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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一放下心来，感叹道：“我居然还活着。我以为我这下死定了。”他咳了一声，龙三起身为他倒了一杯水。

龙一半坐起来，把水接过来：“少主这里有人吗？”

龙三：“龙二。”

龙一：“不够。”

龙三：“和其他人。”

“龙四呢？”

“嗯。”

龙一点点头，费力地往里挪了些：“过来，和我一起躺一会儿。”

龙三注视他久久不说话。龙一莫名问：“怎么？”

龙三突然在他床侧单膝跪下，低头道：“你杀了我，或与我成亲。”

“噗！咳咳咳！”龙一一口茶喷出来，把自己呛到。

“……为何？”

龙三无法原谅地盯着他：“你已经忘了？”

“我没有。你这么猛我怎么会忘了？”

龙三脸微红起来，一下就将目光移开。

龙一将茶杯搁在床边的架子上，把跪在地上那人拉起来：“小宝，你这样可不对，太狡猾了，你看准了我不会杀你是吗。”

龙三一怔：“不……你也可以杀我。”

“那我就杀你。没规定怎么杀吧？”

龙三不曾想龙一会这样说，还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没有。”

“一次没杀成还能杀第二次吧？”

“……是。”

“那过来，睡在我旁边。”

龙三：“……”

龙三觉得这不对，坐着不动。

“你看，还不是不让我杀吗。”

龙三只得将鞋脱了，钻入他的被子里。拘束地仰躺着。

被窝中，他感到龙一温厚的手握住了他的手。那是很调情的握法，将他的四指轻轻攥在掌心，以拇指似有似无地摩挲着他的指关节。

“在我动手前，”龙一道，“你有什么遗言吗？”

龙三一时还有些悲情，想了想说：“照顾好四弟。照顾好少主。少主第一次给我买了东西，替我谢他。师父的养育之恩还没有报，替我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