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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翎:(洗耳恭听状)嗯?

琉璃:你就是个毛,连鸟人都算不上的~(抱头蹲下)

贺翎:……

6、朝议削藩

贺翡以贺连胜之名写了一份奏书,经过四弟的润色,终于过了他爹那一关,又从贺翎手中拿了一支伏击途中捡回来的箭,将箭羽卸下来塞入信囊中,令人快马加鞭送往长安,呈到了萧启的手中。

虽然萧珞没事,可明面上他傻了,那天敬茶时周围伺候的都是贴身忠心的奴仆,早就得了吩咐不许泄露消息,虽然下人总有碎嘴的,但靖西王治下极严,愣是没人敢往外透露半点风声,如今整个西北都知道嫁到靖西王府的九皇子是个傻子,随着宾客的陆续离开,这消息很快就会传遍天下。

皇子傻了此事非同小可,必定要上书原原本本告知皇帝。若是不上奏,皇帝那边早晚会得到消息,到那时可就落人口实了。贺家也知道,奴仆的供词单薄无力,并不能作为证据,因此并未出现任何指摘皇后的言辞,而是条理清晰地讲明了事情的原委。

奏书中言辞恳切,说九殿下才学天下皆知,没想到成亲之际才发现他竟然是个傻子,靖西王府上上下下都甚觉心痛,未及禀明圣上就对送亲的奴仆进行了审问,问出来的结果竟是皇后下毒,而且半路遇到过伏击,箭羽上也明明白白刻着一个“成”字。贺家对此诚惶诚恐,深觉这些贱奴胡说八道,这箭羽恐怕也另有蹊跷,因此将事情表书上奏,恳请圣上查明真相,还皇后娘娘一个清白,也还九殿下一个公道。

萧启先是大吃一惊,越往下看就怒火越盛,拿过箭羽放在眼皮子底下翻来覆去看了半晌,额头筋脉突突狂跳,一气之下将奏书和箭羽统统摔在了案上。

天家无父子,上位无私情,此话一点不假。萧启对这个儿子本来并无多深的感情,每每想到自己逼死老皇帝的事,对儿子们就一个个都视如豺狼虎豹,生怕他们像当年的自己一样弑父篡位,提防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再谈父子亲情?可自从萧珞远嫁西北,他就觉得这儿子对自己构不成威胁了,没了防范,反倒是念起他的好来了,现在又听说他被人下毒,哪里还坐得住,当即就是气怒交加、暴跳如雷。

他倒不相信是皇后所为,可毕竟矛头指着皇后,不管她是真的有错还是被陷害,总归和此事脱不了干系,不过他这皇帝习惯了听皇后的话,昏庸惯了,没有第一时间下令去查,反倒是原地转了几圈之后攥着奏书和箭羽去凤仪宫直接问询了。

成皇后看着他递过去的奏书,惊讶地打开,看了一半时,神色间未见半丝慌乱,可看到后面关于伏击一事,忽然就变了脸色,狠狠压下心中的疑虑,拿着箭羽观察了一番,待恢复从容之色才抬起头来,浅笑道:“陛下,臣妾待珞儿视如己出,怎么可能会害他?臣妾可真是要冤死了!珞儿出嫁前您也是看到的,哪里像个傻子?”

萧启让她说得一愣,顿时冷静下来,仔细回想了一番送亲当日的情景,觉得皇后所言在理。

“这箭羽也着实蹊跷,臣妾的兄长与珞儿并无恩怨,何以会加害于他,仅仅刻一个字可不能证明是我成家所为,若当真是我成家做的,又怎会愚蠢到用如此暴露身份的箭?”成皇后捏着箭羽,言辞间听不出怒意,手却气得有些颤抖。

萧启听得点点头,若有所思地在一旁的软榻上坐下。

成皇后瞟着他的神色,走到他身后去替他捶背捏肩:“陛下,那伏击是否当真发生过也未可知,珞儿如今远在西北,傻没傻可不是他们三两句话说了算的,胡诌都是有可能的。再说了,万一珞儿真的不幸被下了毒,他临走前还好好的,您说这毒会是何时下的?”

萧启皱着眉沉思片刻,迟疑道:“你是说,在靖西王府?”

“臣妾不敢妄下定论,只是胡乱推测罢了。”

“皇后所言不无道理。”萧启点点头,眉头又皱了皱,“不过,如此一来,就成了靖西王嫁祸于你了,他这么做又是为何呢?”

成皇后心里一惊,迅速转到他身前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以帕掩面期期艾艾道:“陛下,臣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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