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仿佛(2 / 2)
孟君文心中恼怒,随即倒也释然。连她他都不放在心上,不当一回事,她随便再添多少女人,又能抵什么用?不过是多几个人分散他的心罢了,对她并无益处,难道她还能指望谁能帮她挽回他的心?真是天真、幼稚、愚蠢。
夏莲却听的心惊跳,哀声求着孟君文:“大爷,您不会真的再为奴婢们添几个姐妹吧?不少字大*她……”
这会临阵倒戈是不是有点晚了?早知如此,就该……就该背着大爷私下里去向大*示个好。谁成想,做人竟是这样两难。
无怪乎所有人都要往上爬,不爬怎么样?越是地位低微的人,顾虑的就越多,不管做什么都是处处为难,谁不想自己活的更好一点,更轻松一点呢?
夏莲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苏岑说的这句话,又该如何评价大*这个人,只是眼神哀凄的看着孟君文,又转向苏岑。
孟君文自然不会向夏莲解释什么,完全就当没听见。苏岑已然说了只是“自尽其职”,不必他领情,他自然也就不会多说什么。
只是居高临下的盯着苏岑,大有一副“你有把戏尽管使出来,大爷我早就知道你的心思,不管你怎么耍,谅你也逃不出大爷的控制”之态。
苏岑也不以为意,行了一礼,道:“妾身有事,特来向夫君辞行。昨日祖母教诲,夫妻间应当宽容忍让、奉献牺牲,妾身亦深以为然。妾身想明白了,后院琐事,与夫君的国事相比,实在不足为虑,妾身以后不会再让夫君费心。”
说罢,转身朝着玫瑰道:“我们走吧。”
孟君文却怔住了。她来了,不吵不闹,做尽贤良淑德之态,又是自认失职、无德,又是要替他纳妾,到最后也不提回门之事,还说再不让他为后院琐事费心,就这么走了?
她吃了什么药,竟然会转了?
细思之下,她句句带刺,字字含着机锋,分明是嘲弄他堂堂大男人,心思不在国家庶务,却在后院女人身上,着实可悯可悲。做这样的大方之姿,也不过是暗讽她对他极尽轻蔑和不屑。又拿祖母的话说事,虽然是在自警,却也是在嘲弄他不知这八个字的真意。
这臭女人,敢当面侮辱他?
“站住。”孟君文甩开夏莲,几步追上来一把拽住苏岑:“不经我允许,你就率而为,眼里心里可还有我?别只做那些说的满口动听,却心口不一,阳奉为的人。想在爷跟前讨巧,就得言行一致。”
苏岑气的恨不得抓花他的脸,却强行忍了,面上带笑的问:“妾身愚钝,请夫君明示。”
“你……你来到底何事?”孟君文话到嘴边,又另找了个理由。他想陪着苏岑回门,却又不想自己放下身段说这句话,他就是想让苏岑求他,他才不情不愿的下台阶。
苏岑却早就怒火中烧,为着这件事,誓死不愿意求他了。听见他问,便笑笑道:“是婆母打发苏岑来请大爷的。”
孟君文语塞。
她偏不说是为了什么,就这么囫囵的说是孟夫人叫他,他若真去了,孟夫人当着苏岑的面,好歹都会说他一两句。
她不怕时间晚,那他就更不怕。
孟君文索展颜一笑道:“娘没说是什么事吗?想必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你我夫妻难得今天有闲聚在一起,不如你就在这陪我用过早餐吧。”
苏岑一笑,道:“大爷说差了,这会已经近午时,早餐早就变成了午餐。苏岑才用过,不饿,如果夫君不嫌,苏岑愿意亲自侍奉夫君。不过,婆母临来前再三嘱咐妾身,不管此行如何,总要跟婆母回禀一声。长辈为上,孝字为先,夫君必不会有什么意见?那妾身就不耽搁夫君用饭了。”
临了又极诚恳的劝了一句:“昔日妾身听家母说过,这早餐极为重要,最好定时定量,胜过百药。”
孟君文气的嘴角歪了一歪,心道,这苏氏还真是个滑不溜手的怪,想要拿捏她倒难,到最后还成了她好言劝谏他。
他最烦女人在耳边唠叨了,不管是祖母还是母亲,已经让他不堪其扰,如今又多了一个。
罢了,他一个大男人不跟她一个女人计较。
孟君文道:“倒是我的不是了,你提醒的很对,我和你一起去见母亲。”
见他屈服,肯退让一步,苏岑丝毫不领他的好意,只觉得更加可悲,偏不肯与他同步,便躬身道:“夫君先行,妾身忽觉身子不适,待妾身回碧叶居整理过再去见过母亲。”
孟君文倒怔了怔,他颇为不明白苏岑这话里的意思。夏莲和玫瑰却都懂了,一时都看向苏岑。她却只垂着眸子,沉静如松。
孟君文转瞬明了,一时倒有些尴尬,咳了一声道:“咳……那个……你自去便罢了。”
苏岑一笑,再次行礼,转身施施然而去。
荷田院里一片寂静,微风拂过,满院清香,仿佛不曾有过波澜。却也只是仿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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