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四章诡异何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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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靖华对那两个老头产生了好奇之心,那混浊如寻常老者的眼睛他不敢看,却细细的打量起老头的身体,甚至是那两把扫帚来,可是看了半天,除了那两把扫帚看起来有些怪异之外,在这两个老头的身上,你再也找不到其它的异样之处,倒是身边的水叶子,产生了不大不小的变化。

水叶子的脸上不时的变幻着各种各样的神色,或哭或笑,或喜或悲,人生百态尽在脸上表现出来,特别是那横入于膝间的十指,像是在弹琴一样不时的弹动着,这次讲经坛一行,水叶子得益最大,从前她只是一个散仙,所有修行的法门都是凭自己来摸索,修行自然缓慢,弯路走了不少,好在清音之术是一种极为安全的修行法门,否则的话她有十条命也不够丢的,然后半山之上的修真者与山下的修真者完全不对,对于修真法门的理解和讲解都有天壤之别,虽然那位流云宫的前辈所修法门与水叶子不同,但是却也对水叶子有着极大的益处。

足足讲了一整天,那位流云宫的前辈退了下来,另外一名修真前辈登台开始讲解起来,中间竟然没有凭何的休息时间,对于修真者来说,十天半个月的不休息那是常事,而修真者又最重灵感与悟性,自然不能讲讲停停,一次讲完拉倒。

那位娃娃一样的玄天宗长老玄老也登台讲解,与身体不相称的苍老声音让廖靖华觉得有些好笑,不过更多的时候,廖靖华却在研究他的困龙锁,困龙锁这样法宝与廖靖华身上别的法宝不同,怎么说也是仙圣之流留下的东西,困住傻龙的时候那种威力,再看看现在这细小的样子。总是会让廖靖华对那些仙圣有一种望而仰止地感觉,时尔会神游天外,想着那些仙圣的威力,时尔又想着就算是拥有如此强的力量又能如何?无情无爱,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廖靖华的脑子里想得极为复杂,隐隐的有一种头疼的感觉。想要驱除杂念,可是这一开起头来,就像是大坝决了口子一样,停也停不住,甚至能想起自己哇哇落地时的情形来。从出生,一起想到现在,从现在,再一直想回去,每一次想到那数百万地丑恶人前赴后继跳下悬崖时。脑子里都像是钻进了一只老鼠在猛然一跳,像是要顶出脑壳一样,渐渐的。所有的都淡了下去,只留下那些丑恶人跳崖时的情形,一遍又一遍,廖靖华的脑子里地老鼠多了起来,像是将脑浆都搅得混了一样,眉心处的石精疯狂的透着暖流,安稳着廖靖华的心神,可是这暖一入体便被搅得不知所踪。石精出现了裂纹,渐渐化做粉末落了下来,廖靖华的眉心处,一个深深地小坑,露出了眉骨。强悍的身体又以极快的速度将这小坑弥补,又是无穷无尽地痛苦。

廖靖华想要跳起来大叫几声发泄一翻。想跳起来跑回那悬崖处跳下去,可是身体像是僵住了一样,怎么也动不了,全身的肌肉都在发紧,骨头像是要支出体外一样,书生的倔强让他坚持着,努力的舒展着身体,从上天柱峰的那一刻起,做为一个书生,他从来都没有认输过,也不会认输,无论他变成什么样,书生的骄傲都不会消失,争斗间,廖靖华有些迷乎了,好像自己在与另外一个自己在拼杀着,而自己,时尔善良温雅,时尔邪恶阴冷。

廖靖华可是真的迷茫了,此刻在他的身体里,两个自己,使用着同样地法宝相互攻击着,可是当善遇到恶的时候,总是会吃大亏的,邪恶的靖困龙锁燃着紫色的火焰,巨人棍横扫,虚影刀如雨般波了过来,丝毫不留手,杀机重重,善良地廖靖华虽然也可以如此使用,但是却处处留手,生怕会给对手带来什么致命的伤害,哪怕他明白这是自己地意识当中。

燃着紫火的困龙锁缠到了善良廖靖华的身上,邪恶的廖靖华则是呲牙一笑,拎着巨人棍慢慢的走到了他的身边,高高的举起巨人棍一棍使向善良廖靖华的头顶砸去,廖靖华心中善与恶的碰撞,恶胜了小说网。

一声叹息在廖靖华的心底响起,善良的廖靖华化做点点星光散于识海当中,邪恶的廖靖华则是抬头怒吼起来,四下的寻找着,廖靖华的全身一震,清醒过来,讲台上,一名穿着破烂衣衫的老头一边挠着身子一边在讲解着修真法门,身边的水叶子仍然在闭着眼睛,手指不住的弹动着,少卿瞪着大眼睛看着台上的老头,一脸都是惊异的表情,那两个扫地的老头,看了廖靖华一眼,又低下头去,像是打起了瞌睡,什么都没有变,只不过是廖靖华的气息更加阴冷,最后的那一点善被他击败了,虽然不时的脑子里像是跳出一个人来指手划脚一番。

迷蒙间,最后一个登台的老头讲完了修真法门退了下来,每个人都坐在原地没有动,听了各门各派的一些修行方式之后,除了廖靖华之外,每个人都有所得,都在尽快的消化着听来的东西,过了足足有两三个时辰,一扫地老头摇晃着走上讲经台,不知怎么鼓捣的拿出一个小小的钟来,小小的槌子轻轻的一敲,脆响声直浸入心肺当中,所有的人都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水叶子也睁开了眼睛,眼神清亮,不过她马上又将眼睛闭了起来,一如既往,廖靖华此时正看着那老头敲小钟,并没有注意到水叶子的异样。

“结束了,各位请回吧。”另一名老头拄着扫帚说道,众人连个屁都不敢多放,连忙起身,向那两老头施了一礼,慢慢的退了下去,廖靖华拉着水叶子,走到这讲经台边上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一名老头正在讲经台上收拾着,另一老头拿着那把七彩色的扫帚扫着地,像是感觉到了廖靖华在看他,抬起头来,对廖靖华笑了一下,满脸的皱纹皱得更深。也显得更加的慈祥,廖靖华的心里一动,那个善良的一面似乎又要跳出来,廖靖华本能的抗拒着,不再看老头,带着水叶子纵身跳了下去,水叶子从始至终都紧紧地拉着廖靖华。一点也不敢松手。

“书生,你会丢下我吗?”水叶子突然问道。

廖靖华皱了下眉头,心里很烦“不会不会,行了。你不要问那么多了,我们该走了。”廖靖华有些为耐烦的说道,虽然语气不好,可是水叶子却还是抿嘴一笑,拉得廖靖华更紧了。

众修真相互之间客套了一下。纷纷靠辞组队而去,廖靖华与水叶子没有动,他们不属于任何一个门派。想登山顶这事还是不说的话,廖靖华现在,怕麻烦。

修真者办事很利落,每个人都很忙,忙着将今天听到的东西回去整理一下,一会功夫,这讲经台这里走得精光,只剩下廖靖华与水叶子拉着手站在原来。看着那琉璃色的讲经台。

两个老头出现讲经台边上,廖靖华咪起了眼睛,看着这两个老头,两个老头淡笑着,拄着扫帚不说不动。讲经台开始下沉,渐渐的沉入泥土之下。那片空地上,青草开始发牙,树木露出头来,快速的长大,只不过是十几息之间,一片青草,树木将这片空地弥补,与其它地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两样,怪事见得多了,可是却还没有见过这么怪地,廖靖华与水叶子都愣住了。

“哈哈,我就知道你们两个没有走,别看了,这讲经台下一次说不定在哪出现呢,就算是现在挖的话,我敢保证,你们肯定挖不到讲经台,它早就跑没影了。”少卿豪爽的哈哈的笑了起来又钻出来,将廖靖华与水叶子惊醒过来。

廖靖华一皱眉头,心中颇为快,少卿很热情,可是热情得过头了,那种感觉让廖靖华很不舒服。

“我见你们二人没有跟上来,实在是不放心你们两个,这半山之上,怪兽奇多,咱们搭个伴赶路安全些,哈哈。”少卿哈哈的笑着说道。

“我们不同路。”廖靖华皱了下眉头说道“我们还要再往上走,不是要回程。”廖靖华指了指天柱峰地方向说道。

“噢?还要往上走?你们你是从上面下来的?不像呀?”少卿开玩笑一样的说道,风趣的少卿若是别人,就算是从前的廖靖华也肯定会不知不觉间被他影响,拿他当成最好地朋友,可是现在廖靖华性情阴冷,连水叶子这个一起患难的同伴都想一把掐死,更何况是少卿这个整天叽叽歪歪认识没几天的陌生人。

水叶子与一般人不同,自幼修习地就是清音之术,修的就是一个心性,讲的就是一淡然,少卿对于她来说,风趣归风趣,可是实在是太闹了,让她有些心烦。

“啊哈,你们肯定是哪个神秘门派的厉炼弟子吧,哈哈,也只有那些神秘门派才会在你们这种修为的时候出来厉练,一般的门派元婴期就放出来了。”少卿笑着说道,接着撞了一下廖靖华的肩膀,极为亲密的小地说道“是不是这样啊?”

“不是。”廖靖华冷冷的说道,这个少卿简直就是油盐不进,连自己和水叶子的冷脸都能受得了,倒底是他本性如此,还是他有什么歪念头呢,廖靖华在心中冷笑了一下,打定了主意,于是说道“其实我们只是不过散修而已,无门无派,刚刚从山下爬上来便遇到了你,而我们的目标是一直往上走,一直爬到峰顶去。”廖靖华说罢,紧紧的盯着少卿。

少卿很明显地一愣,脸色变幻了数次,接着猛地哈哈的笑了起来“没想到啊没想到,近几日在下不断地猜测着你们的身份,却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介散修,凭此修为有勇气去攀这天柱峰,佩服佩服,每年不知有多少一心想走捷径的修真者梦想着一朝攀到天柱峰顶便可被仙界接引成仙成圣,可是好像从来都没有成功的,能退回来的,都成为跺脚四方乱颤的强力人物,若是二位不嫌弃的话,就由在下介绍,加入我们离炎宗好了,离炎宗虽然是个名不传经的小门小派。不过实力还算是过得去,历代也有少成仙的前辈。”少卿笑着说道,事实上,离炎宗绝非少卿嘴里说的那么名不见经,在这一区域,提起离炎宗,那玩火地功夫。如果不是嫌命长,谁敢小瞧。

廖靖华却摇了摇头,什么这个让那个门的,对他来说,没有一点的吸引力。更何况现在占据廖靖华身体的,是那个阴冷而又偏执的性格。

“我们上山。”廖靖华说道,字字停顿,如同铁墙钉钉一样,生涩干哑。让少卿再难说出邀请的话来。

水叶子也点了点头说道“我跟着书生。”说罢,水叶子干脆转过头去。

“看来二位都是心志坚定之辈。相信你们登山之旅的成功性很大,在下与二位相交时日虽然不长,却如百年之交一般,在下实在是没有什么可拿出手地,浊酒两杯,送二位上路,路上遇到其它的修真者,二位可提离炎宗的名字。一般的门派都还会给上几分颜面。”少卿说着,晃手取出一个玉制的精美酒壶和三个同样制做精美地杯子来。

“让我来。”廖靖华说着伸手便去取那个酒壶,对这个少卿,他信不过,他要亲手检查一下那酒壶还有杯子有没有毛病。

少卿并不以为意。将壶和杯子都让给了廖靖华,壶和杯子在廖靖华的手上一转。内部极为普通,并没有什么异样,廖靖华倾壶倒满了三杯酒水,随意的取了一杯递给了少卿,就算是他此时性格阴冷,可是头脑却极为清晰,自然不能在这个地方随意开罪少卿这样的人物,否则的话就徒给自己增加麻烦。

“请。”廖靖华一举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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