不像是一个下人、一个下属而对主上,倒像是对着一个邻家小妹妹,我想起她跟我说的那些君臣之分的话,很想再问她愿不愿意和我做朋友,话到嘴边,却又忍住,几经回转,才变成别的句子吐出来:“你…你让我亲一下,我就不计较方才的事了。我…我以前不高兴,都要乳母亲一下才好的,本来非得要乳母,不能要别人。单是现在跟前只有你,所以…所以我就勉为其难地用一用你罢。”

她愕然看我。我不等她的回答,便已低了头,正正地将自己的唇覆在她的额上,肌肤相亲时忍不住伸舌头在她额角一点,车内无冰,她的额上早出了一层薄汗,带着一点点甜地咸着,我心跳如擂鼓,假装正经地坐回去,转过头,舌尖却在两唇来回舔舐,妄图再多获取一些她的味道。只有这时候我才感觉舌头又是自己的了,因为她的味道自舌尖一路浸下去,侵蚀了我的舌头,又侵入了我的五脏六腑。

十二月冬日里的热茶汤不及这味道,六月热天里的冰蔗浆不及这味道,什么都不及这道味道,这是独属于我的,愉悦的味道。

第111章迎宾

我自觉做了坏事,不敢看韦欢,就推开窗子,假装在看外面。有许久韦欢都没有动静。我们就在车轮辘辘的声音中静静地坐着,彼此都不说话。车转过大路,进了小巷以后慢了下来,她才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凑到我身边来翻手边的匣子。我听见声音,好奇地转身,假装不经意地碰着她,手自然地便搭在她手臂上,问:“找什么?”

韦欢不答,只从匣子里寻出一朵绢花,便凑过来要往我头上簪,那是一朵淡紫的牡丹,并不似宫里常见的那样贵气,因是紫色,却又一点也不显寒碜。我绷着身子任她将花插在我头上,等她离开好久,才颤巍巍问她:“怎么…突然给我簪花了?”她喜欢我么?还是不喜欢?为什么突然要做这么亲密的动作?我今日的装束没什么大问题罢?可恨出门前竟没多再看两眼。或许是方才打闹之间乱了头发,所以她才要装着替我簪花,其实是替我理头发?但平常她都是直接替我理的,她常近身侍奉,论理也不该这么样拘束,直接替我拢了拢不就得了?

韦欢弯腰站着将我打量了一眼,道:“来探人病,虽不好穿得大红大紫的,太素净毕竟也晦气,戴朵花便好许多了。”

我方知就里,又有些失望,转念一想,对她笑道:“你也穿得素净,也戴一朵。”不等她有拒绝的机会,直接也从匣子里抓了一朵浅绯的牡丹,一手便将她往座上按:“你坐下,我给你戴。”

她略抗拒了一下便顺从了,端端正正地坐着,微微斜垂着头,自己拢了拢头发,将右边耳畔那一侧露出来,我见她一只耳朵玲珑小巧,仿如玉雕一般,忍不住就上手拨了一下,她一下子就连耳垂都红了,扬头看我一眼,复低下去道:“快到了,娘子别只顾捉弄人。”

我道:“不是捉弄,是见你有耳洞,怎么却不戴首饰呢?”

她道:“我戴不惯那个。”

我哦了一声,心里盘算着怎样送她一对耳环才好,手颤巍巍地朝她头上插花,插了几次才进去,又反复看了几遍,调来调去,却发现无论花在哪里,与她都十分相宜,她低头低得不耐,催我:“好了么?”

我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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